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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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北周苦寒之地,有個牧羊少年。少年自幼失去了雙親,與妹妹相依為命,孤苦伶仃,靠給牧場主放羊,賺取微薄的薪水,養活兄妹二人。日子雖苦,但兄妹感情甚好,倒也能過得下去。

    北周的草原上,馬賊猖獗,隔三叉五,就會洗劫牧場,其中以惡鬼巴塔木所率領的血狼一脈,最為凶殘。別的馬賊打劫,往往搶七留三,走可持續性發展路線,能夠讓牧民生存下來,以便明年繼續,可是巴塔木的血狼一黨,卻不管這些,所搶劫的牧場,寸草不生,除了血洗牧民之外,還會一把火將牧場燒毀。

    有一日,血狼搶劫了少年所在的牧場,匪首巴塔木看到少年的妹妹頗有姿色,將她擄掠,帶回了營地。少年回來之後,發現妹妹被搶走,血性上頭,在那個夜晚,少年拿著一把柴刀,摸進了血狼的營地,在睡夢之中,將巴塔木割喉,並割下了他的頭皮。他在營地中瘋狂的尋找妹妹,最終卻發現妹妹已慘遭毒手,赤身裸體,渾身傷痕,死在了馬賊的淩辱之下。

    少年陷入絕望之中,胸中有一團怒火熊熊燃燒,望著數十倍自己的馬賊,少年心懷死誌,如一頭發瘋的餓狼,左右搏殺,殺出了一條血路。

    可是對方人數眾多,不多時,他就精疲力竭,可是他心中有恨,這種仇恨,支撐著他的意誌,在絕境之中,少年悟出了十死無生的刀法,刀刀搏命,以命換命,眾人雖人多,哪裏見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可少年卻殺紅了眼,最終挨了三十六刀,殺死了四十七人。

    在奄奄一息之際,有個率軍剿匪的領主,將少年救了下來。要知道,這些馬賊個個凶殘,當知道少年孤身一人,從深夜殺到天亮,幾乎一人之力,將血狼屠殺殆盡之時,這位領主肅然起敬,命令手下將他悉心照顧。

    這位少年最終保住了一命,可是從醒來之時,卻始終呆若木雞,一言不發。直到一日,那位領主將他妹妹手腕上的兩個鈴鐺交到了他的手上。

    少年看到鈴鐺之時,失聲痛哭,許久之後,他將那鈴鐺係在了自己的頭發末梢。

    領主問:“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道:“叮當!”

    “姓什麽?”

    “我沒有姓。”

    領主大笑,“從現在起,你叫拓跋叮當,是我拓跋一成的義子!”

    之後的幾十年,少年跟隨領主南征北戰,立下了不世之功,而領主拓跋一成,終於擊敗了其他部落,奪回了拓跋一脈丟掉的權杖,坐上了北周的王座,而拓跋叮當則在拓跋一成的支持下,創立了天策閣,成為北周國第一高手,他手中的那把柴刀,便成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死刀”,而他則稱為北周武神。

    北周無敵之後,拓跋叮當向往中原武學,於是率弟子南下中原。在武當,刀挑武當十八劍陣,在少林,以一敵四,與四大金剛戰成了平手,之後留下了個“中原武林,不過如此”的狂妄之言,瀟灑離去。

    由於妹妹之死,拓跋叮當性格變得古怪,對弟子極為護短,不久前,拓跋白與範小刀比武慘遭橫死,這讓拓跋叮當怒火中燒,外人隻知道,拓跋白是他的關門弟子,可是知情人卻曉得,這位公子哥,其實是拓跋叮當的私生子,自幼便對其極為寵溺,本來這次出使,是拓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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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遠行,本想讓他出門長長見識,誰料見識沒有漲到,慘死在範小刀手中。

    在拓跋白屍體送回去的那日,拓跋叮當守著他的屍體,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取出了早已封存已久的柴刀,踏上了南下之路。

    ……

    當得知眼前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北周武神之時,範小刀、趙行整個人不淡定了。兩人下意識去拔刀,可是卻發現,對方的氣機,將兩人鎖得死死的,隻要兩人稍有動作,迎接他們的將是毀滅。

    拓跋叮當要殺的人,還沒有人能活得下來。

    他的話,就如閻王爺的索命符。

    兩人決定要逃,可是心念一動,對方便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股淩厲的殺機,提前鎖死了兩人逃跑的路線。眼見逃無可逃,範小刀挎刀,向前一步,道:“我便是範小刀,拓跋白之事,與趙行無關,讓他離開,有什麽事,衝我來便是!”

    趙行聞言,心中動容。

    他與範小刀相識將近半年,幾乎日夜都在一起,兩人如兄弟一般,範小刀為人雖然有些貧,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從來沒有含糊過。

    這讓他更加認定了這個兄弟。

    真的兄弟,是可以為彼此擋刀,而不是在背後捅刀。

    這是範小刀與丁一的區別。

    他也往前一步,與範小刀並肩而立,“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若想殺他,便連我一起殺了!”

    拓跋叮當冷冷道,“好一對難兄難弟,我兒……徒拓跋白,是死在你手上?”

    與拓跋白比武的經過,早已詳細記錄在案,傳到了拓跋叮當的耳中,而且當時圍觀者甚多,想不認賬也沒辦法,範小刀道,“也算,也不算。”

    “什麽叫也算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