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被嚇壞的劉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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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藥味瞬間彌漫,錢水閑麵色不善的盯著劉廣元,他對劉廣元的印象可是深刻的很,對方上次蠻不講理,妄圖從他手上奪取夏之光,幸虧紀羨站了出來,不然夏之光的歸屬還說不準。

    “你想幹啥?故意找茬是不。”

    手持板磚的錢水閑煞氣騰騰,犀利似劍的眸子裏暗流湧動,像是蘊藏著一股怒氣,隨時都會動手。

    鄧遠沒說話,臉色波瀾不驚,宛若一口幽深的潭水,右手握著的木棍輕輕拍打著左手手掌心,但給人的感覺卻很危險。

    俗話說得好,看上去越不起眼的人,往往是最恐怖的。

    劉廣元四肢僵硬,泥塑木雕般呆住,額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神經緊繃,緊張的滾了滾喉嚨,大氣不敢喘。

    他忘了一件事,他現在是在紀羨的地盤上,自己勢單力薄,不應該那麽狂。

    鄧遠和錢水閑這兩人的舉動著實嚇到了他,一手板磚,一手木棍,一看就是混社會的狠人,兩人若是真動手把他打了,他可就吃大虧了。

    紀羨左看右看看,神情一肅,佯裝嗬斥道:“你們兩個這是想幹嘛,還不快把東西收起來,嚇得劉大導演都不敢說話了,等會兒嚇尿了怎麽辦?空氣被汙染了怎麽辦?你們擔得起責嗎?

    他語氣聽起來是在批評,說的話卻一句不與批評沾邊,無形中把劉廣元從頭到尾嘲笑了一遍。

    錢水閑笑出了聲,紀羨目光幽幽,鄧遠麵無表情,他覺察到笑的有些不合時宜,趕忙用手捂住嘴,偷偷的笑。

    劉廣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裝鎮定,可說話的聲音仍帶著顫抖:“這是法治社會,打人是犯法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紀羨和錢水閑愕然,這句話怎麽那麽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局麵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拍戲的群演蹲在路邊,一個個跟充滿好奇的小朋友一樣,目不轉睛是看著聚在一起的四人。

    夏傾月似是認出了劉廣元,柳眉蹙了蹙,蓮步輕移來到紀羨身邊,拉住紀羨的手把他從人堆裏扯出來,紀羨任由她拉著,跟著她到了一旁。

    “咋了?”

    紀羨低頭看著夏傾月芊芊細手,大拇指不老實的摸了摸她的手背,你別說,真滑。

    夏傾月頓時跟觸電似的,咻的一下將手收回,凶巴巴的瞪著青年,道:“你不要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臭流氓,渣男。”

    紀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試圖狡辯道:“如果我說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你信不信?”

    他很是正經,容不得半點馬虎。

    夏傾月不為所動,道:“誰的不小心摸到是把人家的手背摸了個全?編借口也不知道編個合理點的,破綻百出。”

    紀羨尷尬了,抿抿嘴唇,表情恢複如初,道:“好吧!我坦白了,我就是饞你身子。”

    他餘光望向鄧遠那邊,三人還僵持著,劉廣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臉臭無比。

    夏傾月美眸逐漸瞪圓,嗔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胡鬧,這戲我不拍了。”

    “啊?別,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胡鬧了。”

    紀羨聽到夏傾月說不拍戲了,頓時急了,他費了一番口舌才把夏傾月請來,可不想因為一件小事把人家給氣走。

    夏傾月氣消了些,不冷不熱道:“你和劉廣元認識?”

    “不能算認識。”紀羨想了想,冷笑道:“上次我們去買電影攝像機,這家夥閑著沒事來搗亂,雙方發生了些小摩擦。”

    他朝劉廣元看去,又道:“剛剛他路過,看見我在拍電影,不知道是腦子抽風了還是咋滴,莫名其妙來挑釁我,你說我能不搞他嗎?”

    夏傾月若有所思,沉吟道:“你嚇嚇他就行了,劉廣元在娛樂圈雖然不是有名的大導演,但多少有點人脈,惹怒了他,你進軍娛樂圈可能會不容易。”

    “好好好,我曉得了。”

    紀羨敷衍了兩句,其實並沒有把夏傾月的話放在心上,

    人脈?我難道就沒有嗎?悅華娛過沒,我和他的關係情比金堅,你跟我比,這不是笑話嗎?

    悅華娛樂公司可是現在娛樂圈裏的五大霸主公司之一,造星能力業內頂尖,旗下更是有影帝和影後,每年它出品的電影,沒有一部票房是低於億這個單位的,電視劇更是了得,幾十億的播放量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那你還不叫你的兄弟把他放走,我看他的腿抖半天了。”夏傾月湊近紀羨,悄悄咪咪的說道。

    紀羨會意,衝著鄧遠和錢水閑吆喝道:“夠了,放他走,看著礙眼。”

    鄧遠頷首退後,錢水閑舉起手裏麵的板磚,凶神惡煞道:“下次注意點,再瞎蹦躂,頭給你開道口,”

    他隨手把板磚扔到了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塵,罵罵咧咧道:“晦氣。”

    劉廣元被嚇懷了,落荒而逃,坐上來時的黑色轎車跑路了。

    車上,他喘氣如牛,渾身都是了冷汗,氣不過,於是把火氣發在了司機身上:“你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打電話報警?沒看見我被人恐嚇了?”

    司機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以為他們是你朋友,在和你開玩笑。”

    我的天,你見過哪個朋友會拿著板磚和木棍和你開玩笑?你是魔鬼吧!

    劉廣元心累,如釋重負的躺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這年頭,什麽牛馬都敢出來丟人現眼,要不是羨哥,我今天指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錢水閑抽著煙,目送轎車消失在視野。

    鄧遠笑道:“你倒是不怕,進局子的次數還嫌不夠多嗎?”

    “切,這算啥,老鄧,你是沒見過更大的場麵,一個弄不好就得戴銀鏈子的。”

    錢水閑死豬不怕開水燙,不但不畏懼,反而吹起來了。

    鄧遠自覺離遠點,生怕哪天錢水閑進去了,自己也會遭受連累。

    紀羨拿著大喇叭走了過來,咳嗽兩聲,道:“好了各位,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繼續。”

    群演紛紛起身,整理好著裝,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