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殺的，你的身體已經死了，這是你的意識體，你的意識體可以脫離身體單獨存在。”
    不等薑凝君解釋，王啟明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純粹的精神體生命，永恒的生命體，從狀態上來講你現在和外星文明是一樣的。”
    發泄完情緒，他的腦子開始轉動。
    “但孤證不立，你的異能是特殊的，無法代表所有人類。”
    ——你沒見過九階異能者吧。
    “九階？我知道已經有人類達到了九階，但那又如何？”
    王啟明在船上，也能接收到外界消息。
    “我知道華國不久前向全世界公布他們擁有了第一個九階異能者，還說要與全人類分享經驗。”
    王啟明不屑地嗤笑：“落後的文明就是淺薄，你們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是世界第一，卻不知道在高等文明眼裏九階根本不值得一提，人家揮揮手就能製造出一大批九階出來。”
    提到九階，王啟明心中的自信似乎又回來了。
    “不管怎麽說，高等文明始終是高等文明，在高等文明麵前，人類始終是蹣跚學步的幼童，若不是地球維度的限製，人類連學步的機會都沒有。”
    ——當年你從M國留學歸來，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
    “嗬～我回來還不是因為你，薑教授，誰讓你是當時世界上最頂級的生物基因研究者呢？就連M國都在感慨為何你沒有出生在M國。”
    王啟明倒是不後悔進入愛森實驗基地，他隻是遺憾，如果薑凝君也是M國人就好了，這樣他們或許就能成為同行者。
    ——你的路是歪的，你的脊梁骨也是軟的。
    薑凝君靜靜地看著王啟明，這個曾經讓她引以為傲的學生早就已經沒救了，能走到這一步並不意外。
    “哼，是你太迂腐，如果不是你拒絕了他們的邀請，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邀請？薑凝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她就想到了什麽。
    她曾收到過很多國家和組織的邀請，但與王啟明有關的似乎一個。
    ——你指的是那個“人類未來發展研究會”？
    “沒錯，不過它還有個名字叫做——星空之門。”
    ——你果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接觸過他們了。
    薑凝君聽說過這個組織，從殷雅秀口中。
    原來自己的死除了與王啟明的個人恩怨，還有拒絕投靠外星文明的緣由在裏麵。
    算來算去，敵人都是那一個，看來，他們青芒戰隊能成為外星文明的眼中釘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尋找宇宙其他文明的“星空之門”計劃果然將外星文明引來了，隻不過引來的不是想象中的朋友，而是侵略者。
    “你也知道星空之門？”
    ——知道，他們的總部被我們炸了。
    林青青雷敏幾人摧毀了那顆流星，導致整個中心實驗室毀於一旦，雖然人員傷亡不多，但大部分實驗數據都被破壞了。
    還有先前生物實驗室釋放出來的那些被改造的變異獸，整個試驗區恐怕都得遭殃。
    “原來是你們幹的？”王啟明瞳孔微縮，“你背後有組織？”
    ——原來你什麽都不知道。
    這麽重要的消息，作為星空之門的組織成員之一居然不知道是誰幹的。看似抱上了大腿，實則不過是個被圈禁起來的工具罷了。
    ——重新介紹一下吧，薑凝君，華國軍部，青芒特戰隊的研究員。
    “青芒戰隊，是你們！”
    王啟明迅速地站起身，後退兩步，一掌拍向了玻璃罩子裏的那顆紅色按鈕。
    “最終防禦係統啟動，倒數開始，請做好撤離準備！”
    “3！”
    “2！”
    “1！”
    隨著最後一聲倒數數字結束，腳下的地板轟然裂開，從下方出現了一個升降台，升降台上安裝著三個透明器皿，每個器皿中都關著一個人影。
    ——九級喪屍王？
    “哈哈哈，怕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九階力量。”
    與王啟明囂張的樣子相反，薑凝君對這一幕並不意外。
    ——才三隻嗎？有點少，不過殷大師的出場費算是有了。
    “轟隆隆——”
    遊輪頂上響起了螺旋槳的聲音。
    兩個人影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一邊走一邊分配任務。
    “你去幫薑教授，我來搞定這艘船。”
    “薑教授說這艘船上有很多人質，最好找個港口靠岸。”
    “這個簡單，就去紫荊港好了，反正距離也不遠，青龍和玄武都有駐紮，直接通知他們來接收。”
    “嗯，速度也不要太快了，這麽大一艘船，打掃起來不容易。”
    “那是當然，這艘船上有意思的地方多著呢，我們三個恐怕得加班加點。”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去了不同的方向。
    薑凝君之前探查的信息已經與二人同步了。
    殷雅秀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遊輪的控製室。
    與此同時，程蕭何也來到了中心實驗室的門口。
    “裏麵已經開始了，估計最少有三隻九級喪屍王。”
    “稍等，馬上給你開門。”
    控製室內，殷雅秀十指翻飛，無數的金屬絲線在四周來回穿梭。
    “有意思，看來那老家夥還是有點東西的。”
    遊輪裏熟悉的風格，讓殷雅秀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老師羅傑，不出意料的話，這座海上實驗基地就是他設計建造的。
    “居然能想到將實驗基地建在船上。”殷雅秀一臉興奮地破解著各處密碼。
    “好了，進去吧，戰鬥的時候小心點，盡量別破壞裏麵的東西。”
    “我以為你說小心是在關心我。”程蕭何收起眼鏡，然後推開了封閉的大門。
    “少來，這艘船上所有人都死了你都不會受傷。”殷雅秀抽空對著屋頂翻了個白眼。
    “別亂說話，你現在也在這艘船上。”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現在裏頭有三個九級喪屍王，你多保重。”
    “感謝提醒。”
    程蕭何把剛準備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掏出句芒柳神杖拿在手裏，這才重新邁入實驗室。
    “不過三隻喪屍王，用得著那麽小心嘛……”
    殷雅秀看著監控裏程蕭何的動作嘟囔。
    “我說過要給你看九階後的扶桑樹，之前一直沒有機會。”
    殷雅秀手指一頓，調侃的話在嘴裏滾了一圈，重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