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林曉轉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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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成功絕非偶然,穆靖肖的成功肯定會有人說和他的家庭離不開關係,但是穆靖肖本身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之一,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這個問題結束之後,又有另外一個記者站了起來,麵帶著淺淺的微笑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穆先生,我可是您的老朋友了,跟過很多您的會議,我們這是第一次發現你在公眾場合談論ss科技,所以我特別關注地查了下您和盛煌集團之間的關係,發現您前段時間和盛煌集團有過合作,我能問一下,為什麽您要終止和王老板的合作,轉而和盛煌合作呢?”
穆靖肖臉上仍然掛著微笑,絲毫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對這個記者產生不滿。
這個記者名叫錢升,也許就如他所說的,自己和他算得上是‘老朋友’,無數次的大小會議,百分之八十的機會穆靖肖都會遇到他,但是這絕對不是穆靖肖會記住他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叫錢升的記者,每一次問出的問題都會讓他非常難回答,並且他所問的問題既不涉及,也不涉及家事,穆靖肖實在沒有回絕的理由。
穆靖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記者錢升的嘴角更加陰險,又繼續問道:“據說,現在王林正因為違法亂紀而被追捕中,穆總可以及時抽身,難不成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
這個問題果然引起了會場絕大多數人的關心,也讓褚鈺正準備關閉電視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想要看看,智商和情商都極高的穆靖肖會如何在直播會議中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的穆靖肖先是拿起會議桌上由會場人員準備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到錢升的身上,微微點頭向錢升示意,然後開始了自己在喝水的功夫裏想到的回答,“首先呢,要先非常感謝錢升記者對我的熱切關注,再者就是回答一下錢升記者的問題,王老板違反亂紀的事我是毫不知情,我和王老板之間隻是正常的商業往來。”
所有人的目光穆靖肖的身上,他笑了笑,臉色沒有很大的變化,顯然對於這種場麵,早已習以為常,“盛煌集團是新興集團,無論是它的企業文化或者是集團模式都和我們峰達集團更契合。而且我個人比較看好盛煌的董事長,很早以前網絡科技還沒有在國內盛行,褚總名下的一員大將,也就是徐子陽,他的科技理念是相當超前的,我欣賞他的才華,也欣賞他的產品,為了以後峰達集團更好的發展,我當然會選擇更好的合作夥伴。”
穆靖肖的回答很是全麵,解釋也都是條條在理,讓人沒有錯處可循,所有人都認為錢升浪費了這次的問話機會。
可是記者席的錢升露出詭異的笑容,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微笑地握著麥克風繼續問了下去,“真的這麽簡單嗎?蘇市前一段時間有一場商界酒會,據我了解,當時您似乎派了您的特別助理前往蘇市參加了這次的酒會,對嗎?”
穆靖肖笑意仍掛在嘴邊,隻是笑意似乎深了一點,繼續和錢升的對峙,“錢升記者不僅對我的關注熱情,連對我的助理都關注這麽熱切?連他去了哪裏你都要調查得一清二楚。”
“這是我身為記者應該做的事情,還民眾一個真相。”錢升自然聽得出穆靖肖嘴裏的挖苦,但是他在娛樂界做了這麽久,什麽樣刺耳的話沒有聽過,穆靖肖所說的這些和他聽的那些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現在他手裏好不容易有穆家的一個大料,豈能錯過今天這次機會?
“正巧的是,我和蘇市的一位老總認識,他也去參加了蘇市的這場的酒會,也是他告訴我在這場酒會上見到了您助理的身影,而且他還告訴我,盛煌集團董事長她白手起家,創立了盛煌集團,名下的盛煌集團雖然隻是近幾年才成立,但是成績非常得好。雖然盛煌收購了高氏貿易,但是她在靖州市分公司的規模很小,這樣的模樣是如何滿足峰達集團如何龐大的規模呢?”
這個人,到底什麽情況?
穆靖肖在心裏暗暗想道,此時他的心裏有點不安,他不知道今天這個錢升又準備了一些什麽問題刁難自己,他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怕牽扯到褚鈺,這事就會複雜很多。
尤其褚鈺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如今的盛煌集團也剛剛在起步,可經不起什麽太大的折騰,所以穆靖肖在回答錢升問題的時候格外小心。
會議桌後的穆靖肖動了動腰,換了一個坐姿,繼續道:“這件事我自然知道,經濟圈多大不大,說小不小,盛煌集團可是這些年新起的黑馬集團,我作為國家經濟協會的會長,自然也會對這種新興集團稍稍提攜,不知道錢升記者你問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穆會長關心同行讓我佩服,但為什麽穆會長獨獨卻對盛煌集團另眼相看?”
“還是您的另眼相看是單獨對盛煌集團的主人,也就是盛煌集團的少女董事長。”
“穆會長,你至今未婚是不是因為你有什麽特殊癖好,這種癖好讓您對盛煌集團的董事長另眼相看,所以處處都會幫襯盛煌集團一二,否則一個少女,如何白手起家?如何混跡商場?”
錢升的這三連問勢如破竹,仿佛是害怕穆靖肖反應過來不然自己問下去,在短短十幾秒內,一下將三個問題都問出口,然後微笑著等待穆靖肖回答,隻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怎麽看都是詭異的。
直播會議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穆靖肖的身上。
這三個問題的性質很是擦槍走火,也讓穆靖肖處於懸崖邊緣,如果走得不小心就會摔入穀底,粉身碎骨,所以他的表情十分凝重,會場的氣氛似乎隨著他的凝重一起凝重了下來。
褚鈺喃喃道:“這個記者是不是跟穆靖肖有仇”
“你好像對這個穆靖肖很關注。”
身邊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吸引了褚鈺的注意力,她轉過頭去,看見頭發濕漉漉的禹司南正坐在身旁,滿臉的冰霜看上去很是冷漠無情,眼底的水波似乎凝結成了沉冰,那雙眼的眸光正牢牢地牢牢地盯著電視裏的錢升。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打通了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去查電視裏的這個記者,然後就利落地掛了電話裝回衣兜,目光離都不曾離開電視裏正在直播的會議。
褚鈺有些好笑地望著禹司南,詢問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許墨彥。”
禹司南語氣冷沉地回答了褚鈺的問題。
“那為什麽要讓他查這個記者?”褚鈺很是莫名,莫名於禹司南的情緒,也莫名於他查錢升的行為。
禹司南眼神絕冷,語氣更冷:“因為這個人好奇他不該好奇的事情。”
一瞬間,褚鈺就明白了禹司南的動機,他是因為這個錢升記者詢問穆靖肖的那些問題而動了情緒。
她登時失笑,動情地握住禹司南的手,線條優美的下巴抵在禹司南的肩膀上,聲音低低道:“傻瓜去吃飯吧。”
“等等。”
等等?
“等什麽?”褚鈺不理解地望著禹司南,等待他的回答。
“等他的回答。”
噗——這個傻瓜!
褚鈺的腦袋靠在禹司南的肩膀上,陪著他一起等待著穆靖肖的回答。
說實話,她的心裏也很好奇,穆靖肖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在回答錢升這個問題的時候,穆靖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不再是笑嘻嘻的,而是沉重的,嚴肅的,語氣中也帶著冷意,“錢升記者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十分過分嗎?在你還沒有確定事實之前,就問出這樣的問題,不是對我、對盛煌集團董事長的一種誣陷?這也是你作為記者該做的事?”
“求證是了解真相的必須過程,就是因為不該誣陷您和盛煌集團董事長,所以這不是向您求證來了?”
錢升是想要經過這次的會議能夠穆靖肖摔個大馬趴!
穆靖肖笑了,那種笑意是幽深冷沉,瞳孔的顏色似乎一下子變得黑且沉,像是一朵漆黑的蓮花幽幽盛放,令人膽顫。
褚鈺出聲道:“這個記者估計不用你出手了,他已經把穆靖肖惹怒了。也不知道他和穆靖肖是什麽深仇大恨,以至於讓他這麽針對穆靖肖。”
禹司南沒有說話,等待著穆靖肖的回答。
“原本這件事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時到今日,我不說恐怕是不行了。我承認,事實的確如錢升記者所說的那樣,我對盛煌集團的確頗為照顧,但是我的照顧也僅僅限於在這樣的會議上為盛煌集團增加了曝光率,從來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這點我穆靖肖可以拍著胸口說。”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會場,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各位有自己的判斷力,她的成功不是偶然,不是別人的幫助,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拚搏來的,就像在座的每一位一樣,為了自己的夢想去拚搏去奮鬥!所以錢升記者,收起你肮髒的思想,這個世界要比你想得美好得多!”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在會議場所經久不息。
錢升的臉色一下就便了,變得有些恐慌有些瘋狂,死死地握著手裏的麥克風,嘴裏所說的話也開始放肆起來,“你在胡說!你就是有特殊的嗜好!你就是個戀童癖!我要讓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麵目!”
“你這樣的所作所為,是讓所有人看清楚你的醜陋麵目!記者,是還原事情的真相給廣大的人民群眾,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唯利是圖,顛倒黑白,這天下還有真相嗎?!這世界還有美好嗎?!”穆靖肖語氣極重極快,因為他知道此刻他表現得越為正經,關於他的正麵報道就會越多,這件事也不會成為他和褚鈺的困擾。
“你放屁!你就是個變態!你們穆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遭雷劈的畜生!”錢升顯然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這可是電視直播的會議,哪裏會容得下這樣的人放肆?會場的保鏢立馬衝上前挾製住錢升,將他拖出了會場場所,會場的主持人立馬走出來緩和場麵,得以讓電視直播繼續進行。
沒有人注意到穆靖肖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那深意中帶著寒冰、帶著疑慮、帶著嗜血,令人觸之便會覺得心驚肉跳,隻是不為人知而已。
“走吧,出去吃飯了。”褚鈺關掉了電視裏經濟會議的直播,起身回望禹司南。
禹司南點點頭站了起來,牽著褚鈺的手走出房間。
這個時間還不算太晚,客房的走廊裏是靜悄悄的,但是酒店大廳此時的人反而不少,禹司南和褚鈺出色的相貌使他們一走進酒店大廳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或許是因為褚鈺此時穿著校服的原因,眾人看著他們二人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仿佛在他們眼中,此時牽著自己的禹司南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對於此類目光禹司南自然選擇熟視無睹,牢牢地牽著褚鈺的手,帶著她推開賓館大門走了出去。
禹司南來學校並沒有開車,幸好想去的海鮮店離一中並不遠,兩人走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到了。
這家海鮮店褚鈺早就聽吳曼文經常提起,說是如何如何讓美味,正好今日帶著禹司南過來嚐一嚐。
兩人才剛剛站在店門口,就已經看到店裏人山人海的架勢,還飄出陣陣烹製海鮮的香味,那香味仿佛隻要聞一口,雙腳就會情不自禁地走進店裏。
褚鈺連忙拽著禹司南走進店裏,店主是一對中年發福的夫妻,此時丈夫正在廚房操作間忙碌著,妻子則在外麵招待客人。
當她看見褚鈺和禹司南走進店裏,立馬露出和善熱情的微笑迎了上來,嗓門很是洪亮,“帥哥美女,你們就兩個人嗎?想吃點什麽?我們這什麽都有!”
“麻煩你了,老板娘,我們就兩個人。”褚鈺禮貌地笑笑。
漂亮的女孩招人喜歡,更何況是個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兒更招人喜歡,老板娘嘴角的笑容更加熱情,連忙招呼著給禹司南和褚鈺找了一個座位,體貼地地上菜單,“我聽你們兩個人口音就不是本地人,這樣,菜單你們先看著,看好吃啥叫我就行。”
“好,謝謝老板娘。”褚鈺伸手接過餐單。
老板娘非常有心,給了褚鈺兩本菜單,褚鈺遞了一本給禹司南。
對於吃什麽禹司南沒有意見,隻要褚鈺喜歡就好。褚鈺也不是墨跡的人,菜單大概翻了翻,就喚來老板娘點了菜。
點完菜老板娘收拾好菜單轉身離開的時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折了回來,問褚鈺和禹司南,“你們二位是要辣的還是不辣的?”
褚鈺一向是無辣不歡的,禹司南自然知道她的習慣,可是就在他以為褚鈺要說辣的時候,她竟然微笑著和老板娘說:“微辣就好。”
他怔怔地望著目光,眸光一動不動,此時看上去有點傻傻的,引得褚鈺微微失笑。
她伸手在禹司南麵前晃了晃,笑著打趣道:“不會你也有所謂的主角病吧?”
禹司南順勢反應了過來,靜默兩秒,隨後問道:“主角病是什麽意思?”
“主角病,顧名思義就是主角會得的病。”此時老板娘將褚鈺點的雪碧送過來,褚鈺衝老板娘笑笑,繼續跟禹司南解釋這所謂的主角病,“我有個室友,叫吳曼文,上次你們見過的。她深諳各類、電視劇、霸道總裁、古風言情,主角病這個詞也是她灌輸給我的,她說但凡是主角,就會有一兩個毛病,重的就是什麽白血病、心髒病,輕的就是什麽海鮮過敏、胃不好、夜盲種種之類,你剛剛那個表情,我以為你也海鮮過敏!”
“我沒那麽嬌慣。”
禹司南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可愛,讓褚鈺望著他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你這幾天都去幹嘛了?”褚鈺轉移了話題,嘴角猶然掛著淺淺的笑意,“昨天見你特別困的樣子。”
提到這件事,禹司南望著褚鈺的眸光一沉,喉結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想了想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衝褚鈺一笑。
正好此時,他們點的東西送了過來,禹司南正好借此轉移了兩人之間的話題,“先吃東西吧。”
褚鈺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禹司南並不想談這件事,所以在禹司南轉完話題之後,她沒有再多去追問,隻是點點頭,附和道:“嗯,吃東西吧。”
吳曼文的確沒有推薦錯,這家店的海鮮的確異常美味,食材都是一樣的食材,隻是在不同的人的手裏,便能化腐朽為神奇了。
“這周末,挑一天,我預備請穆靖肖吃一頓飯。”褚鈺邊剝蝦殼邊說話,神色平靜,像是話家常一般。她知道禹司南肯定會問自己和誰見麵,所以她提前說了出來,“”
這個人禹司南有過耳聞,但不曾深交過,對他也不算太了解。
“你去見他做什麽?”禹司南抬眸望了褚鈺一眼,問道。
做什麽呢?
褚鈺停下手裏的動作仔細想了想。
“白蘭灘的事,他已經也很感興趣,有他當我的靠山,我想開發白蘭灘會容易很多。”褚鈺略微彎著頭,很是認真地和禹司南解釋清楚。
“我當你的靠山還不夠嗎?”禹司南不悅地皺起眉宇。
“夠,當然夠。”褚鈺笑眼迷蒙,煞是美麗,“隻不過有些合作,需要和穆靖肖合作。”
褚鈺走神的想,這麽好的機會,他作為商人,怎麽會錯過。
禹司南察覺到褚鈺的走神,望了她一眼,將自己手中剛剝好的帝王蟹肉放在她麵前的盤子,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褚鈺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怎麽應付這位穆總,以他商人的本質,不會讓我占太多便宜。”
禹司南眸光變得冷硬,靜靜地望著褚鈺,也不說話,就隻是注視著她,無聲地在用眼神控訴褚鈺,告訴她剛剛她所說的話令自己感覺十分不開心,居然敢在他的麵前去想別的男人,禹司南覺得自己要好好給褚鈺上一場重要的家庭教育課,讓她知道她想的男人到底該是誰!
褚鈺何等聰慧,眸光流轉瀲灩間就已經察覺到禹司南有些沉悶的情緒,衝他露出討好的笑容,雙手剝了一隻海蝦奉上,當作給禹司南賠罪。
接下來的時間,褚鈺自然不會再和禹司南聊言安的話題,轉而挑了一些稀鬆平常的話題,邊吃飯邊聊。
直到飯過五味,因為這家海鮮實在美味,兩人中途又加點了一些海鮮,一直吃到肚皮圓滾,吃到褚鈺都覺得自己太能吃了,才慢悠悠地走出這家海鮮店。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整,熱鬧了一天的校園在此刻逐漸安靜了下來,偌大的校園顯得有些冷清。
褚鈺穿著校服傳達室的工作人員沒有攔她,隻是登記了禹司南的個人信息,便放兩個人進入一中。兩人並肩走在寬闊的廣場上,漫天星辰閃耀,身影隱沒在黑夜中,禹司南的手悄悄地握住褚鈺的手
禹司南的手心滾燙,牽著褚鈺在操場上繞了一圈,八百米
一中的操場一圈正好是八百米,這樣的長度,繞個幾圈之後,今晚吃的海鮮大概就能全都消化了把。
禹司南忽然側首望著褚鈺,平淡地開口:“你準備周末的哪天去見言安?”
“我約的時間是周五,放學之後我就會去和他見麵。”
“嗯。”禹司南點點頭,表情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轉而道:“許墨彥說周六請我們吃飯,到時候我來學校接你。”
許墨彥?
褚鈺錯愕地抬首望著禹司南,問道:“他請我們吃什麽飯?”
“你不想去嗎?”禹司南作勢就要掏出手機回絕許墨彥,如果她不想去的話,那就不去了。
“不是。”褚鈺立馬握住禹司南的手製止了他,解釋道:“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請我們吃飯,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