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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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冷銳想了一下說了“楚姑娘,恕我多事了,您要是需要我們站腳助威我們可以幫忙的。

    你一個姑娘家對著那些管事總是讓人擔心,我家裏也有店鋪,我可是知道那些管事的油皮程度,最讓人無奈憋氣。”

    楚婉歪頭看了他一眼,沉吟著,讓他們去也不是不可以,正好不用過多暴漏自己的力量。

    “也好,隻是會不會太麻煩諸位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我師父常年在外走動遊玩,會做一些善事。

    這些年穀內的事和產業早就脫手不管了。這些管事難免有點心大,想欺負我這個沒什麽見識的小姑娘,我這次非要出穀也是為了整頓產業和這些管事的。”

    “原來如此,那這樣我們更應該去看一看了,哪怕是站腳助威也是好的,不能讓人平白欺負你。”

    冷銳聽了,眼睛眨了眨,這正是結交楚婉和藥王穀的好機會。

    “楚姑娘,為什麽藥王前輩不幫你一把呢。”

    徐研東認為藥王脫手的有點早,楚姑娘年歲不大就應付這些確實有些艱難了。

    就是我們已經都弱冠了,當爹也沒有完全脫手,不然管事肯定會有異心的。

    楚婉抿嘴笑了笑,“師父常年在外救治百姓賑災,一則是確實抽不出時間來,二則我也想幫幫師父為大楚百姓多盡點心。

    賑災還是舍粥。收糧食買藥材都需要銀子,沒錢哪有力量去幫襯別人。這也是我自己的心願,想早些獨擋一麵,為師父解憂。”

    冷銳和徐研東早就開始打點家中庶務了,對銀錢是有概念的,都認可的點頭。

    “既如此蝶舞你帶著侍衛們先去安頓,我和研東幾人跟著一起去給你家少主站腳助威,萬一有壞人我們也能當個護衛麽。”

    冷銳笑嗬嗬的調侃。

    楚婉看了眼蝶舞朝她揚了揚下巴,蝶舞會意的點頭。

    “那就勞煩冷大哥和徐大哥還有兩位姐姐了,我們走吧。”

    楚婉坐著馬車和眾人一起前往楚家店鋪。

    藥王穀的產業並非隻有藥鋪,還會涉及其他產業,例如蜀地出名的絲綢和糧食等等均有涉獵。

    他們來到楚記綢緞鋪,從胡同裏拐進後院。

    蝶衣跳下馬車,用力敲響後門。

    “開門開門。”

    “誰呀?”

    門打開露出一個年紀蠻大的門房大叔。

    “許叔您老可好?”

    楚婉下了馬車站在門口朝他微笑,準確無比的叫了他的姓氏。

    “哎呦!少主好。”

    老許趕緊打開門,楚婉朝他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老許低頭迎接幾人進門。

    “鍾叔在麽?”

    “在裏頭。”

    “叫人把前後門都堵上,不許聲張。”

    “是。”

    老許歎口氣搖搖頭無奈的走了,老鍾這回怕是打眼了。

    楚婉一路領先就去了管事的院子,店鋪是前鋪後院的格局,後院有七八間大小不一的屋子,用於存放貨物和管事待客用。

    進入內院就看到廳堂大門洞開,管事坐在書案上算賬,眉開眼笑的摸樣。

    “鍾叔,好久不見,晚輩給您問個好。”

    楚婉走到廳堂大門處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微笑欠身問好。

    鍾管事猛地抬頭看到眼前的姑娘呆愣了一瞬間,立刻換上了笑顏,快步出門行禮。

    “老夫給少當家的問安了,您怎麽親自來了,提前說我好派人去城門口接您,這幾位是?”

    鍾管事看了一圈冷銳等人提出了疑問。

    “這位是冷公子,落楓山莊盟主的公子,這位是徐公子也是無影門主的公子,這二位也是掌門之女。”

    “幸會幸會了,幾位裏邊請,來人上茶。”

    “鍾叔,我這趟來是順道看看您,當然也是有些小事想請教您,最近三年咱們店的生意是直線下降,越來越差了。

    我稟報了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說要是不賺錢就關門改別的生意好了,您意下如何?”

    “啊,不妥呀……是這樣的少當家,這好歹還有些盈利,隻是一時困難罷了,幹了許多年了,咱們也是有口碑的店了,就這麽關門是不是太可惜了。”

    鍾管事一聽立刻上前一步,不急不緩的應對。

    蝶衣端著茶盞給在座的幾位客人上了茶水,默默的退到一邊。

    楚婉端起茶王吹了吹碗裏的浮沫,輕笑一聲,“可我想到了一個新生意,人脈都聯絡好了,您放心忘不了您,您還是管事。”

    “多謝少當家看中老奴,可我真的舍不得這個店,我已經在這幹了二十多年了,從年輕時候就在店裏做學徒了,就這樣關門太可惜了。”

    鍾管事想了想一咬牙,“這樣,少主,您給我一年時間,我保證能讓它再次盈利。”

    “可我沒有耐性了,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了,鍾叔。”

    楚婉放下茶盞,笑意盈盈的望著麵前依舊還想辯的鍾叔。

    鍾管事臉色突然變了一下,微微低垂著頭不敢看她,“您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若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把握,不會來找你。鍾叔,三年了,我給了你三年的機會。

    您一共貪汙了店鋪兩萬六千八百兩白銀,還有田莊五百畝,二進宅院一座,孫子名下還有一間店鋪,聽說賺的杯盆缽滿呐。”

    好整以暇的望著他,“鍾叔,您和四家店鋪管事合謀貪汙竊取店裏的收入,加起來遠不止這些數額,我說的可對?”

    端起茶盞,緩緩地用茶蓋撇著浮沫。

    鍾管事抬手一半又緩緩的放下了,額頭上的汗已經清晰可見。

    “少當家的您是懷疑我貪錢麽,我冤枉,我是清白的。”

    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微微打顫,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全場寂靜的隻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楚婉將茶蓋輕輕地敲擊了一下茶碗,發出清脆的響聲,鍾管事的眉毛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再次抬起右手,似乎是想擦汗,又強做鎮定的把手放下了。

    “我若沒有證據你認為我會來麽,你是打量著師父不在家,就有恃無恐?”

    “小人冤枉啊,求您明察。”

    鍾管事低垂著頭咬死了口不肯承認。

    場麵一度靜謐,似乎陷入了僵持之中,突然院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四個中年男人,都是被捆住手的,阿布走在最後,用刀敲了敲其中一個男子的後背,“快點走,跪下。”

    鍾管事猛地抬頭瞪大眼睛望著進門的四個男子,再回頭望著楚婉一臉的不敢置信。

    楚婉麵無表情,眼神平靜無波。

    “人到齊了,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誰先說,說的全乎我饒他一命,別讓我再重複,我沒有耐心。”

    噗通一聲,鍾管事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磕頭,發出咚咚沉悶的響聲。

    “少主,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是我貪的錢,我認罪!”

    他嗚咽的發出絕望的低吼聲。

    這幾人就是本城其他店鋪的管事,於鍾管事合謀貪錢,如今也被抓來跪在地上,一臉的絕望,表情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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