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賴與兩件事完成(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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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邵泉沒有多言,也像是帶新員工一樣,吩咐老員工看店以後,就跟著陳悠出去。

    ‘這人’吳老板見到粱邵泉這麽‘禮賢下士’,更是覺得陳悠有本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陳悠昨天在西環場‘救’了粱邵泉一命,粱邵泉心存感激。

    隻是他心裏想著,卻又像是想起什麽事一樣,看著將要上車的陳悠,也隨即出了店門道,

    “等等,還有一件事也是關於何老板”

    吳老板帶著護衛追到陳悠前方,見到陳悠轉身望來,也笑著接起上句話,“他家裏還有我的一件古董,雖然也不值什麽錢,但陳兄弟順手的話,順便幫我一塊拿回來吧。”

    他說著,還有些失笑的意思,解釋了前因後果,

    “說來也很有意思。我古董之所以會送給他,在他家裏。

    是因為一月前我找他要賬的時候,想著送他一件小玩意,他說不定看在我的心意上,就把賬還了。

    誰知道他當時答應的滿嘴應聲,可是等了幾天,他不僅拿了我的東西,還一直拖著

    尤其是這事過去差不多十天以後吧,他不知道怎麽巴結上了鵬哥,讓鵬哥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鵬哥當時在電話裏說,‘都是一塊玩的朋友,讓這賬目再緩一緩’”

    吳老板說到這裏,臉上是說不出來的別扭與委屈,想懇請陳悠幫忙。

    這讓單純隻聽了經過,且知道鵬哥勢力的人看去,那就是吳老板深深對於鵬哥的無奈與害怕。

    可是讓陳悠聽到,那就是他們z塢公司明明能弄死鵬哥,但恰巧就在這節骨眼上,吳老板不敢胡亂弄事。

    不過現在事出了,也幹淨,那就一塊讓自己這位外人清理了。

    “小事。”陳悠望著‘委屈’的吳老板,也是一副還有什麽事情,就一塊說完的意思。

    隻要順路,那就一塊辦了。

    這般豪爽的性格,不由給人一種想與之結交的感覺。

    也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陳悠要和吳老板交朋友了。

    吳老板同樣如此,當見到陳悠這麽豪爽,也是動了更多拉攏陳悠的心思。

    再目送陳悠和粱邵泉離開。

    吳老板和安保對視一眼,接下來就是找人查找陳悠的身份,如果一切安全,且清白,那四天後的交易,會多一個屬於z塢科技的人。

    而另一邊。

    一裏外的街道上。

    車子拐過路口。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悠約莫了一下,感覺任務中的委托事件應該就是這兩件事。

    其一是要賬,其二是拿回古董。

    再翻看一下賬單,聽著粱邵泉的敘說。

    陳悠去往的路上,也知道了這位何老板是什麽人,以及所有的事情。

    其大致來說,這位開飯店的何老板,沒什麽關係網,性格就是愛占一點小便宜。

    再加上吳老板兩個月前比較忙,忙著處理進化體的傷勢問題,不小心耽誤了明麵生意的送貨,讓何老板那裏缺食材,慢待了兩桌不大不小的客戶。

    這小禍小事,又認識了鵬哥,添上吳老板這裏好說話,何老板肯定會有一點小心思。

    比如拖賴個賬,或者就以這事為由,少給點。

    吳老板當時還不敢說事,拖著拖著,越拖越多,膽子也慢慢大了。

    可現在鵬哥沒了,那他就是軟柿子,隨便捏。

    z塢公司有他的全部情報,把這人摸得很透徹。

    陳悠得知所有情報,也讓粱邵泉徑直向著何老板的飯店走,先逮著他,然後再去他家裏拿古董。

    粱邵泉聽到吩咐,也一邊向著南街拐,一邊言道“店裏我讓小胡他們先看著。”

    粱邵泉說著,又不耽擱的拿出手機,準備給送貨的那人打過去。

    讓他等會直接去往何老板的館子,讓這位大哥見一見以後,就可以去崔老板的廠子裏駐守了。

    粱邵泉這般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盤算著。

    讓外人看來,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陳悠忠心耿耿,把所有事情安排的條理明晰。

    實則是他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座位上還遺留的點星血跡、車裏彌留的血腥,現在還停留在昨天血腥的一晚。

    他怕自己不好好辦事以後,下一個被殺被埋的就是他。

    而隨著時間過去。

    路上堵堵停停,再經曆幾個紅綠燈。

    將近十一點,車子停到一家三層酒樓外。

    陳悠下車,和粱邵泉一同進去。

    迎麵走來服務員,虛引空出來的座位。

    陳悠和粱邵泉坐好,真像是顧客一樣點菜。

    順路再問服務員一句,他們的老板在哪,朋友來找。

    服務員卻搖了搖頭,歉意告訴陳悠,‘老板今天上午就跟著一位朋友出去了,也沒開車。’

    聽到這話,陳悠就知道中午之前辦不齊了。

    因為不知道車牌號,也不知道何老板跟的是誰。

    要查也沒個具體消息。

    那剩下的隻能等超市店員,然後直接在何老板的家裏等,這個最保險。

    不過好在中午過後沒一會,超市的店員是來了。

    陳悠見完了店員,又在酒樓內好好吃一頓。

    下午兩點。

    結賬、出門,目標是東郊的小高層區。

    聽粱邵泉說,何老板的家就在那,信息很足。

    也隨著時間匆過。

    三點達到他家樓下,再上樓敲門,家裏沒人,鎖也是這年頭防盜鎖。

    看著這郊外不好找人,也不用麻煩。

    就在樓下等。

    這一等,直到晚上七點。

    年齡四十左右,相貌普通的何老板才從一輛車裏下來,和朋友招手,回往家裏。

    陳悠見到這一幕,又看著有些瞌睡的粱邵泉,忽然抬起手掌,朝他頸部一切。

    粱邵泉沒有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拿出他的手機,鑰匙,下了車,把門反鎖。

    如果他醒來砸玻璃,自己會聽到。

    做完一切。

    陳悠為了等會能好好審問老賴,也從儲物內取出了一圈繩子,方便嚴刑拷打。

    上樓,避著攝像頭的電梯,走過道。

    十六層蹬上去。

    來到何老板家門前。

    陳悠想了想,‘嗒嗒’敲響了門。

    “誰啊?”屋裏傳出何老板的聲音。

    “物業。”陳悠手裏拿出一個本子,還有一杆筆,“在老錢說你回來了,讓我過來登記一下車輛信息。”

    “不是才登記過嗎?”

    或許是通過貓眼,看陳悠麵善,手裏也帶著本子,後麵背個包,看著專業。

    何老板不耐煩的打開門,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隻是在他開門的瞬間。

    陳悠右手抓著門把,輕易的拽開,左手往何老板胸前一推,把他送進去。

    何老板是踉蹌一愣之後,就變了臉色,一邊後退想要找東西,一邊戒備的向陳悠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幫吳老板討債。”陳悠望了一眼客廳內開著的電視,“安靜點,咱們還能好好聊聊。”

    “討債?”何老板聽到這話,是忽然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麽事原來又是過來要賬”

    “何老板也別拖了。”陳悠看到他突然平靜了,倒是一邊把門關上,一邊向他問道“用換鞋嗎?”

    “我家裏沒那麽幹淨”何老板搖搖頭,又自顧自的走回了客廳內的沙發上,“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怎麽找過來的。

    我隻說一句話,我現在沒錢。你就拿我這話告訴吳老板,讓他再等幾天。”

    “何老板的這句話有點不太好聽。”陳悠掃視一圈,看著裝修豪華的屋內,“我剛從你們店裏過來,生意挺好。”

    “你見得都是明麵上的啊”何老板一邊看著電視樂嗬,一邊拿起桌上的茶水,“現在生意難做,我們小本小利,比不上搞廠家批發的吳老板。

    你看著是我店裏人來人往,其實一條魚就掙幾塊錢

    再除去工人工資,店麵水電房租,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成本,我每個月隻夠一點吃飯的生活費。”

    何老板說到這裏,臉上就帶著非常為難的神色,終於看向了陳悠,“兄弟,我看你也是為吳老板打工,為他來要賬。

    其實我也一樣,你看著我像是老板,實際上嘛,我就是給店裏的夥計們打工。

    咱們互相理解,你就去給吳老板稍句話吧,再寬限一段”

    “估計交不了差。”陳悠說著,望向架子上的幾件古董,其中有一件是任務物品,另一件是類似收藏品的‘藥材標本’。

    【名稱海馬】

    類型藥材

    品級八品

    品質史詩

    【備注出自曆亞伯海域】

    看到提示

    陳悠又瞧了瞧旁邊的全家福三口,以及沙發上無動於衷的何老板,“你妻子去接孩子放學了吧?”

    “你什麽意思?”何老板聽到這話,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孩子,我”

    “東西我拿走了。”陳悠絲毫不聽他的威脅,反而是拿起架子上的藥材和古董,用布墊抱著,一同裝進了身後的背包裏。

    何老板看到陳悠拿他的東西,再加上之前的威脅,頓時脾氣上來,指著陳悠喝道“把東西放回去!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在我這,你報警也得還錢。”陳悠把東西裝好,才看向了氣勢洶洶走來的何老板,“但也得提前告訴何老板一聲,這兩樣東西不能抵任何賬麵,你該多少錢,還是要還多少。”

    陳悠說著,從口袋裏拿出賬單,“一共七萬二千四,你看是現金,還是轉賬?”

    “要錢沒有!”何老板看都不看,也不搶單子,就一隻手伸出來,示意陳悠交出背包裏的東西。

    陳悠看到這老賴不要臉皮的討法,是把單子收起來,又一隻手擒著了他探來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把他反按在了旁邊的板凳上。

    “怎麽?!”何老板看到陳悠動手,是在一驚之後,卻又揚起臉上道“打!往死裏打!我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何老板不要誤會。”陳悠看到他一副要錢不要命的樣子,是笑了,“咱們無冤無仇,而且我這人向來喜歡和和氣氣的說事。不會像是討債的一樣,影響你的家人和朋友,更不會動手打你。

    生意人,我也懂,咱們講究和氣生財。”

    陳悠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一圈繩子,順手再拿起桌子上的毛巾,不容分說的捏著何老板的嘴,塞進他的嘴裏。

    “嗚嗚”何老板掙紮幾下,憤恨的望著陳悠。

    陳悠是和氣的按著他肩膀,開始一圈一圈的纏起來,卻又避著椅子,“何老板也不用別緊張,我說不會動手,就不會動手,更不是綁架你。”

    陳悠說到這裏,一邊綁著他雙手,一邊又看了看旁邊架子上的全家福,“等會你孩子放學回來,我也會完完整整的讓你今晚坐著吃飯。

    但現在我得找一個開闊地,注意樓下,樓下還有人等我。”

    “嗚”何老板聽到這話,誤以為陳悠要動他的孩子,頓時神情中就帶著一股子拚命的狠勁!

    可惜他的力氣遠遠沒有陳悠大,死活都掙脫不了。

    陳悠把他綁好,再搜出他家門的鑰匙,就硬拖著他的身子,來到了門邊,聽了聽過道裏的沒有任何聲音,才打開了門,把他推了出去。

    反手關好門。

    陳悠推開了旁邊的樓梯道,向上望了望,繼續拖著他走。

    蹬上最後幾層樓台階,上了十九層,抽出鐵門的扣鎖。

    ‘呼呼’天台的涼風吹來。

    陳悠把他帶到天台邊,望著十九層樓下方的場景,還真有一點暈眩。

    但車內也一切平靜。

    自己體質所帶來的視力,足以隔著百十米的距離,清晰的看到樓下車內,粱邵泉還在暈攤著。

    隻是腦袋貼著天台的何老板,當他看到距離地麵百十米的地麵,卻是不再露出狠色,而是帶有一些商量的神情。

    “先不要急著說。”陳悠望著滿臉緊張的何老板,手裏拽著繩子,隨後猛然一推他的肩膀!

    “嗚!”何老板身子躍下天台的瞬間,頓時悶叫一聲,緊閉著雙眼。

    可等了片刻,感受著四周吹來的風,他覺察自己好像是沒摔死以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但等睜開的這一刻,他望著樓下往日熟悉,如今卻渾身都出了冷汗,雙腿都是抖的。

    ‘呼呼’

    好似隨著風聲襲來,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來回擺動,有一種繩子不結實,或者陳悠一個抓不穩,他就會掉下去的感覺。

    “嗚嗚”他腦袋轉頭望著天台探出身子的陳悠,慌忙的求饒擺頭。

    陳悠見了,卻當著他的麵,忽然一鬆手裏的繩子。

    唰—

    在他瞪大雙眼,感受到身子下墜的瞬間。

    陳悠又在刹那間拽緊,頓住了他下落的墜勢。

    可短短瞬間,他身子就已經下墜了一個樓層。

    嘀嗒—

    好似有液體滴落,何老板感受著褲腿的溫熱,整個人也癱瘓了,身子不在緊繃,像是被繩索掛在了半空。

    陳悠看到這一幕,才拉著繩子,避著他的下身,拽著他的肩膀,把他拽回了天台。

    啪—

    他回到天台的時候,是求生的本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身子往裏滾了滾,又下意識的搖頭。

    陳悠上前一步,把他嘴裏的毛巾扯開,再次望向滿頭大汗的他,

    “要是感覺不夠過癮,咱們可以再玩一次,或則等你孩子回來了,讓他看看他爹是怎麽飛起來的。”

    “別別”何老板麵對這麽一遭後,雖然身上沒有受到任何創傷,但是臉上的恐懼卻遮掩不住,“我轉轉錢!我現在就給吳老板打過去別再扔我了”

    何老板說著,是想立馬就去銀行。

    可是經過剛才一事,現在雙腿軟的不行,試著站了兩下,除了感受到尿跡貼在褲子上的濕熱以外,動都動不了。

    著急間,他想到店裏還有存款,就在陳悠的同意下,打通店裏的電話,又稍微平靜著心情,吩咐擔任大堂經理的他弟,去他辦公室取錢,給吳老板連夜送過去。

    交代完一切,他背靠著天台牆壁,整個人都放輕鬆了。

    陳悠望著遠處的景色,是等待著吳老板那裏來電話。

    隻是等待的時候,過了十分鍾左右。

    一輛黑色轎車卻從樓下遠處駛來。

    陳悠看到,仔細辨認著車牌,當看到尾號228,是望向了神色慢慢緩和的何老板,一邊拖著他的身子向著樓下走,一邊詢問道“能自個站起來嗎?”

    “能能”何老板慌忙點頭,手掌扶著欄杆,又求饒道“哥人已經去送錢了,估計馬上就到了您再等等”

    “等就不用了。”陳悠帶何老板來到他的家門前,把口袋裏的鑰匙拿出,交到了他手裏,轉身向著樓下走去,“你妻子和你孩子回來了,回家換身衣服吧。別在你孩子麵前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