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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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我靠!

    &esp;差點就要摔得七葷八素。許硯單手摩挲棗紅馬的脖子,一邊安慰駿馬,一邊黑著眼睛觀察周圍。

    &esp;果然,路旁大樹後很快鑽出四個山賊,他們全都穿獸皮,手持武器蓬頭垢麵,看上去像剛剛開啟進化的原始人。

    &esp;“我就說嘛,在血花穀這條路上蹲守肯定不會錯。”拿利斧的山賊喜道。

    &esp;“都已經蹲了好幾天,才蹲到這家夥。”拿長矛的山賊搖頭。

    &esp;“策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今後也必須早點起床。”握刀的山賊凶神惡煞。

    &esp;“反正該搶的搶該炒的炒該煮的煮,就算一分錢或一根手指都不能浪費。”舉糞叉的山賊咽了咽口水。

    &esp;啊?

    &esp;許硯低頭看看胯下棗紅馬,又看看自己的雙掌,突然不寒而栗。

    &esp;“乖乖投降吧,這樣能讓你死得痛快些。”糞叉山賊凶神惡煞地走上前。

    &esp;“周圍荒郊野嶺的,叫咱們撞上也算夠倒黴了。”許硯縱身,瀟灑落在地麵。

    &esp;“對,是你自己倒黴怪不得別人。”長矛山賊挪動腳步,堵住許硯逃跑線路。

    &esp;許硯雙掌一攤:“隻怕結局並非如你們所想。”

    &esp;聽見這話利斧山賊慌了,他瑟瑟發問:“莫非你乃瘟疫患者,吃掉你就會患上瘟疫?”

    &esp;“傻逼,那就別吃他,隻吃棗紅馬。”握刀山賊出主意。

    &esp;“可傳聞馬匹也會沾染瘟疫。”長矛山賊有點發虛。

    &esp;“胡說八道!想當年地火及瘟疫雙雙肆虐,我爺爺迫不得已吃過瘟疫病人,結果什麽糟糕事情都沒有發生。”糞叉山賊梗著脖子。

    &esp;這他媽,還真是幾個原始部落吃人族……

    &esp;不過倘若糞叉山賊沒有說謊,那更能證明,瘟疫其實很難人傳人。因為,毒素會在流轉中減弱或消失,但病毒不會,它能自我複製,像旋渦一樣擴散。

    &esp;許硯思忖著。

    &esp;“喂,你這個小混蛋,死到臨頭還心不在焉嗎?”長矛山賊狠狠指向許硯。

    &esp;“不好意思啊,沒興趣跟你們幾個打。但偏偏又必須,殺掉你們為民除害。倘若拿著你們的人頭去報官,不曉得算不算積分。”許硯看向右手手腕。

    &esp;“吹牛!”長矛山賊仰天爆吼,從側方位發起突襲。

    &esp;甫一出招,另幾個山賊旋即跟上節奏。許硯掃了眼他們的步伐,隻在刹那,便已做到心中有數。

    &esp;轉眼長矛利斧砍刀糞叉,從不同方向洶湧打來。許硯瞅準某個空子,浮光掠影般閃避,但聽兵器碰撞發出清脆聲音,而許硯毫發無損。

    &esp;“你撞我幹嗎?”利斧山賊質問糞叉山賊。

    &esp;“明明是你先撞的我!”糞叉山賊瞠目呲牙地回懟。

    &esp;許硯凝神靜氣,靈源奔騰湧向雙掌。他足底一踩,繞到利斧山賊的背後,接著右手掌刀不偏不倚,朝利斧山賊天靈蓋劈去。

    &esp;“啊!”利斧山賊一聲慘叫,登時雙目翻白朝前倒下。

    &esp;他失去知覺,五指鬆開,利斧掉落。許硯足尖輕輕一抬,趁利斧尚未落地,反向踢在木質把柄上。

    &esp;瞬間,利斧調了個頭,在空中快速打轉。

    &esp;“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許硯手臂輕撩,眨眼握住斧柄,再一撩,斧頭砍向剛才那山賊的脖頸。

    &esp;唰~

    &esp;血水飛濺,山賊人頭跌落。他,死於自己的斧頭。

    &esp;一切皆在電光火石間,剩餘山賊瑟瑟發抖,剛才許硯出招,像是看清了,又像是沒看清,反正拿利斧的山賊,就這樣被反殺了。

    &esp;許硯沒殺過人,記憶中原主也沒有。眼見那山賊腦袋骨碌碌滾動,有些驚悚,有些錯愕。

    &esp;“兄弟們我要將他剝皮放血!”糞叉山賊弓著身體,餓狼般撲向許硯。

    &esp;許硯仍然沉浸在初次殺人的驚悸之中,察覺旁邊傳來的破風聲,腳步一挪,糞叉沿著胸口掠了過去。

    &esp;緊跟著,砍刀與長矛襲來,許硯催動靈源,利斧劈出。他眼睛根本沒有看,利斧憑感覺砸在兩個山賊的武器上。

    &esp;“啊!”

    &esp;“啊!”

    &esp;接連兩聲哀嚎,攻擊的山賊虎口震裂,砍刀與長矛,已然摸不穩了。

    &esp;“今日為那些被你們殘害之人,主持公道!”許硯側身橫劈,利斧在空中劃出美妙弧度。

    &esp;那兩個山賊倉惶阻擋,可斧頭足足有千鈞之力,砍刀與長矛就是螳臂當車。

    &esp;“鏘!”

    &esp;勁氣飛旋,斧頭撞過砍刀與長矛,在兩個山賊胸口留下又深又長的血溝。

    &esp;“兄弟我好痛啊!”長矛山賊絕望拉著砍刀山賊。

    &esp;“我也一樣!”砍刀山賊也拉著長矛山賊。

    &esp;言畢,兩人雙雙倒下,四隻腳四隻手苟延殘喘地劇烈抖動。許硯拔腿跨過,順便用足底提前幫他們合上眼睛。

    &esp;“你是什麽人?”糞叉山賊雙膝並攏,幾乎跪倒。

    &esp;“注定要改變這個世界的猛男。”許硯右手朝旁橫舉,利斧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的寒光,以及血水的紅光。

    &esp;“癡心妄想。”糞叉山賊挺起長長武器,想要隔開前方的殺神。

    &esp;“至少我還有得想啊!”許硯身體急速側旋,順著糞叉轉到山賊身前。然後高高揚起利斧,從上到下劈落。

    &esp;哢~

    &esp;斧頭恰恰劈在糞叉山賊的眉心,將他上半個腦袋劈成兩邊。糞叉山賊抬眼,尚未看清殺死自己的斧頭,潺潺血水便將視線淹沒。

    &esp;——血,糞叉山賊自己的血。

    &esp;“早起的蟲兒被鳥吃,誰叫你們倒黴?”許硯順手輕輕一推,糞叉山賊落地。

    &esp;那把利斧,仍然插在額頭。

    &esp;在這個平行宇宙,修者的空間法器隻能放裝備,而且為鍛造過程中灌輸本人靈源的裝備。

    &esp;因此修者必須在裝備鍛造時參與進去,與鍛刀師或鍛甲師協作,否則那些裝備便無法收納空間法器之中。

    &esp;所以,山賊們留下的利斧糞叉許硯肯定瞧不上;而自從彎刀遺落在連雲山,許硯便沒有了適合武器,下次得找機會,弄把稱手的才行。

    &esp;“駕!”

    &esp;許硯縱身上馬,繼續朝血花穀方向狂奔。

    &esp;棗紅馬每行出一段距離,許硯便用係統地圖搜索周邊。盡管背包裏的冬蟲夏草龍涎香也能提升修為,但提升幅度有限,真正管用必須問心藍等至寶才行。

    &esp;否則,待到蘇晴縱階三星天元,許硯卻拖後腿不能明媒正娶,那可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