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雲山細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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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池在泡水了。
晚上閑著無事,陳放去空間裏勾了些黃鱔。
空間裏的黃鱔也不多,就湖中島周圍一圈有黃鱔。最大的一條黃鱔長度13米,最粗身子和陳放手腕差不多,看著就瘮人。陳放將它從洞穴裏鉤出來,又放了回去。
這黃鱔太大了,不敢吃。
一斤多的黃鱔可以吃,還很美味。但三四斤,甚至更大的黃鱔,也是有的,數量稀少。那樣的黃鱔,最好就別吃了,倒不是說有損功德或怎樣的,而是太大的黃鱔,身體裏有毒素,吃了,對身體反而不好。
而且那些特別大的魚,黃鱔,陳放看著也是真不忍心吃。就留著那些最大的
空間湖泊,因為漂浮睡眠草甸根部能釋放氧氣,空間湖泊裏的魚,密度特別高。堪比打氧飼養的魚塘
山邊的黃鱔也挺多。
陳放專門抓3——6兩的黃鱔,太大和小條的黃鱔,都不要。大黃鱔留著做產卵,小黃鱔養起來,大了再抓。
空間裏的水溫比較低,黃鱔這些,總體來說個頭都比較小,隻有很少數可以長到特別大。
弄到晚上十二點,出來稱了一下重量,59斤。這些黃鱔都是極品,體色發青,勻稱,也都比較肥。
“喂,周叔。”天亮,陳放給周師傅打了個電話。
“唉,怎麽大清早給我電話。”
“我去大山裏抓了些冷水黃鱔,山澗魚,品質超級高。有空沒,等下給你送來嚐嚐味道。”
“山澗魚,什麽魚?”
“一種細鱗魚,很稀有的。”陳放說。
“行,送過來吧。”
陳放拿了魚箱,箱子裏打了兵,進去空間。
昨天下午抓了三十多斤山澗魚,養在網箱裏麵。來到網箱,裏麵的山澗魚,有一半已經翻肚皮了。
“怎麽會死了呢?”陳放撈了幾條出來,空間裏的水溫不高,裏麵死掉的魚,都還特別新鮮。
昨晚十二點過,陳放抓了黃鱔,還來看過這些魚,當時都沒死。
這些魚剛死掉沒一會兒,陳放將這些魚撈了起來,裝箱子裏冰鮮起來。拿出稱了一下,19斤,死掉了一半還多。
可能是網箱太小了。
山澗魚喜歡動,好像它們始終都是運動狀態。陳放觀察空間裏的魚許久了,山澗魚,偶爾會停止運動,但也就停止幾分鍾。絕大多數時間它們都在活動
這種魚,和爬鮡的習性完全是兩個極端。
爬鮡喜歡趴在一個地方,除了覓食,它們很少運動。而山澗魚,就一直在動,隻有很少很少時間它們會停下來。
帶了5斤山澗魚,5斤黃鱔,陳放開車去了老瓦房。
老瓦房是飯莊,隻經營中午和晚飯。這裏的廚師,要早上九點過才上班
到了老瓦房,陳放給周師傅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他就走了過來:“什麽山澗魚啊,這麽稀罕?”
“我也不認識,但特別鮮美。”陳放說。
“哪裏抓的?”
“保密。”
周師傅笑著打開魚箱:“死了?”
“這是冷水魚,出水沒一會兒就死了。直接用清水煮,隻放一些鹽巴,魚湯味道就特別鮮美。比石爬子的味道鮮,也更美。別看這些個頭不大,但肉質很肥,還有它是軟骨魚,沒有刺。”
“這麽神?”周師傅不信。
來到廚房,現在還很早,剛七點,廚房裏一個人沒有。
周師傅熟練的刮幹淨魚鱗,剖開魚腹:“這魚鰾,可以的啊。確定是山裏麵抓的?”
“真在山裏抓的。但具體哪裏抓的,不能說。”
這種模樣的魚鰾,類似的魚鰾淡水魚身上,好像是長不出來的。淡水魚的魚鰾大多薄
也就些珍貴的海魚,才能長出這種又肥又厚的魚鰾。
將魚處理好,清洗幹淨,用吸水紙吸幹魚表麵的水分,周師傅再觀察了一下。這種魚,肉質肥肉,腹部肉有油脂感。摸一下,都能摸出油來。
通常來說,魚越肥,香味越濃鬱。
“是幹淨水域裏的魚?”周師傅問。
“能直接飲用的水。”
周師傅切了一片魚腹肉,直接嚐了一口:“味道不錯,脂肪香味濃鬱,入口即化。刺身極品”
陳放也嚐了一片,他吃過不少刺身,但都是海鮮。淡水魚刺身,這是第一次吃。
山澗魚就是沒有鹹味兒,但卻有一種魚脂的鮮香,很難形容,如果加山葵和醬油,肯定不錯。
山澗魚太肥了,刺身的吃法,也就是嚐嚐鮮。
“這種魚要怎麽做?”
“清湯,原汁原味。我也就是昨天試了試,直接開水下魚,再放些鹽巴。”陳放說:“別的作法,味道肯定更好。”
“那先試試原汁原味的清湯,真不用薑蔥?”
“也可以用。先原汁原味吧,能嚐出食材本身的味道。”
兩條魚,做了一大碗魚湯。這碗湯也有些發白,和昨天吃的差了一些,畢竟不是現殺的魚。
但周師傅,卻是瞪大了眼:“有這種魚,還要廚師做啥?”
陳放嘿嘿笑了笑:“再嚐試別的作法。”
“等等,吃塊魚肉。”周師傅夾了一條魚到碗裏,從魚腹開始,魚腹肉入口即化,魚鮮味在口中爆炸開。明明隻加了鹽巴,卻有說不出的鮮濃滋味。
周師傅對這種魚太滿意了。
之後嚐試了第二鍋,鍋裏倒油,下生薑,下帶鱗的魚,煎至兩麵金黃。下開水大火煮。
不一會兒,魚湯變成白色,牛奶白。下入小蔥再放入白胡椒麵,鹽巴,起鍋。
這香濃的味道簡直絕了,整個廚房都是魚湯的香味。
這樣的做法,魚湯味道更鮮濃。但魚肉的鮮味,就要淡了很多。可這個味道,主要是香味,嗅覺上的香味,太讓人上癮了。
最後做了一道冷鍋,用了四條魚,加上之前的魚鰾。魚鰾,滿滿的膠質感,嚼著有些彈牙,但不需要過多咀嚼,就化開了。冷鍋魚的麻辣鮮香,搭配極具辨識度的魚鮮味,周師傅再次震驚了。
“不錯,相當不錯簡直完美。”周師傅深吸了一口氣:“這種魚,多麽?”
“肯定不多了。”
“能不能長期銷量供應?”
“每個月十斤左右。”陳放道:“每斤1萬元。”
“啥?”
“每斤1萬元。”陳放舔著一張笑臉。
“太貴了,就當地的消費水平”
陳放打斷道:“這種魚,可以賣到別的地方。”
“可也太貴了。”周師傅搖了搖頭:“我這邊最貴的菜品就是石爬子,一份1498元。收的爬鮡,每斤600元。一份爬鮡一斤多一點點就這,每個月也就十幾斤的銷量。”
“你先說味道如何?”
“味道卻不是不錯,比石爬子鮮美。可1萬元1斤,沒幾個人奢侈吃。”
都是熟人,陳放不準備和周叔討價還價了,直接道:“這樣,按條賣。這種魚,每條4——6兩,在這一標準內,每條3000元。山澗魚數量真不多,我也沒指望這種魚賺大錢。”
每條3000元,也就是6000元1斤,還是太貴了。雖然美味
“每條1千5,能談妥的話,我就重新修改菜單,正式推這道菜。”周師傅道:“太貴,也就是充當個門麵角色。”
“每條2千,最低了,不能再便宜。本來也就是門麵菜”陳放道。
門麵菜,也就是特色菜。像是石爬子、野鱔魚、水庫翹嘴等等,石爬子一份1498元,野黃鱔,小份一百多,大份的三百多。水庫翹嘴,三斤以上的,1斤110元。
仙女湖水庫的翹嘴,當地度假村有收購,越大的就越貴,3——5斤,每斤價格在65元以上,收購價。他們這個地方也就仙女湖水庫有翹嘴,數量也不是特別多。超過五斤一條的,收購價都要100元左右。
翹嘴,一個地方一個價。
陳放和周師傅談了許久,最終定價2000元1條,必須是45兩以上的重量。還給它取了個正式名字,雲山細鱗。
雲山細鱗,雲山是產地,細鱗是種類。在網上能找到類似的魚,但找不到一模一樣的。至於山澗魚,這個名字不太好。
雲山細鱗,直接表明了身份,產自雲山的細鱗魚。就像泰山赤鱗魚、鬆江鱸魚
2千元1條,也就是4千元1斤。
陳放也是吃過名貴魚的,在上海,吃過鬆江鱸魚,野生的,在度假山莊也是接近四千塊1斤。可是和空間產出的雲山細鱗比起來,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