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皇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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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人生有幾個十五年的春秋。

    駱永勝終於登基了,終於實現了他畢生之夙願。

    這麽說或許有些虛偽。

    他的人生目標或者說**,從來沒有停止過。

    從揚州寫下第一個人生計劃的時候,他何曾敢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開國皇帝!

    想都不敢想啊。

    很玄幻但也很真實。

    因為駱永勝是個人。

    人,是可以創造奇跡的,且一定可以創造奇跡!

    魯迅先生殷切盼望,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隻是向上走,不用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

    何其有幸,駱永勝用自己的親身奮鬥,踐證了這句話。

    這是駱永勝的榮幸,亦是魯迅先生之榮幸。

    若是駱永勝受外來風言之影響,受人嘲諷而自絕理想,那他可能在揚州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這個故事,也不會再有延續,不會再有這波瀾壯闊的傳奇。

    這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

    一件舉國同慶的喜事。

    而離著延安不遠,尚在攻略靈夏之地的駱成武也送上了一份賀禮。

    按說他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開始進攻靈夏之地,不過靈夏畢竟是西夏的發家之地,在涼州的李德明放棄征服甘州回鶻的打算,率軍來救。

    這樣一來,麵對李德明十餘萬大軍,駱成武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攻破。

    兩軍幹脆就在夏州附近形成了對峙。

    這一對眼,就足足持續了小半年。

    駱成武扛得住,他身後是駱永勝以及三十萬的中央軍區,有的是後勤輜重補給,更何況唐福的火器局一搬來,別的沒啥,火雷子給整了大幾千。

    李德明是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掉,隻能呆在夏州和駱成武死磕。

    後勤呢?

    西夏地貧民敝,還多是荒漠戈壁,河西走廊的戈壁風沙已經吹過了玉門,陝甘大地的水土流失早已日趨嚴重。

    這般情況下,拿什麽來養十幾萬大軍的人吃馬嚼。

    扛不住的李德明隻能向駱成武遞上一份國書。

    西夏稱臣了!

    這種操作對西夏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要不是駱永勝造反,起碼就近幾十年來說,西夏都不會反,一直在趙宋麵前俯首稱臣。

    連趙宋他都不敢打,何況現在如日中天的大楚呢。

    暫時稱臣,戰略性認慫有什麽丟人的。

    這就是駱成武給駱永勝登基準備的賀禮。

    “李德明到底是慫了。”

    西安,哦不,現在應該叫西京。

    登基儀式結束之後,駱永勝正式將西安改名為西京。

    這樣一來,大楚就隻差一個燕雲十六州的北京,就算把東南西北湊齊了。

    這算是君王特有的收集癖嗎?

    “西夏稱臣是稱臣了,但這朝貢的禮單還是一如既往的摳搜啊。”

    寇凖拿過國書來看,輕蔑的笑了。

    “牛羊馬匹各一千頭?”

    大楚什麽時候缺過這點東西。

    “按照禮節,西夏此番自去國號,李德明不敢再僭居帝位,那麽朝廷是應該封他一個靈武節度使,然後加個王公之爵,再賞賜金銀器皿、絲綢布絹若幹。”

    寇凖還在念叨,就發現駱永勝大手一揮。

    “還個屁的禮,明旨發去,任命李德明為靈武副使。”

    “副使?”

    “讓武兒兼任靈武節度使。”

    這下寇凖是真忍不住笑了出來:“陛下,這麽一來,怕是要把他李德明活活氣死了。”

    “他要是不服,朕就打到他服。”

    登基為帝,連駱永勝自己都沒注意到,性格上已是不經意間出現了微變。

    帝王的霸氣?

    這種變化是微妙的,當事人很難察覺到,隻有旁觀者會發現。

    但毫無疑問,沒有一個旁觀者在看到後會說出來。

    寇凖也一樣。

    不說不是寇凖明哲保身而怯懦,是因為他已是實打實的心折了。

    駱永勝身上的霸道與帝王之威,豈是趙二和趙老三可比的。

    後者兩人便是綁在一起,也難以望其項背。

    “行了,不說那些蠻夷。”

    駱永勝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現在他剛剛登基,事多的簡直忙不過來。

    一個李德明,一個小小的西夏,還不配牽扯他太多的精力。

    “現在陛下業已登基,事難免會不少,臣這邊擬了幾件要緊的事情,請陛下聖覽。”

    寇凖遞了本到駱永勝台前,借著後者翻看的功夫介紹著。

    “國朝已立,首要之事就是明定皇後,陰陽並序,乃和天道。”

    其實按照禮法,開國之君宣讀登基詔書那一天就該定皇後。

    但承繼之君不行,要等到上一個皇帝的年號結束,改元才可。

    駱永勝顯然屬於前者,所以他本該就早早擬好立後的聖旨在登基那日一道誦讀。

    但是這事駱永勝沒同意。

    原因是嚴真說了一句話。

    “恩師登基之日,天地萬民的眼中應該隻有恩師一人。”

    多個皇後的敕封儀式,就會擾亂耳音。

    那個特殊的時間,人們的眼中應該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駱永勝。

    現在登基大典已經結束,立後的事自然不能再耽擱,這一點駱永勝心裏也明白。

    好在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太多需要遲疑商榷的地方,駱永勝更是隻有兩個媳婦,子嗣上,這些年除了玉晟、玉晧之外,也隻是又添了一子一女罷了。

    長公主是溫珺所出,陳靜姝這倒是兩個兒子。

    “珺兒隨朕於寒微之間,吃了那麽多年苦,十幾年來陪著朕提心吊膽,理應為後。”

    毫無猶豫遲疑的,駱永勝就定了此事,

    又見寇凖支吾,便道。

    “閣老有話但可直言。”

    “臣本不該說,但也要鬥膽一回。”寇凖拱了拱手。

    “陛下,晟皇子殿下今年已經十一歲了。”

    乍一聽似乎寇凖什麽也沒說,但細想一下,說的可是不少。

    “閣老是想議立儲君之事吧。”

    駱永勝並未有絲毫不虞,反而很是認可的點頭道。

    “晟兒是朕嫡長子,於禮於法都確實是儲君不二人選,再過些年,朕幾個子嗣就都長大了,未免人心波動早定總是好的,那就明詔吧。”

    一句明詔,寇凖心裏的石頭便落了地。

    核心已定。

    溫珺做皇後,駱玉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