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使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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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山城的李牧之也沒有好擔心的。

    匈奴和烏孫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集中攻擊的時間較為單一。

    一般來說,爆發大規模的戰爭階段往往是秋季。

    冬季的時候,每個部落都忙著畜牧牛羊,接生之類的工作。

    等到春夏之季,又要把牛羊趕到放牧的草原。

    因此,隻有秋季,眾人吃飽喝足,才能征召齊士兵前去發動攻擊。

    這也是多年來匈奴一般都是在秋季侵犯漢朝邊境的原因。

    巨大的馬場上,不斷有馬夫駕馭著馬匹。

    大宛擁有巨量的馬匹,絕大部分都來自庫裏斯馬場。

    這座馬場建立在貴山城外三十公裏的地方,應該也屬於沙漠綠洲之地,在導遊的帶領下,李牧之好奇的觀察著,馬匹數量極其之多,是為罕見,珍貴的天馬在這裏也有不少。

    李牧之也是眼睛發亮,若這是大明的馬場就好了。

    “許多西域的貴人都喜歡來我們這裏購置馬匹,無論是韁繩還是套件都能打做,隻要想要什麽,我大宛都能夠找出來,當然,也不是誰都可以購買的。”

    大宛的輔國侯自豪地向眾人介紹。

    “咦!”

    李牧之向前走了幾步,一座馬廄中,一匹通體褐草黃的馬匹耷拉著腦袋,腦袋前的一縷金黃色的長毛,看起來極為顯眼,鼻息發出噗嗤的聲音,右前蹄彎曲,踩了踩左蹄,聽到動靜後抬起來頭。

    “這皮馬很通人性哎!”

    李牧之驚喜道,他感覺自己好像能體會到眼前馬匹的情感。

    輔國侯走上前來,笑道“這匹是天馬中的天馬,和馬場其他馬不同,這匹馬是兩年前從沙漠中跑過來的,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反正脾氣十分不好,喜歡踩馬,曾經和它同一個馬廄的馬匹都受過傷,後來,就單獨關在了這裏。”

    李牧之聽馬匹傷人,立馬熄滅了心中的心思。

    “可惜了,一匹好馬啊!”

    “伯樂常有,千裏馬不多見啊。”

    李牧之感慨道。

    馬匹好像聽出了意思,高高舉起了前蹄,啼叫一聲。

    其他的馬啼叫的聲音大多比較低沉,而這匹馬則不同,幹脆。

    “母的?”

    輔國侯“母馬,如果願意配合,找幾匹上好的公馬一起來交配,那一定能生出幾匹上等好馬,然而,她不配合,而且沒有公馬敢接觸她。”

    “一隻十分有脾氣的馬。”

    馬匹轉頭,擬人化的高傲。

    “哎,找一些藥草給它喂下,管它呢,隻要育種成功就可。”

    李牧之拖著下巴,仔細審視著。

    語氣和神態十分認真。

    輔國侯尷尬笑道“國王說,這是天意,不能強行違背,所以就一直沒有處理。”

    李牧之奧了一聲,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匹小金毛馬匹高聲叫了起來,似乎有些發情的樣子。

    李牧之回頭,正好對上馬匹的兩個眼珠子。

    似乎認定了自己?

    輔國侯也是詫異和驚訝。

    李牧之移動腳步,道“乖一點。”

    手試探地朝著馬匹移動,馬匹沒有動靜,擬人化的陶醉。

    此種情況,輔國侯還真沒有看過。

    “它好像看上你了,翕侯。”

    李牧之呸了一聲,這話有歧義。

    “你想跟我走?”

    李牧之“點點頭。”

    馬匹照做,小金毛還搖晃幾下。

    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嗎?

    耳邊呼嘯,聽不到聲音。

    周圍的景象迅速地想後退去。李牧之緊緊夾著小金毛的馬肚子。

    “駕!”

    繞了幾圈後,李牧之漸漸也掌握了此馬技巧。

    輔國侯連忙上前,為李牧之拿過馬繩。

    “翕侯果然厲害,這匹馬誰來了都不理,結果您來了,卻立馬乖順起來,這真是天命啊!”

    李牧之轉身輕輕摸著小金毛的順滑皮毛。

    “這匹馬,我要了。”

    輔國侯麵色為難,一時沒有做好決定。

    不過想到國王的叮囑,還是同意了。

    李牧之為馬匹起了一個名字“小金毛。”

    回去的時候,李牧之騎著小金毛,腦袋錢的小金毛隨風搖晃,靈性十足。

    李牧之對此表示十分的喜歡。

    貴山城內,居民恢複了正常的居。

    真正的陰影,並沒有使商隊退卻,反而還有了祝推作用。

    許多商隊從其他地方帶來了許多大宛國需要的物資,一定意義上促進了大宛國貿易的頻繁。

    有點像後世,經濟低迷,靠擴軍來完成。

    最終導致發生慘烈的教訓。

    經過不懈努力,蘇武和烏孫某個高官搞好關係。

    並且走老昆莫妃子的路線。

    隻可惜還是被否決掉了。

    “隻能暗地逃跑了。”

    張騫把蘇武叫過來,傳授了自己知道的逃跑經驗,並且把地圖交給蘇武,蘇武咬牙道“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心血的。”

    烏孫十分熱鬧,固射王前來,舉行了一場歡迎儀式。

    蘇武收買了了幾個烏孫守衛,趁著夜色,逃之夭夭。

    張騫手中緊緊捏著一條長布,歎了口氣。

    返身,準備修辭應對烏孫的詢問。

    另一邊。

    老昆莫做人很有一套,以極高的待遇迎接了固射王。

    固射王心中也十分的舒服,他矜持地保持高傲。

    大口喝著酒,來之前匈奴單於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後。

    摟著懷著的女子肆意大笑道“請昆莫放心,烏孫和匈奴是兄弟之國,豈能任大宛國放肆,本王這次前來,就是來幫助烏孫殺殺大宛的銳氣。”

    老昆莫嘴角翹起,肥胖的身軀艱難地站立起來,舉著手中的酒杯,做出哽咽的姿勢,神情真摯道“那就交給尊敬的固射王了。”

    聽完吹捧的話,固射王更是上頭。

    一副老大罩著烏孫的樣子,金句頻出,令坐下的烏孫大臣們時不時發出驚呼,熱情高漲,不愧是烏孫的老大哥,偉大的匈奴。

    有了匈奴人的幫助,其他人誰敢放肆。

    酒席中還有一人,烏孫昆莫的兒子-大祿。

    他緊皺著眉頭,十分的不喜。

    對於匈奴,大祿心中有著不同他人的想法。

    看到其他人對匈奴固射王吹捧的樣子,十分的不是滋味。

    這時,有人拽了拽他衣袖。

    他轉身看去,原來是一位和自己較好的大臣右太仆。

    掌管著一部分禁軍,也算是烏孫不多和大祿一派的人。

    烏孫右太仆低聲道“殿下應該趁這個機會和匈奴人打好關係,匈奴人對昆莫可是影響很大。”

    大祿露出一絲抵觸,讓他去和匈奴人示好。

    這個他可有些做不出來。

    隻是,想到昆莫寶座,他不得不唯心的開口說話。

    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敢問尊敬的匈奴使者,大漢和貴國情況如何?”

    此時,固射王正陷在飄飄欲然的環境中。

    麵頰微紅,雙眸帶著迷離。

    霎那間,聽到漢朝的消息,一激靈,立馬醒了過來。

    他循聲望去,看見是大祿,他知道此人,昆莫的兒子,自己來的時候也曾經迎接過。

    看著大祿認真的神情,似乎也沒有落井下石。

    他心中安定。

    看來隻是出於好奇罷了。

    但是,大漢的情況該如何說呢?

    難道告訴大家,這幾年匈奴在弱小的漢人麵前吃了不少虧。

    甚至單於許多的叔父人物也被大漢拿去祭天。

    喝了酒,有些上頭。

    奏鳴的樂聲仿佛化為了金戈鐵馬。

    眼前又出現了那道勢不可擋的黑色洪流,那個恐怖的人物又來了。

    這已經成為了固射王的心理陰影。

    這一年來,時常夢中驚醒。

    都是相同的一幕。

    看著堂中一雙雙渴望的眼神,固射王喉嚨沙啞。

    老昆莫也沒有組織自己兒子的想法。

    他微微眯著眼,仿佛已經睡著了。

    但是從他那時不時眼眸中閃過的亮光來看,老昆莫一直清醒。

    整個思考過程極短,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固射王淡淡道“那些軟綿綿的漢朝人,嗯,現在表現很不錯,趁著我匈奴一些不穩定的時候,有勇氣主動反擊了幾次,不過大多是成效甚低,那些漢人嘛,可不敢深入內部,也就敢在草原邊緣地帶轉悠,所以說,對我匈奴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漢朝人,不是匈奴的對手,匈奴人,是草原的主人,單於,是天地間最尊貴的人。”

    其他烏孫大臣也開始高聲迎合。

    聽到匈奴人的厲害,自己覺得有榮與共。

    對,匈奴人肯定是最厲害的。

    大祿奧了一聲,做了下來。

    固射王越說越來了精神,開始敘說自己腦海中匈奴和漢朝的故事。

    當然,出現了大量虛構事情和美化。

    在他嘴中,大漢似乎不值一提。

    但是,等過了片刻,又強調漢朝的富庶和強大,所以匈奴能夠戰勝漢朝,表明匈奴更加強大。

    話語前後表達的有些衝突。

    但是,人們聽的是津津有味。

    吹著吹著,固射王感覺自己腦海中的印象變淡。

    感覺霍去病也不過如此。

    上次倉皇而逃也不過是時運不濟。

    忽視了自己的人比霍去病的人多。

    下意識為自己的失敗而辯解。

    老昆莫看了看固射王,又看看自己的兒子大祿。

    “那些使臣走了嗎?”

    “逃了幾個。”

    老昆莫皺起眉頭“怎麽其他人還留在這裏呢?”

    “是。”

    老昆莫“想辦法全放走。”

    “還有,千萬不要讓固射王知道漢朝使臣來過這裏。”

    “昆莫您。”

    “別想別的,照做就可以了。”

    “是是是。”

    蘇武驚訝萬分,明明自己等人剛剛經曆過生死離別。

    沒想到前後腳就跟了上來。

    張騫也是有些摸不到頭腦,老昆莫突然放人了。

    他還真害怕老昆莫會把他們這些人交給匈奴人。

    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現在,張騫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對拉攏烏孫的信心多了幾分。

    “前麵應該就是大宛國了。”

    “上次前來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可不太好,所以大家要小心,千萬要注意規則。”

    張騫大聲道。

    自從知道自己被大宛國欺騙了之後,他對大宛國的感觀並不好。

    可是,作為一名使者。

    還是要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

    爭取和大宛國建立良好的關係。

    大宛國的寶馬,自己可是十分饞啊。

    張騫等人一路暢通無阻,烏孫人已經提前或多或少了解訊息,所以睜一眼閉一隻眼,放過了這些漢朝來的使者。

    經過險峻的阿丘茲山,又經過了幾座小丘。

    眾人終於踏上了大宛國的國土。

    很快,也被巡邏而來的大宛國士兵看到。

    張騫遞交國書,和漢武帝的書信。

    而後就在鬱成城東二十裏地的一座城池休息,等待著大宛國的消息。

    “漢朝使者嗎?”

    鬱成王大驚,拿過書信。

    額,不知道什麽意思。

    反正是漢朝人來了。

    李延也在一旁,來了興趣。

    “是漢朝人嗎?

    “是,聽說已經到了大宛。”

    “我這就派人去稟告國王。”

    李延很早之前就聽過大漢,因為作為大明的高層將領,也是大明陛下的義子,對大明的由來和跟腳了解一二。

    知道大明和大漢關係非比尋常。

    更是同一個文化。

    而作為大明文化的忠誠守護者,李延也自然對大漢心生好感。

    也對大漢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他也沒有想到能這麽快遇見。

    於是,李延主動申請“這段時間烏孫的騷擾不斷,萬一那些烏孫人起了壞心思,在大宛國殺害大漢的使臣,嫁禍大宛,那就壞了,我派人前去保護吧。”

    鬱成王閃過一絲疑惑,緊盯著李延。

    似乎再考慮為何李延主動申請。

    他遲疑道“那就拜托你了。”

    李延笑道“一切都是為了大宛和大月氏。”

    於是,李延親自前往,派遣精兵準備護送使者。

    李牧之剛剛享受完大宛國的寶馬,又特意開了幾次大宛國的大洋馬。

    正是回味的時刻。

    大宛國洋馬骨架子大,開起來比較耗油。

    但是在李牧之的駕駛下,還是難以為繼。

    大宛國國王也是下了血本,陪李牧之的幾個女子都是大宛國的貴族之女。

    都是來借種的。

    這樣的習俗,令李牧之又鄙視又享受。

    真香!

    辦完這些工作,李牧之前來王宮同大宛國國王論道。

    大宛國國王也是性情中人,不過讓李牧之驚訝的是,佛教傳道夠遠!

    王後和國王都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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