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決勝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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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堂內,要說現在對張青最最佩服的,不是那好不容易救出夫人的林衝,而是那旱地忽律朱貴!
早些時刻,張青就與朱貴說過其兄弟笑麵虎朱富的事情,更是讓其勸說兄弟,去往江州,尋的其同鄉的黑旋風李逵。
朱貴本來以為,是這張青聽聞過李逵的名號,這才叫自己兄弟去勸其上山落草。
不想卻隻是要那朱富,早去江州,與那李逵聯係上就是,倒是沒說半點上山之事。
雖然朱貴心裏很不明白張青這般做的深意,然朱貴還是依言做的了。
反複勸了自己兄弟,往江州去尋那李逵。
朱富當然聽得自己兄長的,於是朱富這半個梁山人,早與這會還在江州大牢裏當一個小牢子李逵聯係上了。
有的同鄉人的身份,兩人倒是關係親近。
而到的今日,當堂內張青喚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其是終於曉得,為何早下了個棋子在江州裏了。
當下便立在堂中,拱手與張青應道:“哥哥,我那兄弟回了信,說已然與江州的諸多豪傑,聯係上了。”
張青聽得點了點頭,看著其餘人還是一副不明不白的表情,終於開始解惑了。
卻聽其道:“諸位兄弟,那江州離著此地五百裏路,我等去救,怎地也來不及了。好在朱貴兄弟朱富,如今就在江州裏。”
“前頭我已叫朱貴兄弟與其聯係上,說的我梁山困境,不好來親自來救。這才求的朱富兄弟為我梁山代表,聯係江州豪傑,好去救了那宋江。”
這頭張青說著,下麵的朱貴也是上前補充道:“不錯,如今我兄弟回信,已然與江州的黑旋風李逵,病大蟲薛永。”
“潯陽江上的船火兒張橫,浪裏白條張順。”
“揚子江上的混江龍李俊,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
“揭陽嶺的催命判官李立,揭陽鎮的沒遮攔穆弘,小遮攔穆弘。”
“這些江州的好漢聯係上,欲要共同營救宋江與戴宗。我亦與其明言,待能救人而出,就叫其人來我梁山,好做安頓。”
這朱貴說的是一板一眼,把江州的好漢如數家珍,也叫堂內的眾人都聽傻了。
就連吳用,也是目瞪口呆,心裏不住盤算:“這般看來,張青豈不是早就在江州做了安排了?”
“這般留了一手,莫不是早覺得我那仿造之信要出紕漏?”
“不對不對,就算那時候他能算的,或在山中留了耳目,也斷然趕不上戴院長的腳頭!又如何短短時間聯係了這多人?”
“分明就是早安排了!”
“可這又如何能算的到?”
吳用是越想越覺得恐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再想想當初那生辰綱,這張青不也是神鬼莫測,完事皆在其掌握之中。
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吳用是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同時又感受到了當初在生辰綱時留下的陰影又重新席卷而來。
而不管吳用在那胡思亂想,堂內的其餘眾人則皆是大喜。
尤其是公孫勝,武鬆等人,更是紛紛稱讚張青心有情義。
張青則是不驕不躁,與眾人道:“江州之事,有江州好漢應對,諸位,咱們還得將心思,放在那呼延灼身上。全力應對,萬不能有失!”
堂內一群人,此刻除了那吳用,當真是萬眾一心,再不想什麽宋江之事了。
齊聲高呼:“謹遵哥哥號令!”
士氣正盛,備戰待敵。
一場堂議之後,張青在梁山上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
有人敬佩與張青的運籌帷幄,有人佩服與張青的心存高義,卻誰都想不到,張青純粹就是空手套白狼罷了。
本來江州劫法場,那些江州好漢就是要去的,張青喚朱富去,純粹就是掛名出戰。
可別人不曉得啊!
隻以為是朱富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號召了大夥去救宋江,才能有此結果。
自然是各個欽佩,忠誠度拉滿。
為梁山死戰,絕無二話的。
江州宋江那邊的事情暫了,呼延灼卻也不容易對付。
張青清晰記得,這呼延灼賬下有一部軍馬,乃是連環馬,是極難對付的!
“馬帶馬甲,人披鐵鎧,馬帶甲隻露得四蹄懸地,人掛甲隻露著一雙眼睛。”
這特媽是啥?
這特媽的就是重騎兵啊!
宋朝軍隊,許是戰鬥力不大行,但連環馬的裝備,是毋庸置疑的。
與其相比,這梁山上的裝備就很寒暄了。要是正麵與連環馬相抗衡,必然要吃大虧。
好在那連環馬雖強,也不是不能破除了,以金槍手徐寧的鉤鐮槍法,就能給破了。
雖然現在徐寧在哪也不知道,怎麽弄上山也沒個譜,但也給張青些許提示。
“諸位,呼延灼此來,定然是欲要滅我梁山。”
“其賬下萬人大軍的確麻煩,然最好對付的,是其賬下的連環馬。”
“諸位將軍,可知如何來應?”
堂內,此刻張青與公孫勝,林衝,魯智深,武鬆,花榮,秦明,楊誌,欒廷玉,李應,共同商議。
這也是現在梁山上的幾大戰力,算梁山的核心圈子了。
戰前會議,自然一個都少不得。
聽得張青問起,林衝第一個上前應道:“哥哥,呼延灼的連環馬我有所耳聞,軍馬各自帶甲,每三十匹一連,卻把鐵環連鎖。但遇敵軍,遠用箭射,近則使槍直衝入去。”
“一旦衝鋒起來,無人可擋!”
這般說來,也叫眾人心裏一緊。
沒想著這連環馬如此厲害,聽得就叫人覺得膽寒。
可張青卻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問題,卻見其摸了摸下巴,認真問道:“三十匹一連?還能擺出這般架勢?”
林衝聽得搖了搖頭,也不敢說準了,隻是含糊應道:“倒是沒真切看過,隻是聽聞而已。”
公孫勝反應也快,第二個感覺的其中不對勁。
亦是應道:“若是三十匹一連,衝鋒起來,的確氣勢非凡,無人可擋。”
“隻是若是一馬失了,豈不是連累了其餘?”
“屆時隻消盯著一馬來殺,就可破這陣了!”
張青聽得點了點頭,他想的也是這點。
隻是如此明顯破綻,卻能真是個破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