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都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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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奇湞走後,寧遠悠悠睜開眼,神態平靜。

    若是有外人在此,一定會佩服他的演技。

    那叫一個驢火純青,栩栩如生。

    演的太像了。

    過一會,黃珂走了進來:“大人,接下來,咱們怎麽做啊?”

    “等。”

    寧遠言簡意賅。

    他之所以裝病,自然是為了騙過朱奇湞,瞞天過海,再施以雷霆。

    先前,他本是打算跟朱奇湞對著幹的,將其諸多種種罪行查出來,上報朝廷。

    卻不想這狗賊膽大包天,竟然敢二次行刺,那就怪不得他寧遠心狠手辣了。

    殺一個朱奇湞算什麽,他要抄了整個慶成王一脈!

    所以,得裝病。

    這汾州,是慶成王的的地盤兒,慶成王一脈的護衛人數,五六千,這還隻是明麵上的數量而已。

    可以說,假若他直接與慶成王鬧掰,小命都可能留在這裏。

    那麽,裝病就勢在必行。

    先行拖著,向朝廷求救兵,有了底氣,再幹他丫的。

    兩日後,朱奇湞離開了汾州,趕往京城,慶成王一脈的大局由其嫡長子朱表欒主持。

    “跑了?也好,那就慢慢玩,讓他一點點的絕望!”

    寧遠暗自冷笑。

    又過了兩日,王文素會同兩萬大軍趕至。

    寧遠當時就站了起來,不再低調:“吩咐下去,城中有刺客,立即封城,禁止所有人進出入!”

    上來便是殺招!

    不管你是什麽人,老實給我在城中呆著。

    跟著,他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中犒賞大軍。

    “兄弟們,盡管吃喝,吃飽吃好了,才有力氣抓賊。”

    寧遠相當豪氣。

    諸多將士也是開心不已。

    時隔一兩年,大家夥終於又見到寧大人啦!

    跟著寧大人混,就是爽!

    好吃好喝,還能打勝仗。

    “寧大人千歲!”

    “隻能說牛皮!”

    “幹杯!”

    一眾人大吃大喝,在這白日間,吵得整個城池都不得安寧。

    慶成王府。

    當家做主的朱表欒直接傻眼了。

    原本,隨著寧遠重傷,再病逝,慶成王一脈的危機也就解除了,也正是因為放下了這個擔子,老爹才會放心趕往京城。

    結果……這狗東西竟然沒死,而且還活蹦亂跳的!

    大家都被這狗東西給騙啦!

    非但騙了,還引來更大的危機。

    兩萬大軍啊,鎮守城池,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這這……這是要對慶成王一脈下死手啊!

    “大哥,怎麽辦啊?”

    “是啊,封城,禁止出入,咱們求救都無門。”

    “那狗東西……太可惡!”

    許多郡王憤憤不已,又焦急萬分。

    老大朱表欒表麵鎮定,心底也是亂麻一團。

    老爹剛走,就出現這麽大的事,超乎了他的想象。

    可問題既然出現了,就得解決。

    “大家夥別吵了,都冷靜!”

    “而今,那寧遠來意不善,大家都防範著些,告知其他郡王,小心點,千萬不要惹事。”

    “另外,時刻警惕那寧遠的動向,稍不對勁,立刻來報。”

    朱表欒說道。

    變故來的太快,猝不及防,又猜測不到寧遠的用意,隻能以守帶攻。

    隻是,接下來三日,寧遠的所作所為直接是將慶成王一脈的眾人給搞懵了。

    寧遠什麽都沒做,每日大概就是上午準備食材,下午與諸多將士同飲,大吃大喝。

    “這他寧的……有病吧?”

    “你說城中有刺客,你他寧的倒是查啊!”

    “就是,大哥,依我看啊,這狗東西是在玩我們。”

    “不錯,就是讓大家幹著急,奶奶的,走,找他質問去!”

    府上,許多人憤憤不平。

    火氣相當大!

    大家夥時時刻刻都緊繃著,小心著,結果呢?

    那狗東西吃吃喝喝,仿佛看戲一般。

    “不可,忍耐著!”朱表欒深深皺眉。

    他很清楚,寧遠是故意的。

    大軍鎮城,大家夥都焦急不安,他偏偏按兵不動,讓大家夥幹著急。

    此乃攻心之計!

    實質性傷害不大,並不可怕。

    經過這幾日的思考,他發現一個極為可怕的端倪。

    大軍,可是朝廷的!

    朝廷派來這麽多大軍,隻是來幫寧遠抓刺客的?

    簡直玩笑!

    所以,他很憂心,萬一朝廷要對慶成王一脈動手的話……不堪設想。

    “還是要盡快聯係父王啊!”朱表欒暗暗歎息。

    這事太可怕了,可怕到他都失去了主心骨。

    終於,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在第四日,寧遠終於有了動作。

    開始搜查刺客!

    自城東,向西,挨家挨戶搜查。

    無數人提心吊膽,尤其是慶成王一脈的人。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寧遠有意針對慶成王一脈啊!

    “這誰家府邸?”寧遠帶人來到一處豪華府邸跟前。

    “民朱奇澗的府邸。”黃珂回應。

    寧遠微微皺眉。

    聽名字就可以聽出來,這人應該是朱奇湞的兄弟,慶成王一脈的人。

    此人之所以為民,是因為作奸犯科,被皇帝革了官職,也就成了平民。

    而一個平民竟能作用如此豪華的府邸,顯然壞事沒少幹啊!

    “走,進去!”

    寧遠一馬當先,進入府邸。

    府上的人都準備著了,集結起來,見了寧遠,其餘人紛紛跪拜,除了站在最前麵的一名中年男子。

    大概四十多歲,留著長髯,人模狗樣。

    寧遠沉聲道:“你因何不跪本官啊?”

    那男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跪了下去:“草民,叩見寧大人。”

    “哦。”

    寧遠隻是應了一聲,旋即開始巡視起來,最後大手一揮:“搜!”

    朱奇澗跪在地上,暗恨不已。

    狗東西,還不讓自己起來?

    但很快,這恨意便化為一股驚恐。

    在諸多將士搜查之下,在府上搜到了兩套夜行衣,與那兩名刺客的衣著,一模一樣。

    “嘩!”

    寧遠將夜行衣丟在地上:“朱奇澗是吧?你來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朱奇澗一瞬間汗珠子掉落下來:“大人……草民……不知啊……”

    寧遠卻是冷笑:“窩藏賊人,與賊人同罪,來人,把他抓起來,押入大獄,府上其餘人等,扣押在府上,集中起來,不得亂動。”

    朱奇澗急壞了,想要解釋什麽,卻是被將士們拉遠了。

    府上其餘人等亦是驚恐交加。

    搜查繼續。

    寧遠帶人來到了慶成王府,二話不說,直接開查,每當查到一個黑戶,便命人抓起來,直接抓了近百人。

    同樣的,慶成王一脈其他人,也都跟著遭了殃。

    一日之內,汾州城大震!

    轉來翌日,終於解封,朱表欒二話不說,忙書信一封,寫給趕往京城的老爹。

    另外一邊。

    朱奇湞優哉遊哉的趕至京城,住在了鴻臚寺。

    比他更早趕至的是晉王朱知烊,同是藩王,兩個人很自然的聊在了一起。

    經過一番打探之後,朱知烊確認了,此番藩王入京的機密,寧遠並未對朱奇湞說。

    想想便教人感動啊。

    寧老哥,太夠意思了。

    “繁昌侯奉命清查咱們藩王的護衛人數,並命咱們入京,老哥,你說下一個入京的會是誰呢?”朱知烊隨口問。

    “下一個……嗬嗬,短時間內,怕是沒有下一個了。”朱奇湞冷笑。

    “嗯?”

    朱知烊側目:“這是何故啊?”

    朱奇湞便將緣由說了一番:“不出意外,那寧遠此一刻,可能死了。”

    話音剛剛落下,忽有人來報,傳來一份家書。

    “看吧,本王剛說那寧遠不行了,就來了家書,來,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