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崩潰的夏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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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傾月歪著小腦袋,抓衣服的鬆開,紀羨想逃,下一刻,他腰部的肉擰成了一圈,鑽心刺骨的痛感使他麵容扭曲,牙齒繃緊,怒瞪著身前的惡毒女子。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隨隨便便就可以欺騙?”

    白色連衣裙過膝,容貌超凡脫俗,宛若九天仙女的夏傾月露出甜美笑容,兩個梨渦若隱若現,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紀羨麵部肌肉抽搐,抬手抓住腰間的魔爪,試圖強行扒開,但終究無濟於事,相反,夏傾月更用力了。

    “騙子,把錢還給我,不然……”

    夏傾月笑容收斂,舉起小拳頭,神情冷漠如霜,恐嚇道:“姐姐弄死你。”

    紀羨眼睛瞪的更圓了,三觀仿佛被刷新,心裏的震驚難以言喻。

    這個看起來活波可愛,魅力四射的女人,竟然說出了黑澀會的慣用台詞來威脅自己!

    老媽說的果然是正確的,越好看的女人越危險。

    人不可貌相,太適合用來形容此時的夏傾月了。

    “大姐,我們說話要講理,定人罪要講證據,平白無故給人扣帽子是犯罪,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紀羨咬字很重,語速緩慢,餘光瞥了老腰一眼,欲哭無淚。

    明天起床肯定要青一大塊,我怎麽這麽倒黴,遇到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蒼天啊!你繞過我可行?

    夏傾月眉眼如畫,似黑寶石的眼中泛起漣漪,掐住紀羨的細長手指鬆開,重新抓住了衣服。

    “你說的好像有那麽一丟丟正確。”

    她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厘米不到的長度,態度極其認真,容不得馬虎。

    紀羨一巴掌排在額頭上,清脆的響聲比鼓掌還響,他是真的對夏傾月無語了。

    什麽叫一丟丟?老子說的明明是真理。

    “大姐,你能先把我放開嗎?你看看這是哪兒,男廁,男廁啊!我們兩個人堵在這兒,被人看見了有損形象。”

    紀羨苦口婆心的勸說,嗓子都快說幹了,“毀我形象倒是沒啥,關鍵是你,你女孩子家家,淑女文靜才是你該擁有的,而不是跑男廁門口和我嬉鬧,放手吧!放手才是愛。”

    夏傾月聞言,甩開紀羨的衣服,冷冷道:“我沒愛過你,呸,渣男。”

    紀羨沒有理會,痛心疾首的撫摸滿是皺褶的西裝,淒慘道:“這可是我花了五百塊買的新衣服,第一次穿就變成了這樣,唉。”

    他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仿佛馬上要哭出來,夏傾月緊眉,嫌棄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像個小女生,不就是一件新衣服嗎,至於如此?”

    紀羨猛地抬頭盯住她,忿忿道:“說的輕巧,有本事你賠我一件。”

    他埋怨過後,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煙,輕歎口氣,憂鬱地從褲包裏掏出僅剩一支的利群,自顧自點燃,青煙飄散,帶走的還有道不盡的心酸。

    夏傾月捂住鼻子,退後兩步,厭惡道:“你們男的都喜歡抽煙嗎?真難聞,離我遠點。”

    她很討厭香煙的味道,從小到大家裏人和學校老師就教育她,一定不要抽煙,抽煙有害身體健康,她一直深信不疑。

    紀羨冷笑,誰會喜歡抽煙?男人的難處,你懂個屁。

    你們女的壓力大,能夠肆無忌憚的大哭一場,找姐妹閨蜜傾訴,我們男的行嗎?

    不行!

    我們不準怯弱,更不許流淚,哭鼻子這種可笑的事,不允許出現在男人身上。

    抽著煙,紀羨的社會氣息自動顯露,即使他穿著西裝,給人的感覺並不是端莊,而是斯文敗類。

    夏傾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很反感,嚴肅道:“你到底還不還錢?”

    紀羨把煙叼嘴裏,雙手伸進褲兜,翻出內包,幹幹淨淨,一無所有。

    “你覺得我有錢嗎?”

    紀羨反問,還錢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他彈彈煙灰,擺出無賴的嘴臉,“錢我是沒有,命有一條,你要不要?要的話拿去。”

    夏傾月氣炸了,火冒三丈道:“你能不能要點臉?遇見你我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誒,我也是。”

    紀羨賤笑,又開口道:“你還不走幹嘛?要跟我一起上廁所?”

    夏傾月握緊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印痕,咬牙切齒道:“流氓,二流子,不要臉,給我滾。”

    “好呢!拜拜。”

    紀羨給她敬禮,開開心心地走進了廁所。

    夏傾月凝視著青年的背影,眼神可怕的令人膽顫,直到人從眼裏消失,她才離去。

    回到包間,王欣看好閨蜜不對勁,不由詢問緣由:“你是吃了炸藥嗎?誰招惹你了。”

    夏傾月不願說,一拳錘子用來點菜的設備按鈕上,“服務員,來一箱瓶酒。”

    王欣呆若木雞,摸了摸夏傾月的額頭,沒發燒。

    她當即板下臉,質問道:“你發什麽羊癲瘋?一箱啤酒你喝得完?我先告訴你,我可不喝酒。”

    “欣姐,你別管,我喝得完。”

    夏傾月自信心爆棚,想借酒消愁,忘掉紀羨帶來的不開心。

    王欣如鯁在喉,苦笑不得道:“隨你吧!瘋丫頭。”

    ……

    紀羨上完廁所,衝了個冷水臉,提提神,找到了何瑜訂的包間。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何瑜,在何瑜旁邊的位置,坐著一位成熟優雅的女性,三十歲的樣子。

    那自然是何瑜的老婆,叫做左晴雯。

    紀羨瞬間確認身份,隨後熱情打招呼道:“老板好,幾天不見,老板又變帥了。”

    不等何瑜開口,他又笑著對老板娘說道:“嫂子好,祝嫂子吉祥如意,永遠十八,美麗動人……”

    他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祝福語,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自愧不如。

    鄧遠還是第一次見紀羨這般麵目,心道:“不愧是無恥之徒,這口才不去說相聲可惜了。”

    左晴雯笑意盎然的打量著紀羨,不用何瑜介紹她都知道對方的身份。

    何瑜之前就多次在她麵前提起過酒吧的一位員工,隻是她一直沒見過,前幾天剛好有時間去酒吧一趟,紀羨卻辭職了。

    何瑜掃了紀羨一眼,嘖嘖道:“平時咋不見你說點好聽的話,佛前獻花,你小子有一套。”

    紀羨尬笑,挨到鄧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