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瘋子
字數:3417 加入書籤
桑切斯也沒有使用任何技巧,就是直取中門,拳拳到肉,又是一記勾拳破開劉銘的防禦,砸中下巴,再次倒地。
“呼呼!呸。”劉銘喘著粗氣,口中盡管有牙套保護,可剛才那一記重拳仍讓他牙齒鬆動,流了不少血。
桑切斯並沒有按照規則繼續進攻到底的劉銘,而是不停的在用語言刺激著他。
“你差點就打到我了,加油夥計。站起來!在工廠裏不是很nb的嗎?怎麽不說話了?”
劉銘緊咬牙關,沒吭一聲,隻是拚命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堅持不被重拳打到。再下一次倒地之後,他晃了晃腦袋,看到對方的嘴一直在動,卻已經漸漸聽不到聲音,而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劉銘知道這是即將喪失意識的先兆,他努力拍打自己的頭部,希望保持清醒。而恍惚間,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米國那個小囚室裏,四周都是鐵欄杆,自己動彈不得,不甘的情緒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就這樣便結束了麽?”
劉銘四肢用力,搖搖晃晃的慢慢站起身來,嘴裏還念叨著“老子怎麽淨遇到神經病!?”
桑切斯此時的興奮度已經發泄很多,這個瘦弱的小子,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跡,自己雖然沒有攻擊他的要害,可能堅持5分鍾已經很不錯了,再打下去,恐怕真會把他打死。並且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打在劉銘身上有些異樣,就好似自己在擊打一根圓柱形的橡膠立柱的感覺,不僅沒有剛開始那種酣暢淋漓的手感,從手臂上反饋回來的反震力卻在逐漸增加,隻是看著劉銘搖搖欲墜的樣子,沒有注意。
一邊思考著如何回複工廠人員的質問,一邊輪起右拳,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裏吧……咦?”
就在拳頭輪出去的一刹那,劉銘消失了,最後一拳竟然落空。
桑切斯愣神不到半秒鍾,便條件反射一般的抬起腳向後蹬去,結果還是晚了一點,被對方兩條腿夾住。
而一條胳膊突然出現在他的下顎,鎖喉!
桑切斯驚怒交加,自己一時大意,竟著了這半死不活家夥的道。
此時他雙手用力扣著劉銘的小臂,不讓他鎖死自己的脖頸,這樣自己仍可以呼吸到空氣,雖然位置十分被動,但他判斷劉銘已經沒有後勁了。
三十秒過去了,擂台上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這是意誌與耐力的考驗。劉銘占據著位置優勢,而桑切斯則占據其它所有優勢……
劉銘終於被耗到油盡燈枯,慢慢的,自己已經感覺不到小臂的存在了,等他微睜開雙眼時,桑切斯已經脫離他的控製,手捂著脖子重新站了起來。“咳咳!”剛受到擠壓的喉嚨,無法滿足迫不及待湧進來的空氣,使桑切斯邊嘔邊咳。
被意外鎖喉激起凶性的桑切斯,雙眼通紅怒吼道“去死吧!”說完掄起腳朝劉銘頭部踢了過來,劉銘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腳,在擂台上翻了兩下,已然昏迷。
“呼呼呼!”桑切斯大口喘著粗氣,現在他已經沒興趣考慮後麵的收尾的問題,歇了一會兒,他俯身鑽過護欄繩,打算下擂台叫保鏢進來處理。
就在桑切斯鑽護欄的當口,聽到擂台角落裏,劉銘躺著的方向,傳來一陣“咕嚕”聲。
“繼續!”
桑切斯驚訝的慢慢轉過頭,很難想象這是擂台上躺著的那個人發出的聲音。
等在門外的馮濤,焦急地看了下手表,兩個人在裏麵已經有十多分鍾了。
從已經被趕出來的陪練那裏得知,桑切斯和劉銘正在裏麵玩拳擊,這叫什麽事兒,自己一堂堂領導,守在健身房門外等著自己的手下健身運動。
馮濤抗議道“我說你們的協調員這是什麽習慣,大白天搞哪門子健身,我們回去還有重要的會要開呢!我要見蒂亞戈!”他心知劉銘這小子鬼得很,擔心他下手沒輕沒重地把那個巴西人坑了。
剛說到這,便聽見健身房裏麵隱約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馮濤和那個保鏢心裏同時一咯噔,都猜測是自己這邊的人將對方放倒了。
馮濤虎著臉沉聲道“裏麵什麽動靜,還不進去看看,出了意外,我們可不擔這個責任啊!”
那個保鏢也是十分糾結,桑切斯的實力他十分清楚,如果出什麽意外,那隻可能是發生在那個年輕人身上,可問題這是在華夏地麵上,自己這位主子如果把人打死,恐怕很難用鈔票來解決,事件很快就會上升成外交問題,這收場難度可想而知。
猶豫再三,保鏢的態度終於有所軟化,他側身將一扇門打開一條縫,探頭進去查看裏麵的情況,他甚至做好了衝進去給那年輕人做急救處理的心理準備。
“嗯?”裏麵靜悄悄地,擂台上空無一人,人呢?
“什麽情況?”湊在身後的馮濤追問道。
保鏢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趕緊將門打開,幾人一起走了進去。
“人呢?劉銘!?”馮濤喊道。
郭明突然大喊道“我靠,在,在這!劉銘!”
隻見頭上仍戴著保護的劉銘躺在擂台後麵的地板上,早已不省人事。郭明跑過去發現劉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在流了不少血,簡直就是凶殺案現場。
“殺,殺人了!劉銘死了!”郭明喉嚨發緊,轉頭喊道。
馮濤畢竟經過風浪,上前一把推開癱坐在地的郭明,伸手檢查劉銘的鼻息,發現劉銘僅是脫力昏厥,趕忙大喝道“瞎吵吵什麽?他還活著呢,快叫救護車!”
他又轉過頭去望向另一個角落的桑切斯,被保鏢扶起來也是昏迷不醒,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
這兩個人剛才打成什麽樣?馮濤簡直不忍想象兩人打架時的畫麵,“這,這,這他娘的算是怎麽一回事啊?”他不禁哀歎道。
當劉銘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躺在廠醫院的病床上了,旁邊守著的人有些麵熟,卻忘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