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煉器,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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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手!”
那花妖老者看著一眾想要過來幫忙的煉器大師,大嗬一聲。
見著他們皆是因此停下腳步,默然不語,神情微凝,緊接著便將聲音放緩:
“你們且看著就好了,讓我與小友一起來,煉器忌諱分心,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你們都懂的。”
聽了這話之後,眾人對視一眼,也不多言,各自退了幾步,默默的注視起來。
這群半妖,還當真是生性淳樸。
紅雲並沒有回身去看,而是早就已經開始準備自己這件兵刃的粗胚。
原本自己師尊所贈,那把月輪彎刀,到了現在自己的境界,早就已經是承受不住了。
若是自己再去使用,用不了幾次,怕是就會損毀。
與其說的真的等到將其戰鬥到崩碎的那一刻,倒不如日後時時留著,當做宿主的一個念想。
雖說他肉身與法門修行都是精通,但是與旁人作戰的時候,沒有兵刃,終究是吃些虧的。
“你還知曉煉器之法?”
那花妖老者看著紅雲行雲流水般的操作,一點點將兵刃的胚胎打磨出來,雙目微亮:
“如若是這般你我配合,其中的把握倒是又大了兩分。”
“難不成非要執著於鑄一件王兵?”
紅雲看了對方一眼,見著那雙渾濁的眸子,出言阻止:
“我並不打算直接煉一件王兵。”
什麽!
那花妖老者聽了這話,身子一僵,險些氣的七竅生煙:
“我花漠集十餘位煉器大師之寶材,不論如何也要去嚐試煉製,若是成,則傳下經驗,以供後人借鑒;
若是不成,自當是無言愧對。
你若是一開始就沒有想著煉一件王兵,當真是愧對於我等期望!”
“看來大師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紅雲看著如比神情的老者,心中也是知曉對方心中所想,在腰間輕輕一拍。
原本有些弑主凶威的噬魂刀鞘,如同討好主人的小狗一般,緩緩浮起,圍繞在他的身邊。
紅雲心神微動,一副由自身煞氣所組成的翅膀便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組成了自己縱雲翅的模樣。
他抬手虛握,一片片的翅羽逐漸的散落下來,匯聚到了自己的手中,一點點的衍化變成了一柄長刀。
紅雲將這煞氣凝結成的長刀插入噬魂刀鞘當中,待其重新飄回腰間,方才一臉笑意的看著身旁的這位煉器大師。
“千變破煞隕鐵,本身便有千變萬化之能,雖說其一但定型之後,主人實力不足不好去變換,但是入我這般,自是不成問題。
想要凝練一件王兵,非蝶變王級的實力,或者是煉器宗師不可,你我加起來,怕是都不夠。”
他抬眼看了看依舊沒有回過身來的這位煉器大師,輕笑起來:
“直接煉製一件蝶變王級妖兵,想來是困難無比,但是--”
紅雲話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見著對方的心神被自己所牽引過來,方才笑著開口。
“若是一件涅槃境界的煞寶的威力難以跟一件蝶變境界的王兵所相提並論,那一百件,一千件呢?”
他這話說完,看著對方已經陷入深深的震驚當中,轉而專心的去操控煉器爐:
“就如同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般,量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引發質變的。
待將其整合為一之後,就算是不是一件王兵,想來也是相差不了多少了。”
這......
花妖老者花漠聽了紅雲這話,愣神推衍了片刻,越發覺得此事可行。
就連原本自身想要去煉製這自己準備許久的兵刃的想法都暫且擱下,而是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不若進入煉器一途如何?
我等十餘位煉器大師傾囊相授,再將你舉薦給我半妖之國當中的那位煉器宗師,未嚐不可能以此突破至蝶變境界。”
紅雲聽了這話,心中也是知曉對方這是好意,越發的感慨半妖一直被打壓,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自身本身就是早就規劃好了此方世界的方向,不會因為這其中事情而去隨意改變,微微搖頭,沒有去多說什麽。
那花漠見此,欲言又止,終是見著粗胚將要成型,方才放下這心思,安心煉器。
......
千變破煞隕鐵,噬魂刀鞘,還有......那不知用途的器物嗎。
這座風格偏向與人族的建築當中,翻山妖王嶽壘聽著自己兒子的匯報,也是深思起來。
取材料自己能夠理解:畢竟那小子那一日施展的兵刃,最多也就是一件尋常的煞寶,很多寶身境巔峰妖修施展的兵刃,都要比那好上不少。
自己向著讓對方進入自己的寶庫,也是想著到時候離開的時候,最起碼也要有間趁手的兵刃。
噬魂刀鞘也是說的過去,畢竟對方施展的原本就是刀,對於這等器物偏愛,無可厚非。
不過此物弑主,自己當初遊曆之時尋來的一件王兵異寶,雖有威力,但是上一位因它而亡的,可是一位蝶變境界的人族太上。
至於那器物......
他看了看手指處的那道傷口,雙眼微眯:著實是不應該,自己當初僅僅是觸摸了一下,便是留下一道難以恢複的細小傷口。
就連自己將手腕斷去重生之後,傷口依舊還在,可謂是詭異之極。
而且自己也曾經嚐試過,隻要觸碰到這物件,尋常的寶身以下,頃刻化為塵埃,涅槃境界,近乎打落凡塵。
對方觸碰之後能夠毫發無傷,自然是有大秘密。
難不成是對方那傳他真法的神秘師尊?
他細細的思索一陣,終究是沒有想清楚其中關鍵,最終也是將這些雜念通通拋出,不再去管。
自己雖說強橫,在這方世界少有人敵,但是在此之中,還是有蝶變之上的存在。
雖說那人曾經告訴過自己,世間隻有自己與人族王朝那位兩人到達那樣的境界。
但是誰都不能夠保證,這處世界當中還有著多少的危險。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摸著自己手指上那處一直以來都無法愈合的傷口,靜靜的沉思起來,在他那眸子深處,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敬畏與謹慎,才是他現在應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