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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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欣心思敏銳,覺察到夏傾月古怪,問道:“怎麽了?”

    夏傾月目光從保安身上移開,笑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那個保安的背影和我認識的一個騙子很像。”

    騙子指的自然是紀羨。

    那個讓她和她的好姐妹在酒吧大出血的可惡家夥,想想都來氣。

    王欣來了興趣,聽夏傾月話裏的意思,她被人騙過?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讓我為你分析分析。”

    夏傾月回憶起在酒吧被騙的經曆,把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王欣聽完啞然失笑:“你這也怨不得人家,誰叫你們好勝心強,貪小便宜的,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她停頓了一秒鍾,幸災,你們純屬活該。”

    夏傾月不樂意了,抽出挽住王欣的手,黑著臉說道:“欣姐,你可真是國民好閨蜜,我被人坑了你不但不安慰,還幫那個死騙子說話,哼。”

    王欣忍俊不禁,抬手揉揉夏傾月的小腦袋,“我錯了,這一切全都怪那個騙子,連這麽可愛的仙女寶貝都舍得騙,真不是人。等下次你遇見他,通知我,我替你教訓他一頓。”

    早已逃離案發現場,回到保安亭的紀羨突然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他揉著鼻子,惡狠狠的對空氣罵道:“哪個王八蛋在背後說我壞話,缺德。”

    繁花似錦的小區花園,夏傾月和王欣走到一處岔路口,前者揮手告別道:“欣姐,我就不跟你上去了,學校今天還有課。”

    王欣輕點下巴,提醒道:“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夏傾月比了個ok手勢,俏皮可愛道:“好的呢!”

    王欣吸了口涼氣,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撒嬌傷害,暴擊萬點!

    兩人又扯了幾句閑話,分開了。

    於此同時,錦繡未央後大門,紀羨搬來一把躺椅,心情愉悅的躺在上麵,閉目養神。

    暖洋洋的陽光照在皮膚上,別提有多爽了。

    鄧遠站在一邊,臉上肌肉抽搐,心情臭的猶如陰天。

    紀羨躺的椅子,是他花錢買來的。

    在此之前都是他用來享受,如今卻給紀羨做了嫁衣,好氣啊!

    “這小子就是個強盜,徹頭徹尾的無恥之徒。”

    鄧遠心頭咆哮,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在錦繡未央的小區保安中,他一直被其他人當做是惡勢力分子,名聲很差,少有人願與他接觸。

    現在,他覺得惡勢力分子這個稱號應該易主了,紀羨才是絕配。

    今天剛上崗就把他給揍了一頓,還逼迫他打掃衛生,做一係列不當人的事,兩人對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小鄧啊!你在這裏當多久保安了?”

    紀羨用手枕著頭,把黑色帽子蓋在臉上,隨口問了一句。

    神特麽小鄧,鄧遠暗罵,麵無表情道:“快一年了。”

    四周安靜了片刻,紀羨才出聲道:“挺久啊!沒想過去幹點別的事?”

    鄧遠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太陽曬太久,頭皮有點痛。

    他瞥了眼天空,移步到保安亭下,靠著牆壁說道:“沒想過,我現在的日子過得挺不錯,再說,像我這樣大學輟學的人,在社會上能找到什麽好工作?”

    紀羨仰起身子,把帽子戴好,麵露鄙夷道:“你能不能有點誌氣,難怪物業負責人把你安排到後門站崗,而不是前門,情有可原。”

    鄧遠脫口道:“你不也是看後門的嗎?大哥不說二哥,一都差不多。”

    紀羨竟無從反駁,良久,他麵容一肅,認真道:“小鄧,實話告訴你吧!我最近在籌劃幹一件大事,隻要這件事成了,身價分分鍾幾百上千萬。”

    鄧遠眼睛半眯,狐疑不已。

    這惡匪頭子在打什麽銀鏈子主意,說的還挺動心。

    紀羨鋪墊完前奏,話鋒一轉,神態憂鬱道:“可惜,我啟動資金不足,無法進行這項偉大的事業,小鄧啊!要不你資助我一點,我……”

    鄧遠轉身走進保安亭,搞半天是想騙我錢,吃屎吧你!

    “小鄧,別走,先聽我把話說完……”

    “喂,你不想暴富嗎?真打算當一輩子保安?”

    無人應答,紀羨一拳砸在椅子上,氣衝衝道:“mmp,你會後悔的。”

    罵完,他正想躺下,繼續曬日光浴,眼角餘光看到了一道靚麗的身影,趕忙翻身跳下椅子,往保安亭跑。

    “快讓開,快。”

    他推開門,壓低嗓子喊道。

    鄧遠一頭霧水,搞不清情況。

    紀羨盡量低下頭,眸光不停暼著一個方向,靈機一動,鑽到桌子下躲了起來。

    “你幹嘛?”

    鄧遠皺眉,這小子難道曬太陽把腦子曬壞了?

    “別往我這兒看,好好站崗。”

    紀羨瞪了他一眼,雙手環抱雙膝,深埋著頭,閉上了嘴。

    鄧遠頭大,不去理會他。

    夏傾月沒過一會兒來到了後門,她明亮的眸子四下觀察,揚了揚彎彎的柳眉,走向保安亭窗口。

    “請問,後門是你一個看守嗎?”她聲音脆若鈴鐺道。

    鄧遠看到這個女子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剛想說不是,小腿就挨了紀羨一拳。

    他的臉扭曲了一下,改口道:“對,就我一個人。”

    夏傾月哦了一聲,從後門離開了小區。

    鄧遠等人走遠,壓抑已久的憤怒爆發,騰起身,嚷嚷道:“姓紀的,你是不是有病?沒事幹嘛打我,我惹你了嗎?”

    紀羨狼狽的從桌下鑽出,悄悄探出半個頭,確認安全後,心裏懸著的巨石放下,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差點就暴露了。”

    他拍拍胸脯,然後對鄧遠說道:“你說什麽來著?太緊張了,沒聽見了。”

    鄧遠快要暴走了,忽然,他冷靜下來,聯想到才走不久的漂亮女子,道:“哦~我懂了,你躲起來,是怕那個女的吧!”

    紀羨拍拍身上的灰塵,戴好警帽,淡然道:“關你屁事。”

    鄧遠也不生氣,冷笑連連:“你肯定對人家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果然,你就是一個無恥之徒,披著羊皮的狼。”

    紀羨歪著頭,笑問道:“你是嫌背摔不夠痛?”

    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