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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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鈺站在遠處,雖然看不見他二人手裏拿的是什麽,但是她的眼睛卻能夠看到那物件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光澤,似乎帶著些許神秘莫測的力量。

    這光澤自然常人看不見,褚鈺顯然是不同於常人的,她可以感覺到那物件周圍環繞一種淡淡的生氣,這種氣體不同於瑞萊酒店建造地那般陰煞,而是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正是這股氣,讓她感覺體內忽然變得寧靜,心神也安穩了許多。

    褚鈺心中一動,莫非,這物件真的是什麽法器?

    劉揚拿著硯台來回翻看,胡文傑在一旁也看得驚心膽戰,生怕劉揚一不小心就將這硯台給摔壞了,那他就徹底完了。

    他忍不住從劉揚手裏搶回硯台,立馬捂在自己的懷裏,寶貝的如同護犢子的老母雞,胡文傑咬著牙道:“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我爺爺說過,這是清朝康熙年間的劉允的印章,我爺爺寶貝得不得了,家裏人一旦發現是我把硯台拿了出來,我肯定會被我爸打死的。所以劉揚,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出路幫我高價賣了這個硯台?”

    胡文傑雖然一直跟在劉揚後麵混,可是也隻限於打打架、搶搶那些小學生的錢,這都是一樣不痛不癢的小事。可是今天胡文傑把爺爺的心頭肉——家傳硯台給偷了出來,這就是相當於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如果不能賣掉這個硯台,那他就徹底完了。

    胡文傑的父親爛賭嗜酒,脾氣暴躁,妻子受不了他的長時間的毒打和爛賭,狠了狠心腸直接拋棄了親生兒子,離開了如魔鬼一般的丈夫。

    胡文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妻子的離開並沒有讓胡文傑的父親胡虎幡然悔悟,反而還讓胡虎心中的戾氣更重,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胡虎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每每喝完酒總是將胡文傑身上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胡文傑被打得最重的一次,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也使得胡文傑漸漸變成一個問題少年,平時打架鬥毆都還好,但是劉揚的出現則讓胡文傑心裏的陰暗和惡劣逐漸放大,以至於走到違法犯罪的道路上。

    在劉揚的蠱惑下,胡文傑偷出了家裏的傳家寶硯台,想要賣掉硯台賺到錢,為自己謀得一個出路,劉洋不是說了,現在做生意很簡單,指不定自己可以靠著買硯台的錢大賺一筆!

    劉揚有些不耐煩道:“我會騙你嗎?你難道不記得我那個鼻煙壺是怎麽賣掉的?你放心,你這個硯台我肯定你幫你賣掉,而且我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咱們兄弟兩吃香的喝辣的,你有啥可怕的!以後你爸要是知道你賺了大錢,到時候肯定不會怪你啊!”

    胡文傑表情呆滯地連續點頭,喃喃道:“你說的對,等我以後賺了大錢,我爸高興還來不及!”到時候,自己一定要用錢狠狠地砸在父親的身上,來一血這麽多年所受的委屈、恥辱和虐待。

    “你怕是沒有賺大錢的命。”

    褚鈺從巷口轉身而出,目光安靜地看著那二人,淡淡的微笑。她這些天練習玄門心法,皮膚白皙,如同玉瓷一般吹彈可破,透著淡淡的粉,小小的個子站在巷口,月光將她的影子照得修長仿佛成年人一般,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帶著攝人的氣勢。

    劉揚和胡文傑突然就愣住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褚鈺卻已經在他們麵前站定。

    這讓劉揚和胡文傑又是一愣,他們兩個人,平時勒索恐嚇的事沒有少做,身邊有警察走過的時候他們才會緊張和害怕。此時此刻褚鈺站在二人的麵前,個子雖然又矮又瘦,但是渾身卻帶著一股攝人的氣勢,讓胡文傑和劉揚不敢小覷了她。

    “你把劉揚當好兄弟,為了他把傳家寶偷出來,可是他把你當兄弟嗎?”褚鈺斯條慢理地開口,目光靜靜地掃過兩個人,理智到淡漠的目光讓劉揚渾身都不自在,仿佛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被這個小丫頭給看破了。

    褚鈺掃過胡文傑手中的硯台,越靠近越能看清楚這硯台之上的氣,白色氣體中隱隱發金,一看就知道是件寶物。

    怎麽可能?!

    這件事除了自己和那個準備收硯台的人,根本沒人知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麽可能知道。

    劉揚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瞪著褚鈺,語氣惡狠狠的透著陰冷,像是要吃人一般,“死丫頭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跑到我麵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威脅完褚鈺,劉揚看向胡文傑,故意問他:“這小屁孩說的話,你不會當真吧?”

    “那我肯定不會當真啊!”

    一個小丫頭說的話,胡文傑肯定不會當真,但是疑慮已經在他心裏產生了,或許褚鈺的話不可信,但是褚鈺有一句話說的對,劉揚這樣的人會把自己當真兄弟嗎?

    心中有了疑惑,胡文傑這下也不敢隨意將自己的傳家寶交給劉揚去處理,他不禁將硯台摟得更緊,小聲道:“要不還是算了,這硯台是我爺爺的命,要是我把硯台賣了,我爺爺肯定活不下去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

    劉揚怎麽可能能忍,他語氣急切道:“那怎麽行,我已經和那個人約好了,他還在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