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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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很僵硬。
女傭說的這短短幾句話,幾乎是要把所有髒水都潑到梁秋秋的頭上……駱俊楊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女傭低下頭,不敢吱聲。
梁以萱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她拚命地搖頭:“不可能!這件事情不可能跟姐姐有關!要知道,三叔從小最疼姐姐了……”
陸大海也皺起眉,“這種事情,誰敢造謠,我就割了她舌頭!”
眾人一片嘩然。
這句話也說得太膽大了,怎麽說,這裏也是駱家。
駱俊楊倒也不在意,隻是點頭道:“暫時先把三叔的屍體收好,等梁家長輩來了,再做定奪吧……”
“梁大小姐,那珠子是三叔的遺物,你還回來吧?”一直沒說話的駱真奇,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那是姐姐的……”梁以萱隨口接道,突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緊捂住嘴。
可是已經晚了!
因為在場的很多人都聽到這句話,夜風很冷,拂過眾人的臉頰,卻還是有人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年齡較小的孩子,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親人而站,他們震驚的看著梁秋秋,無論如何都沒法聯係,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會殺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叔叔!
駱真奇也有些吃驚,他低頭看梁以萱,“你剛才說了什麽?”
“沒!我什麽也沒說!”梁以萱連忙否認。
“那珠子是梁秋秋的?”駱真奇再次問道。
“不、不是!”
“以萱?”駱真奇完全可以感覺到女孩的恐慌,她極力的想要去隱瞞什麽,而結果,大家都能猜到。
梁秋秋站在原地,看著梁以萱惶恐無助的低著頭,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刻,也一直都想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幫她……
幫她?
呸!
明明就是在害她!
她越是這副樣子,別人就會越懷疑梁秋秋!
那顆染血的珠子在手中緊握,梁秋秋的身體止不住顫抖,她是被氣的!
她的堂妹,一直都是如此的蛇蠍心腸!為了毀掉自己,就連三叔也忍心下殺手!她才十歲啊、十歲啊!!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做起事來為什麽這般不折手段?!
梁秋秋看著梁以萱,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惋惜與愛憐,她緩緩開口:“諸位,對不住了,這件事是梁家的家事,並且關係到梁家長輩,所以隻能等爺爺親自來審。”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視線從未離開過梁以萱,後者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可是,梁秋秋的目光是很難過的,她緩緩地走到梁三叔麵前,蹲下了身。
她將手裏的珠子重新放回他手中。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
麵對梁秋秋突然轉變的態度,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連駱俊楊都驚訝萬分的看著梁秋秋——她這是什麽意思?自己的行凶暴露後,公然用梁老爺子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嗎?
可是……總覺得怪怪的。
陸大海眯起了眼。
這是一場戰鬥,一場梁家宗家小姐和分家小姐真刀真槍的戰鬥!梁三叔不管是誰殺的,這種家族命案,梁老爺子應該不會真的對血親動刑,最多關禁閉。可是,如果凶手的名聲一旦落實,那人品就徹底被毀了!
這一行裏,如果名聲臭了,日後將很難再翻身!
所以,重點不是凶手,不是殺人償命,而是身為陰陽師、身為四大家族繼承人的榮譽!
明著,沒有人敢當眾說什麽,可一些閑言碎語很小聲的在場間流轉。幾乎很多人都認為,這個人是梁秋秋殺的。
可是,為什麽?
梁秋秋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這個時候很多人注意到了一直抹眼淚的梁以萱,幾乎都想到了一處——如果能讓梁秋秋起殺心,那麽有一個很充足的理由就是,梁三叔支持分家小姐!
早在之前大家都知道,他是梁以萱的導師,就連梁以萱在學校都由他負責。三叔在梁家的地位非常重要,他如此堅定不移的站在梁以萱那邊,也難免宗家小姐會下殺手。
可人真的是梁秋秋殺的嗎?
未必。
她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要命令別人來做這種無情無義的事,就可以了——所以,陸大海此時不能幫梁秋秋說話,因為他早已被默認為梁秋秋這一派的人,甚至很多人猜測,真正對三叔下毒手的就是他!
所有人都在心裏猜得有聲有色,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一般。
有人搖頭歎息:“不管怎麽說,也是親人,還是好好的安葬吧。”
“多嗑幾個頭,也許三叔會原諒。”
有幾句話,大家說得很客氣,誰都不想撕破臉。
如果說,他們還忌憚梁家的勢力,那麽同樣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的章家,則完全不用顧忌。
章家宗家三小姐,章司雨,今年也是十三歲,她之前一直很穩重,遇到這種事,難免替三叔抱不平:“那麽多年的疼愛,真是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她這話說得很大聲。
蓋過了所有人。
章家有錢有勢,無論從權勢還是從陰陽師的實力,他們都能與梁家比肩,所以身為章家宗家小姐,她說話自然是有底氣!
更何況,這梁秋秋就是一個壞人!
大家看她的眼神早就變了。
雖然更多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很多人都在心裏給她貼上了“心狠手辣”“白眼狼”“偽善”等等標簽,尤其是在晚宴的時候,梁秋秋表現得那般懂事乖巧,這就更讓人所不齒!
梁以萱一個激靈,她嚶嚶得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章司雨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你無須自責,隻要能在家族審判中勇敢的說出真相,不要讓三叔死得不明不白。”
章司雨的動作,還有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說完後,她冷冷的瞪了梁秋秋一眼,心裏是說不出的厭惡。
不知何時,梁秋秋周圍的人,都自覺與她保持距離。她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其他的人三三兩兩,看著她的目光都帶有責怪。
沒有人敢拿她怎麽樣。
可是今夜過後,梁家小姐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傭人們將三叔的屍體抬了下去,梁以萱在章司雨的攙扶下站起身,她半靠在女孩的肩頭,眼睛紅紅的。
章司雨還在勸慰她——
不,她是在說服她!
她要讓梁以萱站出來,勇敢的指正凶手!
她拚命地搖頭,一副打死都不能說的樣子。章司雨歎氣,隻覺得這個小女孩太膽小了,有點心疼她,卻也更討厭梁秋秋!
一定是她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所以才會壓得梁以萱抬不起頭!
夜深了。
梁秋秋一個人站在那裏,指尖越來越冰冷。
她沒法解釋,就算她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突然,肩膀一熱,有人將衣服披到她的肩頭上。
“趙叔,把你下午時拍到的照片給父親。”
少年的聲音很冷漠,他蒼白的臉色在晚風中透著幾分疏離,就像是天邊遙遠的銀月,沒有人可以靠近。
但他就站在梁秋秋的身旁。
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