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之後，四人分道揚鑣，褚鈺和杜笑笑前往她們兩的班級，吳曼文則和穆念打打鬧鬧地前往她們的班級。

    “褚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林曉，我感覺她現在已經跟個瘋子似的”去班級的路上，杜笑笑還是擔心林曉會找褚鈺的麻煩。

    褚鈺笑著拍了拍杜笑笑的肩膀，讓她放寬心，“你放心，林曉已經不用我出手，已經有人去治她了。”

    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禹司南不會讓林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畢竟他為了讓林曉一家離開靖州市，從前幾天就開始下功夫了。

    事實的確是像褚鈺所預料的那樣，在褚鈺回到靖州市的第一天，林曉的父親林城收到了組織上的工作安排，安排他去別的城市任職。

    林城得到這一任命的時候很開心，畢竟他在靖州市的日子越過越不舒心，還不如去別的城市發展，隻是可惜了自己這些年在靖州市攢下的人脈。轉而想想，也沒什麽可惜，最近自己受了打壓，那些所謂的人脈每一個願意幫助自己的，都是他媽是浮雲！

    正是因為林城的父親決定搬離靖州市，林曉心裏著急，又在得知褚鈺已經回到學校的時候，一時情急之下，就從家裏偷偷跑了出來，想要去到學校找褚鈺的麻煩。

    隻可惜，褚鈺忙著處理王林的詭計，和急急忙忙趕來的林曉擦肩而過，而林曉也被她爸爸抓到，才會有了門口一耳光的事件。

    褚鈺說話的高深杜笑笑早有領悟，這句話褚鈺也一樣說得莫名其妙，杜笑笑很聰明地選擇沒有去深想，因為她知道，即使自己深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個人離教室已經越來越近，褚鈺忽然停住腳步，杜笑笑也跟著停住腳步，不禁抬首看向褚鈺，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停下腳步。

    卻赫然發現，不遠處，少年煢煢獨立。

    他正低垂著頭顱露出白皙的脖頸，細碎的黑發遮住前額，遮住劍眉。

    閃著明亮光芒的鏡片遮擋住少年的眼眸，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考慮什麽。鼻若懸膽，挺拔高聳，映襯著一張粉色的唇。一陣風拂過，揚起少年的發絲，絲絲縷縷，美得扣人心弦。

    “褚鈺，是班長”杜笑笑小聲地開口，像是不想驚擾了如此絕豔的少年。

    但是細微的聲音都能夠驚擾少年，更何況是褚鈺這兩個字，像是雕刻心胸上的深刻。憂傷為她、開心為她、擔心為她，種種種種，從未有過的負責情緒，都是為了這個叫褚鈺的人。

    少年目光陡然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

    一眼萬年。

    他目光深深地望著不遠處站著的少女。

    少年走了過來，褚鈺的眸光微閃，沒有避開少年的目光，而是直直迎了上去。隻是比起少年，她的目光，溫和而客套

    “褚鈺，你不用擔心林曉。”

    這是少年見到褚鈺的第一句話，讓她不用擔心林曉。

    杜笑笑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到褚鈺剛剛所說的話，立馬驚喜道：“怪不得褚鈺剛剛說有人對付褚鈺，原來是班長你幫忙的啊！”

    可是李然聽到這句話之後，眼底的光忽然黯淡了下來，死氣沉沉，黯淡無光。

    自己是幫忙了，可是他炳沒有告訴褚鈺，褚鈺怎麽會知道？說明還有別人在幫褚鈺，除了禹司南他也想不到別人了。

    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

    杜笑笑左看看右看看，當下不再開口，等待兩位主人公發揮。

    李然眼底黯然的目光被褚鈺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有一個內心柔軟的女孩，看見李然露出這樣的神情，一定會控製不住地想要撫平他心裏的憂傷。

    隻可惜，褚鈺不是個內心柔軟的女孩，她的心堅硬，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對於李然，她隻有斷然的拒絕，才是對他最好的處理辦法。

    優秀的李然值得更好的女孩。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絕對不會是自己。

    褚鈺對李然輕輕頷首，禮貌而優雅，溫和地張嘴，開口卻皆是冷漠，是刻骨的傷人，“謝謝你，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你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一定會傾囊相助。”

    謝謝？幫助？

    嗬

    李然的心底忍不住溢出一絲冷笑，似乎牽動了心口那道久傷不愈的傷口，徹骨的疼痛從心髒散開形成波痕傳到全身四肢，痛得連呼吸都是困難，似乎下一口呼吸就要厄在喉嚨裏，再也喘不過來。

    他向來自傲，無論是麵對任何人，都是矜貴自傲的。

    “我幫你，不是為了要你以後傾囊相助。”少年冷硬著臉，眼底浮現倔強的光芒，他後退了幾步，“褚鈺，你好自為之。”

    李然他淩然地轉身離去，步伐沉穩而優雅，不見絲毫的狼狽與淩亂，隻是那背影似乎籠罩著沉沉的悲傷，令人看著便已經覺得是滿心盡是酸楚。

    杜笑笑也被李然轉身離去的背影所感染，濃烈的悲傷如此顯而易見。

    她怔怔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望著褚鈺幾乎沒有什麽改變的臉龐，輕聲道：“其實班長也是在幫你，褚鈺，你不用對他這麽冷漠吧？我看班長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冷漠嗎？”

    褚鈺神色平靜，像是沒有一點波瀾，隻是她眼底深處還是有一絲異樣的情緒，隻是隱藏得很深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她也不會讓任何發現。

    “我如果不這麽做，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褚鈺不喜歡曖昧不明，不喜歡拖拖拉拉的關係，也不希望李然去等待一個根本等待不到的人，這並不是什麽好事。如果冷漠和疏離能夠讓李然死心的話，那麽她願意當這個壞人。

    杜笑笑似懂非懂地歪著腦袋眉頭緊皺，像是在認真地沉思褚鈺所說的話。

    彼時，杜笑笑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對愛情正是懵懂的年紀，哪裏會明白褚鈺的憂慮。

    也許等到以後，她長大了，經曆過愛情之後，她就知道褚鈺為什麽這麽做。

    “行了，去教室吧。”

    褚鈺拉著杜笑笑走進教室，她們兩個人剛走進教室，原本有些嘈雜的教室立馬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褚鈺的身上，包括褚鈺身邊的杜笑笑為了合群，也跟隨著班級裏的同學，將目光落在褚鈺的身上，褚鈺一下子成為的班級所有人的關注點。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褚鈺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映，神色自若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褚鈺一起走過去，依舊放在她的身上。

    雖然褚鈺一向不太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評價自己，但是一直這麽被盯著，怕是聖人也無法再自若下去。

    她拿出書本放在桌子上，下一秒，驀地抬眸，冷然的目光看過班級裏所有正在看她的人。

    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正在凝望著褚鈺的眼神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全部聚精會神地落在自己麵前的書本上，也不乏一些膽子大的學生，依舊偷偷摸摸地看向褚鈺，仿佛褚鈺能夠安全地出現在教室裏是個奇跡。

    對於一中的學生來說，褚鈺能夠安全地出現在教室裏的確是一件令他們驚訝的事情。

    林曉在一中何等的橫行霸道，她的父親在靖州市也是一個小官，這樣家庭條件的林曉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在學校裏，但凡是惹到她的，輕者被收拾得服服帖帖，重者則是身敗名裂退學。

    這些年，一中的學生們對於這些情況司空見慣，學校領導們也礙於林曉父親的原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校園暴力在每個學校都會存在，隻是這個社會能夠強出頭的人還是少數。

    可是就在全校師生理所當然地看待這種現象的時候，有一個特列她出現了。

    就是褚鈺。

    學校裏最不能惹的三劍客被她一次得罪了個遍，可她依舊安然無恙地待在一中，而且一點都不懼怕林曉的模樣，讓學校裏大多學生將她奉為偶像。

    而且昨天林曉大鬧女生宿舍，非要找到褚鈺，一副誓死不肯罷休的模樣，就讓已經不少一中的學生覺得褚鈺此次在劫難逃。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褚鈺又一次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眾人的麵前，表情平和得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又或者說像是她根本沒有把林曉放在眼裏，即使林曉的家裏再有勢力。

    這時候，大家想到她的另外一個身份，盛煌集團的董事長。

    一中的學生們同意地認為後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褚鈺這個少女，自打她來到一中之後變成了一中的風雲人物，原本頂著中考狀元的名號，她就已經夠讓人矚目，可是沒想到風波卻不僅僅於此，先是和學生會會長許若不睦，因此展開了與林曉的恩怨，這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褚鈺在交往異性這方麵也讓全校學生都忍不住關注著他。

    先是她和現任校草李然的關係模糊不清，再者就是那天校門口的神秘男人究竟和她是什麽關係？這一切的一切激發了一中學生們前所未有的好奇和八卦之情。不僅是對這件事，更是關注褚鈺和林曉誰會贏得這場爭鬥。

    這些都是未知數，但是有一件事褚鈺說對了，一直到上午第三節課，林曉都沒有來找褚鈺的麻煩。

    有人好奇昨天還在氣勢洶洶尋找褚鈺的林曉，怎麽今日就不見了蹤影？有八卦人士跑到林曉的班級稍微一打聽，才知道林曉今天請了假，好像一家人是要和升遷的林城前往別的城市，所以林曉今天才沒有來學校。

    可是這算什麽？

    林曉這算是怯場了？一向霸道慣了的林曉在麵對褚鈺的時候居然選擇了退讓？

    一中的所有學生都覺得這個消息很難以讓人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褚鈺平靜地坐在教室裏上課，而本該氣勢昂揚的林曉卻不見蹤影。

    難不成是這褚鈺的後台比林曉還要硬？

    一時間，猜測紛紛，無數的奇思妙想在一中的校園裏流傳開來，當時人卻對此毫無反應。

    上午的課程結束，褚鈺正在收拾書本，手機忽然響了。

    她眉目一動，忽然覺得自己已經知道是誰打來的，根本不用去看手機的來電顯示。

    禹司南。

    屏幕上跳動的三個字在告訴褚鈺她的猜測非常準確，似乎也表達了打著通電話的主人有多麽急切，在褚鈺下課後不過兩分鍾的時間，就立馬撥了電話。

    “褚鈺，一起去吃飯嗎？”杜笑笑將書本裝進包裏，背著包走了過來。

    褚鈺揮了揮手中正在響得歡快的手機，意思是在告訴杜笑笑中午大概是不能夠一起去食堂吃飯了。

    杜笑笑眼裏頗尖，一下便看見手機屏幕閃爍的三個字是禹司南，隨即露出一臉壞笑，拍了拍褚鈺的肩膀，調皮道：“哦，原來是要接老禹的電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去恩愛甜蜜去吧！”

    說完這句話，杜笑笑就背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手機依然在響個不停，褚鈺單肩背著包走出教室，接通禹司南的電話，靜靜地出聲問道：“喂，什麽事？”

    電話終於被接通，禹司南那頭先是愣了兩秒，隨後反應了過來，沉沉發問，語氣中慢是顯而易見的凝重，“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放學不得收拾書包嗎？”褚鈺失笑。

    “哦。”禹司南像是很不開心自己被褚鈺排在收拾書包之後，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故作冷淡道：“你也可以先接電話再收拾書包。”

    雖然語氣冷淡，但是禹司南的字裏行間溢滿著別扭，讓褚鈺聽了之後，心情似乎更加歡躍，連下樓的腳步都快了許多，邊走邊問道：“怎麽了？怎麽會打電話給我呢？”

    禹司南不答反問，直接道：“你在哪兒？”

    “我正在下樓。”

    “嗯。”男人嗯了一聲，囑咐道：“下樓慢點，記得看台階。”

    褚鈺失笑，覺得禹司南實在是過於擔心自己，她挑挑眉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至於這麽——”

    她的話沒有說完。

    人已經停下步伐，怔怔地立在原地，眸光發呆地盯著眼前的某一處。

    燦爛的陽光穿過法國梧桐茂密的樹梢灑落在男子的肩頭，斑駁了秋色，暈染風華。

    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茂密的法國梧桐樹下，男人正背對著褚鈺站著，左手隨意地垂在身側，右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

    褚鈺看不見他的模樣，卻能想象他此刻的溫柔。

    翻飛的落葉滑過他的肩頭，風衣的衣擺被風輕輕扶動。

    電話裏，再也聽不見褚鈺的聲音。

    男人若有所思感回過頭，絕豔的容顏映入褚鈺的眼底激起層層水波，清澈的眼底在一瞬間隻剩下男人的倒影。

    此時正值下課時間，教學樓附近來來往往都是學生和老師，相貌出色的男人站在教學樓的門口，自然會吸引眾人的目光，而男人所等待的人，自然也會吸引他人的目光。

    這些學生中有些人記得這個男人，也知道這個男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一中最近的風雲人物褚鈺。

    果不其然，沒多久後，褚鈺出現在教學樓的大門口。

    教學大樓的學生和圍觀黨已經越來越多，教學樓的大門幾乎要被堵得水泄不通，兩位當事人也沒有任何的羞愧，依舊一個樹下，一個教學樓門口，遙遙相望，連路過的學生都為她們著急，恨不得代替他們走到一起。

    這樣遙遙相望不知多久，禹司南終於拿起手機對褚鈺說：“你不過來嗎？”

    褚鈺反應了過來，沒有說話，而是掐斷了電話走了過去，目光在禹司南身上快速看了幾眼，抬頭略微詫異地問道：“你怎麽來我們學校了？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久沒休息了。”

    “沒有。”禹司南下意識地避開褚鈺的光芒。

    看他的樣子，褚鈺一下就猜到禹司南肯定是去調查班特組織的事情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

    “你多少小時沒睡覺了？”褚鈺直截了當地問道。

    禹司南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憔悴，根本瞞不住褚鈺的雙眼，但是如果告訴褚鈺自己將近多少個小時沒睡覺的話，他相信下一秒褚鈺肯定會把他按到床上，不由紛說地讓他去睡覺。

    “好，那我換個問法。”褚鈺也猜到禹司南不肯說，所以早就已經準備好下招，直接開口問道：“老禹同誌，我請你睡個覺怎麽樣？”

    禹司南無可奈何，褚鈺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擺明鐵了心要帶禹司南去睡覺，自己想要拒絕這種安排，幾乎不太可能。

    “一起吃個午飯。”禹司南期盼地望著褚鈺，希望她能夠答應自己這個請求。

    深邃的眼底閃爍著如小鹿般霧蒙蒙的眸光，滿是渴求且期冀地望著褚鈺，讓她如何能夠狠心地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褚鈺幹咳了一聲，故作嚴肅地瞪了禹司南一眼，“就吃一個午飯，吃飯完你就去睡覺，聽見沒？！”

    “好。”禹司南飛快應了下來，生怕褚鈺再次改變主意。

    為了禹司南能夠快點吃完飯去休息，褚鈺帶著禹司南去的是學校餐廳。這不是褚鈺和禹司南第一次來這裏，但是每一次她和禹司南來到這裏都可以引起轟動。當他們兩個人走進餐廳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已經不在自己午餐上，而是在褚鈺和男人的身上。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褚鈺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莫非這個男人擊敗了情敵，也就是校草李然，抱得美人歸了？

    禹司南素來冷漠寡言，讓人很難接近，在感覺到很多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之後，他冷冽的眸光略略一掃，被他眼神震懾到的人立馬低頭吃飯，嚇得頭也不敢抬，邊吃飯邊腹誹，這兩個人的氣勢真是一個比一個嚇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簡單的菜式，一式兩份，褚鈺和禹司南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禹司南吃飯的動作很得體，即使是在吃一份簡單的快餐，都流露出貴族般的優雅。

    “林曉今天沒有來學校。”褚鈺忽然開口道。

    禹司南的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低頭用餐，淡淡道：“你到了靖州市，就是她離開靖州市的日子，沒來學校不是很正常嗎？”

    呃。

    褚鈺咬了下筷子，抬首看了禹司南一眼，見他眉間並無神情，平淡無風，躊躇一下，悠悠開口道：“這種事不適合你來做。”

    “不適合我來做，適合李然來做？”禹司南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清冷無波的眼眸靜靜地望著褚鈺，瞳孔緊縮著，眸光別扭又冷硬。

    褚鈺顯然是沒想到禹司南會說這樣的話，她怔怔地盯著禹司南，抿了抿唇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

    禹司南見狀，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褚鈺還是沒有說話。

    禹司南忍不住收緊手心裏的木筷，目光緊緊地盯著褚鈺，等待著她說話。

    “禹司南。”

    食堂的環境嘈雜，可是褚鈺溫軟的聲音禹司南聽得一清二楚。

    “你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褚鈺嘴角露出笑容，淺淺的，融化在窗外蔓延的陽光裏，如秋水般的明眸深深地望著禹司南的眼睛，似乎要望進他的靈魂深處。她啟唇，聲音輕盈卻刻骨，“我不是一個瓷娃娃，這麽多年，林曉這樣的人我見得不少，自己處理得也不少。她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跳梁小醜，如果她惹到我，我絕對會讓她吃不了什麽好果子。還有”

    顧晗故意頓了頓，眸光落在禹司南的身上。

    禹司南的喉嚨一緊，緊緊地望著少女等待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胸膛膽顫。

    “而你不一樣，你的身份特殊，我希望你可以隱藏好自己，萬一有人對你的身份起疑了，調查你怎麽辦？然後查出來你是個千年老妖怪現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褚鈺解釋得很詳細，字字句句，耐心非常。

    禹司南怔仲地盯著褚鈺，沉默了許久，才默默地說：“沒有人跟我講過這些，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