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小李廣百丈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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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會法術,這事情當真不好辦了。
尤其是張青不曉得公孫勝的法力到底到了哪般程度,就更加不好辦了。
眼看這呼風喚雨,呼風已經沒跑了,喚雨說不得也行。
張青心裏沒底,隻在李家莊前按兵不動。
好在雖是按兵不動,卻也不是光就閑著,張青想了半天,既然這公孫勝是因晁蓋與自己對敵,那便要解開這心結才好。
莊子內,因為這梁山大軍就在外頭,曉得這張青不能輕易放棄,李應與公孫勝雖然得勝一陣,也不敢懈怠。
此刻正是互相商量著,看如何應對那梁山可能的動作,卻見鬼臉兒杜興,疾步走來,一臉的凝重。
“莊主,道長,外頭來了個梁山的信件。”
李應聽得卻皺眉道:“不說任何靠近人都射殺了,那梁山如何送的信件來?”
杜興本因麵顏生得粗莽,甚至稍微有些畸形,這才被人換做鬼臉兒。
當下聽得李應來問,這麵上卻更加糾結,難看幾分,直低聲應道:“百丈外來的一箭,直接射入了牆簷,上頭帶著這信。”
李應聽得大驚,直呼道:“莫不是那梁山也請了什麽高人來?”
杜興麵色卻更是怪異,連連搖頭,嗡聲應道:“半點風都沒起,就是從百丈外直直射來的。”
這話就更叫人驚訝了。
自家靠的這公孫勝,才能叫箭支強射,遠及百丈。哪想這梁山竟然有如此伸臂之人!
心有餘悸,更是心歎還好有道長相助。
拿了信件,也看看到底有何思量。
哪想才掃兩眼,卻見那李應又是把信往桌上一拍,極怒道:“梁山歹人,好陰損的心思,欲要害了道長!”
公孫勝聽得心奇,不知怎麽就能一信害了自己,
接信來看,卻見上書:“公孫道長親啟,素聞道長賢名,今日能識,乃我之幸。是有厚顏之請,願明日日中,攜一美酒,與君相會,明心論誌,請務屬與。”
短短一兩句相邀的話,後頭就接著了張青的署名。
而這邊公孫勝看著,那邊的李應依舊是怒氣難消,隻嗬道:“那張青邀道長赴會,這就是個鴻門宴啊!”
“分明就是難以抵擋道長的道法,卻是要引道長而出,趁機行凶!”
“如此歹毒心思,果真是狠,道長千萬不能去啊!”
李應顯然是把公孫勝極為看重,不過這想想也是,畢竟是一己之力護了莊子,又哪能不看重呢?
不過這當然也說的誇張看一些,之所以張青被這公孫勝擋著了,隻是不想自己損失了太多人馬罷了。
要說強攻,當真也是能攻下來的。
公孫勝自也曉得這道理,聽得李應怒氣正盛的話,隻是淡淡搖頭道:“離著莊前十丈,本是那張青更危險才是,其如此寫的,已是極有誠意。”
聽著意思,看著公孫勝就打算去啊!
李應當即有些心急了,直呼:“道長,莫要覺得那張青簡單,其既然有此一說,定然有所準備。”
“倒是傷了道長性命,我是馳援都來不及啊!”
李應說的情真意切,可惜公孫勝似乎自有打算。
見其隻是微閉眼睛稍稍掐算,仿佛就算到了結果一般,很是肯定的與李應道:“莊主安心,貧道此去定是無恙。”
公孫勝如此堅持,李應也不好多說什麽。
畢竟這公孫勝隻是來幫忙的,又不是莊裏人,隻得再是幾番叮囑,又叫杜興在莊內布置妥當,以好隨時接應了道長。
第二日日中。
李應在其那莊子上,遙遙就見張青一人一馬,手上拎著兩壺酒,腰間掛著一把刀,就朝著莊子而來。
要是這會自己一聲令下。來一個萬箭齊發,那張青鐵定是要被射個刺蝟了。
隻是若是這般做了,不說別人,那公孫勝怕是就不能答應。
而公孫勝心裏起了心思,那梁山眾人來報仇,自己整個莊子,隻怕都要給張青陪葬去了。
何況李應自己也是要臉麵的,不能做這無恥之事。
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張青到了十丈之遠,近在咫尺的距離,隨後灑脫下馬,向著前頭高呼道:“公孫道長,下來一敘吧!”
這邊言罷,那邊就見莊門一開,隨後便見一道士,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係雜色彩絲絛,背上鬆紋古銅劍。
亦是一人一馬,朝著張青奔來。
不消片刻,就臨到了張青前頭,卻見兩人四目相對,還是張青先開口道:“道長,咱們又見麵了。”
聽得這又字,公孫勝當即就明白張青是要把話說開了的。
自己除了在黃泥崗上可能見過張青,又有哪會還見過這張青來的?
隻既然張青要說開了話,以公孫勝那道心,又豈能落了下成?
當下也是笑道:“大王倒是灑脫,把貧道心裏一直盤算著問題,給徹底解開了。”
“道長怕是早就算的了吧!”張青這般說著,一邊也解下綁在馬鞍邊上的酒葫蘆。
一壺丟給了公孫勝,自己拿起令一壺,剛要拔開酒塞,卻手上忽的一停,又與那公孫勝道:“道長,可是要你自己選上哪壺?”
公孫勝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好笑道:“若是大王當真有此心,一刀了解我就是,安用如此麻煩。”
言罷,倒是自先吃起酒來。
張青哪裏曉得是這公孫勝自己已經給自己算過一卦,知道這回是半點危險都無,這才灑脫如此。
其還當真以為公孫勝是信任的自己,對此番來攻心的思量,倒是更有信心了。
頗有些自來熟的拉著公孫勝道:“道長可是怪我害了天王性命,才在此阻我?”
公孫勝聽得倒是也坦然,隻就點頭應道:“天王畢竟與貧道有舊,聽聞其消息,自是要來梁山上看看,正遇大王攻伐山莊,隻得也給大王尋點麻煩事了。”
公孫勝這話說的也有藝術。
尋點麻煩事與為晁蓋報仇,可不是一回事情。
就看劉唐那表現,就與公孫勝很不同了。
張青心裏有譜,當即笑道:“道長,你既然有如此道行,卻不知能否算的,若叫天王真直占梁山,其結局又會如何?”
這話卻叫公孫勝有些詫異。
古怪的看了看張青,才言道:“天意難窺,貧道又如何能算這虛無縹緲之事?”
說著一頓,麵色更帶幾分考究,直言:“倒是大王,此般說來,好似篤定曉得其結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