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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告辭了,昭琪小姐。“賈堂依舊表現的很有禮貌,彎腰作了一揖,然後離開了。
“你等等。”司馬昭琪衝著賈堂的身影道。
“昭琪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賈堂聞言轉過身,看著司馬昭琪。
“你以後不許在鏢局穿藍色的衣服。”司馬昭琪道。
賈堂的身軀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是轉瞬平靜下來,低著頭語氣平靜地道:”好的。”沒人注意到他眼中閃過憤怒的目光,和強壓在心中的怒火。
“小姐,你對帥哥怎麽也這麽凶啊?”妍兒看著賈堂牽著白馬離開的身影,想他心中定是失落,心裏竟有些為他打抱不平。
“你是不是為他感到委屈啊?。“司馬昭琪聽出這個小妮子的心思,於是扭頭問。
“小姐,我隻是覺得人家挺有禮貌的。”
“你要是喜歡他,我就做主把你許給他,怎麽樣?”
“小姐又拿妍兒開玩笑了。“
“你願不願意?“司馬昭琪追問道。
“妍兒不願意,妍兒要一直陪著小姐。”
“撒謊。”司馬昭琪盯著妍兒的臉蛋笑道,“你要是不願意,那你怎麽臉都紅了。“
“小姐……”妍兒似乎有些著急。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司馬昭琪道,”說實話,他的相貌是可以用帥甚至是精致來形容,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像缺少點什麽似的。“
“缺少點什麽呢?”妍兒歪頭不解。
“說不上來,總覺得男人不應該長的這麽好看。”
“小姐指的是他缺少陽剛之氣吧。”妍兒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這個合適的詞。
“對對對,就是指的這個。“司馬昭琪點頭道,”他看起來倒是有些柔弱和單薄。“
“戶千那小子倒是滿身都是男子漢氣概。”妍兒道,”可就是沒這麽有禮貌。“
“你能不提他嗎?“司馬昭琪顯得有些煩躁。
妍兒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不敢再言語。
“走,我們還是去後院看看馬吧。”司馬昭琪悵然若失地向通往鏢局的大道上望了望道。
“好,我們可是答應某人好好照看它的。“妍兒口上答道,心裏卻想,你不讓人家提起他,自己卻是念念不忘。
戶千和聾啞老頭一直在忙活著,他們無言地一起收拾著馬場,像是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檔,而且越幹越帶勁。他們沒有注意到院門口不知不覺地來了兩個人。
“小姐,他……”
司馬昭琪向妍兒做了個手勢讓她把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而她自己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欣喜,當然她是不願讓別人發現的,於是她瞬間恢複了那份高傲,打量著正在院中幹活的戶千。
老頭又聾又啞,但是他的感覺似乎要比一般人要好,他率先發現了院門口站著的人,然後捅了捅戶千向門口示意了一下。
“司馬小姐,早上好。”戶千抬頭看到司馬昭琪,於是遠遠地向她打招呼。
司馬昭琪一愣,想這家夥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居然主動向自己打招呼,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己可剛害的他家雞犬
“小姐他好像變得有禮貌了。“妍兒道,”看來他是屈服了。“
”不大像。“司馬昭琪搖頭道,”走,過去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司馬昭琪帶著妍兒走了過去。
“你怎麽會在這裏?”司馬昭琪見戶千似乎精神很好,幹的很愉快,不禁詫異。
“我是這裏的弼馬溫。”戶千臉上帶著微笑道,“當然是來工作的啊。”
“你想通了。”
“想通了。“戶千道:”我要做個合格的弼馬溫。“
“你不恨我?”
“不恨。“
“你是心甘情願的?”
“是。“
司馬昭琪對戶千的轉變很是意外,竟不知說什麽好,歪頭想了想道:”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戶千歪頭向後牆瞟了瞟。
“你從那翻進來的?“司馬昭琪指了指牆道。
戶千點點頭。
司馬昭琪見戶千一副不慍不火,乖乖的樣子,心裏竟又生出怒火,於是道:“那你以後就都從那裏進出好了。“
“好的。”戶千點頭道。
“你怎麽不生氣?“司馬昭琪終於忍不住了。
“我怕惹司馬小姐生氣。”
“你這樣我更生氣。“
“那我怎麽樣做你才能不生氣呢?我改。”戶千麵上依舊帶著微笑道,心裏想,看來我這招還是挺管用的,無欲則強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司馬昭琪無言以對,一跺腳扭身就走。
“司馬小姐,慢走,以後常來。”戶千的語氣依舊不卑不亢。
“放心,我會常來的。”司馬昭琪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戶千肩膀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瞬間恢複了平靜,冷冷地道,“我還沒馴服那匹烈馬呢!”
她口中的烈馬似乎不僅僅是指關在圈中的那一匹。
戶千當然也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心裏暗暗道:“害人精,那我們就走著瞧了。”
隻有妍兒有些摸不著頭腦,追上司馬昭琪道:“小姐,這小子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乖了?”
“哼。“司馬昭琪冷冷地道,”他是裝的。“
“裝的?”妍兒眨了眨大眼睛道,“不像啊。”
“他心裏根本就沒有屈服。”
“小姐怎麽知道的?”
“他要是真屈服了,就不會表現的這麽乖了,這太不正常了,我敢打賭,他此刻心裏肯定是在咒罵我。”司馬昭琪道,”他心裏的那點小算盤瞞不了本姑娘,他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他了,他也太小看我了。“
妍兒聽司馬昭琪這麽一說不由自主地回過頭看了看戶千,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們,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心想,小姐是不是搞錯了。
“不用看了,你這樣單純的小姑娘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騙一個準。”司馬昭琪淡淡地道。
“我才不會被他騙呢。”妍兒似乎有些不服氣。
司馬昭琪嗬嗬一笑,不置可否,接著道:”他要是真屈服,就應該堂堂正正地從鏢局的大門進來找我,而不是翻後院的牆頭,你要知道翻越那麽高的牆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注意道他的手指都磨出了血泡,這分明是心中憋著一股氣,怎麽會是屈服呢!“
“好像很有道理。”妍兒點頭道,“但是小姐不是很期待見到他的麽?怎麽一見麵反而是這樣子的呢?”
“誰說我期待見到他了。“司馬昭琪惱怒地扭住妍兒的腮幫子。
妍兒疼的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