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章 初窺敵蹤(求雙倍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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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3章 初窺敵蹤(求雙倍月票)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一拍桌子,“一名優秀的帝國特工,最基本,最重要的素養是什麽?”
    “忠於帝國,對課長一片赤誠!”程千帆毫不猶豫的回答說道。
    “唔,說得沒錯。”三本次郎點點頭,“不過,除了忠誠之外,保密意識同樣重要。”
    他表情嚴肅看著宮崎健太郎,說道,“中國有一句古話,‘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
    “你明白了嗎?”三本次郎沉聲說道。
    “明白了!”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旋即正色說道,“身為帝國特工,屬下隻需要做好課長吩咐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屬下愚鈍,知道太多事情,反而有可能會影響工作,課長並非不信任屬下,這是在保護屬下。”
    “よかった(太對了)!”三本次郎滿意的點點頭,“宮崎,你能理解我對你的這番照顧和期許,很好。”
    他看著委屈顏色頓去,滿眼都是恭敬之色的宮崎健太郎,心中愈發滿意。
    就在此時,荒木播磨敲門而入。
    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後者肅然而立。
    “謝廣林確實並非任安寧。”三本次郎正色說道,“他真正的身份是帝國特工麻生保利郎。”
    他暗中觀察宮崎健太郎的神情。
    程千帆的眼眸中既有驚訝之色,還有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伱剛才是如何猜測的?”三本次郎問道。
    “屬下愚鈍,剛才妄猜謝廣林應該是投效帝國的支那人。”程千帆搖搖頭,露出慚愧之色,“屬下著實沒想到謝廣林竟然是帝國特工。”
    “麻生保利郎!”他的表情旋即鄭重,“這位麻生君的表現堪稱完美,言行舉止與一位從花旗國歸國的知識分子非常相符,屬下觀察了數日,竟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說著,他流露出讚歎的歎息聲。
    然後是一抹遺憾之色,“隻可惜,麻生君竟然在此次混戰中玉碎。”
    說著,程千帆表情肅然,“課長,是屬下保護不力,令帝國損失一員忠勇之士。”
    隻是,三本次郎捕捉到宮崎健太郎那隱藏的並不太完美的疑惑之色。
    他知道宮崎健太郎為何在因何疑惑。
    ……
    “課長,屬下認為麻生保利郎遇難,客觀來說宮崎君身上的責任並不大。”荒木播磨突然在一旁說道,“屬下仔細研究了整件事。”
    說著,他看了三本次郎一眼,“宮崎君一切行為都屬正常,他並未逾矩。”
    荒木播磨正色說道,“誰也沒想到不僅僅極司菲爾路那邊涉入此事,軍統上海區那邊竟然也突然介入,這樣的己方混戰情況下,麻生保利郎的死亡完全是意外……”
    “軍統的介入並非是意外。”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沉聲說道。
    荒木播磨露出驚訝之色。
    “出於保密的考慮,這件事你並不知曉。”三本次郎繼續說道,“據可靠情報,軍統上海區方麵同樣注意到了任安寧,他們也一直在尋找任安寧……”
    三本次郎表情嚴肅,暗則腦筋快速轉動,卻是聽得宮崎健太郎發出一聲驚呼。
    “課長,軍統重慶那邊為何還會向上海區下達尋找任安寧的任務?”程千帆驚呼說道,眼眸中的驚懼之色無法藏都藏不住,“他們不是通過鄭衛龍來請我幫忙找人了嗎?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實際上並不信任我……”
    說著,程千帆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三本次郎,“課長,他們會不會已經在懷疑我是假裝示好……”
    “冷靜!”三本次郎氣壞了,他指著宮崎健太郎罵道,“你這個愚蠢的家夥,你的膽子簡直比兔子還要小!”
    他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宮崎健太郎,“現在沒有證據表明上海區尋找任安寧是來自重慶那邊的命令,不排除是他們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任安寧的相關情況。”
    三本次郎說道,“陳功書這樣的人應該非常清楚一個密碼專家的重要性,所以不排除這是軍統上海區自己的行動。”
    說著,三本次郎橫了宮崎健太郎一眼,眼神中滿是不滿和鄙薄,“即便是重慶那邊下令軍統上海區尋找任安寧,這也不能夠說明什麽,你不要膽子這麽小。”
    “課長所言極是。”荒木播磨點點頭說道,“以重慶方麵人才的匱乏,他們對於任安寧這樣的人才一定非常重視,所以,即便是他們通過鄭衛龍請你幫忙了,另外再下令上海區行動也是情有可原的。”
    程千帆便露出慚愧和不安的神情,尷尬說道,“屬下愚鈍,還是課長看得深遠,課長教訓的是。”
    荒木播磨便斜了好友一眼,意思是你也拍拍我的馬屁啊。
    程千帆沒有理會荒木播磨。
    他的臉上露出尷尬和懊惱之色,“如此的話,正如課長批評屬下所說,屬下當時說死的不是謝廣林,這反而是欲蓋擬彰,容易引起重慶那邊的懷疑……”
    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擔心,“課長,這會不會令軍統方麵懷疑屬下與他們合作的真誠?”
    “你現在意識到自己畫蛇添足的舉動是多麽的愚蠢了?”三本次郎冷哼一聲。
    程千帆便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帶著一絲希冀之色,“課長,既然這謝廣林是麻生保利郎所假扮的,這是不是說明任安寧還沒有抓到,倘若我們能夠抓到任安寧,再逼迫對方為帝國效力,然後……”
    “任安寧應該已經死了。”荒木播磨沉聲說道。
    ……
    “納尼?”程千帆驚訝不已,然後問道,“是被我們抓住了,然後秘密處決了?”
    荒木播磨看向三本次郎,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他也隻是剛剛才接觸到‘鱘魚計劃’。
    “花旗國方麵送來關於任安寧的情報,帝國特工試圖在輪船上秘密抓捕任安寧。”三本次郎說道,他的表情中帶了一絲欽佩之色,“這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學者,在抓捕的時候,他選擇從輪船上跳下去。”
    程千帆的心中一沉,更是心痛不已,麵色上卻是露出一抹帶著笑意的殘忍之色,“那應該是死了,以遠洋輪船的高度來計算,這人就是不淹死,也要摔死了。”
    “抓捕的時候是晚上,為了不驚動輪船上其他乘客,我們的人沒有進行搜尋。”三本次郎說道,“不過,常理來說,這人應該已經葬身魚腹了。”
    “便宜他了。”程千帆冷冷說道,“對於這種不願意臣服帝國的冥頑不靈之輩,就應該用軍刀砍掉他們的頭顱!”
    三本次郎看向荒木播磨,“荒木,你和那邊已經進行了溝通和接洽,對整件事更加了解,以你之見,是否還需要繼續安排鈴木慶太假扮‘任安寧’去重慶?”
    程千帆看向荒木播磨,他立刻捕捉到了三本次郎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情報。
    三本次郎口中所說的‘那邊’。
    應該指的就是這個所謂的‘鱘魚計劃’的真正負責人。
    而‘溝通’和‘接洽’,指的是荒木播磨已經接觸過這個人了,並且和此人進行過溝通,對於‘鱘魚計劃’也有了最深入的了解。
    這立刻引起了程千帆的注意和興趣。
    看來,要找到這個‘善於’玩弄計謀的家夥,就要在好友荒木播磨的身上打主意了。
    “屬下支持繼續安排鈴木慶太去重慶。”荒木播磨思忖說道。
    “說說你的理由。”三本次郎說道。
    “鈴木慶太本就是死間!”荒木播磨說道,“在‘鱘魚計劃’中,無論是鈴木慶太還是麻生保利郎,兩位勇士都是心甘情願當一次性消耗品的,他們的使命就是打入重慶,接近目標,以燃燒自己的方式摧毀目標。”
    他正色說道,“不僅僅不需要中止計劃,反而要加快計劃的進行。”
    荒木播磨看向宮崎健太郎,“宮崎君,你今天說那個死者不是謝廣林,客觀來說,確屬急智,你為‘鱘魚計劃’的殘存爭取了時間。”
    “荒木君的意思是,我聯係鄭衛龍,告知對方我找到了真正的謝廣林,然後即刻安排那位鈴木慶太去重慶。”程千帆思忖說道。
    “正是如此。”荒木播磨點點頭。
    程千帆沒有立刻說話,他微微皺眉思考,然後看向三本次郎。
    “宮崎,說說你的想法。”三本次郎身體倚靠在椅背上,看著宮崎健太郎說道,“有什麽說什麽,不必顧慮什麽。”
    他的目光盯著宮崎健太郎,“鱘魚計劃遭遇今天的意外,本就陷入困境,現在任何方案都可以拿來討論。”
    “是。”程千帆點點頭。
    他皺著眉頭思考,下意識的掏出懷裏的煙盒,然後恍然驚醒,看了三本次郎一眼,訕笑著就要收回煙盒。
    “煙癮犯了就抽吧。”三本次郎沒好氣說道。
    程千帆嘿嘿笑著,從煙盒裏取出一支煙卷,卻是並沒有點燃,而是拿在手中嗅聞,以緩解煙癮。
    三本次郎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暗自滿意。
    “荒木君所言極為在理,以一位帝國勇士的犧牲,若能換來重要目標的毀滅,這筆買賣是值得的。”他看向荒木播磨,“當然,首先要確定的是,目標是否值得我們犧牲一位勇士。”
    “重慶密室。”荒木播磨表情嚴肅,“宮崎君認為可值得?”
    幾乎在荒木播磨脫口而出的時候,阻止不及的三本次郎眉頭微微皺起,然後迅速舒展開來。
    “重慶密室?”程千帆驚愕問道,“類似花旗國軍情八處?重慶方麵也組建了類似機關?”
    荒木播磨看向三本次郎。
    三本次郎心中暗罵荒木播磨愚蠢,你都已經脫口而出了,現在反倒是想起來需要保密了。
    “雖然以宮崎的級別,還不足以了解這些機密……”三本次郎沉吟說道,“但是,我相信宮崎對帝國的忠心。”
    他衝著荒木播磨點點頭,意思是可以說。
    “課長。”程千帆看著三本次郎,目光中滿是感動之色,口中卻是沒忘記婉拒,“課長,屬下還是不知道為妙……”
    “說吧。”三本次郎對荒木播磨說道,事已至此,不說反而不美。
    “根據帝國所掌握的情報,海倍特雅士利現在應該就在重慶,他幫助重慶方麵組建了一個類似美利堅軍情八處的機構。”荒木播磨說道,“該機構旨在追蹤和破譯帝國密電碼。”
    “納尼?”程千帆一臉震驚,震驚中帶著鄙薄之色,“愚蠢的支那人有這個能力?”
    “宮崎!”三本次郎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改掉你對我們的對手的這種鄙薄,這種驕傲會早晚會令你吃虧的。”
    “哈依。”程千帆趕緊說道。
    三本次郎搖搖頭,這家夥口中稱‘是’,隻是看那神情顯然不以為意。
    這個宮崎健太郎,他對中國人的鄙薄是刻入骨髓的,言必稱‘支那’。
    “根據帝國所掌握的情報。”荒木播磨繼續說道,“重慶密室在破譯帝國電報方麵似乎已經有所建樹,這個重慶密室的存在,已經對帝國構成了一定的威脅。”
    程千帆臉色連連變化,似乎是不願意接受自己一直所鄙薄的‘支那人’竟然在密電碼破譯方麵已經能夠對帝國構成威脅。
    好一會,麵色陰沉不定的程千帆才開口說道,“荒木君的意思是,安排鈴木慶太去重慶,爭取進入這個‘重慶密室’,然後摧毀。”
    荒木播磨點點頭。
    “若是果然如同荒木君所說,那麽用鈴木慶太去換這個目標,確實是物超所值。”程千帆點點頭說道。
    然後他又‘掙紮’說道,“最好是能夠直接幹掉海倍特雅士利。”
    程千帆對兩人說道,“依我看,愚蠢的支那人不可能取得那般成就,這個‘重慶密室’的關鍵就在於海倍特雅士利,隻要鈴木君能夠除掉這個花旗國的密碼專家,重慶方麵根本不足為慮。”
    三本次郎以及荒木播磨皆是點點頭,並沒有反駁宮崎健太郎的這個觀點:
    盡管他們也許不像宮崎健太郎這般極端鄙薄中國人,但是,在他們看來,所謂‘重慶密室’的成功更多是海倍特雅士利這個美利堅人的功勞。隻要除掉海倍特雅士利,則大事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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