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縷浩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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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啊,你們怎麽不繼續了!”

    從房梁之上輕輕飄下,沈鈺的手輕輕握在劍柄上,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那無形而冰冷的殺意,已瞬間將這裏布滿,令屋內的溫度驟降。宛如在一瞬間,令這裏進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跑,快跑!”霎那間,當感受到沈鈺身上的殺氣後,所有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幾乎同時一躍而起,向著最近的出口衝去。

    即便他們剛剛侃侃而談,說在要怎麽怎麽樣的對付沈鈺,但真正麵對後,他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與之對戰的勇氣。

    麵前這個年輕人的氣息浩瀚如海,深不可測,讓他們沒有一點信心。所以,第一時間逃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沈鈺的劍明顯要比他們逃跑的速度快上不少。他們再快,又怎麽快的過那迅如奔雷的浩然劍氣。

    “噌!”利刃出鞘的聲音傳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巨痛就隨之湧上心頭。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部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鮮血灑落,染紅了地麵。

    一劍,僅僅隻是一劍,就讓他們這麽多高手全部重傷垂死。這已經不是可怕能形容的了,而是恐怖,難以抵禦的大恐怖!

    可笑他們還在商量如何對付沈鈺,殊不知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這麽弱,浪費我的時間!”一劍功成,沈鈺頭也不回的離開,他非常自信,自己這一劍之下沒有活口。

    接下來,沈鈺將從百裏江身上搜刮出來的地圖仔細對照了一遍,也將上麵記載的千血教據點挨個走了一遍。

    在短短兩三天內,地圖上的千血教據點,幾乎被他連根拔起。所過之處,甚至沒有人能夠擋住他一劍。

    甚至沈鈺有一種感覺,這些不入大宗師的人,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起。有時候,他連拔劍都懶得拔,直接一拳過去也一樣橫推。

    不知何時,他已經成長到完全不懼一般高手的地步了!

    從地圖上最後一個千血教的據點出來,此刻沈鈺的背後已經是一片火海。這感覺,舒坦!

    “係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一縷浩然氣!”

    “又是一縷?”本以為將所有千血教的據點全部拔出之後,將這些機會攢在一起,怎麽也能簽到一波大的。

    結果又是給了一縷,係統什麽時候這麽扣了。而這新得的浩然氣,那跟之前自己得到的浩然劍氣能有啥區別?

    很快,隨著瑩瑩白光湧入,沈鈺渾身上下似乎悄然發生著變化。這一刻,他也似乎沉浸在那無盡的浩然之氣當中,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他之前所得到的浩然劍氣,說白了隻是一種修行方法,一種獨特的劍氣。

    而浩然氣則是不同,那是以仁義道德,至公至正,坦蕩之胸懷所滋養而成的胸中之氣。非鐵骨錚錚,仁義無雙者不能有。

    至大至剛,不卑不亢,至公至正。外物不能奪其誌,萬般誘惑難動其心,此之為浩然也。

    胸中一點浩然氣,天地千裏快哉風。天地浩蕩,山河壯闊,男兒至正之氣才是浩然!

    若是心誌堅定,氣存浩然,自然可以諸邪辟易,萬法不侵。一縷浩然氣,足以令沈鈺在精神上立於不敗之地。

    “浩然之氣,果然強大!”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刻,一點浩然氣入體,沈鈺的功力雖無明顯進境,但氣質卻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氣,坦蕩而浩大。令他舉手投足間不怒而威,仿佛自有一股浩然光正的壓迫感。

    而就在這時候,沈鈺的耳邊傳來一陣呼呼風聲,那是有人在快速疾行引動的微風。

    很快,一隊身著黑色錦衣,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黑衣人,已經暗暗將他包圍在了其中。

    這些人個個氣息不弱,而且行動間幾乎動作一致,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他們的氣息聯合在一起給人的凶悍的壓迫感,很強!

    “你們是什麽人?”手摸摸的放在劍柄之上,對方那冰冷刺骨的殺氣完全不加掩飾,明顯是來者不善呐!

    “我們是黑衣衛殿前司的人,本座殿前司校尉彭岩!”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道一臉精悍氣息的中年人慢慢的走了上來。

    “沈鈺,我問你,三日之前你在哪裏,百裏江可是你所殺?你可知道他是誰?”

    “不錯,正是我所殺!”沒有半點猶豫,沈鈺直接點頭承認,繼而又淡淡的說道“殺都殺了,我管他是誰!”

    “放肆,沈鈺,百裏江乃是殿前司校尉,你竟然殺我殿前司的人,你該當何罪?”

    “他要殺我,我自然要殺了他,這屬於正當防衛。怎麽,你有意見?”

    “混賬,囂張跋扈!”沈鈺如此混不吝的態度,直接激怒了對方,此人隨即命令道“來人,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冷眼掃過四周,沈鈺的手握緊劍柄上,一股恐怖的氣息隨之降臨。即便是對麵的彭岩,也是猛地一驚,臉色隨之一變。

    這年輕人,好可怕的氣息!

    “沈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我在正當防衛。反倒是你們,無故就要對本官動手,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

    “你要拿本官,可有朝廷允許?可有手令?”

    “這......”

    “那就是沒有了!”看到彭岩如此模樣,沈鈺直接冷冷一笑“黑衣衛的確有監察地方的權利,可無令卻也不能隨意抓捕朝廷命官!”

    “你手中無令,卻一上來就要對本官喊打喊殺,殿前司是要置身於國法之上,置身於皇朝之上麽?”

    “還是說,你彭岩彭校尉,能全權代表朝廷?你的意誌,就是朝廷的意誌?”

    “你,你莫要胡說!”一連數問,問的彭岩滿頭大汗,渾身冷汗淋漓。這帽子扣的,他可萬萬戴不起。

    同時,沈鈺那冷喝質問的模樣,似乎不怒自威,仿佛帶著無窮的威壓,更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壓力,連身板都不由彎了彎。

    自從他成為的殿前司校尉以來,哪怕朝廷的各部尚書,乃至是軍中統帥,他都敢正麵硬剛。

    可這一次,麵對沈鈺的時候,他卻莫名奇妙的感覺慫了。

    那感覺,就好似幼求學似時麵對師長的責問,不敢有半句反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唯唯諾諾。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好些年都沒有了。

    這一刻,彭岩仿佛見到了朝堂之上三朝元老的陳行陳大人,沈鈺的身影與陳行大人的身影竟高度重合在一起。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的氣質非常想像,甚至他有一種錯覺,似乎沈鈺身上的氣息還要更加威嚴一些。

    “不!”趕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可笑的念頭甩出腦海中。

    沈鈺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年輕人而已,他何德何等,竟能與陳大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