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煙酒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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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羨的一拳,直接把年輕小夥給打的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再加上小夥喝了酒,頭腦本就不大清醒,踉蹌後退幾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葉曉涵懵了,呆若木雞的看著怒火衝天,臉上還在滴水的青年,他宛若一頭暴怒的雄獅,眼神凶戾,讓人膽寒,不敢輕易靠近。
不僅是葉曉涵分不清狀況,對麵那夥人也是如此,眾人怔怔的盯著青年,心頭疑惑,他怎麽敢的啊!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打我們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雖然他們一行人剛剛發生了爭執,甚至還動了手,但俗話說的好,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的兄弟我打的,你不能打,打了就等同於打了我們。
紀羨拳頭緊握,渾然不懼,臉上帶著凶狠之色,充滿寒意的眼眸掃過眾人,似是在說:“你們不是很牛逼嗎?來打我啊,來啊。”
吃了一拳坐在地上的年輕人神誌清醒了些,他晃晃腦袋,感覺左臉發麻,牙齒好像都被打鬆動了。
他緩了緩神,布滿血絲的眼睛猛地看向紀羨,怒吼道:“艸,你特麽敢打我,老子今天不把你手給打斷老子跟你姓。”
叫囂完,他回頭對身後的弟兄們嚷嚷道:“你們還愣著幹嘛,沒看見我吃打了嗎?還不弄他。”
眾人反應過來,髒話連天,衝向了紀羨。
紀羨右腿後撤一步,擺出架勢,目不斜視對葉曉涵說道:“離遠些,最好把眼睛捂住,我怕接下來的畫麵過於殘暴,給你留下心理陰影。”
葉曉涵下意識跑遠了些,脫離了戰場,她神情很慌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張姐這時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急急忙忙從廚房裏跑出來,眼前的畫麵讓她不禁呆住了,這是打架了?而且還是群毆。
“張姐,怎麽辦啊?”
葉曉涵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求救。
張姐畢竟年紀大,是有豐富人生經曆的人,當即問道:“你打電話報警了嗎?”
“打了。”
早在那夥年輕人鬧矛盾的時候,紀羨就讓她打了電話報警。
張姐點點下巴,淡然自若道:“打了就好,不用擔心,等會兒讓警察來處理。”
葉曉涵心依舊揪著,緊張道:“可是紀羨隻有一個人,對麵人那麽多,他會出事的。”
“誰出事還不一定呢,你自己看,你這朋友好猛。”張姐咋舌道。
好猛?葉曉涵一頭霧水,望向混亂的人堆,瞳孔陡然縮了縮,櫻桃小嘴張的大大的,滿臉震驚。
隻見人堆裏,紀羨如常勝將軍般,武藝高強,身形飄逸,漫步行走著,一人把對麵一群人打的節節敗退,簡直是神乎其技。
這是現實版李小龍?
葉曉涵看的出神,紀羨三拳兩腳就輕鬆把一個人放倒在地,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手段極其狠辣,毫不留情。
“曉涵,這個人真的很可以,我建議你在認真考慮一下,有他當你男朋友,誰敢欺負你你就叫他幫你揍那個人。”張姐突然說道。
葉曉涵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咱能不提這件事嗎?
紀羨一腳踹在一個人的腹部,把人踹倒出去,淡漠的眸光落在僅剩的還站著的人身上,聲音沙啞道:“來呀!怕什麽,你們不是挺狂的嗎?別往後退,上來麵對我。”
他越是這樣說,幾人越是害怕,神情惶恐的後退,他們心裏叫苦,這次好像惹到不得了的人了。
青年,會真功夫!
紀羨走過髒亂的餐桌,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臉,啤酒味刺鼻,他皺了皺眉,心裏火氣更甚。
“剛剛你們鬧矛盾的時候,是誰拿了酒瓶把啤酒灑在我臉上的,自覺點站出來,我就不揍你們了。”他環顧周圍一圈,輕聲詢問道。
不管是躺在地上的人還是站著的人,聞言麵麵相覷,紛紛推卸責任道:“不是我。”
他們說著說著還開始互相冤枉起來,紀羨冷笑,一字一句道:“不承認是吧!那我隻能說聲對不起了,你們可能都得進醫院躺上幾天。”
言罷,他抄起一個空的啤酒瓶,大踏步逼近,一副不見血誓不罷休的樣子。
葉曉涵見狀,連忙勸阻道:“紀羨,你要幹嘛,別亂來。”
紀羨充耳不聞,步伐穩健,站著的幾人被嚇的肝膽俱裂,露出求饒的表情,他們怕了。
論年齡,他們其實和紀羨相差不大,但紀羨兩世為人,閱曆和經曆比他們要多得多,要更成熟。
“說還是不說,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紀羨止步,麵無表情道:“三。”
“二。”
“一。”
“等等,我說我說,我知道是誰。”
在倒數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有人尖叫出聲,他扛不住了,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開口的人是一個染著黃發的小夥,他迅速掃了自家的兄弟一眼,旋即抬手指向躺在地上的一個紅發男,語氣堅定不後悔道:“就是他,我當時就在他身旁,我親眼看見的。”
此刻,他才不管什麽兄不兄弟,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說。
何況,他們這群人的關係說成是兄弟都抬舉了,不過是一群煙酒朋友罷了。
他知道他此舉可能會眾叛親離,但他不後悔,他是這場慘劇的受害者,啤酒不是他灑的,他憑什麽要受到牽連?
“對,就是他,我也看見了。”
在黃毛第一個站出來舉報後,陸陸續續有人附和,黃毛神情呆滯,好家夥,原來一個個都藏著,就等著我打前鋒。
躺地上的紅毛小夥被揭穿,頓時麵若死灰,心裏罵娘道:“兄弟,去你媽的兄弟,有你們這麽坑兄弟的?”
紀羨笑了,從箱子裏拿出一瓶未開的啤酒,撬開瓶蓋,閑庭信步的走到紅毛麵前蹲下,紅毛戰戰赫赫,手足無措,隻好哭喪著臉道:“哥,下手輕點,別打臉。”
青年笑容收斂,一把揪住紅毛的衣領把他拉過來,把手裏的啤酒全部倒在了對方臉上,紅毛掙紮,麵色扭曲。
“你不是喜歡灑酒嗎?我讓你灑個夠。”
等酒瓶空了,紀羨才站起身,扭頭望向漆黑的小巷,有紅藍色的燈光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朝飯館而來,他搖頭歎氣,又要進局子了,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