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卑職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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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圖!”

    從朝堂之上將自己寄放在那裏的山河圖拿在手中,承受眾生之力供養也有一段時間,如今已經有了不小的威能。

    山河圖,當年是沈鈺簽到得到的一件重寶,算是難得撿漏的一件好寶貝。

    萬裏山河,皆入我圖。此圖可凝聚萬裏山河之力,可攻,可防,可困人。

    簡單的一幅圖,卻能承載了山河萬裏,其重難以想象。哪怕是單純的用來砸人,也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

    這一幅圖若是完全展開甚至可以將萬裏之地皆籠罩在內,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無形物質,肉眼難辨。

    而隻要踏入山河圖籠罩的範圍,除非其力量超過那萬裏山河的綜合之力,不然一入圖內,便是逃出無望,生死不由己。

    此圖可用眾生之力不斷供養,借此山河圖可以不斷進化。

    之前沈鈺簽到得到的一縷大日真火投入其中,化為圖中大日,普照山河,令山河圖的力量已經上了一層樓。

    如今,他手中又多出了撼山印和玄一重水。這兩個,一個是山川地脈精華凝聚,一個則是一滴水可化萬千河川。

    一山一水,必是相得益彰!

    山河圖展開,撼山印一下便被沈鈺投入其中。霎時間圖中的山川就多了幾分的靈動,青山翠綠,迎風而動,仿佛是真的山川地脈一般。

    與此同時,一滴玄一重水也被沈鈺仍進了裏麵,與圖中的奔流不息的河流完全融合在一起。

    一瞬間圖中之水驚濤拍岸,仿佛萬裏波濤,滔滔不絕。

    整幅山河圖在飛快的擴張,伴隨著山石水脈的融入而多了某一種升華。圖畫張開,仿佛囊括十萬裏,百萬裏,好像這大前山河,已盡入圖中。

    片刻之後,山河圖才停止了擴張,一幅圖畫好似已經囊括了整個世界,可沈鈺總覺得還缺點什麽。

    好像,還是缺了一點生機和靈氣,總覺得還稍顯遺憾。

    下一刻,沈鈺手中就多出了一枚珠子。這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日月珠,可聚日月之精華,采天地之靈氣!

    這一枚小小的珠子,卻能如日月登空,映照大千!

    毫不猶豫的將其丟入了山河圖之中,伴隨著日月珠的融入,一整幅畫突然好像活了一樣。

    無窮無盡的靈氣蜂擁而至,為此畫添了一筆筆活力。日月當空,星辰閃爍。

    這一方世界,好似真的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世界。山水靈氣,日月星空全部具備,其威能更是強大的不可思議。

    最關鍵的是,這畫裏麵的山川地脈,日月星辰任他隨意調動。若是再將自己從陣道殘章上所學的陣法一一化入其中,那豈不是無敵了。

    嘖嘖,想象這一幅畫展開,日月星辰,山水地脈全部唯自己所用,還有數不盡的殺陣,幻陣,困陣。

    那畫麵太美,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殺了何沐錦和陸花堂兩人,之後沈鈺在五邑城住了幾天,從在五邑城的這些英豪口中詳細了解了一下這三年的天下變化。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很多事情都已經是物是人非。

    江湖之中風起雲湧,仿佛大爭之世來臨的前兆一樣,一時間湧現了不少青年高手。甚至有一部分人的成長速度,不比他要差太多。

    最出名的莫過於飛劍袁振,不敗長拳白城空,還有郭雨等等。

    飛劍袁振,一手飛劍之術令天下英豪束手,初入江湖之時便在千米之外,劍氣掃落蚊蟲翅膀而不傷其分毫,自此名動江湖。

    十年磨劍一朝出,出則名動江湖,照耀天下。

    不敗長拳白城空,號稱出道至今未逢一敗,更是威名赫赫。一手普普通通的長拳,在他手中卻是有了別樣的威力。

    可以簡簡單單,直來直去的以力壓人,也可以變幻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聽聞出道不過兩年時間,無論是成名已久的江湖豪俠,還是那些同樣默默無聞一朝爆發的青年才俊,都沒有人能在他手中走過百招。

    當然,這些突然出現的高手中,還有他見過的劍客無名劍客高樹卿。沈鈺完全相信,高樹卿不比上麵的兩個人差。

    這些原本百年一遇的天才,卻在短短時間內紮堆的出現。一時間,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竟有幾分武林盛世的模樣。

    區區數年時間,便已經初露猙獰,令江湖前輩們感歎自己已經老了。年輕人的世界已經到來。

    不過有識之士卻也在感歎,江湖上高手爆發,卻也意味著風雨欲來。

    北地暴亂,那些老怪物們殺人盈野。熱血之下,也有一部分人來到了北地。

    可惜北地之戰不是一般人能夠插手的,這些人死傷慘重,但是能活下來的必定都是他日江湖之中頂梁支柱。

    除此之外,就聽聞京城之中,陳行陳大人似乎病重,好像快要撐不住了,每日都躺在床上。

    這位老大人為國操勞一生,無論朝堂還是江湖都對他敬重有加。當然也有很多人都想這位三朝元老死,但他就是硬撐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據他身邊的人說,陳行大人一輩子都在為百姓而努力著。但在他生命的最後,不希望老死於病榻之間。

    在五邑城住了兩天,兩天之內他倒是還好,可是身旁這些人卻顯得極為著急。

    “沈大人,白翼前輩前去誅殺那個組織的人。如今已過兩日,按說早就應該回來了,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白翼之前有什麽計劃你們不知道,白翼現在究竟在哪裏你們也不知道,我倒是想幫也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你們能不能確定他究竟在哪?”

    眼前的這幾個人完全是一問三不知,他們隻是聽白翼的安排行事,其他的並沒有多問。

    也是,他們本就是去送死的,知道那麽多反而不美。萬一讓人探得虛實,那可就麻煩了。

    這一點就讓沈鈺有些頭疼了,什麽都不知道,讓他怎麽救。隻能希望於白翼這個老前輩足夠給力,能夠完好無損的歸來。

    “大人何在,大人何在!”

    就在這時候,熟悉的聲音從遠方飄來,帶著幾分焦急,一隊黑衣騎兵快速從城門口衝入城中。順著他認得指引,直奔沈鈺所在。

    “大人,卑職見過大人!”在找到沈鈺之後,為首一人立刻翻身下馬,重重的跪在了沈鈺身前,聲音中還帶上了哽咽。

    “梁如嶽,好久不見!”其實對於沈鈺而言,這三年隻是彈指一揮,就好像他之前也會時不時的出去到處溜達,跟那個沒什麽區別。

    但三年的時間,卻在別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就好像是眼前的梁如嶽,此時再見也多了幾分陌生,他身上的殺伐之氣很重。

    “我這一出現,你就收到消息了?”

    “卑職這段時間一直在北地,所以能最快的時間得到大人出現的消息!”

    跪在地上,梁如嶽高聲應道。三年了,此時再見麵心頭亦是百感交集。

    “大人教誨,卑職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北地有難,卑職與一眾黑衣衛始終都是在最前線。那些江湖豪俠們可以去赴死,卑職自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