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這是圖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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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估發生了一些偏差。

    張陽調整一下思路。

    或許辛平很快就憑本事逃出了結界,從而和其他猩猩碰頭?

    再或許,這個神秘人就是猩猩假扮的?

    亦或者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神秘人就是辛平他兒子?

    張陽一邊發揮跳脫的腦回路,一邊繼續聽著辛平的講述。

    神秘人布下的結界自然是堅固無比,憑借辛平的實力根本就無法逃出去。

    可這並不足以讓他認命。

    辛平找不到打破結界的方法,隻能選擇暴力破解,當即就開啟天賦技能,開始爆種。

    但爆到一半的時候,那神秘人又突然出現,右手虛壓,辛平身上沸騰的獸血歸於平靜。

    辛平說到這裏的時候,毛臉上露出深深的忌憚。

    它們並非普通的猩猩。

    當然,尋常的猩猩也入不了真皮先祖的法眼。

    《山海經·南山經》“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這句話的意思是,有一種叫狌狌(x)的異獸,它長得像猿猴,卻又長著一對白耳,能像人一樣行走,吃了之後可增加腳力。

    人們往往對滋補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不管是什麽東西,不管那模樣和部位有多奇葩,但凡前麵加上一句“壯陽補腎”等功能,那供求量就恐怖了。

    具體參考,虎鞭等各種動物的鞭。

    雖然善走這個功效遠遠比不上壯陽,可仍舊架不住洶湧的人潮。

    那傳說能通曉過去之事的狌狌們,就被成功吃到滅絕。

    秘境中的這些猩猩,身為那遠古狌狌留下來的旁係支脈。

    即便身上的狌狌血脈稀薄,但還是受到波及,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若不是真皮先祖,它們早就消失在漫漫時間長河中了。

    盡管血脈稀薄了不少,流傳下來的天賦技能也已經失去了通曉過去之事的效果,卻還保留著爆種,增幅己身的效用。

    張陽也曾聽過天賦技能這一概念。

    這類概念,最先還是【北歐那些自稱擁有什麽神王血脈的家夥】和【美洲的狼人、血族們】提出來的。

    這種靠血脈發動的天賦技能,是屬於某種家族傳承的範疇,可以看作是由血脈發動的特殊異能。

    類似於某動漫中的血繼限界,即便張陽有【複刻卡】,也無法複刻使用。

    那時候剛聽到到天賦技能的概念,張陽便覺得自家祖傳的係統,或許就是張家獨有的天賦技能。

    隻是,擁有天賦技能的這類人基本都在國外。

    張陽也沒出過國。

    唯一見過的血族,就是那天擊殺的蝙蝠老人。

    這個老人要麽是剛覺醒成為血族,不知道怎麽用天賦技能,要麽就是某血族的仆從,壓根就沒有天賦技能。

    反正到死,張陽都沒見過對方用過。

    因為不好找參照物對比自家的係統,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隻好將這個想法放在心底。

    縱然張陽沒見過天賦技能,可他還是知道的,這玩意兒一旦發動,便是不可逆轉的。

    然而,神秘人一抬手就將其技能給生生打斷。

    張陽思索著發問道“能判斷出那神秘人具體的實力嗎?”

    辛平搖搖頭,隨即他忽而想起什麽似的“他身上有特別的規則之力。”

    有規則之力?那起碼也是玄階或以上的層次。

    這類檔次的選手,不是結就是墜了。

    隻不過,結或墜怎麽會閑的蛋疼,把辛平打一頓後關起來?

    辛平接著補充道“這股規則之力並無圓融之感。

    “生澀的不像是那神秘人自己頓悟的,反倒像是外物強製加持上去的。

    “就算我記住了他的聲音和體征,在這股規則之力的作用下,也很快會遺忘。”

    部落中的猩猩,即便不是玄階,也能調用秘境中的部分規則之力,自然對這個比較敏感。

    辛平說的這個神秘人,他身上的規則之力,簡單概括,就是降低存在感的道則。

    祂或是被某人追殺、身上道則餘韻未消,或是祂自己拜托某人施加的bff。

    那既然有這種道則傍身,辛平又是怎麽記住這個神秘人的呢?

    要知道,他也才地階下乘巔峰的層次。

    這樣的實力,對玄階的道則幾乎是沒有抵抗力的。

    張陽問出這個疑惑後,辛平的神色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不過,尷尬歸尷尬,他還是沒有半分隱瞞,轉身從辦公木桌的抽屜中拿出幾本教科書。

    這幾本教科書,都為裝訂成冊的小學教材。

    張陽疑惑地接過,試著翻開幾頁後,他發現其中的課文中皆畫著一個渾身模糊、看不清麵目的人影。

    看樣子,這個就是那神秘人具體的形象了。

    整的跟打過厚重一層馬賽克似的,連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看不出來。

    在人影附近的書頁上,寫滿了用拚音拚寫而成的猩猩粗話。

    隨著書頁的翻動,後麵的拚音也變成了歪七扭八的漢字。

    越後,字跡就越發工整。

    這一係列的跡象,就像是一個剛上小學,並開始學習拚音漢字的小學生所為。

    可這,越來越工整的猩猩粗話

    不會是張陽心中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所以他的目光看向辛平。

    辛平重重點頭,“那神秘人沒有殺我,而是把我關在結界內。

    “他還說要給我啟蒙教育,不能讓我做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還真是我想的那樣!

    你說你一個身為玄階高手的神秘人,吃飽了沒事幹,還特地教人家大猩猩,學拚音漢字、英語數學?

    你這是多擔心,人家以後會吃沒文化的虧!

    可問題是,人家明明是大猩猩來的,學九九乘法表和英語有什麽卵用啊?!

    學完數一數自己吃了多少根香蕉?

    還是說,要學別人拽洋文,洋氣地說,香蕉你個不拿拿?

    你這又是圖啥啊?

    是不是袁老爺子讓你吃的太飽了啊?

    遇到這麽個奇葩,也是苦了辛平了。

    人家分明是跑出來找兒子的,卻被人硬生生摁在結界裏進行義務教育。

    怪不得辛平回來後,對外出經曆的事情閉口不談。

    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不是語文、數學,就是英語。

    不是做作業,就是在做作業的路上。

    而且,人家導師還是一對一輔導,做錯一題還要被打手心。

    張陽都能想象到年過半百的辛平,被打手心時的委屈和悲憤。

    張陽感到無語之餘,又覺得這樣不正經的畫風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