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該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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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二皇子不見了?你們是怎樣保護他的!一個二個沒有張開眼睛來盯著他的嗎?」顏若栤回府後,得知凰塵翎失蹤了,大發雷霆中。
    「你罵他們有什麽用,冷靜點吧。」幻說道。
    「都怪你呀,將我扛出去,不扛我出去,他就不會不見了!一定是那個臭小子帶走了他!臭小子武功了得,他要是閃進來,肯定沒有人發現了。」顏若栤說道。
    「有多了得呀,我現在就去會一會他。我們去他家找人吧。」幻說道。
    「等等,就我們兩人去暗查吧,若找不到人,這樣子反而鬧大了這件事。」顏若栤想一想,說道。
    「你真是麻煩的,走吧。」幻帶著她再次從牆上飛了出去。
    侍衛們才鬆了一口氣。
    歐陽風光根本沒有帶凰塵翎回去自己爹的大院裏,而是去了他的私人別苑。位置是在城北樹林裏。
    「怎樣啊?我畫的丹青如何?」
    一大堆畫卷放在凰塵翎麵前,畫了不少的人物。
    凰塵翎哪裏有精神看什麽丹青圖,骨折位置疼痛無比,一頓頓讓他臉色蒼白了不少。
    「很好,都畫得好,快點送我回去吧,我真的不舒服了。」
    「你有沒有這麽弱啊?大叔,呃?哇,你額頭好燙!」
    歐陽風光頓時覺得自己闖禍了,有點慌說道:「你早點說自己發燒了嗎?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自己當耳邊風!嘶,我快要不行了。」
    「好,好的,我這就送你走。」
    歐陽風光抱著凰塵翎,飛奔在屋頂上,巧合的與顏若栤他們相遇了。
    「果然是你這個臭小子帶走了他!你有沒有搞錯啊!他全身骨折的,是不能亂動。」顏若栤火冒三尺的過去,一把扯著歐陽風光的馬尾,怒說。
    「哎呀,我知道錯,快點送他回去看看,他好像很不舒服。」歐陽風光說道。
    「不是好像,他是被你弄得發燒了!一會再教訓你!」
    凰塵翎送回府邸後,經過顏若栤一番針灸,人漸漸的睡著了。
    然而,歐陽風光呢?
    再一次被她五花大綁的吊掛在大樹上。
    她又拿著雞毛掃對著他。
    「我上次真的打得你少!早應該抽扁你!」
    歐陽風光抬起頭,嘴青臉腫的說道:「我已經被那邊的大哥打成豬頭一樣了,大嬸你就手下留情吧,別雞毛掃來抽我了。」
    「打你是應該的。你幹嘛要帶他出去?沒看到他受傷了嗎?」
    「我知錯了,沒想到他是這麽嚴重的。對不起喲。」
    「一聲對不起就想算數?」
    顏若栤揮起雞毛掃,就是想揮打他一下。卻被幻一手擋住了。
    「好啦,他也隻是貪玩著,你何必這麽較勁呢?」
    「交給你了,他就是我說的那個臭小子。」
    顏若栤氣呼呼的回去房裏。
    幻與歐陽風光相互的盯著對方。
    「大哥,可以放了我吧?」歐陽風光說道。
    「憑你的武功,自己都能擺脫這種繩子,幹嘛要裝蒜呢?」幻說道。
    歐陽風光垂一下頭,露出壞笑,說道:「大哥,你眼力真好。」說完,就輕易的自己將繩子撐破。
    「剛才看到大嬸皇妃這麽生氣,那當然要裝得怕了她。免得她又找我爹來告狀。大哥,你要幫我保密喲。我不想被她煩著。」歐陽風光解釋的說道。
    「小子,你的武功還可以,到底想不想當侍衛?別浪費自己一身功夫。」幻問道。
    「不想當,我不缺錢。更不想聽人差遣。」歐陽風光說道。
    「那就當我的徒弟吧。」幻說道。
    「嚇?為什麽啊?」歐陽風光問道。
    「因為你打輸了。」幻輕鬆的說道。
    「大哥,你真的以為我會輸給你嗎?剛才也是演的。」歐陽風光扳一扳拳頭,說道。
    「嗯,那就再打一場看看喲。」幻咧著嘴,說道。
    一炷香後,歐陽風光蹲在幻麵前,頭頂多了幾個包子。
    「小子,你服不服?」幻拿出酒壺,喝了幾口,問道。
    「以大欺負小的。」歐陽風光不悅的說道。
    「你不是老是瞧不起年紀大過你的人,那麽以大欺負小有什麽問題呢?拜不拜我為師,不拜的話,我就天天揍你一頓,揍到你肯拜為止。反正我現在很閑。」幻說道。
    歐陽風光心裏暗想著:這個皇府裏,真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為何要找我呢?外麵的高手多得是,大哥,你找別人吧。」
    「那你又為何非要進來搗亂呢?外麵的府邸那麽多,你自己又偏偏找皇妃麻煩,我當然不會放過你呀!」幻說道。
    房間裏。
    顏若栤輕輕的幫凰塵翎敷一敷額頭。不小心弄醒了他。
    「若栤,你過來抱著我,太痛了,我睡不著。」凰塵翎撒嬌的說道。
    「塵翎,我想帶你回去鄉下靜養。無論皇宮還是城內,總是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妨礙著你的靜養。」顏若栤突然奇想的說道。
    凰塵翎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過得了皇兄那一關,再問我吧。我即使說了想去,你也未必能放下皇兄他置諸不理的。」
    「也是的。我回去還是好好的跟他談清楚,再逃避下去,我們真的過來半百歲人了。」顏若栤歎息的說道。
    「你怎麽突然開竅了?是什麽激發了你。我之前又求又勸又哄又騙,你都猶豫不決。」凰塵翎問道。
    「不就是看到你不見了,又就看到你難受的樣子,我不想再這樣下去。算是被那個臭小子說醒了。我們相愛著,卻偷偷摸摸的過了那麽久。委屈了你,也委屈了風墨。現在風墨也做為了聖上,我的確是時候推辭了。」顏若栤說道。
    「你懂得這樣想就好了,睡吧。我累了。」凰塵翎說完,重新閉上眼睛休息。
    皇宮裏。這一夜,凰風墨操勞過度,砰一聲,暈倒在地上。
    大醫紛紛前來診治,派了人出宮,去找皇妃娘娘回來。
    侍衛前來通報一聲,顏若栤連夜回宮。
    「李禦醫,聖上他怎樣了?」顏若栤撲到床邊,擔心的問道。
    「聖上龍體不佳,連夜未眠,勤於執政。體力支撐不住,所以暈了過去。氣血不足,心神不寧。隻要好好的睡幾天,應該能有好轉的。」李禦醫說道。
    「他即是不夠睡吧。精神不好而已。」顏若栤放鬆了一下,簡單的說道。
    「不夠睡是其次,重要的是聖上他有心事。這幾天,他都不怎麽開胃,我開了幾副藥給他服用,還是沒有任何好轉。皇妃娘娘,等他醒了,你再問一問他吧。」李禦醫說道。
    「好的。李禦醫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可以了。」顏若栤說道。
    「那老夫告辭了。」李禦醫點點頭,便退下。
    殿裏靜幽幽,顏若栤偶爾擰一擰毛巾,幫凰風墨擦一擦額頭的虛汗。
    「若栤,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凰風墨又夢見顏若栤要跟凰塵翎一起走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好,她還是不回頭。越走越遠,一去不複返。
    被噩夢驚醒過來,
    顏若栤握著他的手,問道:「你在發噩夢嗎?夫君。」
    凰風墨探手摸一摸她的臉蛋,碰到是實物,不是他幻想出來的。停住了手,頓時,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麽總是趁著我忙的時候,就帶著塵翎離開皇宮?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為什麽你就是不顧及一下我?我也是愛你的。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真真正正的愛我?對我總是有保留。」
    「夫君,我們和離吧。我心裏深愛的是塵翎。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雖然我心裏也有你,但是我更想跟他在一起。」顏若栤狠心的將話說了出來。
    凰風墨聽完,整個人懵住,頓了頓,許久才將手縮了回來。
    躺著閉上眼睛,平靜的說道:「好,我們和離,永遠不要再相見。」
    顏若栤沒有再說什麽了。她心裏在難受著,知道自己那一番話很刺骨。
    凰風墨病倒後,朝廷又暫時交給大皇爺來處理。
    這天,凰天暢對著奏折,鬱悶的說道:「為什麽這麽快就交回給我呢?我才歇息半個月而已。」
    「風墨新上任,壓力太大,你就當幫一幫他吧。你以前不是很想當聖上的嗎?現在怎麽變得怕了。」凰思淨在一旁泡著茶,說道。
    「換你來,你不怕呀,這麽多奏折,看得我的眼睛很幹燥了。」凰天暢說道。
    「要滴一滴眼藥水。」瑪納斯塔西拿著眼水,走著進來。
    「眼藥水?你在哪裏拿來的?」凰思淨問道。
    「你真的說廢話的,我讓費利克斯薇她做出來的。你以為宮裏的太醫殿會有這種東西嗎?」瑪納斯塔西說道。
    「塔西,你拿過來正好呀,我眼睛太幹了,幫我滴一下。」凰天暢抬起頭,讓她來滴眼水。
    費利克斯薇現在整天都在醫殿裏,研發著一些中西合璧的藥物。
    「薇薇,我們什麽時候才回去?這裏的聖上已經肯放了我們。」佩特拉斯森問道。
    「你自己一個人先走。我還未想走。」費利克斯薇說道。
    「你這樣等於為難我著,不跟我回去,我怎樣交差呢?」佩特拉斯森說道。
    「研究成果早就給了你,很詳細,不差什麽的,有成果就能跟上級交差。」費利克斯薇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要跟你的家人交差,他們希望你能平安回去。別再待在中原這裏浪費時間。」佩特拉斯森說道。
    費利克斯薇停了一下手,說道:「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