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豹子頭再鬥青麵獸
字數:4377 加入書籤
楊誌與那鐵麵將軍交手沒兩下,便是覺得那人招數有些熟悉。
再打兩個回合,便是陡然心中一驚,記起這人是誰。
彼時自己要去東京謀求複職,恰好路經梁山泊,便是遇到一人,與自己相鬥。
那人招數,正是和眼前的一模一樣!
這般說來,這人正是林衝不成?
隻是楊誌心起此念,卻沒大聲嚷嚷。
林衝的事情,已經在江湖上流傳開來。
威脅的高衙內,說是要回東京報仇!
不過除此之外,卻也有小道消息,說是此般做派,都是為了其妻安全。
如今看林衝麵上戴著鐵麵具,當即知道其也不願以真麵目示人,如此看來,這小道消息怕也是真!
“冤啊!”
“這林衝是冤,那花榮也是冤,就是自己,又何嚐不冤?”
許是因為遇上故人,楊誌心頭不禁起了些許悲切。
自從生辰綱過後,楊誌差點要自尋死路,從那黃泥崗上跳下去,來個一了百了。
好在最後思量:“爹娘生下灑家,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自小學成十八般武藝在身,終不成隻這般休了!必及今日尋個死處,不如日後等他拿得著時,卻再理會。”
這般安慰自己一番後,楊誌總算也能看開,沒當真從那黃泥崗上跳下去。
隻是楊誌雖沒跳下去,丟了生辰綱,下場也可想而知。
剩下的那些兵卒,都是“火燒到身,各自去掃;蜂蠆入懷,隨即解衣。”
見得楊誌消失,自然是把一切罪過都推了楊誌身上。
楊誌走投無路,本來該是遇上曹正,被介紹的上了二龍山才是。
卻不想,因為張青出現,楊誌沒遇上曹正,自然也沒遇上魯智深,沒上了二龍山。
輾轉流離,到是入了黃信帳下,隻是因為梁中書的緣由,自也不得再是為官,隻得當個兵卒來。
而去還是黃信看那楊誌確實厲害,又是要伐二龍山,這才偷摸塞的軍中。
要是再想要個清白身,能站在青天白日之下,對楊誌來說,也是難了!
隻是雖然丟了生辰綱,自己身為主將,自是有錯。
然那些個直是欺人太甚,打聽來的消息,說是:“楊誌一路上淩辱打罵眾人,逼迫得我們都動不得。他和強人做一路,把蒙汗藥將俺們麻翻了,縛了手腳,將金寶都擄去!”
楊誌知了這般被冤枉,更是悲痛而呼:“如今天下皆知我楊誌與山匪勾連,不僅毀了我楊誌,更是汙了我家門!”
今日看的林衝,想想其所經曆,豈不是與自己極為相似!
一個戴的鐵麵具,一個也是隻得當個見不得光的“護衛”,堂堂男兒,安能這般!
楊誌是破了心境,一陣的胡思亂想,手上刀法,也難免有了破綻。
相較之下,那林衝聽了張青交待,早是看出這漢子是當日自己為了王倫的投名狀,下山遇上的人。
雖不曉得這楊誌經曆過何,然見其心神飄蕩,也不手下留情。
幾槍而出,便是打的那楊誌有些招架不住。
隻聽“啪”的一聲,林衝一槍掃的那楊誌脖子。
楊誌人被擊個正著,直就跪倒在地。
那邊黃信看的心驚不已,眼神瞥見,是隻以為楊誌在劫難逃。
也是心道這鐵麵將軍的厲害,連楊誌都能輕易拿下。
本以為後頭就該是一槍被洞穿了心窩,不想那鐵麵將麵似乎與那青麵獸相熟,拿槍指著那楊誌,嘴裏不知說了一句何,竟然就此放過了那楊誌。
“也不曉得這二人到底是何幹係,莫不是這二人當真有鬼不成?”
正是如此思量,卻見對麵那大和尚又是怒喝一聲道:“嘿,與灑家交手,還顧別人,小心腦袋開瓢!”
見那和尚又舉禪杖來殺,黃信終於知道自己難敵,連忙撤軍而走。
張青又是趁機帶的兵馬掩殺一陣,直把黃信的千人軍馬殺的一半人,這才放了其歸。
二龍山又是憑借著幾個當家的武藝,得的一場大勝,自是各個喜笑顏開,歸了山頭。
唯獨隻有那林衝,被張青拉著耳語一番,又是轉身下山而去。
卻說那黃信在二龍山下被殺的大敗,折損了大半兵馬,灰頭土臉歸了清風寨,知道那山上的幾個統領厲害,便是直想著如何應對。
思來想去,這打是難打,還得接著求援。
於是便是請其師父,青州指揮司,總管本州兵馬秦明來破了二龍山。
另一方麵,也是得好好想想,今日攻山之時,其中發生的事情。
屋子內,知道楊誌身份特殊,黃信也是直與其在屋內,隻是說話的口氣,不算太好,更是開門見山,沒有半點繞彎的。
卻聽其問道:“楊提轄,今日你與那二龍山的鐵麵將軍,可是相識?”
楊誌倒也直白來應,隻是點頭道:“確是有一麵之緣。”
黃信聽得即刻大喜,知道那賊人的來曆,才好思量計策不是!
當即關切問道:“好!楊提轄可能說說,那究竟是何人?”
本想著此問該是極易回答,不想那楊誌卻麵色一變,變得猶猶豫豫,一副不肯明說的模樣。
黃信當下以為這楊誌要是拿捏著立功,心下不喜,卻也多少能理解。
耐心好言道:“楊提轄安心,此番若是能順利打下那二龍山,我怎地也為楊提轄尋個出路,不得如此下去。”
這般耐心之言,對待楊誌這麽一個大罪之人,黃信自以為是仁至義盡。
哪曾想,這楊誌是一點都不給留麵的!
自己都這般好言好語,他卻是長歎一氣道:“唯獨此人,楊誌實在不好提其是誰。”
黃信麵色大變,直嗬斥道:“楊提轄,你且弄清楚了,那人是賊,你是官!不管你二人是何關係,就是親兄弟,也不當瞞!”
說著更是威脅起道:“楊提轄!你莫不是當真投了山匪,已是落草不成!”
楊誌聽得當下又連連搖頭,隻說道:“丟了生辰綱,是我楊誌大意,然要說我與那山匪勾結,實在冤枉!”
黃信其實是信任那楊誌的。
要不然,就是再想依靠其能耐,也不會把其留在身邊。畢竟要是被人發現,遲早是個禍患。
不過
這楊誌死咬著不說的模樣,也不得不叫人懷疑。
好在黃信為人還算有些智略,知道這楊誌許有難言之隱,隻是又給其些時辰,好好思量,切莫自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