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肅王府的家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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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第二更。小說

    以下正

    因此,贏瓔這些年來必須扮成秦國的儲君,這件事你們千萬不可聲張。對了,為免日後露出馬腳,你們可以稱呼她為「少君」。

    在偏廳內,趙弘潤將有關於秦少君女扮男裝假扮成秦國儲君的原因,簡略地向諸女解釋了一下,隻聽得蘇姑娘羊舌杏烏娜綠兒等人大感驚詫。

    要不是秦少君與趙弘潤的解釋,她們根本想不到,秦國的儲君,居然是跟她們一樣的女子。

    相較驚歎連連的眾女,羋薑依舊是很淡定地喝著茶,因為她早猜到了秦少君的真實身份。

    被蘇姑娘羊舌杏烏娜幾人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縱使是秦少君亦難免有些不適,甚至於有些心慌。

    但長久以來假扮秦國儲君的心得,此刻支撐地她未曾暴露出絲毫的心虛,舉手投足間,仍頗具作為秦國王族秦國儲君的氣勢,反而唬地蘇姑娘與羊舌杏不敢親近。

    這位姐姐好嚇人啊,羋薑姐姐還嚇人

    羊舌杏偷偷打量著秦少君,暗自與羋薑較著。

    雖然彼此都是楚女,但羊舌杏與羋薑也談不有多親近,這倒不是因為羋薑的身世,更多的在於羋薑為人處世的冷淡除了對趙弘潤,羋薑對任何人都很冷淡。

    但秦少君不同,雖然秦少君不像羋薑那樣終日麵無表情,但她平日裏養成的氣勢,讓她給別人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趙弘潤不覺得,那是因為他是魏國的公子,是堂堂的肅王殿下,論身份地位,與秦少君不相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對於羊舌杏這位出身楚國小貴族的女孩子而言,秦少君仿佛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遙不可及。

    而連出身小貴族的羊舌杏此刻都戰戰兢兢,更別說平民出身的蘇姑娘了。

    若不是因為趙弘潤的話,蘇姑娘與秦少君贏瓔,幾乎是根本沒有可能產生交集的,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社會階層的人。

    這些身份的差距,讓蘇姑娘與羊舌杏在秦少君麵前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

    尤其是羊舌杏,畢竟楚人最是重視血統家世,這仿佛已銘刻於靈魂。

    相之下,還是烏娜這位大大咧咧的羱族少女更加坦率,既不惶恐也不畏懼,隻是單純對秦少君女扮男裝一事嘖嘖稱。

    真的好尷尬呀

    見偏廳內一片寂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趙弘潤亦感覺莫名的尷尬。

    雖然他也不指望初次見麵,秦少君能與在座的這些位女眷親如姐妹,但好歹和和睦睦一些,別弄得這麽冷場啊。

    他迅速拿眼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女眷,心暗道不妙。

    他感覺,蘇姑娘與羊舌杏已經被秦少君的身世給鎮住了,唯二沒有受到影響的二女,羋薑是別指望她出麵暖場了,而烏娜,此刻仍在盯著秦少君猛瞧,而在旁的綠兒與雀兒,一個張著嘴目瞪口呆,一個似羋薑那樣麵無表情,指望不。

    數來數去,居然沒人能夠出麵暖場。

    要是玉瓏在好了

    趙弘潤不禁開始懷念那位名義的皇姐實際卻跟妹妹似的玉瓏公主,玉瓏公主這些年跟著怡王趙元俼走南闖北,很是擅長人脈交際,若是有她在場,此刻偏廳內絕對不會是眼下這種尷尬的局麵。

    隻可惜,魏國對於玉瓏公主而言是一塊傷心地,暫時,後者寧可留在偏僻落後的秦國,也不願回到魏國常住。

    想來想去,趙弘潤隻能指望眾女歲數最大的蘇姑娘:咳,苒兒,少君有這麽嚇人麽,怎麽你們都不說話了

    蘇姑娘勉強地笑了笑,相較羋薑,秦少君更加讓她感到畏懼與自卑畢竟羋薑從來不會在眾女麵前提及她乃汝南君熊灝長女的身世,且又因為家道落,因此在麵對羋薑時,蘇姑娘與羊舌杏等眾女,而不會因為羋薑的出身而感到畏縮,更多的還是因為羋薑的冷淡。

    可秦少君,卻是實打實的秦國公主,甚至於,還不是一般的秦國公主,這讓蘇姑娘愈發感到畏懼,下意識地產生了疏遠的心思出身懸殊的兩人,怎麽可能會有共同語言

    但因為趙弘潤主動將話遞了過來,蘇姑娘沒有辦法,隻能接話:這個奴是感覺有些有些別扭,好似好似

    「好似了半天,她也沒好似出來,忽然,她靈機一動,說道:或許是因為少君妹唔,少君身這套男衫所知,要不換一身衣衫

    這個問題,趙弘潤也不好替秦少君作答,轉頭瞧向後者。

    秦少君默默地觀察著偏廳內的眾女,她也感覺,自己一身男衫出現在這裏,與這些日後的姐妹相見,這確實有些別扭。

    可話說回來,一來她並無女衫,二來,從小到大除了在秦國與趙弘潤成婚那晚穿過一次女服,她何曾以女服示人過

    猶豫了片刻,她暗自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隻見她抬頭看著蘇姑娘說道:我此行並未攜帶女服,若是這位姐姐不介意的話,能否

    不介意,不介意。被秦少君看了一眼,蘇姑娘感覺莫名的驚慌,連連擺手表示不介意。

    見此,趙弘潤遂說道:苒兒,麻煩你替少君選一件女衫,雀兒,你跟著去,幫幫忙。

    是,公子。雀兒平靜地應道。

    出身夜鶯的雀兒,非但有一身好武藝,更懂得如何梳妝打扮來勾起男性的欲望,將秦少君拜托給雀兒,這是最合適的。

    看著秦少君蘇姑娘以及雀兒離開偏廳,羊舌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一回頭見趙弘潤驚訝地看著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有那麽嚇人麽趙弘潤笑著問道。

    羊舌杏點點頭,吐吐舌頭說道:仿佛坐著兩位夫君似的不對不對,如果是夫君你的話,杏兒倒不怕,但是那位姐姐,氣勢真的很嚇人

    聽著羊舌杏那迷糊的評價,趙弘潤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但他還是能夠聽懂羊舌杏想要表達的含義,無非是指秦少君的氣勢完全不遜色於他而已。

    這不怪,畢竟秦少君終歸是當了十幾年的秦國儲君,經過那麽長時間的潛移默化,相信她早已適應了「秦國儲君」這個角色,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所謂的氣勢,說到底隻不過是位者平日裏養成的一些習慣,帶給他人的感受而已,隻是一種心理作用罷了。

    看來一眼依舊在自顧自喝茶的羋薑,趙弘潤猶豫了半響,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想想也是,若沒有秦少君的話,「肅王妃」鐵定是屬於羋薑的,難道還指望羋薑幫襯秦少君

    可能是心有靈犀,羋薑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淡淡問道:你是在擔心我會為難她

    趙弘潤挑了挑眉,否認道:當然不是。

    那好。羋薑平靜地回了一句,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

    喂喂喂,這是要壞事啊。

    通過某種不可思議的心靈聯係,趙弘潤能感覺到此刻羋薑的情緒並不穩定。

    不知過了多久,蘇姑娘與雀兒領著穿了女衫的秦少君回到了偏廳。

    在秦國成婚那一晚,或許是趙弘潤心憤懣,亦或是當時屋內光線不好,使得趙弘潤並沒有注意到秦少君在換女服時的姿色,可如今,望著換了女服的秦少君,趙弘潤亦不禁微微有些失神。

    金簪羅裙這些裝扮尚在其次,關鍵在於經過雀兒打扮後的秦少君的麵容,略顯性的麵龐雖不似蘇姑娘羊舌杏那樣嬌豔可人,但著實頗具英氣,柳眉下的一雙明眸神采奕奕,雖然不是美到傾國傾城,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誘惑力這是一個很驕傲,且讓男人從心底產生征服欲望的女人。

    看得出來,可能是首次在日後姐妹麵前穿了女服,秦少君完全沒有方才她身穿男服時的氣勢,有些似小女人般的扭扭捏捏,但總得來說仍算坐落大方,坦率地將身著女衫的自己暴露在殿內眾人的目光下。

    好看麽秦少君略帶羞澀,但卻仍舊勇敢地詢問著趙弘潤,讓在一旁看熱鬧的烏娜隱隱有種引為知己的意思。

    畢竟羱族少女,在對待感情方麵一向是格外熱情主動的。

    唔還行。趙弘潤含糊其辭地回答道,因為他注意到,羋薑此時已不再自顧自喝茶,正用審視般的目光,下打量著秦少君。

    盡管隻是一句還行,但似乎秦少君已十分滿意,驕傲而英氣的臉龐露出幾許羞澀的笑意,使得這份笑顏頗為醉人。

    瞧著那張笑靨,縱使是趙弘潤亦微微有些失神。

    在這時,聽哢地一聲脆響。

    眾人下意識地轉頭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瞧見羋薑麵無表情地將手茶杯放在了桌,杯的茶水,正順著茶杯的裂縫滲出來看她表情,仿佛還在責怪這茶杯質地太脆。

    好似察覺到了什麽,秦少君似笑非笑地看著羋薑,羋薑亦淡然回望著,兩人那仿佛含情脈脈的對視,卻讓在場諸人感到心驚膽戰。

    綠兒,菜,菜。趙弘潤及時岔開話題打斷道。

    哦哦。

    綠兒如夢初覺,逃也似的離開偏廳。

    此時偏廳內的氣氛,讓她一刻都不想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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