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玄氣江湖 第三章 龍虎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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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是一個距離蓉城近七百公裏的山原小城。

    劉蟒實在想不出來這地方能有什麽東西可以吸引張廷浩,更不清楚他究竟碰上了什麽,能讓他直接認栽!

    急死人的是張廷浩那隻吐出‘花城’兩字之後,電話便直接掐斷,回撥更是無人應答的節奏!

    心急如焚之下,他二話不說帶著喬陽何子清二人便匆忙上路。

    出了機場,劉蟒抬眼一掃便看見了候客區當中一人舉著的牌子。

    “我是劉蟒,請問是賀隊長麽?”三人上前,劉蟒衝那舉著牌子正東張西望的男子問道。

    “劉先生你好,我叫劉博,咱是家門。嘿嘿,賀隊長安排我來接您的。”那男子年歲不大,戴副眼鏡看起來年紀差不多跟劉蟒相當。不過說話很是客氣,兩隻眼睛賊亮賊亮的,像是個人精。

    “麻煩了!咱們這就出發吧!”劉蟒心裏牽掛張廷浩安危,自然也是沒什麽心情客套。

    “成!車就在外麵,咱直接去酒店!”劉博點了點頭下意識伸手想幫他們提行李,結果發現這三個人除了劉蟒背著個小包之外其他二人直接打著空手。

    這群專家來幫忙出案子,難不成都這麽輕鬆的?該不會又跟前兩撥一樣直接跟旅遊一樣住了兩天就撤退了吧!劉博搖了搖頭,轉身帶著三人往停車場走去。

    雖說這花城並不大,屬於近幾十年才從山溝峽穀當中平地驚雷崛起的新城,但這也隻是相對於蓉城那般有著近兩千萬人的省會而言。

    在這常住人口超過一百萬的地級市裏,要想找到一個手機關機的普通人,光靠他們三個無異大海撈針。

    所以,臨出門前,劉蟒主動給曾今一度再也不想有任何瓜葛的常濤打了個電話。

    可正當他還有些擔心常濤願不願意幫忙的時候,誰知常濤聽完他的話二話沒說,直接就聯係了在花城刑警隊當大隊長的老同學。

    二人聊了幾句之後才他發現,自己這還真屬於自投羅網的行為。當然,對於花城這位賀寅隊長來說,劉蟒的主動聯係無異於是瞌睡遇到枕頭。

    常濤跟這賀寅本就是老同學,自己家裏那點事兒自然是跟賀寅也提起過。

    再加上這賀隊長常年接觸的本就是刑事案件,當中有些詭異的彎彎繞也經曆了不是一次兩次。

    跟常濤相比,賀寅相信這類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還要更早一些。所以,這次碰到這有些棘手的案子後,在劉蟒來電話之前就已經找過相關的‘大師’谘詢過,隻不過沒什麽下文罷了。

    而劉蟒一聽有相關的案子當然是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就這小地方,近期同時發生兩起能鬧到官家的異類案件怕是不多。估計這張廷浩十有就跟案子有關。

    當他隨口一問見沒見血的時候,這賀寅一個肯定的答複差點沒把他嚇死。好在後來他了解到,死掉的唯一一個外地人年紀隻有二十多歲的時候又長出了一口氣。

    想來張廷浩這消失的一個多月也不可能返老還童,隻要人沒有躺在冰冷的太平間就還有希望!

    來到酒店,劉蟒東西都沒放直接就跟著劉博一路去到了賀寅所在,而在酒店三樓的茶社中,等待他的並不止賀寅一人。

    “三位終於到了,我是賀寅,沒有到機場接你們,還請不要見怪。”見劉博帶著他們三個走進包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起身衝他們抱了抱拳。

    “賀隊長客氣了。”劉蟒微笑著回了一禮。而他的視線此刻卻是又看向了這茶社之中的其他三人。

    這三人都是男性,見他們到來也是跟著起身。當中一人年紀較長約莫四十多歲,兩隻眼睛從劉蟒踏入茶社包間就一直盯著他。

    此刻見劉蟒看向他,便微笑的衝他點了點頭,二指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而他身後的兩人年紀不過二十多歲,滿臉陰鬱之中也是跟著年長那位一樣衝他們抱拳施禮。

    “玄師?”劉蟒一怔,來之前可沒聽這賀隊長說起過還有其他玄師仍舊在場。

    雖然自己這一趟沒有打著做生意的目的,但後來者為續,自己這般現身,怕是有搶生意的嫌疑,難免會讓同道覺得壞了規矩。

    況且,劉蟒玄眼一掃之下便知那中年玄師修為不低,若非他得了二氣進步飛速,怕是根本看不出來這人深淺!不出意外,他應該是個宗師級的日玄師!

    “這位想必就是近來聲名鵲起的大師父劉蟒了吧。果然眾家雄風不減,英雄出少年呐!”與他一樣,那中年玄師同樣在打量著劉蟒。

    而這一看,也不知他是否真看出了什麽,臉上一抹驚詫與震撼現出再次衝劉蟒拱了拱手。

    “前輩您謬讚了,未請教”劉蟒微笑道。

    “前輩不敢當,玄道一途達者為先,貧道觀大師父的玄氣浩瀚,怕是在日玄師一境已經走得很遠了吧!”中年玄師讚道:“貧道陳玄通!與兩個徒兒來自龍虎山,嚴格說來,貧道曾經也與大師父有過片刻交集。”

    “龍虎山?”劉蟒一驚,這可是當代玄道正宗,就連那什麽論壇不也是出自龍虎山之手麽?跟自己有片刻交集

    想了想,劉蟒問道:“前輩莫不是那龍虎正宗?”

    “嗬嗬,前輩就不用再提了。大師父喚我一聲陳老哥便是。”陳玄通微笑著擺了擺手。

    而他身旁的兩個徒弟不過均是正玄師境界,都是剛聚氣入門後不久的新晉玄師,一聽劉蟒大師父的名諱,原本陰鬱的臉上瞬間生出一絲驚疑,隨後甚至隱隱透著崇拜之色。

    “那我就不客套了。”劉蟒點了點頭神色一正,道“不知龍虎山同道在場,我這趟來有些冒失。不過事關友人安危的確心裏著急,劉蟒在這裏給三位道聲抱歉。”

    “唉!”陳玄通聞言擺了擺手,道:“實不相瞞,我們師徒這趟也不是受托而來,同樣是為了我那大徒弟的事兒才趕過來的。”

    “喔?大徒弟?”劉蟒一愣,據他所知張廷浩可不是出自龍虎山。

    雖然這龍虎山同樣是以符籙見長,可聽張廷浩說,他師父可是叫賀無風,而且年紀應該不小了。

    “我大師哥王生江,三天前死在了這花城街頭!”劉蟒正疑惑著,那兩個年輕玄師當中一人麵色悲戚的恨聲道。

    “唉,劉老弟,這是我二徒弟胡生河,三徒弟張生湖。與他說的一樣,我們這次的確是為了我那大徒兒的命案來的。”說起這事,陳玄通的臉色同樣是難看無比。

    “幾位別站著了,都坐吧。這事兒還是由我來說吧!”見氣氛變幻,一旁的賀寅忙招呼眾人坐下。

    劉博給劉蟒三人倒上茶水,賀寅便開始跟三人講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而陳玄通師徒明顯是已經聽過了,年輕兩位全程麵色哀傷一言不發,隻有那陳玄通偶爾在當中講兩句作為補充。

    這陳玄通的大徒弟王生江早年便拜在他門下,距離那月玄師已經近在咫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二十多歲能夠進入月玄已經是實屬不易。

    故此,陳玄通也是全力教導,把這大徒弟當成了下一代龍虎山掌教栽培。

    劉蟒從張廷浩那裏對這龍虎山有些了解。如今的龍虎山雖然香火不錯,但那都是對外後期才展開的景區操作,壓根兒跟真正的龍虎山玄道傳承半毛錢關係沒有。

    在玄道江湖中,真正能夠被稱之為龍虎山的隻有那山中的一座古廟!那裏麵,才是龍虎山的精髓所在。

    隻不過隨著近年的景區開發,那老廟也不得不在時代熱度的火燙當中低頭。

    整個龍虎山的玄道一門都被遷到了更深的山溝裏,在那裏,相關部門給他們新起了兩座別院作為安身之所。

    而原來的龍虎山舊址,則被修修補補之後作為了另一個熱門景點供遊客們參觀。

    現在的龍虎山雖然還是擔當著玄道牛耳的角色,但同樣與其他傳承差不多,人才凋零早已沒落不少。隻不過在如今的玄道,一門十多個玄師,也的確算得上頂梁柱般的大戶。

    張廷浩曾聽他師父說過,龍虎山之所以掌教都隻有日玄師修為,卻同樣被其他傳承尊崇。其根本原因就是,就在那兩座別院裏麵,有那麽一兩個老掌教還活著。

    至於他們現在是個什麽程度,那外人就不可得知了。

    返回說這王生江,拴著養的虎豹活不長,眼看著徒弟就要踏足月玄,陳玄通在千叮萬囑之後便讓其下山曆練。

    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看看紅塵萬象,並順帶找那麽一道合適的怨氣罷了。

    而且陳玄通還專門叮囑他,找到之後一定不要私自動手,屆時返山後帶著師父師叔們一起前來驅散怨氣,安全傳道之中,也算是為他踏足月玄做個見證。

    龍虎山與其他家族傳承不同,選擇傳人大都是從孤兒院裏找的,能有一個成功練氣的那可都是當寶貝疙瘩一樣護著。

    畢竟佳徒難尋,誰都怕徒弟還未長成之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這一點,倒是和眾家有那麽一點兒相似之處。

    話說這王生江也是倒黴,下山的第一次曆練就選擇來到這偏遠花城。謹遵師父叮囑,山裏的東西路子都野不要去亂碰,故此,他直接來到了這花城市裏轉悠。

    可誰知,機緣巧合之下便讓他了解到了刑警隊裏的一個古怪懸案。初生牛犢的他碰到這種事自然是心癢難耐躍躍欲試!

    自報家門的他直接找到了賀寅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而事情就是這麽巧,如果碰到其他人可能直接就把他轟出了警局。

    可剛好賀寅信,更是直接拍板讓王生江試上一試!

    就這一試,便搭上了他年輕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