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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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瘟疫流放地血花穀。

    善良的孩子尤曦,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吃下薛銀河調配的解藥,尤曦很快恢複活力,瘟疫症狀全部消失。

    迎著頭頂太陽,尤曦激動雙手叉腰:“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會騙我!”

    “他是誰?”老太監問。

    “他,就是曾經來過血花穀的那個瀟灑大哥哥!”尤曦眼中閃爍光芒:“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堅信不疑,他代表希望代表陽光。”

    “沒錯!”薛銀河慢節奏撫摸尤曦頭發:“你的信念贏來了回報,從今往後,三災之瘟疫將從焦土大陸消失!”

    “是因為你們找到很多雲霖草嗎?之前給我們吃下的,屬於雲霖草解藥?”某個中年男子疑惑問。他,就是當初支持許硯,支持棗紅馬天降吉兆的那個人。

    “不!”

    薛銀河高高揚起那塊寫著藥方的布料,“我們並未在焦土大陸找到雲霖草,但我們查明了瘟疫的起因,還掌握了消滅瘟疫的方法,現在,我便告訴所有人。”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薛銀河字字鏗鏘,道出變異青麻蕁的秘密。並且將邢鳳傑寫在布料的藥方,原原本本地通報給血花穀所有瘟疫患者。

    他格外驕傲,為今日如此豐功偉績而驕傲。同時薛銀河也曉得,耀夜威名,還有薛銀河本人的威名,也將隨著瘟疫真相的傳播,而飛遍焦土大陸每一個角落。

    “萬歲!”

    “萬歲!”

    血花穀瘟疫患者更是情緒高昂感慨萬千,在今天以前,他們能做的隻有等死,但今天以後,他們宛若重生,等待他們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薛銀河得意洋洋地高高抬起頭顱,享受著皇帝才能享受的歡呼。此刻,真的有種君臨天下的暢快感覺。

    “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嗚嗚~”

    血花穀裏,歡笑聲和痛哭聲此起彼伏,前者多後者少,互相交織,久久回蕩。瘟疫患者彼此擁抱著,議論著:

    “原來罪魁禍首是用來充饑的青麻蕁。”

    “仔細想的確如此,咱們患病前誰沒吃過青麻蕁呢?”

    “對,隻不過誰也沒有發現,青麻蕁產生變異。”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再活一次的機會。”

    “胡言亂語,我們應該感謝耀夜,感謝那個闖入血花穀的少年。”

    “是那個少年帶來了希望,我承認我錯了,不該冤枉他。”

    “哎,曾經某些不知好歹的家夥,還差點在血花穀裏殺了他。”

    議論紛紛中,忽然有瘟疫患者向薛銀河問起許硯名字。薛銀河幫許硯保密,隻說記住耀夜記住薛銀河就行。

    “萬歲!”

    “萬歲!”

    旁邊的幾個老年患者率先向薛銀河跪謝感恩,薛銀河急忙將他們扶起,同時鏗鏘道:“我們很快就打破血花穀結界,等會所有人都回家吧!”

    薛銀河說幹就幹,並且耀夜做事不需要遮遮掩掩。他們沒有執著結界法門,而是集中在場所有耀夜成員的力量,直接摧毀整個血花穀結界。

    “咱們先走!”薛銀河縱身翻上馬背。

    “我想跟你們一起走。”尤曦風風火火跑來。

    “不,所有患者停留半個小時,與耀夜錯開行進路線。否則目標太大,容易引起周邊守備力量警覺。”薛銀河道出緣由。

    “我沒有家!”尤曦執拗地迎上,“請允許我加入耀夜,我想跟你們並肩做戰。我想有朝一日再站在那個大哥哥的麵前,告訴他,我是個頂天立地的戰士!”

    “好,有誌氣。”薛銀河點頭,代表耀夜接納了麵前的小孩。

    ……

    許硯已經收到通知,明天就將啟程,前往未央國首府新平郡。餐桌上蘇晴憂心忡忡問:“這趟不會出問題吧?”

    “我認為隻是走過場,皇帝要做個樣子給皇族成員、文武百官看一看。同時,也應付來自聯邦太皇府那邊的壓力。”許硯微笑。

    “但願如此……”蘇晴低下頭小聲訥訥,“可我總覺得眼皮直跳,心裏很慌。”

    “不要胡思亂想,我之前不私下跟你透露,劫法場案件的幕後主使,或許就是未央國皇帝。而且即便必須要找替罪羊,那也輪不到我。”許硯寬慰道。

    蘇晴皺皺眉頭:“好像有道理,你一個小小師爺肯定還不夠格。要找替罪羊,最起碼也得汪欣董傑那個級別。”

    “對。”許硯附和。爾後他壓低聲音問,“邢鳳傑家,始終有人嗎?”

    “邢鳳傑落難血花穀,邢紅霞去了千歲庵之後,他們家就被改成窯子,幾乎沒有一天停歇。埋藏半邊寶貝的地下室,更成為龜公宿舍,找不到下手機會。”

    蘇晴麵帶厭惡。

    哼~

    那些人對邢鳳傑一家確實也蠻狠。先處死牽涉科舉舞弊案的父母,再將尋求真相的兒子丟進血花穀,並且把女兒逼到瘋癲。

    接下來抄家什麽的必不可少,抄完還要把他家祖宅改裝成豪華窯子,這既是惡趣味,又是極大的侮辱。

    許硯其實有機會去往邢家祖宅,畢竟那個地方現在叫花滿樓,新平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總捕頭袁戈雖然力不從心,但最喜歡去逛;帶班捕頭尹雲彪和王征有時也去,隻是沒那麽頻繁。

    偶爾他們邀請許硯,畢竟許硯看上去好像有前途,搞好關係總沒錯。但許硯每次都拒絕,久而久之便沒人邀請了。

    “比較難辦,從長計議吧。”許硯靠在椅背。

    “遲早得取出來,照邢鳳傑的說法,那件寶貝對修煉大有裨益。”蘇晴挑眉。

    “嗯,邢鳳傑父親乃通判大人。但我估計,他家祖上肯定遠比通判更有來頭。否則,也不會存著如此珍貴的傳家寶。”許硯推測。

    關於祖上這些事,許硯與蘇晴都可以私下詢問邢鳳傑,但出於尊重,最終都沒有問出來。

    畢竟邢鳳傑家道衰落,連祖傳寶貝都要送人,貿然詢問,豈非傷口撒鹽?

    所以,還是不要特意去打聽,專注於傳家寶物就行。

    許硯緩緩起身,飯吃完,可以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