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第三種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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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陽也不是那種喜歡占人家便宜的人。
之所以是請沙縣小吃,那是因為他也不想單獨和支珠靠得太近,故此才挑選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幹飯。
在支珠那整的玩偶服,他都是按照高出市場百分之十的價錢給的。
張陽神色不變,就當沒看到支珠眼神中的幽怨。
他又不是種馬,招惹這麽多妹子幹嘛?
順便打了聲招呼,張陽繼續跑去其他地方逛。
偶然路過嬌嬌上課的班級,張陽沒有打擾她上課,遠遠的看了一會兒離開。
這個高冷禦姐上起課來透著嚴肅和認真,和酒後的傻麅子大相徑庭。
張陽對比著,不禁莞爾。
穿著白裙的赤發女孩悄無聲息地來到他麵前,驕傲的眉眼如一隻小鳳凰。
“我還欠你三個人情。”
陳靜從秘境出來後,就在師傅——火焰斑紋【結】羅俊良的護法下服用了那株仙草,修煉到現在才回來。
服用過仙草後的她,發色更加深邃,和其離得稍微近一些就能感到一股灼熱感,實力應該增強了不少。
陳靜不喜歡欠人家東西,所以一回來就找到了張陽。
欠人情關鍵我也沒什麽要你做的啊。
張陽沉吟了片刻“正好明天要去社會實踐了,三次人情全部用掉,你也跟著一起吧。”
根據係統提示,他老感覺陳靜縱火弑母內有隱情。
可以通過社會實踐拉近一些距離,詢問到更多事情,方便解除對方心結。
“三次全用掉?”陳靜皺著眉,“不行!”
她一向堅強,即便被四起的謠言重傷,也會強忍著。
對陳靜來說,她並不需要這種施舍和憐憫性質的行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還欠你兩個人情。”
說完,陳靜一扭似天鵝一般的脖頸,頭也不回的走了。
行吧,隨便你好了。
看著那道倩影,張陽無奈地聳聳肩。
逛了一會兒,他想到什麽似的,再次光臨圖書館。
大棒此時已經回來了,光鮮亮麗的鎧甲上有些傷痕,不知道是因為跟別人打架,還是舍己為人的緣故。
本來還擔心社會實踐去了,新媒部沒人管。
見到這位光之繼承者後,張陽放下心來。
一邊幫大棒修補好這些傷痕,一邊手把手教他如何管理新媒部。
“才沒回來多久,怎麽又要出去?”
木影蘿莉皺著小鼻子,取下耳邊的香煙,想點又考慮到這裏不是休息室,隻好作罷。
“都幫小影你管了新媒部半個多月了,怎麽還說沒回來多久。”
張陽揉揉她的頭發,趁對方炸毛之前趕緊收手。
“社會實踐,之前也說的。”
交代完新媒部的事情後,張陽看時間差不多了,又回到辦公室。
嬌嬌不在,估計還有一節課。
簡慕倒是已經先回來了。
入眼就是兩團滔天的罪惡,張陽眼中冒出一條訊息
【噢,我的老天爺啊!來看看這是什麽?如此下作的乳量,你可以來猜猜大小?】
【三十六d見過嗎?拜托,別因為單身而限製了想象,這可要比那玩意要大得多了。】
【和某位明星的名字不同,因為這是純天然的,真材實料看得到。】
【倘若真想知道尺寸,這邊建議您,不妨用手親自丈量一番?】
張陽“???”
是你這進階版真視之眼不對勁,還是我懟不進?
和某位明星的名字不同內涵假奶亮?
她拍拍自己的肩頭,張陽很識相的過去幫她捏肩
“簡慕老師,這次社會實踐有什麽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嗎?”
簡慕畢竟是天網偵察組的頂梁柱,知道消息的渠道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簡慕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唧聲。
這還是考慮到辦公室有同事在,不然這個罪惡滔天的老色批估計會叫得更特別一些。
聽到張陽的話後,她不滿地睜開眼皮,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叫我的名字,實在不行,叫慕慕也可以的。”
張陽看了看辦公室其他幾位老師,覺得時機不太合適。
看在張陽如此主動地過來服務,簡慕也沒難為他,將自己知道的小道訊息統統告訴了他。
聊完正事,張陽又幫她摁了一會兒。
待對方肩膀的酸疼感減少許多,他便打開符籙典籍專心致誌地讀著。
簡慕也沒打擾張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中間接了一趟電話後,簡慕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天工屬於南方最接近北邊的地方,十二月份就已經很冷了。
加上晝短夜長,天很快就暗了下來。
辦公室的老師們知道張陽是在等張嬌嬌,下班離開的時候怕他凍著,特地沒關空調。
——老師中也有不少是異能者,身體遠沒有修行者那般耐操,達不到不懼寒暑的地步。
張陽在天工杯上表現的是異能者身份,所以老師們的關心也很正常。
不知道什麽時候,漆黑的天空飄起了似鵝毛,又恰柳絮的紛紛小雪。
這預示著豐收的季節凋零,迎來素裹的凜冬。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要比往年早些,張陽將空調關好,隨手收拾了一下辦公室衛生。
這個點還沒回來的話,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張陽決定帶上嬌嬌的東西去找她。
因為早就過了下課時間,天氣又比較寒冷,路上學生顯得很少。
遠遠的,能看到宿舍樓發出的溫馨暖光,時不時還能聽到學生們“快來看,外麵下雪了!”的驚奇聲音。
張陽在寒風中緊了緊圍巾、衣帽。
修行者雖然不怕冷熱,但張陽不喜歡雪在皮膚上融化、弄濕衣服的感覺。
風雪逐漸大了起來,讓張陽有種“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既視感。
查過課表後的他,趕到嬌嬌上課的教室,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在這裏,那去了哪裏?
張陽想給她打電話,可忽然記起因為昨晚對方耍酒瘋,手機沒有及時充上電。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雪下得更大了,張陽想換地方尋找嬌嬌都沒辦法,於是就乖乖待在教室裏等雪停。
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中,困意襲來,等著等著,張陽居然睡著了。
待他醒來時,陰沉飄雪的天空已經換成了澄藍的皓月,天工學院也換上了銀裝雪襖。
壞了,還得找嬌嬌呢!張陽立馬清醒,慌忙地爬起來,往外麵趕時,正好也看到嬌嬌在遠處朝這邊趕來。
雙向奔赴,張陽忽然想到餘光中的《絕色》——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麵平鋪著皓影,上麵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張嬌嬌的清冷,在見到他之後的一刹那若冰雪初融時的那抹春意。
精致的瓊鼻略微有些通紅,她似主動邀功地揚了揚手上的批示
“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