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林曉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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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笑笑眼底一片青黑,褚鈺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這三位室友根本沒有好好休息,想想應該是因為自己的事所以才沒有休息好。

    “害你們替我擔心了,我心裏很過意不去。”褚鈺真誠道。

    杜笑笑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故作輕鬆道:“沒有啦,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反而是吳曼文她一直在認識的人打電話,托關係想要先把你撈——額,不對,是救出來。”

    撈這個字眼,好像在說褚鈺真的刺傷了林曉一樣。

    “我知道的。”褚鈺的心頭溢滿感動。

    這兩天在曝光和處理林城這件事的時候,褚鈺發現在靖州市辦事似乎順暢了很多,這裏麵可能有禹司南的原因,此刻聽到杜笑笑這麽說,才知道原來還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事情努力著。

    杜笑笑想了想又說:“其實現在想一想,有老禹在你身邊,你肯定不會有事的,當天晚上我們沒想那麽多,就是擔心你真的被林曉誣陷你出來得這麽快,應該是老禹幫你的吧?他那麽寶貝你,肯定不會讓你出事吧?”

    “是啊,有他在,我才很順利地從警察局出來了。”褚鈺又想到當禹司南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以律師的身份出現在警察的時候,那一瞬間,褚鈺就像是看到天底下最亮的那顆星星。

    褚鈺說的是實話,她在靖州市一無人脈,二無勢力,她相信警察可以查清楚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後續造成的影響和負麵輿論,可能會對盛煌集團有影響。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對於褚鈺來說是更要命的,而且她最擔心的是被遠在蘇市的父母知道,本來自己獨自一人來靖州市上學父母就不放心,要是這件事傳到父母的耳朵裏,褚鈺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來安父母的心。

    幸虧禹司南即時扼製了這件事的發酵,並且用林城貪汙的事蓋過了這件事的熱度,才沒有傳到父母的耳朵裏。

    褚鈺笑了笑,輕輕拍拍杜笑笑的肩膀,推著她讓她的座位上走,“行了,準備上課吧。”

    杜笑笑被半推半就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忍不住回頭問道:“對了,林曉這麽誣陷你,你就這麽算了?不是你風格啊褚鈺。”

    此刻班主任正好走進教室,褚鈺輕聲道:“這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好好上你的課,不要關心那麽多。”

    杜笑笑內心很八卦,但是褚鈺不想說她也沒有辦法,隻能老實地回到座位上等待上課。

    林曉。

    褚鈺眼中湧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其實那天在醫院離開的時候,褚鈺就已經悄悄用玄門之力更改了林曉自己原有的麵相,使她的麵相有些不太明顯的變化,但隻是這細微的變化,也足以影響林曉以後的人生。

    原本的林曉眉毛過短,擁有這樣的麵前代表其主人脾氣急躁,為人強勢,個性固執,獨斷專行,做事思慮不全,但是林曉的眼睛細長,自小到大衣食無憂,生活富足。

    褚鈺動手之後,林曉的長相沒有任何的變化,眉毛依舊短稀,可若是有真本事的風水師一看,就能看出來林曉的下巴微微凸起,擁有這樣麵相的人,不論是哪一方麵,人緣都是極差,凡所做之事無一可成。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以後的林曉不僅倒了血黴,而且一事無成,最慘的是,餘生她都要背負著這樣慘淡的命運,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她都沒有辦法再得到別人的真心相待。

    褚鈺覺得自己下手有點狠,但是聽到禹司南說要把林曉丟到非洲最窮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做法更人道一點。

    如果真的把林曉丟到非洲,等待她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比現在慘上幾倍都不止。

    那天通宵審訊褚鈺強撐一個晚上,回到禹司南家裏之後褚鈺困得都沒有洗漱,就直接睡覺,她心裏想這些事等她醒來再處理。

    他醒來的時候禹司南正坐在電腦麵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從他的側臉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悅。

    褚鈺揉了揉眼睛走到禹司南的身邊坐下,身上穿著睡衣,不過是很q的兒童睡衣,她打了個哈欠問禹司南,“你在看什麽呢?”

    “林城貪汙受賄的報道。”禹司南語氣平淡,就是像在看一件很普通的事。

    “你這動作也太快了。”褚鈺打哈欠的動作停住,她怔怔地盯了幾秒禹司南,然後搶過禹司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自己閱覽起了此刻正最受人矚目的林城貪汙案。

    現在的ss已經是國內第一大搜索軟件,隻要打開ss的官網就可以看到林城貪汙案放在網站最顯眼的地方,還有ss名下的s博和都在對林城貪汙案做報道,本來隻是一個靖州市的小官,卻鬧到了全國上下,幾乎人盡皆知的程度。

    關於靖州市一中校園傷人事件的報道變得消失匿跡,電視台不敢播,報刊也不敢再出版,因為唐茹表哥經營的報刊社報道了這件事,繼而遭受到嚴重打擊,幾年的辛苦經營毀於一旦。

    彼時的唐茹隻敢躲在家裏,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林曉連累。

    禹司南撫了撫女孩有些雜亂的頭發,仿佛是想替她理順,溫柔道:“這件事必須壓下去,小鈺,我知道你不想你父母擔心你。”

    褚鈺心有戚戚說:“是啊,幸好有你,要是我爸媽知道我在靖州市讀書的日子這麽水深火熱,隻怕會急得直接買張票來靖州市。”

    禹司南伸手將褚鈺耳邊碎發溫柔地別到耳後,目光如大海般深邃,“沒關心,一切有我。”

    胸膛的心在狂跳,褚鈺飛快地眨了眨眼,故意移開目光,轉移了話題,“那林曉呢?你把她怎麽樣了?以你的個性,隻怕她以後的日子很慘吧?”

    禹司南眉目清冷,“丟到非洲,讓她自生自滅。”

    褚鈺驚訝地瞪了瞪眼,非洲那個地方貧窮落後,林曉過去語言也不順,這不是等於送她去死嗎?

    褚鈺並不是心軟,她不想徒增禹司南身上的業障,拒絕了禹司南的辦法,“今天早上我已經改了她的麵相和後路,以後沒有了父母的庇佑,她的日子不會過得那麽順遂了,對於她這樣享福享慣了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禹司南不解道:“就這麽簡單?”

    褚鈺語氣沉重又略帶深意,“有時候,生理上的痛苦真的比不過心理上的痛苦,她以前靠著父母過得放肆又蠻橫,以後她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而且她得罪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到時候牆倒眾人推,肯定有她受的。”

    “其實有的時候,不做比做太多,更有用。”

    “真的?”禹司南表示不相信。

    褚鈺一時語結,思忖道:“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比喻,我如果不讓你吃飯,你會難受嗎?”

    禹司南認真地想了想,老實地搖了搖頭。

    不吃飯而已,反正吃不吃東西,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重要。

    褚鈺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假如我一天不理你,不接你電話,不回你消息,你會難受嗎?”

    這個問題禹司南沒有想著回答,他立刻皺起了眉頭,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瞅向褚鈺,“那你為什麽要一天不理我,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

    額

    褚鈺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解釋道:“我這不是打個比喻而已,就是想讓你明白,生理難受比起心理難受,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你說是不是?”

    “那你到底為什麽一天不理我,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禹司南鑽進了牛角尖。

    褚鈺:“”

    什麽鬼?

    “那我換一個比喻。”褚鈺無語地白了禹司南一眼,想了想說,“那我換個比喻,就比如說你的敵人餓了你三天讓你難受,還是你的敵人辱罵你更讓你難受?”

    這下禹司南是真的思考了兩秒鍾,然後回答褚鈺,“我沒有敵人,也沒有人敢罵我。”

    褚鈺:“”

    “算了,跟你講不明白,反正你就聽我的,不要再對林曉下手了。”褚鈺無奈地揮了揮手,不願意和禹司南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起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剛轉身的褚鈺就被禹司南打橫抱起,驚得褚鈺連忙摟住了禹司南的脖頸,有點猝不及防,她錘了錘禹司南的胸口,嗔道:“禹司南,你幹什麽?嚇我一跳。”

    禹司南抱著褚鈺,三兩步走到後麵的床上將褚鈺輕輕地放在床上,和褚鈺一起合衣躺在床上,褚鈺纖瘦的手被他握在手裏把玩著,默了半晌,禹司南沉聲道:“我想,我會很難受。”

    禹司南想象不了,如果有一天褚鈺不理自己,他會怎麽樣,可是禹司南隻是這麽想著,都會覺得很難受。

    昏暗的燈光下,禹司南轉身在床頭櫃裏一陣摩挲,一枚璀璨耀眼的鑽石戒指忽然帶在了褚鈺的手上,像是在褚鈺的身上結下一個無形的契約。

    鑽戒?

    褚鈺瞪大眼睛側眸看向禹司南,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麽意思?

    莫名其妙就給自己帶上了一個鑽戒,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求婚,可是當事人什麽話都沒有說啊,就啪得給自己帶上一個大鑽戒,這叫什麽事啊?

    褚鈺想著,也這麽問出了口,“你這是什麽意思?”

    咳咳!

    禹司南故意深沉地咳了咳,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似乎是醞釀了很久,禹司南才理所當然道:“我看男朋友都會給女朋友送戒指,我肯定不能委屈你,所以也買了一個送給你。”

    褚鈺翻身坐了起來,探究的目光落在禹司南的身上,她問禹司南,“你知道為什麽男朋友要給女朋友送戒指嗎?”

    當然知道啊!

    禹司南眼神微不可見的變了變,故作輕鬆地回答褚鈺的問題,“這難道不是想送就送?”

    褚鈺白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床上,轉動著手指上的鑽戒,目光不舍得移開,小聲地呢喃道:“不知道就亂送。”然後把手揣進被窩,整個人躲進被子裏,依偎到禹司南的身畔。

    褚鈺小聲地問道:“這應該是真鑽吧?”

    禹司南:“”

    “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別介意啊。”男人一副被哽住了的表情逗笑了褚鈺,她大笑著躺平了身體,靠著禹司南的臂彎中,抬手讓昏暗的燈光照射在璀璨的鑽石上,折射出閃耀的光芒,褚鈺由衷道:“這光真美,難怪女人都喜歡鑽石。”

    禹司南大方道:“你喜歡?我一天送你一個。”

    “別別別,用不著。”褚鈺趕緊打斷禹司南的‘奇思妙想’,不然她真的害怕男人一點送自己一個鑽戒,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啊!

    褚鈺更想要的是禹司南知道送戒指的含義,然後親口對她說出來,那樣的戒指,才更有意義。

    可是禹司南會知道她心裏想的嗎?

    想到昨天的事,正在上課的褚鈺就忍不住摸索著手指上的戒指,思緒飄得好遠,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變得嘈雜起來,褚鈺飄遠的思緒才恢複了過來。

    有趣的是,上課的老師在課程結束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意外地多看了一眼褚鈺。

    老師這一眼的深意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傷人事件第二天,褚鈺和林曉的事就在校園裏傳開了,再加上有不少人看見褚鈺被警察帶走,所以全校師生都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

    既然褚鈺今天來上課了,就代表著她應該清白的。

    不過師生們又會從另外一個方麵想,褚鈺是誰,她可是盛煌集團的董事長,又有錢又有權,她的清白是真的清白嗎?

    因此,從褚鈺在學校裏出現的時候,學校裏已經是一片嘩然了。

    靖州市一中在建校以來,曆史悠久,惡性學生鬥毆等事件不可避免,但這樣的事卻是好多年沒發生過了。

    因此學校領導極為重視,當即便開始了整頓校風校紀的嚴打活動。

    除此之外,學校還特地在晨間早會對林曉的行為進行痛斥,並且對林曉做出記大過並且退學的處分。

    一時間,學校裏學生噤若寒蟬,所有人都知道林曉是徹底輸在了褚鈺的手裏。

    沒有人知道林曉去了哪裏,曾經和林曉玩得最好的宋莉莉還有唐茹也對林曉的行蹤不怎麽清楚,隻有褚鈺知道,在靖州市盤桓了十幾日,走投無路的林曉最終買了一張回冀州老家的車票。

    在那裏,林曉還可以依靠自己的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