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後有追兵空有鷹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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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勁風呼嘯而來,在神行符的加持下,胡憂這槍自信極度膨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既然速度提升了,那力量必然有所提升。

    &esp;他有信心,縱使這女子達到了練氣中期,這一槍,她也未必能接的下來。

    &esp;結果下一秒,胡憂就萎了……….

    &esp;原來那女子望著凶神惡煞撲來的胡憂,竟不閃不避,雙手持矛,沉腰坐馬,嗡的一聲,骨矛橫掃而出正掃在胡憂大槍的中段上。

    &esp;啪的一聲,槍矛相接,胡憂頓感一陣大力襲來,虎口都差點崩裂,手中大槍就差點沒脫手飛了出去。

    &esp;我屮!這娘們怎麽這麽大力,吃什麽長大的?

    &esp;胡憂勉強穩住長槍,正要再上,卻忽然發覺手臂酸軟,腳步虛浮,一點力氣提不起來。

    &esp;他這才想起來,去他娘,力氣都被圓光術抽空了,剛才這一槍能發出來都多半全仗體內真氣。

    &esp;這還打個毛了,沒的打了,胡憂頓時虛晃一槍,快速召出了紙馬,一把撈起苗雲白就跑。

    &esp;他這般操作,同樣看傻了那蠻女,她正擺好姿勢蓄勢進攻呢,未成想這小子也太虛了,一擊就跑,還帶這樣的麽。

    &esp;“狗官,爾往哪裏走,不要跑,吃我一矛!”反應過來的蠻女,憤怒出聲,隨後拔腿就追,而胡憂連話都懶得回答了,騎著馬就開跑。

    &esp;苗雲白這時候解除了神行符,貼在了紙馬上,更讓紙馬提升了一重速度,到底是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

    &esp;蠻女追了片刻,光跟著馬屁股後麵吃灰了,最後也隻得恨恨高聲呼喊同伴道:

    &esp;“他往北邊去了,快追!捉住他!”

    &esp;單說胡憂,跑的卻根本不是河西郡方向,而是開始兜起圈子來,待到覺得崔煥章和張誌道已經差不多到達的時候,這才朝著城西方向而去。

    &esp;這惠陽城也就數十裏的方圓,以紙馬如今的速度,片刻功夫就到了城門口,忽然聞聽崔煥章遠遠出聲喊道:

    &esp;“胡憂,這裏!”

    &esp;倆人循聲趕到,苗雲白快速解除了兩人的隱匿符,隨後眾人又以羞恥的姿勢,同乘可憐的紙馬,借用苗雲白的騰雲符,三兩下便成功飛躍出了城門。

    &esp;其實以這城牆的高度,對崔煥章和胡憂來講,倒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兒,但是張誌道不行啊。

    &esp;他這把老骨頭可沒實力跳過去,這會兒上哪找繩子拉他過去,也隻能把老頭扔在馬脖子上,對付對付了。

    &esp;這時候緊隨其後的蠻妖也都追了上來,大呼小叫,開始遠遠投擲長矛;到底是距離稍遠,這些長矛失了準頭勁道,倒也沒將眾人擊落下來。

    &esp;不過眾人剛一飛出去,這才發現不妙,原來隨著那些蠻子大呼小叫發出嘯聲,忽的不知道從哪快速匯聚過來十多隻鷹隼。

    &esp;這些鷹隼個頭極大,雙翼展開,足有近丈,僅十多隻數量,便徹底將月光阻擋的無法投射,黑壓壓一片,朝著半空中的眾人撲來。

    &esp;鷹隼翅膀煽動間煽動的風勢極大,直吹得眾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尤其是張誌道,更是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掉下去。

    &esp;老頭一邊緊緊抱住馬脖子,一邊強自鎮定,怒聲嗬斥道:“呔!麟羽之類,焉敢傷我,速速退去!”

    &esp;他這一開腔,頓時特效拉滿,腦袋上又散發出了微微白光,隨後麟羽之類,速速退去八個大字脫口而出,扭動著身形,組合成了長鞭一般,朝著那些鷹隼掃去。

    &esp;眾人見到,頓生敬意,心說關鍵時刻果然還是這老儒靠譜。

    &esp;然而……下一刻,老頭就被一把抓住肩膀,生生扯飛了起來,他那文字顯形全然沒起到效果,就跟對付蠻女那次一模一樣,失效了。

    &esp;老儒身體騰空,頓時大駭,直嚇的手舞足蹈,偏偏還強行忍住不求救道:

    &esp;“你們快走,生又何歡,死又何懼,不用管我!”

    &esp;他話雖如此,眾人卻又怎能真的不管他,胡憂早就甩出了柳條,試圖纏住鷹隼,但是這次他是徹底脫力了,手臂酸軟之下,準頭大失,根本沒卷到。

    &esp;眼瞅著老頭就要被帶飛,崔煥章出手了,到底是老牌校尉,關鍵時刻不掉鏈子。

    &esp;隻見他縱身一躍,借用紙馬的身體,一把抓住了鷹隼的一直爪子,同時拔劍橫撩,鷹隼慘呼戾鳴,那雙鷹爪頓時被一分為二;

    &esp;血液淩空噴濺,迸的倆人一頭一臉都是,隨後,倆人手舞足蹈的往下掉落,再想回到馬背之上以然不可能了,畢竟馬匹此刻已經前衝了一段。

    &esp;此刻倆人身處的位置起碼有三丈的高度,這個高度崔煥章自己跳下來,憑借高超的身法卸力,倒還勉強,不過帶著張誌道,那便連他也危險了。

    &esp;不過沒辦法,這時候根本沒有人救援了,這些鷹隼不知道是否能感應到危險,根本不攻擊胡憂和苗雲白。

    &esp;而是不斷盤旋,尖喙利爪不斷啄抓著紙馬,胡憂身體乏力,根本照應不到,而苗雲白這廝,似是心疼符咒一般,隻以手中短匕攻擊,然而,這玩意太短了,根本夠不著。

    &esp;數個呼吸,這紙馬就被啄的破破爛爛,說來也怪,這東西也不流血,反而身上現出像紙糊一樣的破口。

    &esp;片刻功夫憑空騰起一道白煙,紙馬徹底被打回了原形,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紙張,緩慢飄落。

    &esp;身在馬身上的胡憂倆人,自然不例外,齊齊被甩脫了下來,步了崔煥章和張誌道的後塵。

    &esp;“兄弟,救我!”胡憂眼下手腳無力,自家人知自家事兒,他知道,如果就這麽掉下去,恐怕兩條腿都得摔斷了。

    &esp;“哎,大哥莫慌,小弟來也”苗雲白忽的從褡褳裏掏出來騰雲符,啪的一聲,在胡憂目瞪口呆中,貼在了自己身上。

    &esp;這才一把撈住胡憂,緩慢的降了下來,至於另一邊的崔煥章和張誌道,已經先一步掉了下去。

    &esp;“咚!“沉悶的聲音傳來,崔煥章先是於落地前橫向甩飛了張誌道,隨後借用這股反震的力道。

    &esp;甫一落地,立刻身子前撲,咕嚕嚕連續翻了好幾個前滾翻,這才腿腳打顫吃力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