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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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們的儲備糧[穿書]!
“啾啾——啾啾——”
清脆的鳥鳴聲,??驚醒了白嚶嚶。
她打了個哈欠,艱難地睜開睡眼,卻看到自己上方的林葉在不斷後退。
哎?
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麽?
白嚶嚶立刻清醒過來,??按著身下柔軟的皮毛坐起身。
等等,??柔軟的皮毛?
她低下頭,又仔細摸了摸。
那是花豹斑斕漂亮的皮毛,??手放在上麵甚至還能夠感受到皮毛下高熱的體溫,躺在上麵好像根本不會被凍到,??而她的身上則蓋著一片純黑柔軟的羽毛。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她感覺自己一覺醒來就好像不小心成了人生贏家一樣?
“你醒來了。”
白嚶嚶看到鍾遲遲正低著頭看自己。
白嚶嚶“唔,發生了什麽事情?”
鍾遲遲一臉平淡道“昨晚鬧得動靜有些大,??我們擔心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遠離之前的安全屋,??你睡著了,我們沒有叫醒你。”
“我們之後商量了一下,覺得變身藥水的解藥應該在別的安全屋裏,所以,??我們正前往中間的安全屋。”
“還有一件事……”
鍾遲遲認真地看著白嚶嚶,??“在臨走前,??我們在廢墟裏挖掘了一番,把需要用到的物資也裝走了。”
白嚶嚶點頭。
這是應該的。
鍾遲遲“然後,??我們找到了你的作戰儀。”
白嚶嚶看了一眼自己小小的爪子。
像她這種情況,恐怕也無法拿作戰儀了。
鍾遲遲“咳,??作戰儀在我手裏,??但是吧,出了一點小問題。”
白嚶嚶還是第一次見說話這麽吞吞吐吐的鍾遲遲。
她抬頭道“哦,我心裏有數,你當我白嚶嚶是什麽人?我可是老大!”
鍾遲遲點頭,??“你有心理準備就好,喏。”
鍾遲遲將一個屏幕碎成花的作戰儀放到白嚶嚶麵前。
白嚶嚶“……碎……碎了?”
鍾遲遲“嗯啊,碎的可實在了,甚至都開不了機了。”
白嚶嚶“……”
她瘋狂地在屏幕上戳戳,這個可憐的作戰儀果然沒有絲毫反應。
這豈不是說我連舉手投降、告別這座森林的份兒都沒有了嗎?
她以倉鼠的形態存在在這個森林裏多麽危險啊!
鍾遲遲“所以,你最好不要離開我。”
“咳。”耿欲突然插了進來,“你走路辦事一向莽撞,你要白嚶嚶不離開你,是想要她陪你一起受罪嗎?”
耿欲笑了一下,“我覺得我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耿欲摸了摸耳邊,淡淡道“畢竟,敢於虎口拔鼠的人還是少數的。”
白嚶嚶突然感覺自己一夜之間受歡迎了不少,這都是出於對倉鼠的愛嗎?
白嚶嚶傲慢道“不需要,我白嚶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謝謝你們的好心,可是,這是她必須要經曆的。
鍾遲遲“哦”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了,然後一刀砍向了旁邊的一棵樹,那顆本來就不粗的樹轟然倒下。
白嚶嚶呆呆地咽了一口吐沫。
女主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莽啊。
耿欲低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
他低下頭,冰藍色的眼眸倒映著一隻小倉鼠。
耿欲輕聲道“我也會裝作聽不到。”
他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你的秘密……我也會守口如瓶。”
危險!危險!
白嚶嚶的大腦發出警報。
她注意到耿欲另一隻手藏在背後。
他該不會一邊這麽說著,一邊拿出槍來,崩了我吧?
耿欲藏在背後的手慢慢伸出。
白嚶嚶毛毛炸開,如臨大敵。
耿欲低聲道“你好像一直關注著我這隻手,難道你已經注意到了?”
“那就沒辦法了啊。”
哇!他該不會要在這裏就解決掉她吧?
白嚶嚶睜大眼睛,緊緊盯著耿欲。
耿欲的手一點點抽出,最後,拿了出來。
然而,他手裏沒有什麽武器,有的隻是一個小小的花環。
他手裏的花環編成了冠冕的模樣,下麵是一圈綠色的莖葉,王冠最中間有三枚豎起來的藍色小野花,那小野花竟然是菱形的,看上去像是一塊很小很小的藍寶石,其中間的野花稍微高一些,兩邊的則矮上一點。
這真的是編出來了一個冠冕吧?
白嚶嚶驚了。
原來耿欲這麽心靈手巧的嗎?
耿欲“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就讓我為你戴上女王的冠冕吧。”
白嚶嚶“……”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不得不說,耿欲的這番話剛剛好戳中了白嚶嚶人設中興奮點。
白嚶嚶隻好美滋滋道“好吧,我的臣民,給朕戴上吧。”
耿欲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將那頂小小的花朵王冠戴在了倉鼠腦袋上,嚴絲合縫,不大不小。
耿欲莞爾一笑,“果然是屬於您的冠冕,剛剛好。”
白嚶嚶紆尊降貴地點點頭,“不錯,你深得朕心。”
耿欲“女王陛下喜歡就好。”
白嚶嚶都要忍不住捂臉啊。
啊啊啊,耿欲,你陪一隻小倉鼠玩過家家都不覺得丟臉的嗎?
係統不,他非但不覺得丟臉,反倒覺得美滋滋。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啊,在老子背上很好玩是不是?”下方的步時昴忍不住出聲。
白嚶嚶“哎?你沒有恢複過來嗎?”
“要不是你非要……誰不想恢複啊!”
步時昴“還不是你一晚上都扯著我的毛,怎麽也不肯放手,要不然,我幹嘛要陪你一起丟臉啊。”
白嚶嚶深感抱歉。
“我這就下來。”
步時昴突然噎了一下。
而後,他小聲道“算,算了,丟臉也都丟了那麽長時間了,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你先這麽著吧。”
“我告訴你啊,你恢複後,我可是一定要跟你幹一架的,你可不許跑。”
白嚶嚶認真點頭,“好的,沒問題的。”
那時候我可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隻要你不嫌我這隻倉鼠沒勁兒,我隨時恭候。
步時昴低著頭,突然嘟囔了一句,“抱歉啊,出來的時候我隻記得叼出自己的作戰儀了。”
白嚶嚶神色溫柔。
這當然不是你的錯了。
下一刻,她冷聲冷氣道“哼,我還不會因為這點小問題就死掉,我是誰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白嚶嚶!”
步時昴“說什麽大話呢,我是不會認輸的!”
突然,白嚶嚶感覺腦袋上有些熱。
她仰頭看去,隻見耿欲距離她極近。
他剛剛在幹嘛?
好像……在嗅她腦袋上花環冠冕。
他神情溫和,冰藍色的眸光就像是鹽湖的湖麵,平靜祥和,倒映著一方天空。
白嚶嚶好像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應該是書中後期耿欲才有的眼神。
那時候的他已經被治愈,也和自己和解,強大又溫和。
“誰!”他虎耳一動,突然扭頭看向林子裏。
鍾遲遲已經提著刀殺過去了。
耿欲盯著那裏沒有動。
烏小鴉道“我得跟過去看看,一旦是我們組的人怎麽辦?可不能這麽隨隨便便任由你們打敗。”
說著,他拍打著翅膀跟了過去。
步時昴對白小鼬和刁毛毛道“你們不去嗎?”
兩人齊齊搖頭。
白小鼬“我腿都斷了,就不去摻和了。”
刁毛毛“嗯,我胳膊斷了,而且酒還沒有醒。”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耿欲眼疾手快,一把撈起白嚶嚶,躲到一旁。
那原本奔著白嚶嚶去的禿鷲,一爪子抓在了步時昴背上。
“靠!”
步時昴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一扭頭,咬掉禿鷲大片的羽毛。
禿鷲想要逃離,步時昴卻直接跳了起來,死死勒在禿鷲的背上。
“想逃?做夢去吧!”
他張開大嘴,一口咬下。
禿鷲簡直要嚇死了,立刻瘋狂飛起甩動,想要把背部的步時昴給摔下去。
可步時昴抓的死死的,更是用利爪在它身上使勁兒撓。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瘋子,靠,步時昴!”
禿鷲一直帶著背部的步時昴飛向遠處。
耿欲攥著白嚶嚶,將她放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裏,還塞給她一枚瓜子。
“稍安勿躁,我會解決的,女王陛下。”
白嚶嚶嗑著瓜子道“哼哼,看你表現了,我的騎士。”
白小鼬“都什麽時候了,你倆還演什麽話劇啊!”
他搓著自己的臉,“剛剛那個人是我們b組的啊,你們能不能跟步時昴說一聲,別弄的太難看。”
耿欲冷冰冰地掃過兩人,淡淡道“不可能,畢竟是他先動的手,而且,他還是衝著白嚶嚶來的,我甚至懷疑,他就是幕後黑手派來的。”
白小鼬猛地一愣,“不能吧?”
刁毛毛扯了扯白小鼬,使了個眼色。
白小鼬“行,你不說,我們去說。”
白小鼬和刁毛毛二人立刻衝著禿鷲立刻的地方奔去。
短短的時間內,同行的幾人都被調開,眼下就隻有耿欲和白嚶嚶兩人。
耿欲伸手擋在白嚶嚶的腦袋上。
“嚶唧?”白嚶嚶歪頭看去。
耿欲緩緩道“森林裏開始下雨了。”
雨霧慢慢在森林中蔓延開,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耿欲冰藍色的眼眸如同翻滾的海麵,透著一股狠。
“既然把那些人都調開了,幕後黑手也該出現了吧?”
“嘩啦——”
什麽東西踩在落葉上不斷接近他們。
白嚶嚶抓緊手裏的瓜子。
她想了想,開口道“把我放下來吧。”
耿欲翹起嘴角,拿開擋在她頭頂的手。
他垂眸看著她。
他的睫毛上掛著細碎的雨珠。
他笑道“真是抱歉啊,唯獨這件事,我做不到。”
他隨手拔下一片葉子遞給白嚶嚶。
“一會兒可能不能為你遮雨了,用這個吧,女王陛下。”
白嚶嚶“……”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玩什麽啊!
白嚶嚶用兩隻小手捧著葉梗,與梗相連的一小片葉子像一把小雨傘似的撐在她的頭頂。
她憂心忡忡道“現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我比你厲害的。”
她既然吸引了反派所有的仇恨值,那隻要扔下她,耿欲就能平安無事。
“放著讓我來。”
讓她來吧。
她不會真正死亡的。
耿欲卻像是一句都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白嚶嚶“……”
啊啊啊,固執的耿欲真是……帥氣。
不得不承認,本書認定的男主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加油吧,鍾遲遲。
係統員工你……
你這不是在逼著人黑化嘛。
白嚶嚶奇怪道“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才能讓反派對我有這麽大的仇恨?”
“你說我束手就擒的話,他會不會跟我分享一下,好讓我提升一下工作效率。”
係統恐怕你見不到反派就死翹翹了。
白嚶嚶“所以,安排眾人來殺我的會是沈三味嗎?”
“除了沈三味,我真是想不到別人能有這麽大手筆。”
說話間,濃霧中已經走出了兩個人影。
兩個人都很高大,且神情冷酷。
有一張臉有些熟悉……
白嚶嚶“啊!”
這個不就是因為看她撞到電線杆上的鬣狗先生嗎?
等等,鬣狗先生不就是沈三味手底下的人嘛!
事實隻有一個——
想要她命的人果然是沈三味!
那白大黃呢?
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