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風太大【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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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綜藝跟我們這種選秀綜藝的差距還是蠻大的,尤其是極限節目更是以打破常規出名,因此在錄製節目的時候,導演組甚至當場更改了遊戲規則,當然,極限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是非常專業的。”
“黃石老師幾個人也都很好,很照顧我們幾個年輕人,盡量把鏡頭給我們,讓我們有發揮的空間。”
徐文若避重就輕,並沒有炫耀自己能夠參加極限節目組的意思,而是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感受,談了一下兩個節目組的不同,順便表示一下對於黃石等人的感謝。
“你們可能不知道,昨天徐文若在極限節目組可是大出風頭,把幾位老師都耍的團團轉,而且還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就在徐文若話音未落,一旁的趙銘卻突然出來發聲,這讓徐文若完全沒有想到,雖然雙方作為室友,同處於一個屋簷下,但是從未說過一句話,這個時候他出來插話,徐文若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啊,極限的幾位老師對我們很關照,尤其是徐文若,波哥還當眾邀請他參加極限綜藝的錄製呢,比我們幾個強多了。”
在趙銘說完之後,王英妃也公開表示附和,這兩個人雖然都隻是陳述一件事實,但是在目前這種局勢下,無疑是火上澆油,把徐文若掛在掛在高處,被其他的選手記恨。
在這兩人說完之後,其他選手看向徐文若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同樣作為訓練營的練習生,而且你還沒有深厚的背景,為何能夠得到現在的待遇,他們感到深深的不服。
被嫉妒心蒙蔽了眼睛的選手們並沒有認識到一個問題,徐文若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憑借著他自己的努力與天分,沒有實力的人,即便機遇放在他的麵前,無能的人也很難抓住。
但這種人往往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反而會去嫉妒比他們更加優秀的人,感慨命運的不公,人性要是黑暗起來,也是不堪入目的。
自從趙銘和王英妃發聲之後,徐文若就不再理會眾人,他一個人待在角落裏閉目養神,對於外界的變化不再關注,看慣了人心險惡,沒必要過度計較。
今天的遊樂場環節本來是要給選手放鬆心情的,但是還沒等到達遊若的好心情也沒了一半,等到人走完了再下車,徐文若打算尋個清淨。
“走吧,你打算玩什麽,我陪你一起去。”
徐文若說完看向了吳軒,既然沒有好心情逛遊樂園,那麽就當是陪吳軒出來玩玩吧,他們兩個都不太在乎鏡頭什麽的,徐文若是不太需要這種東西了,而吳軒是根本不在乎。
“要不我們去試試蹦極?”
“?”
徐文若一臉黑人問號,沒有想到吳軒居然想要玩個大的,這不是遊玩啊,這是要玩命啊!
“我之前就打算嚐試一下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剛好看到遊樂園裏有這個項目,要不我們去試一下?”
“行,我舍命陪君子。”
“走走走。”
徐文若和吳軒直奔遊樂場的蹦極設施走了過去,徐文若也沒有嚐試過蹦極,這種運動還是非常考驗膽量的,正好今天心中不爽,那就借此機會發泄一下。
等到兩人來到蹦極台下的時候,一隊攝像師像是發現了他們的身影,然後主動來拍他們,徐文若作為目前節目人氣最高的選手,無論他走到哪裏,節目組都不太會忽略他的鏡頭。
看來徐文若想要獲得清淨的願望是完不成了,有鏡頭的地方,就一定有追逐鏡頭的身影,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樣,很快就會蜂擁而至,有時候,徐文若也不由得為他們感到可悲,匆忙的身影,追逐著可望而不可及的鏡頭,這是一件多麽悲哀的事情。
但是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逼迫他們,或許他們也為此樂在其中吧,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徐文若和吳軒直接來到了蹦極的高台上,站到高處望向地麵,吳軒突然有點後悔了,他內心深處漸漸湧現出一股恐懼之情。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下去吧?”
“不是吧,都已經走到這裏了,你害怕?”
“我……才……不怕。”
“可是你說話都結巴了。”
“這是…….因為高……..風大!”
“哦……風大呀。”
徐文若眼神戲謔地看著雙腿微微發抖的吳軒,隻見他側過身子,給吳軒讓出一個通道,然後輕輕彎腰,右手伸出,做出一副邀請的樣子,讓吳軒打頭陣。
“來吧,是時候展現你的勇氣了,你先跳。”
“你……為什麽……不先跳。”
“我害怕啊。”
徐文若嘴角掛起了笑容,神情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樣子,隻能看到他對吳軒的調侃之情。
吳軒聞言,表情十分無語,他完全沒有想到徐文若居然來這麽一手,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這個人太不當人了。
在徐文若一旁的嘲諷下,吳軒最終還是站在了蹦極台上,他閉著眼睛,猶豫了很久,才一步步挪到高台旁邊跳下,從徐文若的角度來看,吳軒的身影顯得非常狼狽,從他僵硬的舉動,徐文若似乎能夠看到吳軒掙紮的內心,這演技絕對是走心了。
過了許久,或許是一分鍾那麽久,徐文若隻聽到“啊”的一聲,高台上的吳軒就沒了身影。
當輪到徐文若的時候,他跟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得到裝備沒有任何問題的回答後,徐文若三步並作兩步,從高台上一躍而下,動作說不出的優美,就連跳樓都是那麽賞心悅目。
耳邊傳來狂風呼嘯的聲音,徐文若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不過從四肢傳來的感受,徐文若非常清楚,自己一定是在急速下降。
這個過程對於旁人來說,隻是一瞬間罷了,但是對於墜落的徐文若來說,這段時間仿佛格外地漫長,漫長到等他腳踏實地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度過了一生,仿佛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