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劉荊州大,還是朕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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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野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士兵戒備著。

    文聘此時可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再度掏出了劉荊州發來的刺史令,再度仔細的看了起來。

    吞並新野,抵禦曹操。

    可這新野,到底有什麽可保護的東西嗎?

    他瞬間便完全接手了新野的一切城防治安,可左等右等,除了等來了三百多自稱是玄衣軍的人之外,便什麽也沒有等到。

    而這玄衣軍,還全都吵吵著什麽前十個回到新野的會被任命為屯長。

    帶著疑惑,文聘登上了北城門的城牆之上。

    他仔細的檢查著一切守城所需的準備。

    也就在此時,

    “報!北方十裏外有敵情!”

    文聘神色微微點頭“再探!”

    也是同時,

    文聘看到在北方幾裏開外,有著百餘人的軍隊出現。

    那百餘人之中,緊緊隻有著三匹戰馬。

    沒有旗幟大纛,沒有戰爭的味道。

    這是……

    “將軍!那便是我們玄衣軍的小將軍,便是他許諾了我們十人屯長的職缺!”

    文聘看了看那十個自稱將有屯長職位任命職缺的所謂玄衣軍,而後又回頭看向了北方緩緩而來的那百餘軍隊。

    等到那百餘軍隊又近了一些之後,文聘開口道“弓箭手準備!滾木準備!”

    “喏!”

    城牆上,荊州水兵全都打起了精神來。

    但,從北而來的那百餘人,卻是絲毫停留,絲毫畏懼都沒有,直直的便朝著北城門而來。

    文聘越發疑惑起來。

    但他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從北而來的百餘人,似乎是大漢禁軍的裝扮。

    天子南下?

    文聘搖了搖頭。

    也是同時,

    城下有一騎打馬朝著城門而來。

    “開城門!”

    “爾等何人?”

    “在下禁軍總管養由乘!城上可是文聘文仲業?!”

    “正是文聘!”

    “天子禦駕歸來!文聘你還不速開城門!”

    什麽?

    天子禦駕,歸來?

    歸來?!

    文聘頓住了一下“你說這是天子禦駕,可有明證?!”

    養由乘頓住。

    難道董承沒有跟這文聘說清楚?

    難道董承還沒有回來?

    難道這文聘就沒進縣衙看過?否則見到董貴人,自然也該知曉之前駐紮新野的便是天子才是!

    微微沉默,養由乘高吼道“且等著!”

    話音落下,養由乘迅速打馬而回。

    “陛下!文聘不相信這是天子禦駕。”

    劉邪微微沉默,緩緩的從身上搜刮了一下,找出了一枚玉牌。

    這乃是曆代天子都會佩戴的龍形玉牌。

    “將這個給他!”

    “喏!”

    說著,養由乘張弓搭箭,直接將那玉牌掛在了箭頭之上。

    劉邪微微一驚“慢!”

    你這給射過去?

    你特麽親自跑一趟,難道會累死嗎?

    就算會類似,這不還有一百多個禁軍嗎?

    你隨便使喚一個不行嗎?

    這又不是紙條,是玉牌啊!是玉做的啊!

    這要射過去,撞在哪兒撞碎了怎麽辦?

    碎了之後,老子現在可真沒有什麽可以證明老子是天子的東西了。

    但在劉邪聲音出口的刹那,養由乘已經放開了弓弦。

    崩!

    弓弦輕輕震響。

    箭矢破空而去。

    劉邪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那箭矢。

    然後,

    他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那枚箭矢,直接射在了繡著文字的旗幟之上,玉牌也就隻是撞在了那旗幟之上。

    沒有碎!

    養由乘微微得意的轉身朝著劉邪一拜“陛下,幸不辱命!”

    劉邪差點一口氣沒回上來。

    炫技是吧?

    “好賤!”

    養由乘大喜“謝陛下!”

    劉邪不想說話了。

    而同時,

    城牆之上,文聘看著那旗幟之上,文字最上方的那一點。

    這枚箭矢便是直接將那一點給射穿了。

    這是意外,還是真的就是瞄準了這一點射的?

    若是瞄準了這一點射的的話……

    養由乘嗎?

    難道真是古時神箭手養由基的後人?

    文聘靜靜的看著那旗幟之上的箭矢,看著那箭矢之上掛著的玉牌。

    而後,

    文聘笑了笑“降旗!開城門!”

    兩個親兵迅速將文字大旗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取下了箭矢之上掛著的玉牌。

    整個玉牌的正麵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真龍。

    文聘的抓起這玉牌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是天子!

    真的是天子禦駕!

    “隨我出城相迎!”

    “喏!”

    城牆之上,士兵瞬間便全部如流水退去。

    隨著城門開啟,數千水軍隨著文聘衝出城門。

    而後,

    文聘翻身下馬,單膝下跪,其餘水軍,也統統單膝下跪了下去。

    看見這一幕,

    劉邪這才打馬朝著城門而去。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文聘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他腦海裏麵一片亂糟糟的,說不清是什麽感覺,說不清是什麽想法。

    天子為何在這裏?

    長安可是又出了什麽禍事?

    按理說,荊州實際上是與司隸校尉也就是司州接壤的,司州不過四個郡,司州西北便是長安。

    也就是說,長安到荊州,滿打滿算也就一千二百裏左右,消息不至於這麽不通暢的。

    莫不是……荊州上上下下都在瞞著他?

    怕他突然熱血一起,又不懂察言觀色的要請纓去勤王護駕?

    在文聘的腦子裏一團亂麻的時候,

    一個威嚴帶著磁性的聲音響徹。

    “你,便是文聘文仲業?”

    文聘下意識抬頭,剛剛瞥到一眼天子容顏,他又迅速低頭“回陛下,臣是文聘。”

    說著,文聘直接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將那龍形玉牌舉過頭頂。

    劉邪伸手將玉牌拿了起來,而後開口道“你……覺得是劉荊州大,還是朕更大?”

    文聘嘶吼起來“陛下大於劉荊州無數!”

    劉邪沉默,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沉默了不到三個呼吸之後,劉邪開口道“文聘!”

    “臣在!”

    “即日起,你便是我大漢水師提督,總領天下水軍!”

    “謝陛下!”

    “那麽,朕的水師提督……即刻帥軍北上,為朕,追擊曹操!”

    “喏!”

    劉邪打馬朝著城門內走去。

    而在城門旁邊的那十個最先回到新野,因為討要官職而被文聘扣下的十個玄衣軍,卻是全部呆住了。

    他們的小將軍,居然……居然是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