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真想去怡春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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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兩人依言坐下之後,老者先是瞥了眼寧采臣,隨後淡然道:

    “采臣,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你我師生一場,先生不說你什麽;好自為之吧!”

    “先生…………”寧采臣張了張嘴,想要分辨什麽,卻又仿佛無從開口,最終頹然低頭,垂頭喪氣爾。

    隻一句話,胡憂頓時肅然起敬,他不知道寧采臣聽沒聽明白,但他卻仿佛抓到了其語句中的核心思路,他這是讓寧采臣慎獨。

    難道說他並未親眼所見,便已經知道寧采臣和聶小倩勾勾搭搭?

    當下,胡憂張口,正準備發問,老者卻當先開了口道:

    “你想問什麽,老夫已然知道”

    “不過,老夫幫不了你,你的機緣,不在老夫!”

    胡憂聞聽,摸不到頭腦,曉是他心思縝密,也沒摸清老者這番話究竟什麽意思,當下詢問道:

    “老先生,您知道我想問什麽?”

    老者摸了摸額下花白的短髯,順手抄起破木桌上麵的大碗,飲了一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涼茶;略有深意的笑道:

    “你的來曆…不可說….不可言…”

    不過既然尋到老夫,那也算天意;老夫這裏有本書,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參詳參詳,至於能看出來什麽,看你造化了。

    說著話老者從懷裏摸出來一本皺巴巴的薄冊,丟給胡憂道。

    胡憂接過來見到,那薄冊上麵沒有名稱,更好似老者的隨身筆記一般。

    他當然沒有那麽不知禮,當著人家的麵翻閱,於是揣進懷裏恭敬謝道:

    “多謝老先生賜書,他日小生若有所得,必不敢忘!”

    而老者模棱兩可的話語,讓胡憂實在無法推測含義。

    他說我的來曆?我的來曆還能是哪?莫非他看出來了我是穿越而來?

    想到這,胡憂不由有些緊張,不過轉念一想,倘若人家想對自己不利,緊張有個屁用……

    罷了,想那麽多幹啥,路要一步步走,不幫就不幫吧。

    畢竟人家也沒什麽義務幫我,如果一上來就拚盡全力幫我,那才詭異。

    老者說完,便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開始假寐;隱有逐客之意。

    倆人也隻好起身施禮告辭,出了門,寧采臣一臉羨慕道:

    “胡兄啊,胡兄,你真是令人羨慕!”

    “我跟老師學習三年,從未得過老師親筆著作,這本著作,你看完後,定要借我參研參研!”

    “好吧,我看完借給你!”

    “不過寧兄,你這老師到底什麽來頭?怎麽一人獨居在此?”

    “哎呀,此事說來話長,是這麽回事兒………”寧采臣聞聽,來了興致,也不隱瞞,興高采烈的給胡憂說起來這裏麵的典故。

    按寧采臣的說法,他與這老者相識,完全是一個巧合。

    他記得那是三年前,在這裏碰見的老者,攀談之下,驚為天人。

    於是他苦苦哀求,想跟著學習,老者一開始不答應,後來架不住他總來纏磨。

    就偶爾給寧采臣講一些經義,按寧采臣所說,這叫曲存正的老者,簡直是非人的存在。

    絕對當得起經世之才,學究天人,才華橫溢,學富五車的評價。

    在他記憶中,他所問過的所有問題,就沒有老者答不上來的……

    至於老者的來曆,好吧,他也不知道,老者從未說過這方麵的事兒。

    每當他問起,老者也總是避而不答,他還真就不知道老者具體來曆……..

    ……………………..

    事情告一段落,胡憂先是去了羅子浮家,跟這廝深入交流了一下感情,為以後鋪路。

    羅子浮當然十分樂意與之相交,畢竟他也知道,這胡憂很快就要入朝為官了,在兩人內心各自都有小九九的情況下,哪能不其樂融融。

    隨後胡憂又特意交代了,如果一旦認識了翩翩,或者叫花城娘子的。

    一定要寫信,或者親自去左校尉所說的河東郡尋他,至於這麽做的好處,胡憂順口瞎說,答應了送羅子浮一根柳樹條。

    羅子浮當然不是瞎子,他可是親眼目睹過那柳樹條的威力,當真是好寶貝。

    於是滿口答應,隨後老毛病又犯了,非要拉著胡憂去怡春院逛逛,說是要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說實話,胡憂還真不是什麽老古董,讓羅子浮說的十分心動,真的想去怡春院瞧瞧風光了。

    他就差那麽一點,就沒把持住,跟羅子浮去了。

    不過想想原書中羅子浮生了花柳病,滿身長瘡那個慘狀,他頓時索然無味,再也不想去了。

    更何況,他現在哪有這個閑情逸致,現在抓緊打磨三無和尚傳授給他的伏虎拳,爭取徹底吸收妖物血肉的藥力才是王道。

    隻是可惜了,那天匆匆逃走,卻是沒來得及再拖走兩具妖物屍體…….

    就是不知道,如果再吃的話,會不會還會和上次一樣,差點被撐死。

    興許,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就可以隨意吃喝了,畢竟那三無和尚不也吃了…….

    …………………………

    擺脫了羅子浮,又去驢廄鋪子賠了錢,沒辦法,他上山租的那個毛驢,早就死在了妖物口中。

    他倒是想不賠了,不過不行….

    這驢廄鋪子經營有道,押金比買頭驢子都貴,賠了反而更合適。處理完了這事兒,取回了剩下的壓錢,這才雇了個扳車,返回了通縣家中……….

    這一出去,又是好幾天不見人影,胡翠蓮嘮嘮叨叨,不斷勸說什麽年紀大了,以前是窮,沒有姑娘願意嫁,現在應該趁早托媒人說個媒,娶妻生子,才是正途。

    胡憂隻好胡亂搪塞了過去,這個世界這麽精彩,哪有功夫娶妻生子,那豈不是入寶山空手而歸,虛度光陰,浪費老天給的第二次生命麽。

    隨後的日子,胡憂每天白日練練武,溜溜老犬;閑時,去隔壁黃狐家串個門,深入交流了一下感情,倒也充實。

    而隨著他每日演練伏虎拳,也越發感覺身體強健,力量大增。

    隻是不知道,要練到什麽時候,才能徹底突破所謂的易筋境,進入鍛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