第786章∶朝廷!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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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對於皇上那點心思,以智仁大師這等活了上百年的老道如何不知,這皇帝老兒不就是害怕自己徒兒天資太過妖孽而對李家的江山社稷有所威脅嗎,所謂的談經論道無非是想要智仁法師及所在的道門對其徒兒有所約束罷了。
    兩儀殿中,李世民與僧道等品茗談些方外之話,佛門與道家所說經義和例證讓這皇帝老兒甚感獲益匪淺,而李淳風一旁如聽暮鼓晨鍾,腦海裏大千世界與日月變幻,這廝沉醉於中早是魂飛殿外。
    張公謹、薛萬均、李道宗、周紹範、程咬金、馬周等和皇室親貴一並進入大殿的臣子卻是聽得雲裏霧裏,看著殿上僧道說話間時而慈悲為懷,時而怒發須張的麵色,暗忖這尼瑪就是些瘋子。
    張公謹與李道宗卻是萬分焦急,想著“金勝寺”事情敗露,如是善德和尚醒來供出他等於蕭瑀家商量的計謀如何得了,好在馬周與周紹範這兩位審犯的高手此時俱在殿上,如是使人外間處理得當,此事尚還有彎還的餘地。
    他等卻不知這乃是皇上有意如此,從周紹範與馬周的奏報中,李世民心中就猜到此事與蕭瑀和長孫無忌等定然脫不了幹係,加之張公謹和李道宗上殿時急切想要製徐天罪責的奏報,李世民暗忖此次事件牽連的人怕是不在少數,如是任由衙門審理使善德供出這些有著世家大族背景的朝廷重臣,倘如被秦文遠知道細節,依這小子的脾性那還不鬧個天翻地覆,那時朝廷震動如之奈何。
    所謂“法不責眾”!
    李世民並不想因此事而累及大唐目前好不容易有的和諧態勢,今日留下秦文遠一幹人等,除了見識智仁大師等方外高人的風采和對徐天心中有所忌憚,欲使其師正確引導這小子外,最主要是留足時間讓蕭瑀、長孫無忌等有時間想法將善德和尚滅口,如今見得張公謹與李道宗仍在殿上逗留似乎並不領會自己之意,不禁心裏對這等草包大是失望。
    就在各人懷著心事,君臣與僧道看似和諧的笑談中,因徐天一夜未回府裏,徐家親衛心憂少帥安危,哪裏顧得什麽天象的變幻,在長安城官員百姓皆是驚恐的狀態中,秦世軍與周倉合計,請得大小姐秦婉瑩和秦文遠叔父秦世積於府裏商談。
    秦世積終是見過大場麵,一番沉吟後吩咐侄女往宮中打探徐天消息,周倉仍是前於“京兆尹”衙門統領駐紮的親衛不得生事,做好監控便行,其餘人等留在府裏做好與少帥火速離開長安城的準備。
    陳老三昨晚率數十親衛隨“虎威幫”歸順的賊人往長安城南門相會神秘之人,待得抓住這神秘人物押解回府的途中,竟未防備這廝咬舌自盡,使之揪出背後主使的打算前功盡棄,陳老三憤恨之餘將這廝身上衣袍撕開,欲其使暴屍荒野不得安身泄心中之恨,突然發現這廝右臂上刻著一個“竇”字。
    古時有許多世家大放的家中奴仆皆是打有印記,這個發現使陳老三終是發現些端倪,這廝吩咐隨同的親衛將“虎威幫”眾護送回徐府看管待少帥處置後,傳令麾下情報網眼線密切監視長孫府邸與蕭瑀府邸和“虎威幫”總堂。
    而被武侯押往“京兆尹”府大牢關押的僧眾,為力保善德這個活口不被人滅殺,武侯統領使數名獄卒將善德和尚另辟一室嚴加看管,不得使任何人靠近,便是在這樣的安保設施下,隔日天明,獄卒仍是發現善德和尚已然變成具冰冷的屍體,死得不能再死。
    獄卒想不出在如此嚴密的看管下如何會發生此等大事,遂緊急稟報衙門裏武侯統領,統領得報驚惶中吩咐獄卒看好屍體,待大人回來使午作驗屍看是什麽原因導致善德死亡,否則,大牢中所有人皆是交不了差。
    秦婉瑩奉叔父徐世積的吩咐來到皇宮,於掖庭宮襄城公主居處尋得弟媳李問及弟弟徐天之事,得知弟弟安然並知曉引動天機的那人正是自家弟弟,心中震撼之餘知道弟弟和其師父此刻於兩儀殿正陪著皇上敘話,心中頓時放鬆,再與弟媳敘談“金勝寺”發生之事的細節後便告辭回到“齊國公”府將得知的情況告之叔父。
    聽得自家侄兒竟能引動天機,秦世積感侄兒非凡人之餘更有著深深的擔憂,他是太知道皇族的行事作風,似李世民這等梟雄,如何放心得下侄兒這等能撼動天威之人,加之秦家如今手握重兵雄霸齊州及河南、河北數城使皇帝更是猜忌,看來得早做準備,使人通知大哥秦長青行事時萬不可太過高調,秦家軍軍力要給人不增反減的表麵現象,讓朝廷仇視秦家的大臣找不到攻擊徐家的借口。
    此時與道門數位長輩仍是同皇上和佛門高僧言談的徐天並不知皇宮外已是四方雲動,兩儀殿裏除李道宗和張公謹借故處理公事告退外,其餘皆是於殿裏聆聽佛道兩家對因果輪回,天地自然的高論。
    李道宗與張公謹出得皇宮分別往蕭瑀和長孫無忌府裏並約定通知知曉暗算秦文遠的數位大人長孫無忌府中相聚,商議事敗後應對的計策。
    秦文遠耐著性子坐在師父身邊,想著宮外之事心中巴不得這便宜的嶽父李世民早些放大家離去,感覺到時辰已近酉時,看皇上仍是談興正濃,終是不耐起身稟道。
    “皇上!小子府中諸事未了,心中甚是牽掛,可否容小子先行告退?”
    見秦文遠終於不耐,李世民心中暗忖。
    “不能再強留這小子了啊!想必外間那些狗日的應該將屁股擦幹淨了,虧得這小子昨日因功力突破延誤查探實情的契機,否則,如今不知將鬧出何等大事?”
    聽到徒兒如此所說,智仁大師已是稽首向皇上言道。
    “無量天尊!貧道門中尚有諸事要與徒兒商議,皇上所慮貧道以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告辭!”
    智仁法師說過這句估計隻有他自己與李世民懂得的話語過後,起身再是與數位高僧稽首向其行禮後,不及李世民反應已是拉著徒兒便走,數位師弟緊隨其後陸續出得兩儀殿再不回頭。
    今日智仁大師算是給足李世民麵子,便是李淵老兒何曾讓道門高士如此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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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沉思中見得秦文遠師徒等出兩儀殿也是不便再言,唯願這小子不要將事搞大。
    數位道長護著秦文遠出得皇宮,早有在宮門外焦急等著的親衛擁上,見過數位道爺後簇擁著少帥回府是也。
    回到府中,秦文遠將師父等安置歇息後回房安慰春香,見這妮子於驚惶中已是平靜下來,遂傳陳老三書房裏問話。
    從陳老三的稟報中幾乎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唯一的線索便是咬舌自盡的神秘人物手臂上刻著的“竇”字,而那處莊園卻是早年間因戰亂廢棄被“虎威幫”占據用來專做些藏人和藏物的城外之處。
    聽完陳老三調派眼線密切監視長孫無忌和蕭瑀府邸與“虎威幫”總堂,秦文遠沉吟稍許,吩咐從“秦村”已然回到府中的陳老大和陳老二隨己率近百親衛往“虎威幫”會會這位隻聽說未見過的幫主。
    秦文遠全身披掛,親衛手中接過戰馬翻身而上,嘴裏喝道。
    “兒郎們!隨本帥往虎威幫去也。”
    這彷若戲文裏大將軍出征搞笑的呼喚甚得親衛們喜愛,從此等帶著趣味的軍令中他們知道自家少帥心情已然放鬆,接下來便是對仇家無情的打擊罷了。
    眾親衛等附和少帥大聲應道。
    “諾!”
    陳家兄弟三人早是騎上高頭大馬,老大和老二兩個傻漢肩上各扛著潑風般泛著寒光的長杆樸刀,周身黑色的鐵甲直是讓這二人看來好不威武,而被秦文遠收留賜姓秦,名喚念蔣的小子身著小號的甲胃精神抖擻跟在主子身邊,好笑的是這小子竟然如前世的勤務兵那般,身上除了挎著一支衝鋒槍外還斜背著望遠鏡和做工精致的文件包,足足一個小警衛員的模樣。
    房中歇息的智仁法師意識中早是窺視到徒兒招集親衛欲出府尋仇的氣勢,見得徒兒甲胃在身端是英武,老道麵帶慈愛的笑意於打坐的房裏喃喃自語。
    “小猴兒終是長大,這身打扮倒有些道門護法神將的範兒,如不讓這小子將心中之氣出盡於修行終是有所障礙,但願這小子心中殺戮之意不可太重,尚存有清明才好。”
    ……
    長安城中官員與眾多百姓再是見到秦爵爺全身披掛率親衛於城中不鳥巡城武侯獨自前行的霸氣,想必定是有哪家勢力惹得這不懼強權的爵爺憤怒才會如此,眾皆唏噓這平日待人和氣的煞星一旦鐵血起來,可不會管你是什麽世家皇族,不說出個道道便見手上功夫,看是誰更加強勢。
    一時諸多好事者皆是跟著馬隊欲看個究竟,其間更有徐天的粉絲一路高呼。
    “爵爺威武!”
    不大功夫馬隊已至長安城西市邊上一處置於諸多百姓房舍群中諾大的府邸,這便是“虎威幫”的總堂所在,比起“荒幫”原在城中居處的寒酸算得是富貴多多,可見“虎威幫”不知搜刮多少民間財富,這卻是與官府的勾連有關。
    親衛等將“虎威幫”總堂各處進出口圍住後,徐天攜陳老大和陳老二徑直縱馬往大門,門前負責守衛的數名壯漢見三位軍將大赤赤踏馬而來,驚愕中執兵器高聲喝道。
    “你等何人?也不打聽這是什麽所在竟敢硬闖,速速下馬說明來意,否則爺們手裏的兵器可認不得你等什麽來路。”
    “咄!直娘賊,識相的趕緊將你家主子喚出前來認罪,否則爺爺便打殺了你等了事。”
    陳老大這廝威風凜凜喝斥聲中,秦文遠等三人仍是繼續欲穿過大門進入府邸,便在守門的數位壯漢欲動手之際,府裏有人大聲叫道。
    “住手!”
    秦文遠蔑視的眼神裏進得府中,但見得數男兩女擁著位穿窄袖衣袍的中年漢子站立院中,其人麵色不善,眼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瞧著秦文遠大聲說道。
    “不知這位將軍找某家何事?”
    “你便是這老鼠堂裏的什麽幫主嗎?”
    秦文遠單手執馬鞭指著這廝麵帶傲慢之色輕蔑言道。
    中年漢子聽得如此侮辱的話語,麵上狠厲之色湧現,皮笑肉不笑回道。
    “秦爵爺休得任般托大,別人懼你某家卻是不懼,今日你無端闖入某家幫中尋事,如是不說出個理由,說不得某家要向爵爺討教一二。”
    “憑你也配!既然你識得小爺,那便說說是受誰人指使敢於擄掠小爺家卷,否則休怪小爺今日便平了你這老鼠堂。”
    “哇呀呀!欺人太甚,某家便是不說你待怎地,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平了此地。”
    “是嗎!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行,小爺便如你所願。”
    話畢,秦文遠已然從馬背上躍起身子,雙臂“乾坤無極手”幻化萬千掌影襲向中年漢子,突見得這廝身旁老嫗持劍迎上。
    但見得秦文遠空中雙臂分開,一左一右分別襲擊老嫗和中年漢子,使右手手指彈擊先至身前刺來的長劍劍刃,聽得金鐵交織的脆音響起,使劍的老嫗手臂下沉,手中虎口已見血花,身形穩不住“蹬、蹬、蹬”倒退幾步方是站定,而中年漢子這邊,便在秦文遠左掌就要拍在這廝胸脯時,說時遲、那時快,再見得一柄泛光的長劍疾刺而來,原來卻是中年漢子身邊另一人見機使劍偷襲。
    擊退老嫗,秦文遠暗恨偷襲者無恥,意念中“火焰刀”瞬時形成劈向偷襲的人,炙熱的罡風帶著耀眼似半輪月兒般形狀的火焰襲至,在場諸人的驚呼聲裏,偷襲之人已是化為虛無,唯有空氣中難聞的燋臭和落地的長劍尚能證明此人曾出現於此。
    老嫗驚怒悲憤中不禁尖聲大叫。
    “秦文遠你不得好死,我華山劍堂與你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那小爺便將你華山劍堂一並撥除,凡阻礙小爺者皆是敵人,眾兒郎聽令,平了這老鼠堂,除了賊首,其餘人等凡抗拒者一律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