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異象為師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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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斑變成蝴蝶彩繪了,而且這彩繪忽閃忽閃,仿佛隨時都要活過來!”

    “此事不簡單,用膝蓋想都知道與日月異象有關。”

    “剛才那妖嬈女修亮出蝴蝶翅膀,師姐就好像受到引動,臉上怪斑出現翻天覆地般變化。”

    “這證明二者必有聯係,至於這聯係是好是壞,無從猜測。”

    “據師姐說,她這怪斑下生就有,是娘胎肚子裏帶出來的東西,不像我這怪病是九歲那年雷電劈出來的。這怪斑按說應該與修士沒什麽牽扯,怎麽突然變得如此詭秘?”

    “等等,我忽略了一點,也許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前些時日師姐敞開心扉向我展現怪斑,我這右手當即就有反應,雖說試過之後力有不逮,啥都沒撈到,卻證明這東西未必是斑。”

    “也對,哪有色斑堆積到這種地步,好似一堆染料?”

    “再大膽推測,如果日月異變專為師姐而來?似乎一切異動從右手衝擊怪斑那天開始。”

    “再進一步判斷,是我破壞了某種平衡?不知不覺連累了師姐?”

    “不行,此地不安全,必須盡快轉移,這些修士可以飛天遁地,活動能力和視野範圍不是我能想象的,所以要到百裏之外,甚至兩百裏之外。”

    想到這裏,陳星河急忙起身,將羅嬋兒的寶劍綁到身後。

    收拾妥當之後,周身上下審視一遍,確定沒有繃掛累贅之處,抱起佳人狂催紫霄築基神功。

    他現在隻希望沒人注意到自己,隻希望真氣生生不息,能跑得快一些。

    “嗖嗖嗖……”

    “噌噌噌……”

    身邊盡是風聲和樹枝。

    陳星河第一次把所有功力用在輕功上。

    剛開始時精神高度集中,非常小心的推算每次落腳點,等到穿過林海踏入另一片山區,感覺心算能力加強了。

    隨著心算能力提升,動作變得遊刃有餘,原來這門輕功對於心算的要求這麽高。

    “再接再厲,能跑多遠跑多遠。”

    腳下丈量大地,一步下去反而不如之前那般遠,然而踏出十步你再看,那絕對是複雜地形下的最近路線。

    這叫走一步看十步,就像下棋似的,陳星河覺得此時此刻的神行九步才算初現崢嶸。

    之前他完全就是在瞎跑,既費力又耗神,還得不到最好結果。

    有了這種感悟之後,陳星河試著挖掘這方麵潛力,發現一眼掃過去可以根據各種地形生出大量數字。

    心中“劈裏啪啦”打算盤,一個算盤不夠就兩個,兩個算盤不夠就三個。

    他目前最多可以做到一心三用,單一計算長寬高,最後匯總略微耽誤時間。

    即便這樣,那也相當之快,幾乎可以達到走一步看十六步。

    這是他的極限,地形越複雜越有利,在空曠平地上奔行反而顯不出這門輕功的妙處。

    就這樣,陳星河跑了一夜,將叢山峻嶺完全甩到身後,等到天亮已經看見官道,而且看車輛密集度,前麵必有城池。

    有人有車就好辦,花重金買下一輛牛車。

    向車主問明才知道,前方就是鹿鳴城。

    改道進山之前想的便是此城,不過原定計劃起碼要走三天,沒成想這一夜不斷壓榨自己,竟然跑出來這麽遠。

    將師姐放到牛車上,原車主好心提醒,日月異象攪得村鎮不安,所以有些條件的人都往城裏擠,大早上官道上才有這麽多行人和車輛。

    言外之意,人多進城難,等會這牛車說不定就會堵在路上。

    陳星河笑著道謝“老叔心好,不如再幫我一把!到人群中買些吃食家用,裝滿牛車才好。”

    三十兩銀票拍出去,妥妥的一筆大錢,自然要什麽都方便。

    於是陳星河搖身一變,成了帶著家眷避禍的鄉親。

    走走停停,距離鹿鳴城不遠時,道路果然被堵住了。

    進城需要查驗身份,生怕混進城一些歹人,看來官府也不是毫無作為。

    陳星河吃吃喝喝,然後一邊打盹,一邊等進城。

    到了晌午才輪到他。

    別看這是晌午,日頭快被蝴蝶暗影蓋進去了,也就邊邊角角在照射萬物,卻顯得那般有氣無力。

    “姓名?”

    “籍貫?”

    “家中何人?”

    “投奔何人?”

    要是沒有準備,恐怕會被問住,然而這等小事難不倒陳星河,他早就打聽好了。

    “小的陳重九,本是落霞鎮旁上河村人,來小板村投奔我四叔陳三井,不曾想四叔帶著家人走了,鄉親們說年前就到鹿鳴城如意坊做神像描金活計,我這沒奈何就帶著婆娘來了,準備綴著四叔混口飯吃。”

    趕巧城門守衛就是小板村人,拄著鐵槍直笑“陳三井一家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不知道和親戚怎麽吹的。哈哈哈,帶著牛車投奔他,不要最後被氣死。快進城吧!不用查了。”

    “嘿呦,哥哥把話說清楚,我四叔怎麽了?”陳星河追著問,守衛不耐煩道“快走,我這還執勤呢!出了事你負責?”

    好大的官威,陳星河訕訕一笑,屁顛屁顛進城了。

    剛剛入城行了兩條街,就聽身後嚶嚀一聲,羅嬋兒這是醒了。

    “師姐,感覺怎麽樣?”他非常關心。

    “這……這是哪裏?我……我這是怎麽了?”羅嬋兒緩緩坐起上身,透過窗簾看外麵才知道自己與師弟進城了。

    “這裏是鹿鳴城,一夜狂奔就到了。師姐你臉上的怪斑有變,且不要緊張,聽我一一道來!”

    陳星河把身子往後錯了錯,一邊趕車一邊小聲述說,包括自己對修士的認知和推測和盤托出。

    唯一沒有提及右手怪病,因為擔心牽扯出更多麻煩。

    他講得細致,羅嬋兒聽得仔細,時不時伸手摸向麵頰,最後有些惶恐不安的問“我怎麽會牽扯到這日月異變之中?爹娘萬萬不會騙我,這斑自打娘胎就有,所以家人對我不喜,看我像個野小子滿山跑就早早送上點蒼山。我也不會是撿來的,要撿也要撿個好看的,雖然爹娘有些嫌棄,卻從來不準外人和弟弟說我,護犢之心刻在眼神中,這日蛾宗月蛾宗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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