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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的是蔣速,為什麽失蹤的是白靈?還有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打發了嗎?他是仙者,不是傻子。
蔣速抬起頭,滿臉的陰翳。“白燁,你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
白燁不置可否,“我隻是在履行一個仙者該履行的職責。”
“嗬嗬,職責?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你和我談職責?你做仙者做傻了我不管,我隻知道我要出去,我什麽都不知道。”蔣速冷笑著嘲諷道。
職責?別他媽和老子談職責?連命都沒了,老子管理什麽職責不職責。
白清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們兩個不能好好說話嗎?你們的朋友還沒死。”因為她沒有感覺到死人的氣息,而且這個叫白靈的人,身上似乎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存在。
“真的,你說白靈沒死?他沒死?”蔣速懸著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白靈沒死,意味著他的故意殺人罪不成立,也就是說他踹白靈那一腳怪不得他。
可是白靈若是回來了,和白燁說起這件事怎麽辦?
蔣速眯起雙眼,看了看白燁,又看了看白燁身旁的白清,女鬼倒是好解決,出去之後找個道士就是,可是白燁,他那麽認真的人,一定會抓自己的。
白清後退了一大步,蔣速身上的氣息她實在不喜歡,不像白燁身上的氣息,給人暖暖的感覺很舒服,還有那個奇怪的白靈,身上的氣息也好很多。
“白清,可以幫我找到白靈嗎?”白燁無視蔣速,隻對著白清說道。
“對不起,整個空間的活物除了了我們就隻有那隻樹妖了,雖然還有股力量不知道是什麽,可是也不見得這股力量可以憑我們支配。”沒有法力的狐狸,和動物是沒有區別的。
這樣想,白清有些難過,明明是來修補閃靈珠的,為什麽會到這種地方來了,族長,綠綺你們在哪裏?
青丘伏姬殿。
又是那隻梳著羊角辮的狐狸,又是不通傳直接衝進了大殿,正在和狐六喝茶的狐九,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被憋死。
“咳咳咳,我說狐裏,你能不能進來之前先通傳一下,在這樣下去,你英明的族長大人就要被你嚇死了。”
被稱作狐裏的小童,撇著嘴,一臉無辜。“不好啦,紫縉的氣息完全消失啦。”
第十六章狐族秘鑒
“噗!”又是一口茶從狐九口中噴出。“你說紫縉的氣息消失啦?”
“是啊,綠綺說她在紫縉身上設的禁製沒有啦,不僅如此,她留在紫縉身上的那一百年功力也消失了。”
“什麽?”狐九驚聲大叫,瘋了,要瘋了,這蠢丫頭不會讓人類給吃了吧!
你說青丘怎麽就出了這麽個蠢笨的,可按理說不應該啊,人類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啊。
“族長,你快用狐水鏡看看紫縉吧,晚了可就真的來不及了。”小狐狸大呼。
這下倒讓狐九犯了難,青丘的水鏡上次借給了狐一,據說狐一拿到人間借給了一個叫曹貞的女子,用來改命去了,狐一早就不在青丘了,如何去找?
“族長……”小狐狸不高興的又叫了聲。
“狐裏啊,別擔憂,我青丘出來的狐狸,怎麽會輕易的出事。再說了,這水鏡是見不到六百年後的事情的,更何況你別忘了,紫縉出去的目的是為了曆練,你這樣貿然幫她,說不定會阻止她的修煉,到時候我們青丘少了個狐仙誰負責?”
狐九話語中的敷衍意味太濃厚,小狐狸學著大人的樣子重重甩了甩衣袖。“哼,族長不救我和綠綺去救,到時候紫縉回來了,我就告訴她,是你騙她出青丘的,並且你還偷了她最喜歡的茶葉。”
“不是,你這孩子,怎麽這樣,我這能叫偷嗎?我這叫借用。”狐九氣的大叫,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狐六開口說話。
“族長大人不必擔憂,你忘了我們狐族秘鑒上的那首詩了嗎?”
“你是說被紫縉改編成不倫不類的歌曲的那首詩?”狐九遲疑的說道。
“對,要知道那首詩每一句都代表了一隻狐狸,前五句代表的狐狸你我都知道,隻有第六句,不知道是紫縉、綠綺、還是紅絞三狐中的那一隻了。”
狐九點了點頭,腦海中閃現出秘鑒上的那首詩。
由遠及近,叱吒風雲
化身千年,狐媚逆行
一縷青煙,燃盡青燈
一杯美酒,飲盡滄海
夙夜永生,飧日雉亡
如斯如醉,青丘不滅
第一句話,指的是大禹之妻,塗山氏。第二句指的是西周寵妃妲己。第三句是周幽王的褒姒。至於五六句,分別是東皇太一和狐津大人。
前三個自然就不用說了,這些年也被人類傳了個遍,至於後兩個,才可以稱得上是狐族的傳奇。
第一句話,指的是大禹之妻,塗山氏。第二句指的是西周寵妃妲己。第三句是周幽王的褒姒。至於五六句,分別是東皇太一和狐津大人。
前三個自然就不用說了,這些年也被人類傳了個遍,至於後兩個,才可以稱得上是狐族的傳奇。
“可若不是紫縉,那她是不是……”狐九有些遲疑,有些結果,即便他不想,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族長,你應該知道,很多時候,選擇一旦做出來了,就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紫縉若是,她自然可以安全得法,若不是,她自然是隻能消失在我狐族的曆史中,沒有人會記得一隻修煉了千年的狐妖,但是所有人都會記得成為了天狐的東皇大人和狐津大人。”
狐九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發出一陣低低地哀歎。
但願,紫縉丫頭可以走過去吧!
至少,讓他少些愧疚。
招搖山上。
蒼淵站在火紅的樹下,思緒開始飄遠……
他想起第一次見扶笙的時候。
扶笙眼睜睜看著月亮離自己越遠,身體卻動彈不得。
她慢慢地沉入湖底,扶笙發現這裏隻有冰冷的水,連條魚都看不到。
扶笙的小腦袋開始想自己能在著冰冷的水支撐到幾時,這裏這麽隱蔽會有人發現她嗎?
想著想著扶笙覺得自己真的挺倒黴的,不過是想吃個東西罷了。
突然平靜的水麵劃開一個大口子,壓在她身上的水向兩邊排去。
月亮的映襯下,一抹白影翩然而至。
一名白衣男子伴著鈴聲而來修長的身形清瘦卻更顯飄逸。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容貌如畫,扶笙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描述看到的這個人。
任何語言都難繪他不染纖塵的眉眼。
他緩緩踏步而來,足尖點落之處,步步生蓮。
一步一華蓮,一步一罪化。
仿佛小精靈一般的火紅小種子,環繞著他,給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冷冰冰樣子,增加了一點溫度。
他輕輕一揮袖袍,扶笙就漂浮到了他的身邊。
扶笙個子不高,站在他的麵前,也隻能仰望著他。
那氣質讓扶笙覺得自己在路上撿了一個果子吃,都像是犯錯一樣。
他們一起落到了岸邊。
扶笙一瞬間不知該做什麽。
隻是傻傻的立在一旁。
他看著旁邊站著的少女,手一抬,扶笙剛剛還濕漉漉的衣服,一下子就幹了。
“謝謝!”扶笙半天憋出來一句。
他看了她一眼,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沒有說話。
有些微風掠過,吹起了他如墨一般的黑發,以及寬大的白色衣袖。
扶笙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朵妖豔的梅花,栩栩如生。
他問道:“迷路了?”涼涼的嗓音好似冬水。
扶笙點點頭。
隨後看著他身後的樹,兩隻大眼睛開始發光。
“我是找它來了!”說著飛上了樹,看著上麵結了幾個果子。
“1、2、3、4、5、6、7、8、”扶笙伸出手一個一個數了起來。
“怎麽這麽少!”扶笙說,“這樹是你種的嗎?”
扶笙坐在樹幹上,一身紅衣和紅葉相互映襯著。
他看著那抹紅,似是故人來。
耳邊似乎有人對他說:“這樹我就種這了!”那聲音張狂,充滿活力。
風拂過~~
什麽也沒有。
五千年過去……
有些事,歲月淡不了。
扶笙看著他,望著自己,眼神卻透過一切不知望向哪裏。
“我可以摘嗎?”她輕輕問道,仿佛不得到他的回應,她就不能亂做任何事。
他看著本來泛著幽幽紅光的果子,仿佛因為她變得更加的鮮豔。
“恩。”他說道。
“太好了!”得到他的肯定她高興地笑了起來。
她看著樹上的果子也不多,也不貪心,摘了兩個,就飛了下來。
放起一個在袖子裏。
另外一個遞了過去,她說:“給你也摘了一個!”
他頓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
這是,這一世他們見麵的時候,上一世最後一次見麵時。
當他率領招搖眾人趕到時,鳳凰城已淪為一片火海,群魔亂舞,殺聲震天,
鳳凰城如地獄修羅場一般,到處是死屍,到處是鮮血,妖魔還在行著無休止的屠戮。
慘叫、怒嘯、驚恐絕望的尖叫……
紅衣女子身影獨自漂浮在半空之上,她腳下是滾滾沸騰的血水,血霧彌漫在整個鳳凰城的上方。
流然如太古魔神臨世一般,毀天滅地的氣息自她身上發散開來,手中銀白色的天絕劍泛著幽幽的紅光……
睥睨天下,惟我獨尊!
仙界眾人看見這慘烈的場景都不禁到吸冷氣。
“蒼淵!”流然看見蒼淵的到來,一下子笑了起來。
像是沒有看見他身後的人。
蒼淵那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在這血夜中好似一朵白蓮,不食人間煙火,萬古如長夜,他就好像一盞明燈。
他手中的昆吾劍,泛著淡淡的白光,隨著主人的心情變化光芒大盛。
兩人隔血流屍海相互凝望著。
隻是咫尺卻似天涯……
他麵色凝重,緊握昆吾,如同山嶽巍峨,渾身勁風吹襲,黑發衣角飄揚,咧咧作響,氣勢驚人,他手中的昆吾劍上更是流動著迅疾而淩厲的風。
兩人一同飛身到了丹穴山上空,
紅衣女子孤身立於熊熊天火之中,半山都是刺眼的紅。
而另外半山上確實極度的冰冷,雪花飄零,白衣男子立之於上。孤清冷傲的眉眼看著戲火的女子,手中的昆吾劍泛出幽暗的銀白光。
天絕劍和昆吾劍交會之際,轟鳴聲響徹而起,大地也是在瘋狂的顫抖著,隻見得那一片片山嶽盡數的崩塌,一道道巨大的裂縫,不斷的對著視線盡頭蔓延而去。
這片天空的空氣仿佛都是在此時盡數的爆炸開來,餘波擴散,劍氣猶如暴雨,將地麵摧殘得千瘡百孔。
蒼淵一句話也不說,招招不留餘地。
“他們先傷我,我就不能殺他們?”流然感受到蒼淵對她的厭惡不禁問道。
“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借口!”聲音如冰雪般冷。
旁人再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隻聽見劍與劍交會的聲音,聲聲巨響,震撼人心,宛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聲,也像決堤被翻卷奔騰的洪水衝垮坍塌的聲音。
天地變色,月亮被烏雲遮擋嚴嚴實實,在也沒有一絲光線。“嘭”的一聲巨響,
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丹穴山,整個鳳凰城,在那一瞬間似乎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隻見丹穴山環繞的霧氣漸漸散了開來。
蒼淵手中的昆吾劍狠狠刺進了紅衣女子的心髒。
流然被昆吾劍一劍穿心,心口處鮮血狂湧,眼中的厲芒迅速黯淡下去,鮮紅的血沿著發著銀白色光的劍身緩緩的流了出來,她手中的天絕劍發出陣陣悲鳴,她的手卻無力再握住它,任它掉落凡塵。
她抬起食指輕輕觸碰自己已經破碎的心,一滴心頭血凝在指間。如一顆妖豔無比的紅珍珠。
她桃紅色的薄唇噙著一抹微笑,看著把劍插進她心口的男人,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撫上他的額角,笑對著他說道“如果有下一世,你來教我什麽是惡,什麽是善!”
白衣飄動的男子,俊美清冷如雪蓮一般,被觸碰的額頭像是被灼傷一般,那裏綻放出一朵鮮紅妖豔的梅花……
“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地喊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