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天賜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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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下樓,長寧郡主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就向樓上走來,李神通全程監控,麵如鍋底。
“噔!噔!噔!”一陣腳步聲,長寧郡主小跑著上樓,看了一眼,隨後猶如乳燕投林,撲到長孫皇後身邊,拉著她胳膊嬌滴滴的喊道:“娘娘!”隨後才招呼另外的人:“陛下,爹!”
見到女兒,李神通立馬陰轉晴,笑容堆滿老臉。
“長寧啊!怎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宮裏來了?”李世民笑著問道。
“陛下,我在練功呢!”長寧郡主大眼睛眨巴著說道。
“那朕怎麽聽說有人最近跑翼國公府挺勤的!”李世民笑著說道。
“哪有啊!就是去看望了一下朋友。”長寧郡主難道的扭捏著說道。
“哎呀!我們長寧也有朋友了?”李世民故作驚訝的問道。
“娘娘你看陛下!人家怎麽就不能有朋友?我朋友也不少的好不。”長寧郡主搖晃著長孫皇後撒嬌道。
“好了,好了,知道長寧朋友多,那麽能不能告訴我,剛才那個少年是誰呢?”長孫皇後拍著她的手臂笑著道。
“尉遲寶林他們啊!娘娘你們應該認識的。”
“別想混淆過去,你知道我問的是誰。”長孫皇後輕輕敲了一下她額頭道。
“哦,你說的是秦穆吧,我還以為娘娘你認識呢!”長寧郡主大眼睛一睜,肉嘟嘟的手一拍說道。
“哦,原來是他呀!前幾天聽鄭氏說起過,據說鄭氏正想給他選一門親事,也不知道選好沒有。”長孫皇後裝著恍然大悟,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啊!”長寧郡主一聽,頓時驚呼一聲,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她的表情自然落在留心觀察的幾人眼裏,李世民夫妻是相視一笑,而李神通感覺自己一陣心痛,似乎貼心小棉襖要被別人穿走了。
樓上幾人聊天,樓下已經開始了最後一項比試,看著上台準備的人群,李世民眉頭一皺道:“秦穆這小子怎麽沒上去?”
詩詞比試和其他的不同,無論是舞蹈還是音樂,學的基本都是先輩所創,還有一些是殺手鐧,不方便暴露,因此去的人要少得多。
詩詞做出來都是屬於個人,要是作出一首好的詩,那麽傳唱度是非常廣的,因此無論是不是儒家,但凡有些把握的都走了出去。護衛正在擺放案幾,目前已經有五十多人,躍躍欲試。
“老臣這就叫他上去!”李神通眼睛一亮說道,他是想讓秦穆出醜,這樣一來,女兒就能看見秦穆比許多人都不如。
“這點事怎麽能讓王叔去呢!陳餘,你下去宣朕口諭,讓秦穆上去做詩;另外今日的詩詞,就以七夕為題;朕之三姐平陽長公主祭日在即,如果誰能做一首讓朕滿意的詩詞,朕重重有賞!”李世民擺手道。
內侍領旨而下,先是對秦穆說了,隨後走到台前宣布了題目。
“陛下看到我們了?”秦穆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道。
“那是肯定的,快去吧。”程懷默說道。
“你先給我說說平陽長公主的事情。”對於李世民讓自己做詩,秦穆並沒有意見,剛才隻是不想太出風頭而已。
“平陽長公主啊,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當年太上皇和陛下攻打四方諸侯,而狼人南下。長公主本來是留守太原,得到消息之後,動員了太原全城百姓,北上雁門關,苦戰一個月,直到陛下率領援軍趕到。
據說長公主因為這一戰,負傷過重,因此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家養傷,直到太上皇稱帝,就薨落於太原。
聽說當年因為局勢不穩,太上皇和陛下未曾見到長公主最後一麵,引為終身憾事。”程懷默解說道。
平陽長公主,秦穆有所耳聞,畢竟大名鼎鼎的娘子關來曆嘛。聽了以後,心中有數,雖然兩個世界經曆不一樣,不過有一點相同,長公主是一個巾幗英雄。
最後一個走出來的秦穆,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被這麽多人看著,還頗有一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微笑著走到剛添加的案幾旁邊。
“裝模作樣!”長孫衝憤憤不平的說道。他還以為秦穆故意落在後麵出來。雖然不爽秦穆,不過見到他出來,心裏還是一緊。上次胭脂樓和先前已經見識過秦穆的厲害,他自認為做不出那麽好的詩詞。
“沒關係,這次是命題做詩,可沒有那麽容易。”長孫衝在心裏安慰自己。感覺有些煩躁,連忙拿起折扇用力的搖了幾下。
“嘻嘻!”長孫皇後身邊的長寧郡主,掩嘴而笑。
“你這丫頭,見到那小子上場,就這麽開心!”長孫皇後伸出白嫩的手指,在她額頭一點道。
“不,不是的。”長寧郡主連忙搖搖頭道。
“那你在傻笑什麽!”長孫皇後白了她一眼道,意思是你當我傻瓜,這都看不出來。
“我在笑長孫衝。”長寧郡主解釋道。
“衝兒又沒招惹你,你笑他幹嘛。”長孫皇後沒好氣的說道。
“剛才長寧聽了一句話,沒想到馬上就見識到了,所以覺得有點好笑。”長寧郡主解釋道。
“長寧聽了什麽話?讓你覺得如此好笑?”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有人告訴長寧,這折扇也是有講究的,文扇胸,武扇肚,女子扇臉,小人扇在外。”長寧郡主一邊說一邊模仿。
眾人一看,果然和剛才長孫衝的東西很像,而且折扇本來風度翩翩的東西,像長孫衝剛才那樣拿著猛搖,確實難看。
“盡在這裏胡說八道。”李神通瞪了她一眼道。長孫衝可是長孫皇後親哥哥長孫無忌的兒子,是她親侄子,雖然自己是宗室,但是也不能和他去比,李神通當然有些心虛。
長寧郡主也知道取笑長孫衝有些不合適,吐吐舌頭,低下頭看向樓下,目光落在秦穆身上。
“嗬嗬,長寧這話到也沒有說錯,沒一種事物,都有它的用法,用之不當,就是貽笑大方。
嗯!朕也知道這東西最近在長安很流行,聽你這麽說,莫非是出至秦家小子之手?”李世民笑著問道。
“是的陛下。尉遲寶林說這都是懷道做出來的。”
“哼!懷道,懷道,你和他很熟嗎?”李神通悶悶不道。
長寧郡主不知道她爹為啥這種口氣,抬起頭茫然的看著。
“咳咳!長寧啊!等會你告訴秦家小子,朕還沒有折扇!”樂意見李神通吃癟,李世民壞笑著說道。他並不是非要折扇不可,隻不過是想拉長寧郡主和秦穆走得近一些,讓李神通生氣。
“長寧遵旨!”
“朕突然有些期待起來!”李世民看著下方說道。
“陛下你的意思是今日有好詩詞出來?”長孫皇後問道。
“朕是感覺,今天會有一篇合適的詩詞,祭奠三姐。”李世民感懷道。
“臣妾也希望如此,隻不過他畢竟年幼,恐怕感悟不多,陛下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以免失望更大。”
“那酒讓我們拭目以待!”
樓上李世民說著,又看向下方。樓下已經點燃了一柱香,兩首詩詞,規定就是兩柱香的時間。
隨著香點燃,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準備做詩的也開始閉目醞釀。秦穆也閉上了眼睛,不過他並不是在醞釀,他隻是在思考是否合適。
要說形容巾幗英雄的詩詞,他腦海之中,立即浮現出來了,而且不是一首,是四首詩。
明代崇禎皇帝一生做詩不多,唯獨對一人例外,那就是秦良玉,不但寫詩表讚,而且一寫就是四首。不但體現了對她的讚賞和倚重,對良將的渴望。同時也體現了秦良玉確實是一位良將,一位優秀的統帥。
關鍵他這四首詩,寫得還非常的好,特別是對於女將來說,是很重的褒獎。
秦穆也不多想,他很幹脆的把四首都寫了出來,他認為平陽長公主,抵禦狼族的氣魄,值得如此誇讚。唯一改了的就是詩名。
《祭奠大唐平陽長公主詩四首》,名字簡單明了,一看就知道其中之意。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裏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裏行!
露宿風餐誓不辭,飲將鮮血代胭脂。凱歌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時。
憑將箕帚掃蝥弧。一派歡聲動地呼。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
確認沒有紕漏,秦穆默寫下來,滿意的點點頭。說實在的,他今天心情並不太好,所以一大早帶著妹妹逛街,也就是想讓自己散散心。主要原因也是過節,有句話說得好,每逢佳節倍思親。秦穆如今喜歡忙碌,並不是像以前一樣,為了抑製超憶症。如今忙碌,主要是不想讓自己過多牽掛從前。
穿越之後,夜深人靜之時,總會想起從前,很多時候都會伴隨著淡淡的思念和心酸。把注意力放在如今的世界,就能避免此類事情。
思念就像一種毒藥,越是想,越是難受,特別是剛剛回憶了明朝,思緒不自然的又開始飄飛。
《鵲橋仙·纖雲弄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心停手不停,一首大名鼎鼎的鵲橋仙,寫了出來。秦穆眼中似乎又飄過當年追過的女孩。或者說暗戀過的女孩。
“轟!”的一聲,在耳邊響起,秦穆這才發現,一大股乳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把已經和眼前的案幾,籠罩其中。
有過兩次經曆的秦穆,明白這是天賜浩然之氣,顧不得多想,急忙閉上眼睛,全力的把浩然之氣,向檀中穴收攏。
就在秦穆被驚醒回神的時候,芙蓉苑裏,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特別是紫雲樓的人,全都驚訝的看向秦穆。
隨著浩然之氣降臨,鵲橋仙也讓方圓十裏的人清晰的聽見,即便是聾子,腦海中也回蕩著聲音。
絕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茫然的看向四周,隻有知道這是什麽情況的,才把目光投向心中所感的地方。
李世民驚訝不已,一雙眼睛差點瞪了出來,雖然他貴為皇帝,天賜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隨後他心裏就興奮起來,自己剛登基改元第一年,就在自己眼前出現天賜,不管怎麽說,都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因為那件事,民間有些不好的傳聞,這種影響很大的事情發生,加以引導,好處不少。
李世民震驚之後,眼中精光不斷閃動,迅速的想到好幾個辦法。右手不自然的抓住大腿。
長孫皇後也是很吃驚,正想問李世民,就見到他抓大腿,夫妻多年,她當然明白這是李世民非常興奮的時候,才會這樣用力的抓自己。
長孫皇後也是非常聰明的女人,很快就猜到了李世民的意圖,一雙妙目,掃了一下樓下沐浴在浩然之氣裏麵的秦穆,又看了看身邊大眼睛不停眨巴的長寧郡主,若有所思的微微頜首。
浩然之氣很快消失,紫雲樓下的人依然震驚的看著雙眼緊閉的秦穆。樓上的人已經回過神了。
“哈哈!恭喜秦二哥!”程知節大笑著道。
“謝謝!”
“老夫怎麽就生了幾個笨蛋呢!”尉遲恭感歎道。
“哈哈,這可怪不得別人,你家沒有那個種!秦二哥雖然是武將世家出身,但是嫂夫人可是書香門第啊!”程知節大笑道。
“那你家那幾個為啥也是武夫呢?”尉遲恭也不生氣,淡淡的反補一刀。
程知節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第一個老婆是書香門第,現在的老婆,還是崔家的人。看著樓下的兒子,心裏就無名火起,氣不打一處來。
“明天就讓幾個兔崽子去讀書!”程知節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瓊三人的話,其他人也聽見了,頓時向秦瓊投過去異樣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