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玄氣江湖 第二十四章 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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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這案子,估計到最後也隻能成為又一樁懸案!
那蒙氏老將依靠這些普通警員那是肯定找不著的,就算找得到,就他爆發出來的這破壞力,以賀寅的思維也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屬下,為了這麽一樁普通的財產損失案而鋌而走險的。
至於爭鬥的另一方,莫說劉蟒自己聯係不上,哪怕聯係上了,他也不會白癡到告訴賀寅白起在哪兒。
按自己以往對於白叔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用自己賣了不知道多少個百年的賣菜錢來賠償損失的
有些失魂落魄的劉蟒身子輕飄飄的就這麽走神到了日暮黃昏,不過還好的是,他終究是等來了何子清的回複。
沒有電話,而是一條長長的短信。
何子清想要跟著白叔修行的決定讓劉蟒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修行而已,何必要跟自己分開,而且是近乎於分手般的斷掉聯係!
想想自己與喬陽日夜在一起,不也同樣練氣練的好好的麽?大家相互印證蹣跚前行,也沒見有什麽走火入魔的跡象啊!
二人正處在熱戀當中,這信息對熱乎勁兒正濃的劉蟒無異於寒冬臘月的一盆子涼水,直接將他的各種期待澆了個透心涼
然而何子清的那句不想成為劉蟒的負擔他卻全然無法反駁,這次的事到現在劉蟒想起來的後心冷氣直冒。
如果還有下一次呢?如果白叔沒有及時出現呢?那後果
對於何子清的這個決定,劉蟒沒辦法阻止,也沒理由幹涉。
畢竟那老者的出現已經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對於何子清本人造成了什麽心理傷害也隻有她自己才能深刻體會。
更何況有葉兵偉的那句說不清道不明的話,如今看來,將她放在白起身邊的確不失為一種完美的保護。至於練氣什麽的,劉蟒根本不在乎。
相思之苦忍忍也就過了,至少比提心吊膽的好!
就是不知道,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局麵將會持續多久若是解決不了,那他們二人這戀愛之路怕是會無比艱難呐!
佳人出走,悵然若失啊!
花城市醫院,昏迷的張廷浩悠悠轉醒。
“張師兄!”劉蟒早已守候在病床前,見他醒來連忙上前查看。
“劉,劉蟒”張廷浩失血過多麵色很是蒼白,雖說血液空虛是通過輸血的方式補回來了不少,但這並不是自己本身精血,若想真正恢複,想來怕是得需要不少時間以氣補身。
“電話,電話我用一用。”心中牽掛師父生死安危的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給那力醫大師柳如塵打電話。
“好,好!謝謝柳大師,還請大師代我再照顧家師些許時日,晚輩不日便回!”
掛掉電話,張廷浩的臉上升起一道異樣的潮紅,看來,電話那頭聽到的是好消息。
劉蟒一直靜靜的坐在床邊沒有吭聲,此番雖然成功的幫張廷浩撿回一條命,但這橫生的枝節卻是讓他有些心意難平。
當然,他倒不是怪張廷浩,這該來的總會來,原因在他自己身上,走到哪兒都躲不掉。
隻不過,與張廷浩恢複一樣,他同樣需要一點時間來緩衝緩衝。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掛上電話,張廷浩很是感激的衝劉蟒道謝。
“都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劉蟒擺了擺手,畢竟是玄門中人,難免還得客套兩句。
像扳手那廝,救了他的命之後連個泡麵都沒請自己吃一碗!
“那葉兵偉到底是什麽人?這次,我可是差點栽在這家夥手裏。”劉蟒見他氣色稍緩便直接開問。
老實說,麵對著葉兵偉,劉蟒簡直就跟被毒蛇盯上差不多。
這家夥心思極深,喜形不現於色,說話滴水不漏之中下手更是狠辣果決!被這種人記在心裏,心裏能踏實的了才怪了。
“怎麽,難道你沒有拿下他?那這”張廷浩有些疑惑。
“拿下?哪兒那麽容易,讓他跑了。”劉蟒聳了聳肩。
這病房裏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索性劉蟒也就詳細的把自己所見所知向張廷浩講了一遍。
而張廷浩對這葉兵偉知道的其實也並不多,隻能根據幼時記憶再結合自己來到花城之後的經曆說了個大概。
二人把對方所知這麽一對,在他們心裏隻有一個結論。
葉兵偉此人,怕是以後還是別碰麵的好,見麵即是大凶!
“師兄,咱倆的交情我就不多提了。”劉蟒頓了頓,看著張廷浩有些疑惑的眼睛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什麽人會讓玄道之人共討?嗯,就是舉世皆敵那種。”
劉蟒身上這‘龍氣’怎麽來的張廷浩並不知道,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問上一問。
畢竟這張廷浩經驗不淺,再加上他身為符玄懂的東西範圍廣,應該能知道點東西。
“共討?”張廷浩聽了有些莫名其妙。
如今這社會形勢,練氣者為討生活各憑本事做事,三玄三力的聯係大多都是靠著平日裏大家的需求結交。
又不是上個時代,哪兒來的什麽舉世皆敵一說。
三玄三力一盤散沙之下,也就龍虎山那杆旗子還算硬氣。好多年前,龍虎山還定期舉辦著三玄三力那類似於武林大會般的江湖集會。
張廷浩也曾經跟著師父去過兩次,那時候他還小,本以為會跟小說裏一樣,熱血澎湃類似什麽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啥的聚會。
可去了一次之後才知道,那壓根兒就是個茶話會。
不過是各個傳承有些名氣的老輩人,大家各自帶著自己初出茅廬的後輩來聚一聚認識認識。
一是想以後出門在外有個什麽大家搭把手,這其次嘛,大家都知根知底,有什麽事兒起了矛盾也最好別做得太過。
在張廷浩的印象裏,各個練氣同道就跟普通的手藝人沒什麽兩樣,出門求財,路見不平求個問心無愧,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難不成就沒什麽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誅之的?”見張廷浩沒什麽反應,劉蟒想了半天又蹦出一句。
“如果說是指人的話,我這一輩好像沒聽過這種說法。至於老一輩,好像除了鬼子進村那時候是所有傳承齊心協力共同殺敵,其他的也什麽話傳下來。”張廷浩搖了搖頭。
“鬼子進村”劉蟒無語。
自己也就是身懷龍氣,而且還隻能算是一道雛形,到還不至於跟那些天殺的相比吧!
難不成這葉兵偉框我?這家夥鬼陰鬼陰的,還真說不準。
“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是發生什麽事了麽?”張廷浩問道。
“沒,也就是這麽隨口一問。”劉蟒笑著擺了擺手。
“如果真有事,那抽個時間可以跟我回去問問我師父,他老人家行走江湖幾十年,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張廷浩看著劉蟒仍舊有些疑惑,他這人的個性,如果事不關己的話一般都不放在心上。如果他問,那就肯定有事!
“哈,他老人家大病初愈,身為晚輩也是該去探望探望。”劉蟒打了個哈哈,道“成!到時候咱一起回去。”
“真沒事?”聽到這話,張廷浩幾乎可以確定這家夥有事瞞他。
“能有什麽事,看看老前輩難道不應該麽?你先養著,晚點我再來看你。”劉蟒白了他一眼,轉身便出了病房。
接下來,他可要去好好看望一下自己那慈父老爹了。這鬼老頭,年紀那麽大了不學好,竟敢假死騙我!
同一家醫院,陳昌河躺在病床上雙腳打著石膏手裏捏著剝好的橘子,那神情簡直不要太愜意。
不過當他一看到劉蟒進門,那張臉立馬就變了,哎喲哎喲的叫喚個不停。
要不是那兩條腿還在,看他這一臉的痛苦難耐,劉蟒還真會以為這老家夥被截肢了
“行了行了,病例我已經看過了,別擱那兒裝半身不遂。”劉蟒壓根兒不欣賞他的表演冷笑道。
“臥槽,現在的醫者都不講醫德!那東西能隨便給人看啊!”陳昌河變臉似的坐起身子破口大罵。
“說說吧,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讓你跟自家兒子裝死,還整整三年多不露麵?”劉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昌河,直把他看得後心直冒涼氣。
“都說了那是權宜之計啊!”陳昌河幹笑一聲故作神秘道“兒子,經過你老爹我的堅持不懈,我終於查到了一絲關於眾家詛咒的驚天秘密!”
“嗯。”劉蟒揚了揚下巴,道“繼續。”
“眾家詛咒絕對不簡單,在這茫茫人海塵世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眾家!”陳昌河神秘道。
“我知道,白叔嘛。”劉蟒毫不留情的斬斷了陳昌河的表演。
“咳咳咳!瑪德,別跟我提那個雜碎!白瞎了我幾十年的散裝白酒,連我都騙!”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讓劉蟒給懟臊的,陳昌河氣憤得一張臉紫紅紫紅的。
“眾家人傳氣種大都傳得晚,你是不是十多年前撿我回來的時候就合計好了,這假死跑路也是早就計劃好的?”劉蟒幽幽的盯著陳昌河。
“什麽叫跑路!我真是在暗中調查啊!養你這麽多年,這麽點兒信任感都沒有?”
陳昌河拍著胸口發誓“我要是跑路,也不至於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作死嘛!再說,那次你在時代廣場出事,我還不是趕過去了!這還不能說明你爹我對你的關愛麽!”
“你去了?啥時候?”劉蟒一愣,貌似當時是白叔露麵救了自己,自家老爹壓根兒沒露麵!
“公交車坐錯站,去,去晚了。”陳昌河老臉一紅。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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