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2章 三盤殘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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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2章 三盤殘局。(求訂閱!!!)
    “飛升殘局?”
    “馳杳”聞言,頓時眉頭緊皺,思索片刻,才緩緩說道:“吾確實下過幾盤浮生棋局。”
    “不過,吾是在後世盤涯界下的棋,那裏的歲月,由‘今’掌管。”
    “‘舊’在那裏,沒有權柄。”
    “隻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倒影。”
    “其力量,被壓製到了極點,故此,很多手段,都可以規避棋局。”
    “就比如,吾等現在所處的洪荒歲月,乃是‘舊’的主場。”
    “‘今’能夠滲透過來的力量,同樣非常微弱。”
    “而‘舊’在這段歲月之中,卻幾乎無所不能……”
    “吾下的那幾盤浮生棋局,絕大部分,都是通過取巧的方式,回避了‘舊’的力量,直接在棋枰上贏下了棋局。”
    “隻有最後三盤棋局,方才真正入局。”
    “這三盤棋局之中的第一盤,名為【蠻荒水患】。”
    “此局,大雨覆蓋全地,終日不休,溪河川海,紛紛暴漲,淹沒整個大地,遮蓋萬物,溺斃眾生!”
    “吾入局之後,出現在一個沒有任何偉力的凡人王朝之中,由於水患四起,整個王朝亂作一團,王室攜朝廷退往軒轅山,爾後詔令天下,征召治水之才,許以重賞。”
    “吾前往揭榜,登軒轅山,覲見王朝要員,領取凡人君王的聖旨。”
    “一旦治水成功,便能得到對應的仙職,‘治水’。”
    “吾煉製仙寶準繩與規矩,徒步天下,因勢利導,梳理洪水,令其東流入海。”
    “每至一地,便聯絡左近棲息的族群,合力施工。”
    “這期間,又有諸多異族,前來襄助,甚至有族群主動獻上美姬,以為侍奉。”
    “不過,洪水泛濫,局勢緊急,這些旁枝末節,皆無暇理會……”
    “眾誌成城之下,治水還算順利。”
    “但洪水被疏導至龍門時,有龍族與水族阻攔,這是整個治水之中,最艱難的地方!”
    “龍族生而強大,且號令眾水,又有諸多水族為羽翼,縱然吾等這邊,也有不少族群團結一致,但總體力量,仍舊弱於龍族。”
    “此處需要非常高明的堪輿手段,於龍門選取最薄弱之處,不惜代價,鑿開陣眼,爾後水流滔滔,傾瀉而去……”
    “這之後,會有一段較為平靜的時間,必須盡快趕往建木,免得遭到龍族的報複。”
    “隻要登上建木,便可離開局中,重返浮生境。”
    “第二盤棋局,乃【十日之始】。”
    “這場棋局,便是洪荒十日的起源。”
    “吾入局的時候,在一個非常荒涼的村子裏。”
    “這村子位於歧棘原,此地原本水草豐茂,但彼時卻遭逢大旱,寸草不生,千裏無雞鳴,唯大日當空,酷熱難耐,人族、牲畜、異族……倒斃者不計其數。”
    “入此局中,需要注意晝伏夜出,此外卻沒什麽難度。”
    “隻要尋到建木,便可如【蠻荒水患】一般,登木而去,返回後世。”
    “第三盤棋局,為【血月之變】。”
    “這是三盤棋局之中,最難的一盤!”
    “吾入局的時候,是在泰誓穀的最深處,那裏有一座極為巍峨的祭壇,每次血月升起,都會舉行聲勢浩大的祭祀。”
    “而血月現世,所有觀望血月的生靈,盡數修為大增!”
    “旋即……墮化為殘仙!”
    “在這場棋局之中,第一個要注意的,便是不能觀月!”
    “第二個難點,則在於殘仙的數量,非常多!”
    “即便是吾,也得小心翼翼的探查,一路避讓,經過相當的艱難險阻,才尋到建木,返回浮生境……”
    裴淩認真的聽著,祂剛剛完成了這“馳杳”的執念,眼下對方給出的線索,基本不會有錯!
    想到這裏,祂頓時問道:“這三場棋局,都隻要尋到建木,便可破局?”
    “馳杳”聞言,微微搖頭,語聲平靜的說道:“不是這三場棋局,是所有的棋局,都是通過建木破局!”
    “就算是這場【洪荒之戰】的棋局,也是隻要登上建木,便可離開棋局。”
    “棋局對弈的那兩位,掌握的是‘時間’!”
    “是‘宙’道!”
    “在棋局之中,無論做出任何選擇,都是輸家。”
    “贏的,隻會是對弈的那兩位!”
    “想要跳出棋枰,隻有從‘空間’層麵、從‘宇’道入手。”
    “而建木,乃是登天之梯,是此方世界‘宇’道的根本秩序……”
    聞言,裴淩點了點頭。
    “馳杳”雖然隻是區區散仙,但畢竟是後世歲月的上界仙人,其對浮生棋局的了解,絕對超過盤涯界九宗所有修士!
    甚至,就連洪荒歲月的很多仙人,知道的,也未必能夠比得上對方!
    畢竟,其下過不止一盤浮生棋局!
    隻不過,眼下對方說的這些,卻也太過簡單了一些。
    祂之前所經曆的【青丘論道】殘局,便與“馳杳”說的完全不同!
    當時整個青丘,都被天劫結結實實的封鎖。
    莫說去尋建木了,便是想要離開青丘,都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最後還是“空朦”跟“墨瑰”,在祂的指引下,贏下了最後一場論道,那場殘局,才終於結束……
    相比之下,“馳杳”經曆的這三場棋局,雖然涉及洪荒很多變故,但棋局的難度,卻也太過容易了一點!
    不過,這一盤盤飛升殘局,關乎兩位仙尊之間的爭鬥,肯定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平靜。
    “馳杳”說的這三盤棋局,多半也隱藏著錯綜複雜的秘密,隻不過,其沒有發現而已……
    思及此處,裴淩頓時又道:“【蠻荒水患】、【十日之始】、【血月之變】……這三盤棋局的具體起因,卻不知道為何?”
    “馳杳”語聲低沉的說道:“吾也不知!”
    “你若是真想知道,可以在入局之後,詳細調查。”
    “所有棋局,都有著非常完整的‘因果’。”
    “這些棋局‘因果’之中,都藏著極大的機緣與造化。”
    “可能是仙職,可能是‘本源’大道,甚至,可能是‘象征’……”
    “不過,人族九宗,下過無數棋局,皆是直接尋找建木飛升。”
    “真正能夠通過解開‘因果’,完成棋局的存在,屈指可數。”
    棋局“因果”……
    祂在【青丘論道】殘局之中的破局之法,應該便是解了棋局的“因果”,得到的收獲,則是“時間”法則……
    不!
    確切來說,是“時間”法則,以及一次成為棋手的契機!
    想到這裏,裴淩接著問道:“除了這三盤棋局之外,前輩可還知道,其他棋局的情況?”
    “馳杳”微微搖頭,說道:“吾隻知道,現在洪荒的諸多異象,比如眾仙臨塵,比如‘譎’……每一樣,都對應著一場棋局。”
    “所有歲月中的一切,都是那兩位的布局……”
    “不過,那些棋局,吾沒有真正入局,所知不多。”
    裴淩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麽,這三場棋局的具體位置,以及進入之法,又是如何?”
    “馳杳”說道:“吾是從後世浮生境進入棋局,至於眼下該如何進入,卻是不知。”
    “至於它們的位置……”
    “【蠻荒水患】,波及全地。”
    “但吾入局時的位置,是一片已然被淹沒、水可及踝的大澤,其名彌望澤,位於建木以東,約莫五千萬裏之外。”
    “這中間,隔著霍山山脈、醉春麓、宴龍峰以及素輝川……”
    “其中霍山山脈,傳聞天然地勢,鎮壓著某個遠古時候觸犯天綱的異族仙人;醉春麓則是天材地寶雲集,終年靈氣盎然,四時不敗;宴龍峰,曾有仙人於此宴請執掌此界眾水的龍族,故此得名;素輝川有水族出沒,水族之中,有些性情殘忍嗜殺,有些則不喜多事……經過此地,有時候很容易,有時候非常棘手,主要是看氣運。”
    “【十日之始】,吾入局的村落,有一口泉眼,縱然十日當空,亦能緩慢的滲出些許泉水,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個村子,才沒有徹底荒廢。”
    “其所在的歧棘原,位於建木西南約八千萬裏。”
    “二者之間,隔著覡都、吹夢嶺以及龍桃林。”
    “覡都是覡子所在,背後乃是幽都十三城,憎惡生者,手段詭異。”
    “吹夢嶺是鬿雀一族棲息所在,其喜血食,尤愛人族。”
    “而龍桃林……乃是龍伯仙人隕落所化。”
    “十日當空之際,有龍伯逐日,未果而隕,其隕落之地,原本荒蕪一片,後有密林瞬息而起,其枝如虯龍,花類桃,高大巍峨,如山如嶽。”
    “進入其中的生靈,都會無法自控的開始逐日,至死方終。”
    “至於【血月之變】……”
    “吾入局時,便在泰誓穀中那座祭壇之畔。”
    “那裏位於建木東北的七千八百九十一萬裏。”
    “彼此之間,隔著樂波江、相思海域以及墜仙淵。”
    “樂波江瘴氣橫生,其上萬毒雲集,萬年不散,正仙以下,皆有隕落可能;”
    “相思海域是鮫人一族的地盤,鮫人擅以歌聲迷惑生靈神智,令出海的生靈,自發進入深海,成為它們的獵物。”
    “久而久之,就有謠言,認為那些生靈,乃是太過思念已故親友愛人,所以才會在海市蜃樓之中迷失,無法返回岸上……故此名為‘相思’海域。”
    “墜仙淵卻是一座極為恢弘的深淵,來曆眾說紛紜,已然不可考,‘墜仙’之名,是形容其險峻,便是仙人落入其中,也是難救……”
    裴淩立時將這些記下,想了想,忽然又道:“你可知道,永夜荒漠,封印的是誰?”
    這“馳杳”當初下界臨塵,就是為了重新封印永夜荒漠中的那位!
    祂那時候一直以為,永夜荒漠之中封印的,是一位普通的墮仙。
    “馳杳”身為上界仙人,察覺封印有異,下界加固禁製,非常正常。
    是以,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
    但現在……
    若是永夜荒漠中封印的,一直都是天劫……
    那麽,“馳杳”下界所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卻聽“馳杳”語聲平淡的說道:“是一名違逆了很多天綱的墮仙。”
    裴淩微微搖頭,接著問道:“若是墮仙,那前輩可知道,那位墮仙的尊號?”
    “馳杳”淡然說道:“仙不死不滅,不朽不壞。”
    “雖然絕大部分仙人,都恪守天綱,不會去做那倒行逆施之舉。”
    “但諸天萬界,古往今來,總歸也有一部分仙人胡作非為,受到處罰。”
    “這等違逆天綱的墮仙,數目眾多,吾又豈會全部認識?”
    眼見“馳杳”對於永夜荒漠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了解,裴淩眉頭一皺,祂直覺這件事情,似乎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心念電轉,裴淩再次開口:“晚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後世歲月中,‘青荃界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青荃界天”有變,這個消息,是進入浮生境之前,琉婪皇朝與上界溝通,得到的情報。
    而祂之前登頂建木,感應到諸天召喚,其中“青荃界天”,是唯一能夠讓祂回到正常歲月的界天。
    隻不過,卻也給祂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此刻祂不知道“青荃”界天到底怎麽回事,但同樣來自後世歲月的“馳杳”,便是上界仙人,多半知道些什麽。
    “馳杳”一時間沉默不語,好一陣之後,才語聲晦澀的說道:“‘青荃界天’……”
    “此事涉及天機,隻有未曾觸犯綱紀的上界仙人,才能與聞。”
    “你乃墮仙,將此事告訴你,是為泄露天機,亦是違逆天綱!”
    “若是你想知道,必須再為吾做一件事!”
    裴淩沒有遲疑,立時說道:“好!”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超過晚輩現在的實力。”
    “否則,便是晚輩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馳杳”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雖然說已經為吾尋回了軀體,但吾畢竟不屬於這段歲月。”
    “眼下在這段歲月之中隕落,便成為了這段歲月的一部分!”
    “隻要棋局沒有真正結束,吾便會一直重複著這段歲月之中的所有經曆。”
    “從混在盤涯界大乘中入局開始,混進萬仙會探查消息、為龍族所擒,斬首,隕落……周而複始。”
    “這等沒有盡頭、無法掙紮、無法脫離的輪回,比直接隕落,更加絕望!”
    “吾要你做的事情,便是將吾帶回後世正常的歲月!”
    “這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不難!”
    聞言,裴淩平靜的點了點頭。
    祂現在已經是金仙,“馳杳”都能通過的飛升殘局,對祂來說,隻會更加簡單!
    即便多帶一具魂體,以祂如今的實力,也不會有絲毫難度。
    想到這裏,裴淩立時應道:“沒問題!”
    “‘青荃界天’,究竟怎麽回事?”
    “馳杳”語聲低沉:“那是一場棋局。”
    “但更加具體的情況,吾也不知。”
    “隻聽說……”
    “‘青荃界天’,多出一位仙王!”
    ※※※
    黦城。
    城主府。
    晦暗昏惑的廣殿之中,珠簾低垂,丹墀之下,煙裙浩浩蕩蕩,幽魂女仙侍衛執戟而立,寒芒閃爍間,戰裙鮮明。
    珠簾後,化作“翩琊”模樣的裴淩大馬金刀的坐著,其目光如炬,透過珠簾的間隙,已然看到“驪茜”、“采蓉”等幽魂女仙陸續而來,至丹墀下行禮後,便在裴淩的吩咐下,侍立在側,繼續等待其他女仙的到來。
    很快,隨著最後幾名幽魂女仙入內行禮,之前領命的女仙侍衛上前複命道:“城主,諸位同族,皆已到齊。”
    “還請城主示下!”
    寶座上,裴淩目光掃過人頭濟濟的女仙們,確定之前所有給自己用過刑、係統贈送的幽魂女仙,全部在場,無一遺漏,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祂語聲恢弘浩大道:“睡吧!”
    所有幽魂女仙,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盡數瞬間睡去。
    裴淩伸出手,掌心立時多出一個氣息強大、陣紋繁複的養魂袋。
    其心念一動,滿殿幽魂女仙,立時不由自主的飛空而起,化作一股墨色煙氣,宛如天河倒卷,浩浩蕩蕩沒入養魂袋中。
    做完這一切,裴淩周身仿佛水紋般徐徐蕩漾,轉眼恢複了原本的麵容裝束。
    這個時候,一道與祂一模一樣的身影,倏忽出現在寶座之畔。
    其玄衫獵獵,氣息內斂,正是祂剛才派去黠城的複刻體。
    眼下,複刻體的腰間,同樣掛著一隻氣息不俗的養魂袋。
    複刻體出現之後,立時煙消雲散,回歸裴淩本體。
    懸掛腰間的養魂袋則是自發飄浮起來,落入裴淩手中。
    望著麵前三隻一模一樣的養魂袋,裴淩微微頷首。
    這三隻養魂袋,一隻裏麵裝著“翩琊”,內有時間法則,無論外界過去多久,內裏皆是一瞬;一隻裏麵裝著黦城的眾多幽魂女仙,祂們都已然陷入了漫長的深睡;最後由複刻體帶回來的這隻,則是裝著“馳杳”,以及九宗隕落於洪荒的所有殘魂。
    畢竟,連“馳杳”都救了,其他人,也是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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