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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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喜妹停在原地沒動。

    紅書大步竄到前麵,像護著雞仔的老母雞,想瞪對方又顧及身份,表情掙紮,五官都擰到一起。

    白旗掃一眼就被醜的移開目光,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至於蘇喜妹,他根本連看都沒多看一眼,隻瞪著那幾個小沙彌,“本侯要進去,你們還要攔著?”

    小沙彌嘴裏說著阿彌陀佛,身子仍舊一動不動。

    “好好好,國安寺的老和尚們連本侯也不放在眼裏了,不過就是幾個破果子,當爺還真稀罕了不成。”白旗氣的在原地直跳。

    他眼角餘光掃到蘇喜妹錯過他一行人,明目張膽的就去果子林了,幾個小沙彌也沒有攔著的樣子,當時就傻掉了。

    “她她怎麽能進去?”白旗指著蘇喜妹的背影叫喊著小沙彌們。

    小沙彌們隻回了一句阿彌陀佛,沒有二話。

    白旗氣笑了,五官擰成一團,“好啊你們好啊。”

    可誰看他?

    身邊服侍的下人上前勸著,被白旗一腳踢開。

    原本白旗還不覺怎麽樣,被下人這麽一勸,火氣反而大了,掙紮出下人的拉扯,大步的往裏衝,幾個小沙彌不敢對他動手,被他推開也隻能默默的承受。

    蘇喜妹回頭看了一眼,蹙起眉頭,“小侯爺好不威風,到哪裏都到處亂咬。”

    白旗一腳抬起還不等落下,僵生生因為蘇喜妹的話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身側的小廝眼急手快的攙扶住他。

    白旗一把將下人揮開,漲紅了臉指著蘇喜妹,“潑婦、潑婦。”

    蘇喜妹抿嘴一笑,“小侯爺火氣這麽大,該多吃些牛黃才是。”

    “你”白旗指著她,抿了抿唇,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嘲弄的哼了一聲,“別以為你到這裏來做什麽我不知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語罷,他還鄒鄒嘴。

    他說的正是蘇喜妹暗戀宋玉的事,蘇喜妹卻沒聽出來,還揚著下巴耀武揚威的,落在白旗眼中,自然是她臉皮厚。

    蘇喜妹被他這副小人的舉動弄笑了,突然生出一計來,“小侯爺,你可是覺得我一無是處?”

    “這還用覺得嗎?滿京城誰不知道?”白旗說到這惡狠狠瞪過去,“盼兒姑娘寄養在侯府中,你若敢欺負了她,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是以什麽身份幫蘇盼兒出頭?”蘇喜妹挖了挖耳朵,嘲弄回去,“你幫蘇盼兒出頭,就不怕我對外麵說你們兩個有私情?”

    “粗俗又無才,你連盼兒的一根手指都不如,你敢壞盼兒姑娘的名聲,休怪本侯對你不客氣。”白旗繼續威脅。

    蘇喜妹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半手大小的石頭,拋到半空又接住,其間微抬眼簾,別有深意的對白旗甜甜一笑。

    白旗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就聽了一陣風吹來,後是額頭一疼,有溫熱的東西流下來,他還沒有感覺到疼,身邊的下人已經嚇的驚呼聲來。

    “主子,你流血了。”

    “快,找大夫。”

    “回府回府。”

    下人們七嘴八舌的,後知後覺白旗才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刺痛,他瞪著還在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蘇喜妹,恨不能用眼神吃了她。

    “你敢打我?”白旗揮開身邊的下人,大步就往蘇喜妹跟前衝去。

    紅書嚇的臉色慘白,擋在主子身前的身子抖的像塞子。

    有小沙彌見事不好,已經跑去找人。

    蘇喜妹不慌不忙推開紅書,直接與白旗對上,“你不服是不是?”

    白旗伸手就要打人。

    蘇喜妹道,“你碰我我就喊非理,到時讓你負責。”

    這話威懾力十足,白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又不甘心,咬牙切齒道,“你還要不要臉?”

    “我自己有臉幹嘛要臉。”

    “那你就是不要臉了?”白旗眸光閃閃。

    蘇喜妹抿嘴一笑,“難怪你能做出與閨中女子爭吵的事情,還動不動就要伸手打人,臉皮不厚的人怎麽會做得出來。”

    “蘇喜妹,你又和本侯繞彎子罵人是不是?你上次罵本侯的事李侯還沒和你算帳呢。”白旗隻要一想起尚榮解釋給他的那些話,就氣的暗傷要吐血。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會愛慕別人?

    不知羞!

    蘇喜妹開始還有些沒聽懂他在說哪件事,待想起是哪件事後,張嘴哈哈大笑,“你是說那個啊,哈哈哈”

    白旗見她敢當麵笑他不說,還笑的這麽張揚。

    別的女子笑起來時都含羞帶怯,以帕遮嘴,可她呢?

    眼睛笑沒了不說,嘴還張的那麽大。

    粗俗。

    要是他把蘇喜妹這麽粗俗的樣子學給宋玉他們,蘇喜妹定會成為笑柄。

    想想,白旗也笑了,

    兩個主子沒有吵起來,還笑成這樣,左右的下人也傻呆呆的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了。

    蘇喜妹笑的肚子疼才停下來,“要不要比一比?”

    白旗也慢慢的收住笑,挑眉撇她,“比什麽?”

    “是你們男人擅長的,你敢比不?”蘇喜妹激他。

    “比就比。”白旗冷哼一聲,“我還能怕了你不成?”

    蘇喜妹眯起眼睛,“十九日法會咱們寺門口碰頭,到時再告訴你比什麽。”

    白旗,“行,一言為定。”

    丟下話,白旗走了。

    待回到國安寺的後院,白旗咦了一聲停下來,回頭問身邊的小廝,“爺為什麽要和她打睹?”

    小廝苦著臉,“爺,奴才也不知啊。”

    白旗一巴掌揮在他頭上,“蠢材。”

    罵過,怒氣衝衝往前走,嘴裏還嘟囔著,“睹就睹,真當爺怕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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