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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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崇山峻嶺之中,煙霧繚繞的山巔斷崖之上。

    兩道朦朧的人影,麵對麵站著,其中一個身後用極品靈晶和星辰砂布置繪畫著複雜的陣法圖篆。

    “不用你管,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聲音落下,就見背對著陣法的人,猛然轉身,體內真元猛吐,雙手飛快的掐動法決。

    隨著法決變幻,陣法圖上的極品靈晶猛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絲絲金色的靈力,分離出來,快速的蔓延開來,將星辰砂繪畫的陣法圖篆點亮。

    狂風驟起,無形之力爆發出來,陣法光柱衝天而起,攪動風雲。

    “玄庭住手!”

    陣法剛一激發,遠處群山傳來一聲暴吼。

    緊接著,十數道流光劃過天際靠近。

    “陣法已成,不可逆轉。”

    這個叫玄庭的男子轉身重重跪下,衝著來人下拜。

    “對不起,不肖子孫玄庭,愧對家族培養。”

    砰砰砰。

    三拜結束,玄庭站起來,在眾人的著急的驚呼中,轉身走進陣法光柱中。

    “不”

    耀眼的白光劃過

    “呼!呼!”

    省市某病房中,沈蕭猛然從病床上坐起。

    滿頭汗水,臉色很是蒼白。

    自從他走火入魔恢複之後,十來天的時間裏,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每次都不一樣,可每次夢的劇情好像都能連接到一起。

    不過,夢境中出現的任何東西好像都很模糊,就好像是籠罩了一層白霧。

    而且每一次夢醒之後,他的腦袋都會像有鋼針在紮一樣的劇痛。

    十多天來,幾乎是天天如此,本來因為走火入魔,他的身體就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

    然而每天夢魘纏身,腦袋劇痛,讓他非但不能修養,身體還每況愈下。

    如此情況,可是把胡月紅著急壞了。

    每次,聽到沈蕭的情況不好,她必然會罵罵咧咧的把秦羨數落一通。

    已經知道內情的沈蕭,每次聽到老娘這些話,麵色都不好看。

    這不,胡月紅又來了,剛進門就發現沈蕭的麵色比昨天還難看。

    她也不去找醫生,直接又開啟了數落模式。

    十多天的折磨,讓沈蕭的脾氣變得暴躁了許多,此時又聽到老娘在這裏喋喋不休。

    他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閉嘴!”

    一聲宛如猛獸的咆哮,震得病房都好像顫動了一下。

    喋喋不休的胡月紅瞬間卡殼,機械的轉頭看著病床上,麵帶怒容,雙目赤紅瞪著她的沈蕭。

    一瞬間,胡月紅直感覺遍體生寒,魂衫的汗毛都站立起來。

    “大大蕭你你你”

    病床上的沈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赤紅的雙目慢慢的恢複清明。

    “對對不起”

    “我想休息,娘你回去吧。”

    說著,他倒下拉過被子,閉上雙眼。

    見到他這樣,胡月紅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麽。

    陰沉著臉,走出病房。

    回到家,胡月紅發了一通火,還砸了不少東西。

    聽到動靜的沈正紅,上前詢問。

    剛一開口,就被胡玉紅指著鼻子一通怒罵。

    自從上次在山坳村的事之後,沈正紅對妻子就有些複雜,忍耐力也大不如前。

    見妻子罵了自己,又罵秦羨,最後甚至念沈蕭都沒有放過。

    他也是氣得不行。

    “你罵夠了沒有?”

    沈正紅臉上盡是不耐煩之色,目光冷沉的盯著她。

    “現在的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跟你說了多少次,大蕭的事跟人秦羨沒有關係,你怎麽非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你的兒子是人,難道別人都不是人?”

    胡月紅剛想繼續發火,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沈正紅那冷沉眼神時。

    她那用到喉嚨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心裏生氣一抹酸楚,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

    她不明白,現在的沈正紅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自己心裏有委屈,沈正紅從來都是安慰,從來不會對自己大吼大叫,更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盯著自己。

    還有兒子沈蕭也是,以前這小子每次在她麵前都是笑嘻嘻,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模樣。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也變得不在跟正麵親密了?

    甚至剛才他居然還會那樣的吼自己,甚至還有那殺意濃重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可是他的母親啊。

    怎麽會這樣?

    她想不通,沈正紅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隻留下胡月紅一個人站在狼藉的房間裏。

    醫院裏,沈蕭在胡月紅離開之後,重新坐起來。

    坐在病床上,傻呆呆的愣神了好久,才穿鞋下床。

    來到外麵的護士站,問護士小姐借了紙筆。

    然後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一邊回憶,一邊在信簽紙上寫著什麽。

    有人名,也有地名,還有一些他覺得值得記錄下來的東西。

    這些都是十多天來,他那些奇怪夢境中出現過的人事物。

    然而,雖然夢境的劇情連接到了一起,但是,他卻一點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是什麽意思。

    畢竟,這個夢境並不是有前因後果,更多的好像是在某個事件的當中切入。

    前不前,後不後的。

    搞得他是一頭霧水。

    看著信簽紙上的那些東西,手裏的筆,來回移動。

    好一會過去,都沒有整理出頭緒,隻得把筆和信簽紙往床頭的小桌子上一丟。

    隨即又躺在病床上,雙目定定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不斷的思考著夢魘中的那些事。

    不知道想了多久,夢魘乍醒帶來的腦袋刺痛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隨即困意襲來,他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睡去。

    不出意外的,他又做夢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夢境,有些不一樣。

    他的意識再次來到了崇山峻嶺中的,山巔斷崖。

    上一次夢境中出現的對話,還有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而他也是在玄庭進入陣法,耀眼白光閃過之後驚醒。

    “醒了?”

    “餓了吧?”

    沈蕭的意識有些愣怔,機械的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分散的瞳孔收縮聚焦。

    “爸,你怎麽時候來的?”

    他聲音剛落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一次他的腦袋沒有刺痛。

    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滿頭大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