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開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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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酷的笑了一聲,白霜鷹那纖弱的身形朝後電滑半步,左腳彈離地麵,右腿輕描淡寫的踢向那張猛撞過來的小木桌。

    "砰"又是一聲木板碎裂的脆響,那張精致的小木桌被大卸八塊,破碎的木塊飛濺向四麵八方,木屑亂飛亂舞。

    白霜鷹縱身,踢腿,兩個動作來得好不灑脫,好不利落,幾乎是在人們呼呼氣,眨眨眼的工夫就一揮而就。

    就在這極為短暫的一刹那,楊群的長劍迅疾的出鞘,頎長碩健的身軀迅捷的彈起三尺,快得無可言喻的向白霜鷹撲擊過去,如頭巨大的展翅鷹鷲似的凶猛,寒光閃閃的鋒利劍刃縱橫斬劈,構織成一片絢麗多彩的亮銀光網,不但悚目奪神,更是狠毒酷厲得無法形容。

    楊群一出手就是陰險毒辣的殺招,白霜鷹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仰天厲嘯一聲,猶如龍吟長嘯,纖瘦文弱的身形不退反進,當仁不讓。

    白色人影騰躍之間,一道流電冷芒毫不稍瞬的曳過熱浪翻騰的空氣。

    肉眼看去,這道銀光燦爛,酷炫迷神的劍光摧殘著熾烈如火的空氣,隱挾著轟鳴的風雷聲,疾風迅雷般的接上楊群灑出的那片眩目**的銀色光網,就像一道自極西裏猝射而出的蛇電在撕咬一張從虛空中灑落的光網,端的是一道妙絕而亮麗的風景線。

    "叮…叮…當…當…"

    一長串金鐵磕碰的暴響聲交織得密不透風,有如兩個力大如牛的鐵匠在敲打著一塊上古的青銅。

    一蓬蓬電花火星暴濺暴揚,移山填海的勁氣成渦成漩,震蕩得木屑亂濺,碗渣瓷糜亂飛亂舞,衝撞得這間木材和毛氈臨時搭建的茶鋪咯咯吱吱的亂響,搖搖欲倒。

    悶哼一聲,楊群斜晃身形,疾步滑後五米,錦緞灰衫飄揚如飛絮,明眼一看,他胸前的衣襟上赫然現出三條細長的裂口,看來是被淩厲的劍氣劃破,所幸沒能傷及皮肉,不過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霜鷹得意的冷笑一聲,乘熱打鐵,電旋身形再度進擊,毫不遲疑的撲擊收身滑移,妄圖喘息的楊群。

    "弟兄們,給我上。"幾乎在同一時間,連副堂主揮舞著利劍,惡聲惡氣的暴吼一聲,幹猴子般的瘦削身影一蹦一跳,疾風驟雨的撲擊而上,抖手振臂之間,二十三劍猶如傾盆暴雨般的疾刺白霜鷹的後背要害,招招都指向要命的穴位,端的是陰險異常。

    與此同時……

    呼轟如雷,吼鬧震天,三十餘名皮膚黑黝黝的,矮個而精壯的禿鷹幫漢子揮動著手裏的兵刃,一窩蜂的朝白霜鷹這邊撲殺過來,一柄柄鋒利的劍刃,一把把狹長的鋼刀輝耀著明晃晃的寒光,殺氣騰飛的氣勢令暴熱,火烈的空氣幾近燃燒起來。

    群起群歐,在狹窄而多障礙的空間內無論是各行其事,還是集體協力都發揮不了以眾淩寡的人力優勢,反而會擁擠紛亂,相互牽製,相互阻礙,給敵人將計就計,各個擊破的機會,隻有徒增傷亡的份。

    這不,茶鋪裏散灑一地的碎爛瓷器,渣屑,翻倒縱橫的椅凳,桌子,人數越多動起手來簡直礙手礙腳,磕磕碰碰。

    殺機狂熾的白霜鷹暴笑一聲,瀟灑自如的閃躍騰挪著身形,宛似一道白色的魅影在虛空裏飄渺浮沉那般的令人捉摸不定,要抓抓不住。

    電光石火之間,白色魅影在人群中間飄然瀉落,一道道眩目奪神的冷電寒芒猶如一抹抹自虛無裏射出的蛇電,又恰似一顆顆從銀河裏墜落而下的銀光閃爍的隕星。

    "哢嚓…哢嚓…哢嚓…"

    "噗哧…噗哧…噗哧…"

    "哇…哇…哇…"

    鋒刃割裂肉軀的沉悶聲響,骨骼碎爛的脆響揉搓著淒厲慘怖的哀呼嗥叫,密密麻麻的響成一片,已經分不清那是頻死前的哀嚎,那是骨碎肉裂的恐怖聲響了。

    **辣的,紅殷殷的,稠糊糊的,廉價的血漿液物就像鹹菜一樣濺揚拋灑。就這麽一眨眼的當兒,五名倒黴鬼張口狂噴血沫星子,身軀打著轉子的骨碌碌的滾摔向一邊,肚破腸流,五髒淌瀉,那死狀真是慘烈得不忍卒睹。

    姓連的副堂主瘋虎出柵似刺出的二十三劍竟然連白霜鷹的衣袂都沒有能沾得上一點,還反倒被那快逾流星趕月,勢如萬鈞雷霆,詭異厲辣的攻勢迫得倒退不迭,借著蜂擁上來的那些手下弟子的血肉盾牌,狼狽不堪的找間隙閃避,渾身冷汗津津,寒噤連連,幹瘦臉皮抽搐得泛起白灰,削薄的嘴皮子浮現出紫烏。

    一幹海盜出身的禿鷹幫弟子都是些天性凶殘,生來就悍不畏死,福薄命賤的野蠻種子,禿鷹幫隻略花點小錢就把他們從官府的監牢中要來,這一招相當省事,對於這些骨子裏,血液裏流著天然凶殘基因的人渣,毋須靠殘暴酷毒的幫規教令來熏陶,感染,教化。

    這些人渣看待自己的生命就像野狗一樣的卑賤,對待敵人那就更毋需多言了。他們一個個赤紅著雙眼,粗漲著脖子,緊繃著臉皮子,扯破喉嚨的嘶吼著,咆哮著,形如一頭頭蹦出鐵籠的瘋虎,一匹匹從漠北跳出來的豺狼那般的凶猛,那般的狂野,那般的狠厲。

    影子煞星的劍已有些時日沒有飲血啖肉了,現在剛好可以開開葷。

    一聲龍吟長嘯直衝霄漢,白霜鷹的身形行雲流水的翻騰閃躍,起落飄忽之間,兩腳猝彈暴踢,快得像流電穿雲,銳利得酷似尖銳利刃,足可洞金裂石。

    "哎唷…哎唷…哎唷"

    三聲淒厲愕怖的慘嚎不分前後的從三個活生生的禿鷹幫兒郎的口中嘣出,三股猩紅的稠血自這三個可憐蟲的胸膛,肚腹裏迸射濺飛,血淋淋的三副肉軀拖著淌流的腸髒倒飛而出,灑落的血雨澆染得一地殷紅,更為可怕的事情是,三副肚破腸流,腸髒流瀉的肉軀剛自仆地,旋即又被後麵撲上來的同伴們用腳無情的踐踏,踩踢,轉眼就形成三堆血肉模糊,麵目全非,奇形怪狀的,肮髒醜陋的爛肉團子。

    清閑了三個月的白霜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動手就一如既往的殘忍,冷酷,毒辣。他毫不猶豫,毫不拖泥帶水的連施狠手,掌劈腳踢,疾刺斬劈,形同斬瓜切菜,勢如破竹,當者披靡。

    血霧繚繞之中……

    "哢嚓…哢嚓…哢嚓"

    骨骼被折斷敲碎的栗然脆響不絕於耳,七顆光禿禿的肉球又被白霜鷹的利劍利利索索的從七副血肉身軀的脖頸上削飛,血肉淋漓的朝四麵八方拋落,七副無頭軀體濺著熱血倒飛向尋丈外,血雨澆得一路斑斑駁駁。

    "狗崽子,老子******活剝了你。"

    楊群氣得兩眼瞪得牛卵一般大,悲憤填膺的嘶吼著,高頭大馬的身影騰空拔起,如一頭巨大的猛鷲朝前迅猛無倫的撲騰,劍化一片冷凜的寒星流電,帶起一股摧山拔嶽的暴烈勁氣將灼熱而僵硬的空氣撕絞得支離破碎,七零八落。

    就在楊群這廝騰空猛撲進擊白霜鷹的當口,又有三個禿鷹幫兒郎肚破腸流,鬼哭狼泣的慘嗥著滾向一邊,大把大把的腸髒五彩繽紛的拖扯著,黏稠而卑賤的血液毫不值錢的淋澆著幹得起灰的地麵。

    這等鄉下把式的小角色那裏能殺得過癮。

    白霜鷹抽身疾掠的一刹那,現場最夠得上份量的西北鏢王楊群咆哮著自斜刺裏撲到。白霜鷹精神大振,厲嘯一聲,身子懸空,長劍宛如亂星射日似的暴射敵手。

    "嗆…嗆…啷…啷…"

    一大串洪亮撕耳的金鐵碰擊聲猶勝爆竹鞭炮。

    電花火星酷似煙花禮炮。

    一條纖弱的白影,一條碩壯高大的人影自虛空裏一經碰觸,旋即如遭電擊似撕裂開來,脫韁秋千似的倒跌而退。

    "噔…噔…噔…"

    淩亂而倉促的腳步聲中,楊群跌撞的高大身軀將隨後兩個搶撲上來的禿鷹幫兒郎撞得四腳朝天的倒飛向兩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