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眾家劉蟒 第五十一章 詭異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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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喬師父,而他身邊的這位姓劉,兩位可都是校領導想盡辦法才請來的高人。小朱啊!二位先生在我們學校的參觀工作可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怠慢了喔。”
朱媛接到電話心急火燎的趕到校長辦公室,誰知道等著她的又是那雙火辣辣的眼珠子腦子裏麵嗡嗡的,連校長說些什麽都有些聽不清。
“這事我們管理層不方便出麵,還請二位多多理解。”校長親自拉著喬陽的手解釋道:“不過這位小朱同誌可是我們學校的安保負責人,對於這件事的了解程度比我們更深,所以就算是你們不點名找她,我們也是會讓她協助二位的。”
“嗬嗬嗬,好,好!”劉蟒無語的上前狠狠的掐了喬陽一把,這家夥事兒還沒辦,結果看著人家朱媛的臉就直接漲成了紫紅色。那笑聲更恐怖,無限接近怨氣衝身
出了校長室,劉蟒直接讓朱媛帶著自己再次來到了那新樓門口。
“你是玄師?”到了這兒,朱媛才緩緩看著劉蟒開口問道。至於喬陽,她壓根兒都懶得搭理。
“如假包換。”劉蟒微微一笑衝朱媛二指抱拳行了一個同道禮。
“希望你真能把這事兒結了吧。”朱媛回禮之後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接待了好幾撥騙吃騙喝的神棍了,這事兒一天不結束,不知道還要煩到幾時。”
“我對這事兒其實也是好奇得緊,有些疑問正需要找你解惑。”劉蟒笑道。
“我?”朱媛一愣。
原本劉蟒隻是想問問她的腹部為何與那些工人一樣藏著一道怨氣,可架不住喬陽一直在她身後不停的擠眉弄眼,無奈之下也就多問了幾句,以閑聊的方式探了一點這朱媛的出身。
這不聊不知道,一聊之下劉蟒就不自覺的跟這朱媛產生了一絲親近,原因無他,這朱媛的英姿颯爽竟也來自於部隊的熏陶。
同樣是家傳力禪硬氣功,但這朱媛明顯就是喬陽這慘逼的豪華版。父母雖不說腰纏萬貫,但雙雙都是從部隊出來的,父親是正營級退役的老兵,母親則是到現在都還在軍旅文工團做導師。
受到這樣的熏陶之下,朱媛自然也心生向往的進了部隊。隻不過她的目的跟劉蟒極其相似,都是奔著艱苦鍛煉去的,這要是兒子自然是不在話下肯定父母舉雙手讚成。
可無奈的是,她始終還是女兒身
在普通戰鬥連隊中,女兵的訓練強度並不比男兵低。相反,為了打破女子不如男的傳統思想,現代的女兵戰鬥編隊在訓練上甚至會隨時給自己開小灶,無時無刻不想著碾壓男兵一頭。
訓練強度的高壓,導致了這些女兵的飯量大增!訓練,吃飯,訓練,吃飯如此循環之下,那一個個嬌滴滴的女子在時光的流逝中難免會被打造成‘人形兵器’!
能跑能扛,能摔能打!一個個膀大腰圓不說,皮膚黝黑的她們甚至臉型也開始逐漸向男兵們靠攏!
當原本還老懷大慰的朱爸爸自迎來了女兒的第一次探親之後,那整個人都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整日愁眉不展。
原本女兒身上的嬌氣消失無蹤是好事,可當她看到女兒身上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影子之後,就再也欣慰淡定不起來了!
這還怎麽嫁的出去?老朱火速聯係媳婦兒,想讓女兒轉做文藝兵。結果朱媛老媽一見女兒形象大變之後也慌了,這已經不是想不想做文藝兵的事兒了,而是能不能
無奈之下,兩口子便苦口婆心的開始給女兒做起了退伍的思想工作。這事兒說來也扯,當初入伍的時候兩人可是沒少說部隊的好結果到了現在,隻能是互相打臉裝不疼。
朱媛終究還是退伍了,不過不是因為父母的突然變臉,而是在一次野營拉練的過程中,右臂受傷之後留下了慣性脫臼的後遺症。這病說大不大,但對於戰鬥編隊來說,不管是用槍還是普通的摔擒格鬥的影響都很深。
心裏要強的她最終選擇了離開,仗著一身過硬的本領和家傳的力禪硬氣功,在社會上摔打了沒兩幾年就麵試成功了現在這個職位。
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依舊單身的她可謂是獨立獨行慣了,工作了這麽多年,到現在都還保持著被子疊豆腐塊的習慣,當真是退伍不褪色,劉蟒這方麵隻能是自歎弗如。
不過要說這把胖子打成那樣,劉蟒問過喬陽,這貨明說,他是被人家氣質吸引完全放水了。這天上人間的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力禪師中的軟妹子,他隻剩招架哪兒舍得還手
然而本著退伍兵的天生親近感,把這喬陽想知道的一字不差的套出來之後,劉蟒鬱悶的發現,他想要知道的卻是毛蹤影不見,朱媛直接一問三不知。
無奈之下,劉蟒隻能第二次登上這新樓,盼著能有點兒什麽發現才好,不然真的兩眼一抓瞎。
至於那些工人,如果能找到這病根自然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估計還得想辦法先幫他們除掉身上的怨氣保命。但治病得尋根,要是能知道前因直達病灶那必然留下後遺症的幾率就會小些,如此更為穩妥。
正找著,單蓉帶著何子清也趕來了,劉蟒幹脆讓她們倆閨蜜也進來轉轉。
有時候他們這些人察覺不到的東西普通人卻更加敏感,比如說那突如其來的陰冷感,又比如那對普通人來說刺激性更強的壓迫感。反正有他在也不怕出什麽事兒。
至於朱媛身上那一道怨氣,劉蟒已經仔細看過了。因為她修煉真氣的緣故,自身精氣神很是強大,一般的怨氣近不了身!就算這道怨氣不知道以什麽形式進了她的身體,但在她的真氣壓迫之下暫時也不至於會有什麽危險。
豔陽當空,直到肚子裏傳來咕咕的聲響,在這房子裏折騰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的劉蟒亦是長歎無果。
“難不成,他們不是在這裏出事的?”劉蟒有些懷疑這些工人出事的第一現場是不是這兒了。
“不會錯的。”
朱媛肯定道:“那天是我第一個發現他們的,本來午休之後他們就應該開工了。遲遲聽不到動靜之下我才來樓上看了一下,結果就發現他們全都躺在地上了。救護車還沒到,他們就發瘋一般到處撲人!”
“你發現他們的時候在幾樓?”劉蟒問道。
“就在三樓的大閱覽室。”朱媛道。
劉蟒領著眾人再次下到三樓,一寸一寸的檢查之後仍舊是什麽線索都沒有。苦惱中,他走到了窗邊皺眉沉思,自己到底是疏忽了哪個環節?
“嘿,現在的人越來越自私了。這一個個的,都盼著把自己家的晦氣全都送給別人才好呢。”喬陽不知從哪兒整來了幾個青果,邊啃邊嘿嘿笑著遞給朱媛。然而朱媛直接白了他一眼也不伸手接。
“嗬嗬,不過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人之常情。”劉蟒微微一笑,站在窗邊的他自然能看到對麵圍牆之外那棟居民樓的情景。
那棟樓從他這兒看去的確有些誇張,從一樓到七樓清一色的在窗戶上掛著反光鏡,倒像是學校這新修的玻璃幕牆惹到他們了一樣,個個都想把這光給返回去。
民間老傳統有這麽一說,這光但凡是透進家裏的,那叫靈光,能招財。但如果是從別人家裏折射進去的,那可就不一樣了,這叫晦光,會倒黴的。也就是這麽個傳聞而已,在劉蟒看來這壓根兒效用性不大。
當然,如果是有張廷浩那種懂氣的符玄親手做的符籙鏡,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至少從他口中劉蟒知道,這凸鏡為化,凹鏡為吸,平鏡則為反!摸清氣的習性,再加上各種能聚氣化氣的符籙紋理相輔,那才能真正的達到這些人想要的功效。
“嗯?”劉蟒原本隻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可眼睛在觸到對麵鏡子的一道折射光線時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而這一道視覺差隻不過一閃即逝,但敏感的劉蟒仍舊是抓住了那道因折射而突然出現的色彩---妖藍!
怨氣!劉蟒眉頭一皺緩緩的轉動臉頰試圖調整回方才那一瞬的角度。玄眼在某些程度上也跟肉眼差不多,同樣也會存在視覺死角。
然而還沒等他重新找回角度,那一道一樣的氣息已經感覺就在身邊一樣!他猛地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仍舊是喬陽以及三個女人。然而,劉蟒的神色卻是變了!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怪滲人的。”喬陽被劉蟒這麽死死的盯著很是不自然的回頭看了看。
“你,哪兒拿的果子!”劉蟒沉聲問道。
“就樓下呀!”喬陽毫不自覺,嘴裏仍舊不停的咀嚼著道:“這房子後麵的青果樹,滿是這果子,可甜了。”
“嗯,這果子我也嚐過,入口甘甜很是解渴。”朱媛也有些疑惑道:“有什麽問題麽?”
“我想,我知道你們身上的怨氣是這麽回事了。”劉蟒一字一頓道。
玄眼中,喬陽那嘴裏不停咀嚼著的果肉,以及那從嘴角絲絲溢出的汁水包括那果子入喉之後緩緩下降的節奏都被劉蟒看得一清二楚。
那哪裏是什麽甘甜,流入喬陽喉嚨的分明就是一絲絲妖藍詭異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