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呸,不要臉【為盟主一介大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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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賺的不多,但臣也知曉,六年沒有朝廷撥付銀兩,能維係鎮南軍現在的這部分精銳,殿下掏空了自己的所有,臣佩服的無以言表,那就將純利潤的一成給寧王府,如何?”
寧王上下看看周澤,一身的白袍那麽整潔,臉上帶著如此真誠的笑容,不過說出來的話,真的是噎人。
“唐門所有作坊,不單單是龍井茶或者某個作坊。”
周澤點點頭。
“這個自然。”
“還有黑火彈。”
周澤一臉驚詫,帶著不解的目光看向寧王,仿佛受到侮辱一般。
“殿下,製作黑火彈的時候,臣可是無償提供的,所有的費用,也是臣自掏腰包,那是臣全家被殺之後朝廷給的撫恤。
畢竟,不能讓王十二的作坊承擔損失,這不是父母官能做出來的事兒,再說黑火彈是王家的產業,跟臣無關啊!”
寧王擺擺手,知道占不到什麽便宜了,這才站起身。
“下次來,給宮裏準備幾份龍井茶,不用量大精致就好,本王要送給父皇還有幾個皇兄皇弟。”
周澤知道,這是明著來挑釁了。
“臣定會準備妥當,可有女眷?”
寧王一頓,抓起桌子上的盒子,砸了周澤手臂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
“別動這些東西的心思,如此東西送過去,不用爭奪儲君之位了。”
周澤一臉正經,朝著寧王躬身施禮。
“殿下誤會臣了,送禮講究的是貼心,殿下不是也想著禮輕情意重,不然幹嘛選龍井茶,放心臣不會準備這樣的東西,之後送到寧王府來,讓殿下過目之後再做決斷。”
寧王點點頭,朝著水榭的亭子外麵走去。
“也好,那本王就不留你了,記著按月將銀子送來。”
周澤躬身施禮,寧王獨自走了,手背在身後,握著那個盒子,劉成走到周澤近前。
“周長史,屬下送您出去吧!”
老徐一聽愣住了。
之前周澤可說過,來了這裏有飯吃的,現在怎麽就說幾句話要走,進門的時候可是很拉風的,這有點兒虎頭蛇尾吧?
“不是要吃飯?”
周澤趕緊朝著這貨眨眼,丟人啊,太丟人了,心裏就想著吃,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還有要事,我們先走一步。”
劉成朝著後麵擺手,幾個小丫鬟快步行來,一個個手中捧著的都是各色食盒,老徐頓時不鬧騰了。
“這”
劉成朝著周澤露出一個笑容,常年不笑的人,如此動作讓人看著跟臉抽筋沒啥區別。
“這是殿下吩咐的,他猜到您可能不去參加宴會,所以讓屬下準備了吃食,給您帶著,還吩咐了一句話。”
周澤心裏罵了一句,臥槽老子又被套路了!
這貨早就想好了兩手準備,如此一來顯得自己非常的運籌帷幄,失策啊失策。
“願聞其詳。”
劉成咳了一聲,學著寧王的樣子說道:
“別讓本王失望,在荊州城可以隨意折騰,不過要多賺銀子,本王等著你的銀子豐盈內庫。”
周澤臉頰抖了抖。
呸,臭不要臉!
“臣遵命。”
劉成也沒再廢話,朝著周澤一躬身,隨後引著二人朝著正門走去。
此時陸陸續續還有人來,周澤沒讓劉成送出去,畢竟太招搖了,就今天他進來的那一出,不知道捉妖司還有各方人物是否能探聽到消息,出來擋槍他還沒這個覺悟。
老徐拎著六個食盒,一出來三寶已經在不遠處接著,趕緊幫著拎著兩個,他們朝著東側一拐,走到合江商會後門。
直接來到樓上,阿箏和小白早已在這裏等候,小白一臉的不解。
“怎麽這麽快回來了,難道事情有變?”
周澤搖搖頭,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阿箏第一個鬆了一口氣,拍著手臉上的笑意有些藏不住。
“給多少,是我們說得算,所有仆役還有各種進項做進去,即便是老手也看不出來,這個公子不要擔心,賬目的方麵你放心,一定滴水不漏。
我現在擔心的是,今晚文香閣舉辦的詩會,怕落了下成,幾個花魁倒是決定參加,公子給的詞曲她們也都練習了。
不過三人分別表演,顯得氣勢上有些不足,尤其我昨日看了她們準備的歌舞,隻能說是一般,缺少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
老徐聽著她們說話的功夫,已經將吃食擺好,小白第一個坐下,朝著老徐呲牙。
老徐一臉無辜,看了小白兩眼。
“你們不是吃過了?”
小白哼了一聲,將周澤拉到身側,給他放置了碗筷,又推著阿箏坐下。
“別管我們,周澤沒吃呢,你敞開了吃,都沒了!”
老徐沒多說啥,很斯文地吃了起來,小白給周澤布菜,邊不布置邊嘟囔道:
“你們這些太麻煩,要不我跟老徐晚上走一圈,帶著小黑,荊州城所有富戶官宦人家,有多少存起來的銀子都能清理幹淨,何必這樣折騰?”
周澤看向小白,他知道小白在關心自己。
“銀子來的要正大光明,雖然我們不缺銀子,可這些銀子見不得光,如若能夠掌控南境的經濟,何樂而不為,況且這不過是第一步,打開局麵,阿箏他們做什麽都會容易很多。
而且,在整個大唐,如若不是因為跟西周的局勢緊張,大軍壓境,軍資都不能按時發放,這幾年下來,寧王也把自己掏空了,他現在需要回血,我能幫他回血,豈不是在其心中更重要?”
阿箏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幾分。
要知道她平日不怎麽在縣衙,在周澤麵前也是個若有若無的存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周澤很看重她,而且是非常的信任。
阿箏抬眼盯著周澤,控製著內心的波瀾,如若小白不在這裏,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點兒什麽。
老徐抬抬眼皮,看向周澤。
“爭儲不是那麽容易,太子李弼監國已經有兩年了,雖然皇後去世多年,他的位置還是穩固的,嫡出的皇子,當了十幾年的太子,根基深厚,支持的大臣眾多。
二皇子李禹文采出眾,十九歲時,曾經隱瞞姓名參加科舉,還奪了狀元,在讀書人心中,他的地位相當之高,還籠絡了百餘名學士,編纂《五經正義》、《故訓匯纂》、《冊府元龜》等等。
四皇子雖然平庸,不過也有一技之長,對機關之術非常感興趣,宮中一些殿宇的修繕都是他來主理的。
五皇子六皇子此刻都在讀書,母族一個在東夷,一個在西北,也都不弱。
至於最得寵的七皇子,雖然才五六歲,可其母是柳貴妃,執掌後宮也好幾年了,他祖父是皇帝的帝師,長子是太子的太傅,雖然都已亡故,可這份情誼,誰比得了?就是太子也要給三分麵子。”
周澤一頓,抬頭看向老徐。
“你記憶恢複了?”
老徐點點頭,將一片肉送入口中,動作還算。
“都想起來了。”
周澤歎息一聲,五百兩銀子的事兒,看來今後不能提了。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周澤看了一眼小白,臉上顯得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個柳貴妃和我們遇到那個柳家,可有什麽關係?”
小白搖搖頭。
“當時我問過老徐,他不知道我們遇到的柳家,是誰的祖宅,不過這個柳貴妃的柳家,是洛陽柳家,很有名望的大家族,應該不是同一家。”
老徐點點頭。
“你們說的那個柳家所在之地,兩百年前是一個小國,後被大唐吞並,按照時間上來說,不會是為了在大唐祈福,隻是家族興衰的護佑。”
周澤呼出一口氣,畢竟柳宅經曆的事情,給他的影響很深。
“不想這個了,先說說詩會的事兒,你們找的花魁影響力如何?”
阿箏一頓,思索了一下周澤的詞匯。
“公子問的影響力,是追捧他們的文人墨客是否多嗎?”
周澤點點頭,阿箏接著說道。
“年前,荊州城舉辦了花魁大賽,我找的這三位花魁,就是參賽獲勝的三甲,稍微用了一些手段,逼迫老鴇,倒是都參與了這次詩會,十日前在城中各處張貼了布告,應該都能知曉。
不過這三人大多都是淸倌兒,就是賣藝不賣身,我們那些內衣還沒有方式展示,所以我找了一些不是淸倌兒的姑娘們。
現下,隻是不知道在詩會的什麽時候展示?如何展示?還請公子出謀劃策,畢竟文人雖都喜歡這個調調,可畢竟自愈清高。”
周澤笑了。
“人在哪兒?我見一見,讓她們帶著自己的衣物,至於你說的壓軸戲,我想我知道怎麽選了,你的琵琶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