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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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打著寒顫,紀羨回到了家,中途他差點沒打到車,出租車這兩天跑的很少,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猜測是最近有關部門查得嚴。

    從別墅保安亭經過,看門的保安大爺跟往常一樣在看電視,桌上泡了一杯熱茶,熱氣騰騰,他一邊看,一邊喝,日子過的很閑適。

    “老伯,吃飯沒?”

    紀羨趴在窗戶口,腦袋往裏張望,客套起來。

    他每次從保安亭過,都會選擇跟老人聊上兩句,老人年紀大了,能陪他說話的人很少,反正紀羨沒看見除了自己還有人跟他聊過。

    坐在屋裏的老人聞聲,皺紋密布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回來啦?幹啥去了?”

    他問了一句,才回答紀羨的問題:“飯早吃過了,你也不看看時間,下午兩點了。”

    “吃過了就好,您老年紀大,一日三餐要按時吃,身體才能健康。”紀羨笑著道:“出門辦了點事,我拍了部電影,元旦節上映,去補齊一些手續。”

    老人渾濁的眼中泛起一絲驚訝,笑意不改到:“呦,你還拍了電影啊!電視上到時候能看嗎?”

    紀羨哭笑不得道:“這......恐怕不行,得等一段時間,你想看的話,過會兒我拷貝一份給你送來,咋樣?”

    “不好吧!你電影都還沒上映就先給我看了。”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吧砸一下嘴巴,似在回味茶的香味。

    紀羨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不礙事,您隻要不泄露出去就行。就這樣吧!一會兒給你送來。”

    “泄露我肯定是不會的。”老人麵色一肅,旋即又化作笑容,道:“既然你要給我看,行,謝謝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青年一眼,布滿老繭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事沒事,我先回去了,您照顧好身體,最近降溫嚴重,可別弄感冒了。”

    紀羨告別離開,囧著身子跑回了屋子。

    一進門,他就感到了一股暖氣直衝麵門,整個人都放鬆了,讚歎道:“真特麽暖和,誰開的空調,晚上必須加雞腿。”

    他環顧屋子一圈,臉色滯住,屋子裏居然沒人,鄧遠和錢水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喂,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吼了一嗓子,一個枕頭隨後便從二樓飛下,恰好砸在了他的頭上,他站在原地不動,臉頓時黑了。

    “你還敢躲,吃我無敵大鐵拳,哎,哥哥,你別扭手啊!我錯了,我錯了。”

    鄧遠求饒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紀羨緩緩抬頭,看見了在樓道裏追玩打鬧的兩人,沒說話,就安靜的看著。

    錢水閑放開鄧遠的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樓下大廳裏的紀羨,趕忙停下動作,扭扭捏捏的說道:“嗨,羨哥,你回來了?”

    “老子再不回來,這個家都得讓你們拆了。”

    紀羨心情鬱悶,你說都多大人了,怎麽還跟小學生一樣,有意思嗎?

    鄧遠這時走到了護欄邊,眼睛向下看去,注意到了紀羨腳邊的枕頭,神情動容,趕緊移開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電影的上映日期確定了?”

    紀羨望著他,麵無表情道:“老鄧,剛剛那個枕頭是你扔下來的吧?”

    鄧遠陷入了沉默,半晌後笑道:“額......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準備好受死,”

    紀羨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鄧遠的發言,徑直走向沙發邊,脫下外套,活動著手腕走向了樓上。

    錢水閑見狀,幸災樂禍道:“老鄧,你還不快點跑,羨哥是裏練家子,逮到你有你受的。”

    “跑?我往哪兒跑?樓上的房間又不能反鎖,難道我還要從窗戶跳下去?”

    鄧遠忿忿不懟,惡狠狠的瞪著錢水閑,錢水閑嬉皮笑臉道:“哎呦喂,那就難辦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先下樓洗個澡,羨哥說晚上要聚餐。”

    聚餐?什麽聚餐?我怎麽不知道?

    鄧遠懵逼,麵色如土,紀羨沒給他說。

    媽的,感情淡了,錯付了,小醜是我自己。

    他在心裏咆哮,此刻紀羨也來到了樓上。

    紀羨扯了扯胸口的領帶,錢水閑從他身邊倉促跑過,下樓前最後望了望鄧遠。

    鄧遠臉色陰晴不定,道:“為什麽不告訴我聚餐的事,你不夠兄弟!”

    他先發製人,紀羨揚了揚眉,回答道:“我叫小錢轉告你了,他沒給你說嗎?”

    聞言,鄧遠一呆,自己好像被錢水閑給坑了。

    “我們就不廢話了,三拳這件事就算了。”

    紀羨把領帶扯下來放在護欄上,鄧遠麵若死灰,接受了悲慘了命運,他就不該和錢水閑玩的,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得不償失啊!

    很快,幾聲慘嚎響徹雲霄,在衛生間裏洗澡的錢水閑拿浴把的手顫了顫,後怕道:“還好枕頭不是我扔的,要不然現在嚎叫的就是我了。”

    半小時後,寬闊的客廳裏,紀羨背靠沙發,雙腿放在桌上,神色悠然自得,很是享受。

    鄧遠和錢水閑正襟危坐,話不敢說,客廳一片死寂。

    錢水閑側頭去看鄧遠,鄧遠處在神遊太虛的狀態,雙眼無神,在思考人生。

    他想笑,但又不敢笑,紀羨還在那兒坐著呢!

    過了一分鍾,聲音響起,“以後少在屋裏玩,別墅是租的,要是不小心把東西弄壞了,賠不起。”

    說到這兒,紀羨頓了頓,瞄了錢水閑一眼,道:“你除外,你有錢。”

    錢水閑不好意思的撓頭,鄧遠翻白眼,一臉不耐煩。

    我沒錢,我知道,你不用內涵我。

    紀羨把腿從桌上拿下,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點ok?”

    兩人默不作聲,各玩各的。

    紀羨惱火,拍著額頭道:“算了,隨你們,反正我說了你們也不會聽。”

    兩人如出一轍的點頭。

    紀羨忽然咧嘴一笑,語氣冰冷道:“你們兩個今晚想在外麵過夜?”

    此話一出,兩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紀羨冷哼一聲,道:“晚上劇組聚餐,記得打扮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